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之见炼药鼎里散发出一阵清香,竟有些激动,“丹成了。”
残夕忽然心软的一塌糊涂,“不是丹成,我溶解了草药。”
她又默默补充,“也可以当成我在熬药汤吧。”
画之笑笑,“我还从未见过,不过看书上说是比丹药还要好上几分,就是炼制时耗时较长。”
“书上?”
画之愣了一下,含糊不清道,“没什么,就是不经意间看到的。”
残夕取出一个玉瓶,用灵力护着液体从炼药鼎中飞出,然后一滴不落的装进瓶子里。
她撇了一眼发呆的画之,“愣着做甚?还不跟上来?”
画之跟在后面,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残夕步伐更快了,画之本不急不缓,现也只能迈大步伐。
“你体内有草系灵脉。”
画之顿了一下,“姑娘兴许是看错了吧。”
残夕淡淡道:“是吗?”
画之垂眸,“不是吗?”
残夕便没再应了,谁能想到,离山宗剑山下一任山主,实际上原本应该一名炼药师呢?
画之是天灵根,草系和火系灵脉,他本可以成为炼药师的,而如今,他体内只剩下火系灵脉了。
灵脉被从身体里剥除是多么痛苦,残夕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了。
正走神间,画之忽然一把推开她,残夕蹙眉正欲发作,却见她原先的位置上有道触目惊心的黑痕。
本生机盎然的绿地从残夕原本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处蔓延,刹那间万物失去了颜色。
残夕面色一沉,这并非如她所料,她本以为是墨夜在此,怎想竟是掠魂殿!
空中掠过几道黑影,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诡异的笑声,“桀桀,没想到这还有如此新鲜的灵魂体,可不枉我来一趟了。”
青莲拔出了剑,警惕的望着周围,“谁!”
“这么凶以后可没有人要呢。”
一道黑影出现在青莲身后,青莲猛地回头,那袭黑影又出现在她的身后,“我在你后面哟。”
青莲举剑刺向黑影,却意外的刺空了,“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瞧,我在这里呢。”
残夕拾起一粒石子,掺杂着一丝灵力黑影射去,黑影身形一晃,青莲抓紧时机一剑刺下。
黑影再次消失不见,残夕唤出洛汐剑,凌空而起,“阁下没那么大本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黑影出现在残夕面前,看那模样竟是个俊俏少年,“桀桀,云汐你还是那般狂妄呢,同暗皇那个老不死的真是一般无二。”
残夕面色一沉,“帝寂殇!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他怪笑一声,“怎么不敢?我从未亏欠过你,是你们欠了我。”
帝寂殇身形一闪就晃到了画之身后,他啧啧叹道,“云汐,多年不见,你痴情不减呐。”
说话间,他一双手便缠上了画之的脖子,“你说我要是杀了他,会不会很刺激?”
画之咬牙切齿,“贼人,你放开我!暗地里耍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帝寂殇的指尖冒出一丝黑色浓雾,“啧,英雄好汉?我是小人呀。”
“呲啦。”
帝寂殇的衣角被刺破,他急退数步,“谁!”
“小儿,你要伤老夫的徒孙,可与老夫商量过啊?”
帝寂殇嗤笑,“老头,怕你不成?”
梁老哈哈大笑,“好个张狂小儿,让老夫来会会你。”
帝寂殇见梁老挥剑飞来,却也一动不动,倒是颇为挑衅的看了残夕一眼。
残夕气的几乎牙痒痒,只得拿出洛汐剑去挡,“前辈,冒犯了。”
画之眉头紧皱,“云小姐你这是何意?怎么护着那贼人?”
残夕挥剑的姿势极美,帝寂殇却嘟囔一声,“臭美。”
这一声音量极小,也没让残夕听见,或许说,他也没想着让残夕听见。
梁老见残夕的招式,忽然双眼放光,“云舞剑法!”
青莲闪到帝寂殇身后,本想偷袭,哪料竟被察觉,她正欲闪躲,却被他掐中脖子。
“云汐,这里,就拜托你了。”帝寂殇掐着青莲的脖子,一副轻松的模样,“过几日我再来找你玩哦,到时候,我就可以屠了离山宗了呢。”
残夕面色黑的吓人,“帝寂殇!你莫要太过分!”
帝寂殇嗤笑,召来捆神索,把青莲绑的严严实实的,“过分?也不知道是谁过分!”
残夕握紧了手中的洛汐剑,满腔的怒火却又无从宣泄。
她虽未曾参与多年前的那事,可也隐瞒了他数百年,他怨她在所难免。
残夕抬起头,帝寂殇已然消失不见,“帝寂殇,你莫要将我的耐心耗尽。”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帝寂殇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梁老在一旁很是尴尬,这剑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画之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穴给我解开?”
梁老没好气,“我看你是懈于练功,不然怎会让贼人得手?我且罚你在此面壁思过!到时我自会放了你。”
画之嘁了一声,“师祖,你是不是不知解法?可莫要忽悠我在这喂蚊子。”
梁老一下就跳了起来,“胡说!老夫是这般才疏学浅之辈吗!”
画之翻了个白眼,“我说错了吗?师祖这样,怕是恼羞成怒吧?”
梁老气急败坏,“你你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画之头一撇,“老顽童。”
残夕不禁莞尔,她上前解开了画之的穴道。
画之冲她一抱拳,“多谢云小姐,只是不知云小姐为何会助纣为虐。”
残夕用洛汐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红光一闪后,血痕同洛汐剑一起消失,“自是同他说的那般,我欠他的。”
画之有些不解,“云小姐……”
“我很抱歉让他逃走了,离山宗的损失我自会补偿。”
说话间,残夕从纳戒中掏出了不少宝贝,均是些奇珍异宝。
梁老却别有一番思量,“离山宗是损失是不小,自是要贵重的东西来赔偿了。”
残夕也不恼,“前辈尽管提就是。”
梁老摸着花白的胡子笑得精明,“要其他的多没意思,我离山宗总归有那么些珍藏,若姑娘当真想报答,便给老夫当徒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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