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受罚,无一嫔妃同情。平日里,这些嫔妃都没少受这“贤淑”皇后的打压、欺负,她们对皇后,一直以来都是敢怒不敢言。/p
不过,她们也都不敢跑去毓庆宫冷嘲热讽。一来,皇上发话,叫任何人不要去打扰皇后思过;二来,她们很是忌惮皇后的爹赵毅,他可是皇上曾亲封的“大将军王”,手里握着轩辕皇朝五十万大军的虎符;再来,皇后虽在思过,但并未被废黜,皇后还是皇后,岂是她们能够轻易招惹。/p
当晚,轩辕笠便将收回的凤印交于婉凉手里,说皇后在闭门思过中,让她暂且代皇后管理六宫。/p
此时,婉凉虽是庶一品分位,但除去皇后,她和梦妃已是整个后宫分位最高的嫔妃了。/p
轩辕笠的整个后宫莺莺燕燕很多,但是高分位的却没有几个。目前有,皇后一位,妃子两位,昭仪三位,淑仪三位,婕妤五位,贵人六位,其他都是贵人以下,约有四、五十人。/p
贵人以下的嫔妃,基本都是轩辕笠只宠幸过一次,就将其抛之脑后的,现在即便站在他面前,他也分不清谁是谁。/p
一月后,婉凉臀部的伤差不多好了个七七八八,疼痛感也基本消失。不过,经这一折腾,婉凉又掉了几斤肉,本就很瘦弱的身体,这下,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p
轩辕笠每每看到婉凉那一阵风都能刮倒的样儿,心里就是一阵心疼。/p
太后这人本就仁慈,见自己这次误听谗言,错怪了婉凉,心生内疚,所以,当轩辕笠提出要提高婉凉分位时,太后当即便应允了。/p
次日,海公公便手捧着一道圣旨来到蝶羽宫,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祥妃杜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仰承太后慈谕,册为祥贵妃,钦此。”/p
“臣妾,谢主隆恩!”婉凉漠然起身接下圣旨,心里和面上一样,无一点欣喜!贵妃,她不稀罕!她压根就不屑当他的嫔妃!/p
这一月,婉凉忍受着疼痛的折磨,过得蛮辛苦。轩辕笠这月过得,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p
这一月,他无时无刻不想碰她,动她,每个夜晚将她抱的紧疼,身体滚烫战栗,躁热无比,堪比火炉,炙炼得婉凉也浑身躁热,好在,眼下是寒冬腊月,婉凉勉强能忍受。/p
只是,他每晚还要含住她的耳珠用力吸吮良久,灼热的鼻息从她颊边一次次喷过,让她很不舒服!真正是比吞了苍蝇,还让她捞肠刮肚的恶心!/p
然,他又不去别的嫔妃那里,每个夜里自甘忍受煎熬。/p
现在,婉凉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p
他显然也是再不愿意忍耐!/p
夜里,他一进婉凉卧寝,便抱着婉凉直奔主题,吻她的额头、琼鼻、脸颊、嘴唇、吻遍了她的每一个五官,吻又往下移,去吻她的下颌,往下拉了拉她的衣襟,吻她精致的锁骨……/p
他口干舌躁地吻着……/p
他身体绷紧而又颤票,脸色紫涨,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显然是再无法忍耐!/p
只听“哗”地一声,他直接撕下婉凉的下裙……/p
良久,良久……一脸餍足的轩辕笠紧搂着婉凉酣然入梦,然而,婉凉却又睁着圆圆的大眼,瞪着床帐,一夜无眠……/p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p
婉凉忽又想起那个像极宸的人,他到底是不是宸?如果不是,为何身形和眼神都和宸如出一辙?他是宸!她的夫君,她不会认错!/p
婉凉数着一个又一个的日子,不觉,又到了一年的上元节。/p
上元节是轩辕国的万民狂欢节。以前,宸每年上元节都会抱着铄儿,牵着她一起去舟山最热闹的那条街凑份子,看杂耍,放花灯,猜灯谜……/p
只是,宸出征后,那些快乐时光,也跟着一去不复返。/p
上元节了,再过半月左右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就是铄儿七岁生辰。不知铄儿可好?听话不?好好上学没?有没有问起她?……/p
想到这些,婉凉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划落下来。/p
就这么恍恍然就到了傍晚,这时,轩辕笠身着一身常服,来到她跟前,体贴地为她披上一件了厚厚的大麾,然后,拉起她的手,微笑道:“不是想出去吗?今个上元夜,朕带你出去。”/p
“臣妾今个不舒服,不想出去!”她想出去,但不是和他一起出去!她想去翰林学士府问问铄儿的情况;她想去戏班子找见宸,可是有他在,这些她都做不了!/p
“哪里不舒服?”轩辕笠赶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感觉很烫。/p
“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动,不想出去吹冷风。”婉凉拂开他的手臂,淡淡道。她就是不想跟他出去!/p
“好,听蝴蝶的,不出去,咱们就在宫里过节。”轩辕笠捏捏她翘挺的琼鼻,宠溺道。/p
就这样,婉凉渡过了一个最是索然无趣的上元节。/p
皇后因在闭门思过中,所以除夕,上元节都没能回将军府一趟。/p
好在,轩辕笠给了赵毅一个特权,他可以自由出入后宫,探视皇后。/p
上元节夜,赵毅便带着好些,他夫人做的家常菜来探望皇后。/p
“爹!爹!……”皇后一见父亲来了,瞬间热泪盈眶,哭着扑进了他怀里。/p
她觉得,这阵子委屈极了!/p
“好女儿!别哭了,你娘今日忙碌一天,就是为了给你做你爱吃的家常菜。”赵毅慈祥道。/p
“谢谢爹!爹,女儿被禁足,收回凤印,都是那狐媚子害的!以前女儿怎么管理后宫,皇上从来不会说一句半句。自从,那狐媚子进了宫,皇上就连魂都被她勾走了,不照常翻牌子,也不来女儿这里……香巧也是因为那狐媚子而死!爹,女儿要那狐媚子死!女儿要她死!”皇后一脸愤恨,激动无比道。/p
“好女儿,你听爹说,这次你已激怒了皇上,暂且不要去动那祥妃,不要再惹祸上身。相信爹,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后位,皇上曾对爹承诺过,永不废后!”赵毅语重心长道。/p
“爹!难道香巧就白死了吗?”皇后不满地吼道。/p
“那只能怪她自己办事不利,还把你拖下了水。女儿,听爹的没错!现在祥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动她,一个不慎,不仅讨不到好果子吃,还会让皇上厌恶你。再说,皇上把祥妃护得那样好,我们也无从下手。”赵毅苦口婆心劝道。/p
“爹!那女儿的委屈就白受了吗?”皇后仍不死心!她恨透祥妃!那么轻易就得到了皇上的爱!她努力了十多载都没能渴盼来的东西,她凭什么这么轻易就得到!/p
“现在你还在禁足期间,切不可胡来!”/p
“爹!”/p
“听爹的!爹都是为你好!祥妃现在膝下无子,威胁不到你什么!暂且不要生出事端。”/p
“爹!”/p
……/p
很快,到了亥时,赵毅又嘱咐了皇后几句,便回去了。/p
就祥妃这一问题,父女二人没有达成共识,聊得也不欢。所以,今年,皇后也过了一个不愉快的上元节。/p
皇后偏激认为,这一切不愉快都是婉凉带给她的!她害她第一次被皇上惩罚;害她在皇上面前失了雍容大度,端庄贤淑的皇后气质;害皇上不再瞧她一眼……/p
想到这些,皇后蓦地一脸阴佞,眸子里全是阴毒,咬牙,暗道:“祥妃,这个后宫有我没你!有你没我!”/p
婉凉自从太后生辰那日,看见了那名跟宸极像的男子后,她心里认定他就是宸!她一门心思想要出宫找见他!可是,轩辕笠却从那日起,再不允许她踏出宫门!/p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又一天,不觉,又到了四月初夏。/p
近日,婉凉总是莫名感觉浑身乏力,昏昏欲睡,一看见油荤就作呕,特别想吃酸……/p
她心里蓦地一惊!忽地想起,皇后赠予她的“百花玉·肌膏”两月前就已用完。因与皇后翻脸,她也没去再管她拿。再掐指算算月事,好像超了十多日没来……难道……/p
婉凉想到这里,脸色蓦地变得很难看!不……不会!不会这么巧!/p
婉凉实在是没有勇气请来御医诊脉。她怕!她怕她担心的成真!/p
当晚,轩辕笠拉着婉凉来到膳桌边,准备一起用晚膳。/p
“呕……”婉凉刚坐到膳桌边,突然,她一股子油腥味扑鼻而来,顿时,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竟“哇哇”呕吐起来。/p
“蝴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轩辕笠见此,立马来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关切道。他一脸紧张,仓惶大叫:“来人!传御医!”/p
很快,金院使来了。/p
“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金院使一诊完脉,便满面笑容,拱手祝贺道。/p
婉凉听到“有喜”二字,顿感坠入冰窟,通体冰凉。房里的人还在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再听不进。/p
“什么!蝴蝶有喜了!朕有皇子了!朕有皇子了!赏!赏!重重有赏!”轩辕笠漆黑的眸子瞬间熠亮,一脸激越的笑意,他是那样的喜悦!连带着声音都充满愉悦。/p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于婉凉,嘴角上翘,弯起的眼睛里是一汪甜蜜。一个箭步,他坐到床边,轻柔地扶住婉凉的双肩,颤声道:“蝴蝶,我们有皇儿了!我们有皇儿了!”话音一落,他猛地一把将她拥入怀里。/p
婉凉一脸木然,紧紧咬着下唇,唇破,腥甜的汁液,蔓延在口齿间,刹时让她胸闷作呕,赶紧一把推开他,手撑着床沿,又是“哇哇”一阵呕吐。/p
“蝴蝶,蝴蝶……”轩辕笠一脸心疼,赶紧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减轻她的难受。/p
“臣妾乏了。”半晌,婉凉停止呕吐,闷闷吐出一句,便面朝墙壁,背对着轩辕笠睡下了,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p
她绝不会要这个孽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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