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
此时的秦筠已经脱的只剩条内裤。
她将最后一点被子踹下了地, 这才满意。
翻了个身,背对着喻尤。
望着秦筠后背诱人的线条,喻尤目光一沉。
喻尤走过去, 把拖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 盖在她身上。
他刚弄好,她又一脚踢开。
嘴里含含糊糊,“......热。”
“会着凉。”无奈,喻尤小声哄着,“你一出汗, 着凉了就来不及了。乖,听话。”
秦筠皱着眉, 哼哼唧唧, 双手伸出来一点也不听话,最后摸到喻尤的手,一把抓住不放了。
把他手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胳膊,顿时清清凉凉, 觉得一阵舒爽。
秦筠脸庞白嫩的肌肤被挤的嘟出来,撅起的唇刚好碰着他的手背, 胸口也软软贴着他。
她蹭了蹭,迷糊着在他手上嘬了一小口。柔柔滑滑的唇突如其来,一阵钻心的麻意从皮肤表层一直渗透到喻尤心里。
喻尤深呼吸一口, 强迫自己忽视掉那突如其来的触碰。
只是, 人的身体往往比大脑更诚实。至少现在, 喻尤无法阻挡秦筠的任何一点诱惑。
他口干舌燥,伸手捏了捏眉心。
秦筠肌肤光滑,相触只觉得如缎面般,让人难以忍受。
喻尤双眼漆黑深沉,里头暗藏欲望,在疯狂叫嚣。
他闭上眼,按下心中欲火。
这时,门轻轻被敲响。喻尤随意抓了件还没收起来的稍微保守一点的衣服给她套上,回头。
秦淮已经洗过澡,他头发微湿,穿了身深蓝色睡袍,一只手拿着杯葡萄酒,一只手勾着两只高脚杯。
他朝喻尤扬了扬酒,喻尤却正坐在床边,无奈的示意秦淮看他的手。
秦筠睡的像头小香猪,瞧上去确实很乖。
秦淮作为亲哥哥,自然不会打扰妹妹睡觉。所以,他走过去,不假思索的将手里未开封的葡萄酒塞进秦筠怀中,顺势将喻尤的手臂抽了出来。
他沉默又正经的做完这些事,将喻尤带了出去。
“你真是亲哥。”喻尤笑了。
“如假包换。”秦淮头也不回的说。
秦淮又从酒库里拿了瓶酒,两个人在他的房间点了盏小烛灯,没开大灯,房间气氛刚好。
他的房间如他本人一般,低调却奢华,色泽偏暗一丝不苟,除了——床头的一个非常可爱的JP娃娃。
不用猜就知道。
“翁茗送的。”秦淮非要给自己辩解。
大总裁的卧室出现这么个格格不入的东西,还真是……有趣。
“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秦淮递给他一杯酒。喻尤脱下外衣,松开袖口,接过,朝他一扬:“谢了,不过不用。”
“你好像从来就没开口求过别人。”秦淮晃着杯中酒,抿了一口,半带玩笑的说:“跟你未来的大舅子也不能说?”
喻尤也笑着浅抿了一口:“我喜欢自己解决问题,这会有一种成就感。”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你低头,不过幸好,你有这个能力。”秦淮说,“否则,我也不会将妹妹交给你。”
“听说你找了Daniel?”
“消息很灵通么。”
“袁总怠慢了你,来找了我三次,我见了他。”
“嗯。”喻尤望着杯中醇厚的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秦筠以前跟我说,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很张扬的人,要将自己的画展开遍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我以前好奇过,是哪个小子敢吹这么大牛,后来见到你,无法将你与她所说的想象在一起。”
“呵呵。”喻尤摇着头,“别笑我了。”
“秦筠知道你要开画展的事吗?”
“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了,会很开心,尤其你答应了Dainel让他帮你策展,他是秦筠最喜欢的策展师,她不止一次从法国发邮件给我说,你会和Daniel会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会将你的特色无限扩大。”
“所以喻尤,这次——你用国画还是油画?”
秦淮问出最后一个字,没有避讳,直直望着喻尤的眼睛。
喻尤手中酒晃出波纹,他不着痕迹的控制住,同样回望着秦淮。
“你觉得我会用什么画。”
“喻叔叔是国画名手,人尽皆知。”秦淮收回目光,“我希望你带给世界的,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要被灰尘蒙蔽了心与眼睛。”
“哪怕这灰尘带着血,是吗。”喻尤望着酒杯,“一如这鲜红的葡萄酒。”
秦淮脸色微变,喻尤却跟他碰了一杯:“我知道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秦筠跟你说了吗,她要去一趟稻城亚丁。”
“说了。”
“她这次回来,我希望你能把全部事情告诉她,毕竟她有权利知道。比起让她以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你自己来说。这些年我帮你瞒着她,她一直不知道,你可害惨了我,回头她得把气全撒我身上了。”秦淮苦笑。
“谢了兄弟。”喻尤敬他一杯。
“叫兄长。”秦淮一本正经。
“已经奔三了,别再让自己听起来更显老。“喻尤笑说。
某奔三的总裁已经第二次被人这么说,这颗年轻的心很痛啊。
那晚喻尤并没有和秦筠睡一张床,也没穿那个……粉色兔耳朵睡衣。
秦淮拿了套新的换洗衣服给他,让他跟自己将就了一晚,反正床够大,睡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也不妨事。
第二天一早,秦筠蓬头垢面的开门,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妈——”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音不准的问:“我怎么在家啊?”
开门刹那——她张了一半的哈欠猛地止住,双眼越睁越大,然后、随即、砰的一声将门关的震天响。
把靠在对面墙上的正摆着pose一身清爽的喻尤给扔在外面,她一时之间是惊魂未定。
谁………
她刚刚看见了谁?
这是哪,是她家吧!
可是——喻尤怎么会在她家???
秦筠来不及整理自己形象,刷的开门,怔怔的走到喻尤面前,像个小疯子一样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
喻尤不解的皱眉看她,秦筠下手真重,扯的还挺疼。
秦筠先说了一句:“好软……”
又说了一句:“不疼啊,果然在做梦。”
说完,她转身准备回房。
喻尤一把抓住她的肩,手一用力,给她扯了回来。
秦筠与喻尤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看够了吗?”喻尤挑眉,问。
“扑通,扑通……”直到现在,秦筠才找回心跳的感觉,抱住自己脑袋:“我的天啊!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我们不是在C加?”
秦筠的记忆还停留在C加里自己听着乐队的歌靠在喻尤肩上追忆似水年华……
猛然一下将现实情景变成她家,而且还有个吓人的喻尤在这,她整个人都懵了一圈。
喻尤抱着双手,一直冷冷地靠在墙上不发一言。
闻她所说,他“哦?”了一声。
“所以……你也忘了昨晚自己将衣服脱光的事?”
秦筠脑袋里的一根弦噌的一声——断了。
如同木偶般僵硬的扭过头:“你……说什么?”
“需要重复?好。”喻尤一字一顿:“你昨晚,在我面前、脱、光、了。”
“我?”秦筠瞪大了眼睛惊了好一会,居然蹲在地上大喊:“啊啊啊啊——后悔啊!!”
家里没人,秦爸秦妈出去遛弯了,秦淮早就去了公司,所以只有他们俩。
喻尤等她叫完,默默补了一刀:“后来,你穿了许多情趣内衣,逼着我看。”
不说还好,一说……秦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残破布料。
“……”
喻尤眼中隐含笑意,又想逗逗她。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蹲在地上的秦筠,假装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都挺好看,也很多,三百六十五天你可以每天一套不重样。”
秦筠听不下去他的话了,她脑袋乱哄哄,嘴里念念叨叨:“我怎么就……怎么就……错失这么好的机会……我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听不清她说什么,喻尤微弯下腰,怕她真的吓到,准备跟她说实话。
却不想秦筠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喻尤的衣领,神情痛苦不堪!
“不敢置信,我他妈脱光了都没上了你???”她悲愤交加。
“喻尤,你是和尚吗?!你怎么都不知道主动点?”
喻尤被她抓的一愣,反复思考她的话,眼见着耳廓泛起了绯红。
但是,他怎么就成和尚了?
不对,是不是哪里不对。
所以她刚刚说的后悔是——没趁机睡了他?
其实,不论喻尤再正人君子,遇到昨天那种情况也是忍了又忍才抑制住身体的冲动。
当然,最重要一点在于——这是她家,长辈都在。否则,若换了间无人的酒店,谁也不知道在酒精的催化下会发生什么。
昨天秦筠刚回忆起自己大学时买下一间店的情趣内衣,今天那些证据就已经赤果果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起床太急,没注意。
她的床下扔的全是她的衣服,而床上则是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内衣。
真是尴尬……
这些内衣没别的特点,就是一件布料比一件少,一件比一件透。
目前为止,就数她身上那件稍微遮得多点。
捂着额头,秦筠还在为痛失良机而后悔。
喻尤跟着她的脚步走进,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勾起床上散落的一条连体紫色蕾丝露背深V纱网衣,眉间抽了抽,看着她。
秦筠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挺特别哈,多好,我节约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
喻尤:“……”
这一大早的,真是头疼。
他放下衣服,问出从昨晚就缭绕在心口的问题。
他说:“秦筠,为什么你以前从没……在我面前穿过?”
秦筠忽然凑近,望着他一眨不眨:“你喜欢?你要喜欢,我现在就可以穿给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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