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之看着那双眸子,心里一软,“我信你。”
离山宗的其他弟子却迟疑了,“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残夕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句什么,刹那间,一火一草自地下冒出,围绕在残夕左右。
“现在的我,可有资格救难民的性命?”
离山宗弟子几乎脱口而出,“练药师!你是练药师!”
单有火属性灵力的,或单有木属性灵力的,那不一定是练药师,但这两种都具备的,那一定是练药师,而且绝对是个优秀的练药师。
残夕收起灵力,轻启薄唇,“那么,你们现在可相信小女子了?”
画之点头,徐徐道:“不久前,城里死了几个奴隶,本不是什么大事,许是怨气太重,尸变了,后来引起了慌乱,掌门就派了几个弟子去清理……”
残夕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异变了?”
画之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倒是宁愿是异变,至少还有办法控制。”
青莲心头一突,丧尸异变本就让人头疼,就是上界的人也不敢说能百分百根治。
如今画之却说宁愿是异变,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
尸爆了,真的,尸爆了。
青莲睫毛颤了颤,若这世上有什么能让她感到畏惧的,尸爆便是其中之一。
她怕死,没有人不怕,若非刚才在怀疑尸爆的真实性,她早就跑了。
青莲深吸一口气,“小姐……”
残夕弯了弯眉,笑得很是无害,“呐,青莲,你信我么?”
“属下信,可是……”
残夕瞬间就冷下脸,“青莲,没有可是,本殿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青莲一惊,单膝下跪,“属下知错。”她怎么忘了,她的殿下向来不会纵容任何一个人左右她的决策。
残夕笑得很是无害,“这才对嘛。”
她从纳戒之中掏出解毒丹,递给画之,“给未中毒的百姓服下,防止剩下的不被传染。”
画之点点头,转交给另一名弟子,“好,你何时能去现场诊断一下?”
“现在。”
“现在?”画之一惊,眉头紧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你随我来吧。”
残夕毫不在意跟在身后,一点也没有要面临巨大麻烦的自觉。
画之叹了一口气,但愿她的才华足以匹配的上她的狂妄任性,毕竟现在他也只能指望她了。
旁人一听尸爆,早便狼狈而逃,而现在……他只祈祷她并非自大不懂事的大小姐了。
画之走的有些着急,残夕却一派悠闲,两人之间落下了些距离,残夕也不甚在意,仍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后面。
她并非狂妄自大,也非一时鲁莽行事,恰恰相反,她是一番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留下。
若是不出差错,墨夜应当与此事有很大关系,因为这天空中便弥漫着暗灵力,如此浓郁的暗灵力,怕是墨夜在此待的时间不短。
堂堂暗界君主,放着偌大的暗界不管,跑来下界做甚?
这其中便存在一些疑点的,残夕能找出这个疑点,便是握住墨夜的把柄,这般,她上位的几率便大了些。
画之停下脚步,“难民都在这了,你……”
他一转头便见残夕素手搭在难民手腕上细细查看,“这……小姐还是不要与灾民接触为好。”
残夕收回手,“这尸气可不是靠触摸传染的,空气也是尸气传播的媒介,你先走,我再看看。”
画之却一脸不赞同,“我是离山宗二弟子,若我都退后了,那凭什么让别人冲在最前面?”
残夕连眼都没抬,从纳戒中取出炼药鼎,又取了灾民的一点血液,同一株草药一起扔进练药鼎里。
画之有些惊奇,“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残夕手上的动作没停,“清柠草。”
“青柠草?”画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听过,这是压抑毒性的吗?名字听起来挺好听的。”
残夕弹出一丝火系灵力,袭向炼药鼎,“何止听起来好听呢,用起来更好。”
“哦?”
残夕慢慢加强火候,漫不经心的解释,“你没听过也很正常,青柠草现在恐怕没有几个人有,青柠草又名嗜血草,至于用处嘛,”
她抬头看了画之一眼,似笑非笑,“就是缠到敌人身上便甩不掉了,直到血尽为止。”
看着画之徒然僵硬的神色,她笑得恶劣,“怎么,看你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想和它亲密接触一下吗?”
她故意咬重了“亲密接触”这四字,画之往后退了一步,冷静道:“不了。”
残夕嗤笑一声,随即扔进炼药鼎几株药草,画之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凑了上去,“这又是什么?”
“溶溶草。”
“这个呢?”
“幽然果。”
当画之不知第几次询问时,残夕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公子,你好像是剑师吧?怎的对草药这般感兴趣?”
画之毫不在意,“儿时的梦罢了。”
“儿时的梦?”残夕又去盯着炼药鼎,“离山宗剑仙的弟子竟想当炼药师?”
画之看着那丝火焰入了神了,“是啊,不过没有那个天分罢了。”
没有天分吗?
残夕垂下眸,怕不是没有天分,而是太有天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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