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秋忆捂着头从帐篷里爬起来。
头有些残存的疼痛
秋忆看着自己明显是因拖拽而显得颇为凌乱的衣物和一边还有一些牛奶残渍的杯子,清晨的佛罗伦萨依然一派静谧,只有零星的几点鸟鸣散乱在晨光熹微的上空。
昨天晚上阿瑞送给我的牛奶
秋忆全身震颤了一下,立即爬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的冲出去找阿瑞。
果然是牛奶的问题吗!
阿瑞的帐篷就在秋忆的旁边,秋忆也不管阿瑞是穿着正装还是穿着睡衣,就是一丝不挂他也不管,二话不说拉开帐篷的拉环。
“唔唔唔”仍然陶醉在梦乡里的阿瑞发出了轻轻的呢喃。
狭小的帐篷里,阿瑞在颇显单薄的铺地床垫上蜷缩着,身上的破布被子被蹬到一边。睡梦的阿瑞比平时那个说话直来直去的阿瑞可爱不少,她那身巨大的克里诺林连衣裙被自己挤到一边,凌乱的黄金长发如瀑布一般顺着腰肢而下,或趴在床垫上,或与皮肤黏在了一起。
当然,阿瑞可没有裸睡,这家伙似乎早就考虑好了,设定自己角色的时候也带了一套睡衣。
不过这个睡衣秋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印满了hello kitty呢。粉红色的睡衣罩不住阿瑞皮肤光滑细致,几乎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紧闭的双目和微微张开的小口,放在脸庞的微微握拳的双手如猫爪一样小巧可爱。
不对,自己不是来看这些的!秋忆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阿瑞,你起来。”看到如此可爱的阿瑞后秋忆也没办法对她大声说话了。
“呣”阿瑞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看起来没有听到秋忆的呼喊。
我是不是应该伸手去拍她?就在秋忆准备伸手时,阿瑞咕咕囔囔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对不起队长”
“!?”秋忆的动作终止在半空中,这个声音秋忆可以打保票绝对是阿瑞做梦时的语气。
难道是刚刚自己的声音被阿瑞听去,让她开始做梦了?
“不这么做你会疯掉彻底的疯掉”
疯掉!?秋忆默默把手缩回来。秋忆理所应当的信任阿瑞,不仅仅是因为那种天生的熟悉感和信任感,何况阿瑞可是如假包换的这个世界的直接缔造者,去怀疑世界的缔造者,那不就和违背世界规律没什么两样了么?
“过去会让你憎恶一切呣呣”
阿瑞的呼吸重归平稳,梦大概消失了。
秋忆沉默着,退出帐篷,拉上阿瑞帐篷的拉链。
做梦是不会说谎的,阿瑞说的消息完全可信。鱼肚白的天空之下,微微的晨风吹拂着秋忆的刘海。不过她为什么要隐瞒进一步的消息呢?
也许有她的道理吧。想到这里,秋忆便对这个问题不再过问。
相比之下——
秋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五张车票。
——自己在乘车前往的途中可不想闲着。
“阿瑞阿瑞,还睡啊,还有十五分钟前往西三区的车队就要出发了。”
“啊!啊!”这一次是秋忆亲自把阿瑞叫醒了,阿瑞如同一只上岸的鱼一样从床垫上弹了起来,“你你你先出去我这就准备下。”
“话说秋忆,你今天早晨去买什么了?”四名女生中起的最早的波利明显对秋忆买来的一大堆东西感兴趣。
“卖个关子,车上你就知道了。”秋忆神秘的笑着。
打包了阿瑞的早餐,率领着除了队长之外装备全新的小队踏上了通往更大世界的马车,把早饭递给阿瑞后,秋忆二话不说就翻起来自己全新的大旅行包。
秋忆等人乘坐的不再是上次那般高级的载人马车,这次明显是载货的马车,五个人正好坐在马车的车斗里。
“秋秋忆”在秋忆一旁吃早饭的阿瑞果然相当不自然,“那个你你就不在意昨天晚上的事吗?”
“昨晚的事?”坐在角落把玩着一个泥塑小人的米开朗抬起头来,秋忆对她摆摆手。
米开朗颇为失望的低下头。
“你那么做,一定有难言之隐吧,”秋忆压低声音,“既然有难言之隐,就没必要说的太详细了,虽然很好奇,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吧。”
“谢谢”阿瑞转过头看着秋忆,惊奇的眼神慢慢变成被理解的喜悦。
说着,秋忆拿出一条还在蠕动的蜥蜴尾巴。
“哎哎哎哎哎啊啊啊!!!!?”坐在秋忆一旁的夕御和阿瑞同时向外挪了一下。
“阿瑞,把你的箭筒拿给我,我做点好东西。”秋忆将蜥蜴尾巴放进一个玻璃瓶里,又轻轻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将里面七个带刺的果实取出来,用手术刀小心的在各个果实上割开一个很小的口子,倒入少许的清水。
“急性曼陀罗毒剂吗?”波利面色忽然凝重,“不错的致幻毒剂呢。”
“波利很了解这个吗?”一旁的夕御看着秋忆笨拙的动作,禁不住问波利。
“啊,因为家族的缘故,我对毒药很了解,”波利看着秋忆把所有药材放好之后,又开玩笑似的说,“可以放一只青加速中毒哦。”
“青什么鬼啊!”
(不能打全名,打全名这破文怕不是要凉)
“曼陀罗不是花吗?”阿瑞在一旁疑惑地盯着这几个带刺的果实。
“是刺苹果,曼陀罗的果实,毒性是整株曼陀罗中毒性最大的。”波利驾轻就熟的对答。
“创造——”秋忆对放好材料的瓶子伸出手掌,“急性曼陀罗毒剂。”
目前看来,只是需要强度不大机械性的工作就可以制作成功的东西,还是lv1的创作技能已经足够了。
只见瓶中混合的材料猛地震荡,瓶中的清水迅速变热到大约55摄氏度,蜥蜴尾巴被煮的发黑,渐渐变成一滩粘稠刺鼻的黑色胶状物。那些带刺的果实上的裂口开裂,一颗颗种子在水中漂浮上下着,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烂,最终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种皮和外壳。
“好啦!”随着秋忆把手缩回来,一瓶如原油一样漆黑一片的药水完成了。秋忆将阿瑞的箭矢拿出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蘸。
“等等等等!!!”阿瑞立即抓住秋忆的手,“这个药水超级难闻啊!不要涂到箭上啊!”
秋忆用一种近乎贤者般智慧的目光直视阿瑞。
“你会习惯的。”秋忆拍了拍阿瑞的肩膀,便把手里的箭矢投入药水中。
马车已经开动了。
佛罗伦萨城外,是一片零零散散的小城镇和一些小村落,它们紧紧环绕佛罗伦萨城分布,毕竟如果脱离了佛罗伦萨,那就难免要受到放牧场中那些野兽的攻击。
“队长你喜欢欺负女生吗?”缩在角落里的米开朗小声的问。
“我不是,我没有。”秋忆连忙摆手,虽然米开朗的话让自己想到那时那个全身脚印的女生。
“那你会习惯的是什么鬼啊!”毫无征兆的,米开朗特别大嗓门的来了一句。
吓得秋忆虎躯一震。
“大概你也会习惯的吧嘛,你看阿瑞那个家伙只是在一边无病呻吟的哼哼”米开朗这一声着实吓到了秋忆。
米开朗的性格波动这么大吗?秋忆有些不安的想。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精神分裂啊。
“滚犊子!”双手抱着膝盖,脸部埋进手臂间,脸上还带着生气的红晕,阿瑞瞪了秋忆一眼。
“别生气嘛瑞姐姐~”秋忆坏笑着接着说,“这么直白的骂人话让人很不安心啊。”
“翻滚吧牛宝宝!”
“这么骂我会让我无所适从的啊”秋忆故作可怜样。
“你会习惯的。”阿瑞忽然直起身来,拍了拍秋忆的肩膀,用能体现她9点智力值的智慧眼光直视着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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