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为狐非狐

9.巅峰对决

    
    “既然这位大哥刚刚说月色正好,不若,我便弹一曲《缠情丝》,来供几位赏玩罢。”南潇指尖抚上琴弦,却没有弹,只是静静的等着那几个人的回应。
    其中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彪形大汉道,“??率裁矗???拢?⌒囊??狭四愕耐龋
    南潇轻轻低了下头,指尖一动,拨动一根琴弦,琴发出“铮”的一声,接着指尖急转。
    缠情丝,缠情丝,缠尽天下有情之人,只是若是无情之人……南潇嘴角冷冷的笑加大,便叫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曲音游丝撩人,连绵不断,天地仿若一色,分不清晦明,琴声如诉,仿佛有无数红绸将灵魂缚紧,令人窒息。
    缠情丝,勾魂三途川,朱华不断,累世纠缠。
    “你这女人,到底施了什么妖法?!”刚刚那彪形大汉声嘶力竭,空手劈出一掌,南潇费力的偏了偏身子,却还没有完全躲过。
    南潇指尖一动,弹完最后一个音节,那人应声而倒。
    南潇将手从琴上移开,疼痛沿着左腿的小腿蔓延开来,南潇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如纸,好疼……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记得上一次,是在她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手骨断了。
    南潇跪趴在地上,双手撑住身子,费力的往车子里爬过去。
    地上只剩下三具尸体,每个人的脖子出都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南潇不会武,是真的不会,她只会弹琴,她弹了整整五年的琴,跟着夏一宁学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日天朗气清,她的一曲《白雪》却引来了竹林中的第一场雪。
    她,只要用了足够多的心思去想,去念,在琴音里,便能达成心愿。
    天上有五星,地上有五行,因此有了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加一弦,武王又加一弦,成了这七弦琴。
    她情愿相信这是老天对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的眷顾,她也只剩下这张七弦琴了,丝桐,丝桐,灵性毕露。
    刚刚那人劈出的一掌放在平常足以骨断筋折,今时今日命悬一线才偏了准头,只是这整个小腿瞬时却也是一麻,接着是钻心的痛。现在南潇每挪动一点点的距离,便觉得一阵的抽疼。
    强撑着身子爬到车里,摸到了那根竹杖,才想起来刚刚的七弦琴还在地上,只是南潇被这腿上的疼折腾的实在受不住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趴在车里,便再没了动作。
    白凤几番打听,却也只知道南潇是个盲眼女子,眼前时常挂着一条白绫罗,抚了一手好琴。
    偏生追查不出她去了哪里,白凤冷哼一声,引了蝶翅过来,继续搜查。
    闷闷的坐到密林中的树枝上,这天底下,还没有他找不见的人。
    蝶翅寻踪,足足寻了一整了下午,待到白凤终于赶到蝶翅所引的地方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和横在地上的一架琴,不由的一怔。
    是她?那个青衣墨发的女孩子。险些被自己一手掐死的人,竟然有本事在被劫持的情况下将对方置于死地?
    白凤看着地上三具有些发臭的尸体,每一人的脖子上都无法掩饰的勒痕。
    一个女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劲儿,她那日抓着自己的手臂的劲儿应该已经到极限了罢,那么……杀了这些人的利器又是什么?
    白凤将目光移向那一架琴,七弦琴,没什么特殊,四尺五寸的长短,桐木琴面梓木琴底,唯一不同的,便只是琴额上浅浅的有一个刻痕,上面刻了一只模样可爱的小狐狸,团团的。
    思绪不由得一荡,几年前,他也曾见过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白狐。
    白凤伸手捡起那张琴,轻轻一拨,却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不过是一架再普通不过的琴。
    是她。
    那日她背的琴便是这个,一样的挂饰,青色的穗儿看起来很是平常,却也极富韵味。
    她的曲子能引来百鸟,莫非……白凤眸子一缩,这些人的死因,也是因为她的琴音?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三师公这次为什么刚出庄便又赶回来了?”一个儒家弟子神神秘秘的问着另一个。
    那个呆呆愣愣的摇着脑袋,又听那儒家弟子徐徐说道,“我前几日误打误撞亲眼看见的,你可别同别人说,”见他点了头,那儒家弟子才小心谨慎的说道,“我看见……三师公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啊?!”那呆呆愣愣的大惊失色。
    南潇抚了抚发酸的太阳穴,她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两天的,她当时疼得昏睡过去,只是这马儿却载着自己跑出了林子,虽然她的七弦琴不见了,可是她这条命却还在。
    却说那日张良原是要出桑海游历的,却见一马车过来,那马儿明显是受惊了,跑得很快,他当时也没多想,凌虚一横,勾住了马的缰绳,身子一翻跃上马背,几番折腾将这马制住了,再一掀开帘子,却发现了昏睡不醒的南潇,这却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姑娘,可是感觉好一些了?”张良把药碗儿放在桌案上,见南潇醒了,帮伸手去扶,矜持有礼,不曾逾矩。
    南潇腿伤未愈,可是因涂了药,却也不是那么痛了,“好多了。”南潇答得老老实实。
    这腿,她原以为是断了的,却原来不过是被拧了筋,疼得厉害其实也是筋疼,只是这却也免不了一通调理了。
    “师兄的药果然有效。”张良弯了眼睛,回过头去看桌边站着的颜路。
    颜路轻轻点了点头,一双桃花眼也弯了起来,对着南潇道,“姑娘的腿伤再过小半个月便决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这几日姑娘因先前寒气入体,怕是也好消受一阵子了,路这就给姑娘配药。”
    南潇谢过了颜路,却听张良言语中一股子酸味儿,“南姑娘来了小圣贤庄,师兄便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怎么平日里也不见师兄往良屋里走动走动?”
    南潇哑然失笑,自己不过就才来了两天,张良便已是这般,不知日后还会有多少笑料呢。
    张良此时正是十七八的年纪,一直腻着颜路不放,偏生颜路还是一个好脾气好说话的,看着张良胡来却也不忍心板起一张脸。故而张良每每都能将颜路弄得无可奈何却又真真的无计可施。
    南潇几乎能想见张良一脸委屈拽着颜路衣袖不肯放手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她啊,现在还是个孤家寡人,清心寡欲的很?取
    “子房……”颜路不好意思的阻止道,“人家姑娘还看着呢!”
    南潇友好的回道,“南潇只是个盲眼人。”
    听颜路尴尬的敛了呼吸,又徐徐的补了一句,“不过南潇的耳朵还是蛮好用的。”
    瞬间热热闹闹的屋子里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张良松了拽着颜路的手,默默的站起了身子,一双狐狸眼眯了起来,颜路暗叫不好,这南潇姑娘怕是危险了。
    张良正色道,“良与师兄清清白白,还望姑娘不要多心。”
    南潇老实的点点头,“祝两位早结连理,白头偕老。”
    张良表情凝重的看着南潇,第一次认栽,支吾半天却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南潇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关门声。
    颜路默默的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师弟叹了口气,默念了一句“一物降一物”。
    (真狐狸南潇VS假狐狸张良,真狐狸南潇完胜)
    “没找到?”卫庄默然的看了一眼赤练。
    赤练手指轻轻抚着链蛇软剑,笑得很是妩媚,“麟儿传了白凤的话,是这么说的。”
    卫庄眉峰一挑,能让流沙四大天王之首都找不见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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