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私奔了

第398章 提刀向月

    
    田海咽了咽口水,忐忑上前。越是靠近常远兆,越是觉得阵阵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当他走到房门口,往里一瞧时,整个人也惊呆了。房里早已空空如也,哪有昂月的影子?只剩下床边的两条捆绳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当初梁伊伊流落沧州民间时,那些后厨伙计们传言的那样,百年老店“玉池店”在常远兆手中付之一炬。又与那些传闻有所不同,传言中的常远兆,被夸大渲染成了狂暴的疯子。但实际上当时的他,自始至终都是异样的平静。平静的望着火光中崩塌的楼宇。平静的看着四处逃散的人群。平静的看着周围被火
    焰吞噬的无辜民宅。
    常雄赶到现场时,眼前已然是一片废墟。他望着呆站在废墟前的儿子,竟连半句怨怼之言都说不出口。这大概是常远兆有生以来,做过的唯一一件称得上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一生都在竭尽全力去做一个优秀的儿子,优秀的臣子和官员。他要的不多,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寻常幸福而已。可结果,他的人生,却
    落得与眼下这片废墟一般无二。
    何勇,赵亮,杨尽义和恶少这些人也陆续赶到现场,指挥着军兵收拾残局,打点和安顿受灾的百姓。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低头做事。只有杨尽义,压不住性子,跟众人吐槽了起来:“要不是看在我妹的面子上,真想上去削他一顿。”
    赵亮叹气说:“认识这么久,什么时候见他这样过?他太难受了,咱们就担待着点吧。”
    杨二爷立刻皱眉大声说道:“我他娘不是气这个!我妹子辛辛苦苦给他生两个娃,他怎么都不管不顾呢?这小子真是混!”
    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常雄走过去对他们叮嘱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把百姓们安顿好,回去再说吧。”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只见恶少淡淡的表情陡然一凛,大声说了句:“坏了,他人呢?”何勇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将军这么一走,很长时间都毫无音信。常家上下,还有军中的人,都日夜寻找。最后还是大半年后,我和恶少在苗疆的某个村落里发现他的行踪。咱们不敢惊动他,只得
    远远跟着,却也跟丢了许多次。”
    梁伊伊问:“他在寻找昂月,对吗?”
    “是的,不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她了。”
    “此话怎讲?”
    “因为恶少……恶少他……”何勇此时的表情,就像梗了一块鱼骨头在嗓子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是聪明如梁伊伊,已经把他无法说出口的事实猜出了大概:“昂月死了,是吗?”她轻声问。
    何勇抬头看了看她,最终点点头,道出了当时的实情。
    恶少抢在常远兆之前,将昂月带离了玉池店,当然不是为了拯救这个蛇蝎心肠的丫头片子。
    虽然大家把能劝的话,对常远兆说尽了。可到底听不听的进去,谁也不敢保证。所以恶少能想到的唯一一件能牵制住常远兆,让他能有活下去的动力的关键,便是报仇了。
    无论如何,先留住听的小命才是真的。
    可那位勉强拣回一条性命的昂月,却并不让他省心。所作所为正应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三番五次的试图逃出恶少关押她的地点。那是柳州城外一处农民的房子。如今已被恶少购置下来,打算关她个三年五载再说。
    恶少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看着她。加上一些明教叛党,甚至林沫白的相助,好几次险些让她逃脱了去。
    最终,惹毛了脾气颇好的潘恶少。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恶少将她扔回农舍,关上房门,不耐烦的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囚禁我?”如今的昂月,已然不复往日的水灵。憔悴的脸上布满怨毒的恶气。
    “呵,有何愁怨?”恶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和我家娘子,都恨不得立刻送你上西天,亏你还会觉得你我并我仇怨。”
    昂月听了这话,先是不解。可很快便恍然大悟。也扬起头冷笑了几声,随后尖刻的说道:“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还是为了那贱妇报仇来了。”
    她话说的如此难听,恶少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据我所知,梁伊伊与你才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你为了打击她相公才害死她。也没必要再如此侮辱她吧。”“侮辱她?呵呵!”这回昂月的笑声冷的有些古怪:“你可知道,那姓常的给过我多少侮辱?我那么喜欢他!他却觉得我恶心!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怎么会对我如此无礼?又怎会勾结陆冉婷那贱人陷害我
    父亲?”恶少被她神一般的逻辑给逗乐了,摇头笑着说:“据我所知,你父亲的死,主要原因是明教内乱所致。再说若不是你们设计给大白……给常远兆下毒,将他强行拘禁在大漠,害的他骨肉分离,他才懒得卷进
    你们的纷争里头。你怎么还能怪到他娘子头上去?”
    昂月显然被他这番话驳的有些不知所措,呆滞了半晌,忽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我就是恨她!我得不到的,凭什么她能得到?我就是受不了他们夫妻团聚!想想都不行!”
    恶少懒得再跟她争辩。转身便要离开屋子。
    谁知昂月忽然像疯了一般从背后猛的推了他一把,险些将他推倒在地。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蹄子已经开门跑了出去。
    恶少赶紧追出去,刚跑出院子,便发现眼前的昂月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身边,还多了一个林沫白。
    “师兄,别来无恙啊?”林沫白将昂月拉到自己身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恶少。眼底闪烁的讯号,就像是在狮子面前保护自己崽子的羚羊一般。
    恶少撇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后的昂月身上。
    林沫白并不敢与恶少硬碰硬。他很清楚对方的斤两和自己的斤两。只得放低身份,好言相劝道:“师兄,请您看在师弟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吧。她只是个小女子而已。”
    恶少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抛出一句:“这儿没你的事,最好给我闪到一边去。”说话间,整个身子已经崩成了弦,大有手到擒来的架势。
    “师兄,师兄您听我说。昂月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很可怜。就算我求您,放过她吧。”
    林沫白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恶少眉心微动,心肠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好吧。只要你保证,带着她有多远走多远。永远别出现在常远兆面前。我便放她一马。”
    听到这话,林沫白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可没想到,站在他身后,始终不敢吱声的昂月,此时却发出了森冷的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
    恶少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你带我到这儿来的目的了。常远兆……呵呵,他现在苟且偷生的唯一目的,便是要亲手杀了我对吧?没想到,我对他来说,也有如此重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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