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远走天边

第十六章 未济卦中休卜命

    
    贺若弼躺在他的柴房中,月光幽幽的从窗外照射了进来。他手枕在头的下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刚从杨素的家中回来,说真的,对于杨素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佩服的,和北齐的大战中,杨素一马伏三箭,还有杨素的谋略都让他佩服,尽管神交已久,但他们两人却素未谋面,但是杨素宴请他他还是去了,因为杨素是个让他服气的真有本事的人,尽管他有点张狂,有点轻浮。那知见过面之后,贺若弼却产生了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叹,尤其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杨素向杨广的那种丰腴的言语简直奴颜媚骨 ,他在心中不由得怀疑,以前的关于杨素的话是真的吗?倒是那个杨广有点像样,对贺若弼不冷不热的,看着有点深沉。尽管这样他还是忍受不了杨素一干人对杨广的拍马,什么天降大任,什么困龙受厄啊,他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好笑,从个军就天降大任啦,屁,若那样的话,老子早就困龙了,他闹不明白的是李慕白,王从喜之流的那样说吧,还有点过得去,因为他们本就是装点场面的人,而杨素这个货真价实的老宿将也这么说,他忍受不了,不等宴终便走了。
    回到家中,躺在自己的柴窝中,他知道这下把杨素也得罪了,得罪就得罪,毬,他哼了一声,但从此心中那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破灭了,本来他还存有一点希望,就是指望哪天通过这个杨素再谋个一官半职的至少那样可以上战场杀敌,而现在像这个样子太闷杀人。但如今,叹,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行了,心中那刚刚升起的一点亮光就这样又跌灭了。
    他回想自己十五岁从军,哪一战不拼死争先?杀敌从没有落后,砍死了多少敌人自己都记不清了,到是自己的十三把刀轻轻地躺在那儿,好似在向岁月诉说着自己的雄壮的过去。闹到最后自己竟然如此下场,叹天不佑忠良啊,想我贺若弼随便到北齐或南朝现在恐怕已经是大将了,可如今,自己静静的躺在这个角落无人知道。在战场上,我的名字就是一面旗帜,他怎么也想不到让敌人望风披靡的贺若弼会有一天会无所事事。满朝大臣都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就是没有一人为自己说话,他又想到自己的父亲临死时拉住自己的手,使劲掐着,他疼得咬牙但就是不吭一声,父亲说:“阿伯,我是因为管不住自己得嘴而死的,你一定要牢记我的教训,不然你死后也无脸见我。”他想到此猛然一惊,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嘴?自己不就是在一次庆功宴上说过看齐王像个白面小生一样能打仗吗?不就是一句这样的话让自己断送了一切吗?之后又想到像这样不打仗,不练兵也挺好,又想到了白寡妇及她那两个高耸像山峰的*心中不由得乐了,同时又想到白寡妇收费太贵,想到此皱起了眉头,一会儿昏昏沉沉的,觉得像是又回到了白寡妇的床上,拥着那双高耸的*睡着了。
    及至第二天他醒来时,太阳已经高照了,隐隐中他听到有人在念书,念的好像就是鬼谷子,什么心啊什么他初时还以为听错了,便认真的听了两下才知没有错,确实是有人在念书,而且就在他的书屋。他有点好奇,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柴草,走进了书屋。见是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袭青袍,眉目清秀,看了让人忘俗,他心下顿生好感,拱手道:“不知兄台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那人也开口道:“这位想必是辅伯将军了,山人高熲有礼了。”贺若弼听到高熲二字一入耳中心中不由的一震,高熲,那不就是随公的第一谋臣吗?他怎么会来这里?”尽管心内惊讶之极,但是贺若弼还是平静的道:“原来是高大人,驾临寒舍,蓬荜生辉。”他没有问高熲为什么来这里,尽管心内充满了疑问,他还是忍住没有问,他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问的,像高熲这样的人,他如果想让你知道,你不问他也会说的,若不想让你知道问了也是枉然。果然高熲道:“辅伯将军,山人到这里来有些唐突了,将军不想知道山人到这里来的用意吗?”贺若弼道:“举朝皆知高大人智谋冠绝天下,高大人不说,在下怎么问也是枉然。”高熲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之后道:“人言高辅伯崖高岸峻凌然不可方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辅伯将军,今日我来此是奉了随公之命来看望一下将军,另外随公想让将军出任襄州主管,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贺若弼听后心中一动,但随后冷冷的问出一言:“普天之下,豪杰多得是,随公怎么会想到我呢?”高熲哈哈一笑道:“不错,普天之下豪杰多得是,但能守襄州者非将军莫属。贺若弼道,何以见得?高熲道,襄州是南北交冲要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将军,当此国家多事之际不可边境再生事啊。将军一员虎将不会只卧平阳吧?将军虽非随公部属,但治天下者岂能局限自己的小天地,放眼当今,风云变幻正是英雄豪杰斗起之时国家多事之秋正是我辈效力之际,将军不会以混迹于众人而为安吧?随公以天下计,用天下人,我这么回答,将军认为可以吗?”贺若弼听后,胸中豪气陡升,于是乃大声道:“请上覆随公,说有贺若弼在,任何一人一骑都休想从襄州过去,”高熲听后躬身道:“如此,山人告辞了。”贺若弼大声道:“不送。”高熲转身走了出去,贺若弼站在那儿脑中仍是澎湃着高熲的话:国家多事之秋。。。将军一员虎将。。。将军一员虎将。。。“,想到此,再也忍难不住,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高熲坐在轿中远远地听到了贺若弼的笑声,苍凉中夹杂着一丝的欢愉,但更多的是一种畅快,一终于被人发现,被人赏识的畅快,听到此,高熲抚着自己胡子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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