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胤禛摆手笑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还用我的老家仆顺手些,我于女色之事向来淡薄,八弟不如送与太子。”话刚出口,就知错了,‘这不是摆明太子是好色之徒嘛,看来八弟这迷魂阵果然高明。’怕太子不悦,连忙借着喝酒瞟了一眼太子,见他早已与那女子在眉目传情,又看向八阿哥,见八阿哥也在观察自己,两人都微微一笑,端起酒来饮了。
太子胤礽心中些许恼怒,倒不是觉得四阿哥胤禛言语不通,而是得一女子,明明应该自己先挑选,现在反而成了收尾巴的了,但眼前这女子样貌清丽,放过又实在可惜,最终没有拒绝,道:“夺人之美,罪过罪过。”像八阿哥对饮。
八阿哥胤禩礼貌回应。
又过三巡,大家都有酒了,互相告辞,出门时太子撇了一眼坐在屏风角落里的柏锐,微微一笑道:“无功不受禄,今日受了柏锐的礼,总的赏他点什么,这样吧明日我叫苏尔特去赏你些物件。”
柏锐还在愣神儿,胤塘道:“君有赐臣不敢辞,还不快谢恩。”
柏锐跪下道:“谢太子恩典。”
太子微微一笑看了看他,与众皇子出去了。
九阿哥回转回来时,已经又是一刻钟以后,见了柏锐,亲切道:“多承尊夫人劳苦,这个时辰诵经该是完毕,你接她回去吧。”
柏锐道:“应该的。”
九阿哥胤塘道:“听说明日嬷嬷要约你开家宴。”直接吩咐章寿儿道:“把康熙元年的老窖启出一坛给嬷嬷招待宾客。”
章寿儿答:“是。”
九阿哥胤塘伸了个懒腰,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道:“朝廷要追缴库银了,我得到账房盘一下库。”
柏锐刚想说如果需要自己可回保定筹措,可是还没开口九阿哥胤塘已经不在他的视线里面了。
少顷,如意一袭灰布长衫缓缓走出,头发挽起来成了一个髻,这身打扮柏锐差点没认出来,久不见阳光的如意肤色更白皙了些,端庄的面容上并无走时的冷峻,相反见了柏锐微微的笑了笑,这也让柏锐有些忐忑的心静了下来,驱车一起赶回下榻的客栈。
路上柏锐摸着如意的手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百余日没见你一封回信,让全家人都对你非常担心。”
如意微笑着道:“怀景留在大姐那里,嘱咐我明日赴晚宴再将怀景接回,大姐真是喜欢这孩子。”
柏锐接口道:“俗话说姑姑亲辈辈亲,姨娘亲心连心。只要是自己家里的孩子,亲长都喜欢他们,况且姐姐亲口夸奖你好多次,说教子有方,养出的孩子知书达理。”
如意笑道:“太宠溺了,生怕把他惯坏了。”接着说道:“要挑选一些什么礼物带给大姐好呢?”
柏锐道:“皇子府里什么没有,哪里缺我们送的那些物事。”
如意道:“怎么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真是个榆木疙瘩,大姐虽然显贵,毕竟是居于人下,常感四方不靠,若常得娘家挂念,在这偌大皇子府也就有了心灵寄托之所,一切众生因爱染,不离生死!”
柏锐笑道:“听你的,活脱脱像个姑子。”
如意道:“亲情关系才是真的血浓于水,以后断不可因为你外面的应酬失了我们。”
柏锐笑道:“只要你不生气,什么我都依你。”
说完到了客栈,见到沈月儿和如玉,三女拉着手到床榻处,小孔雀依偎在如意怀里,听着她们聊着离别想念之情。
第二日一早,如意看着在榻上睡的死沉的柏锐没有叫醒,自己和沈月儿抱着小孔雀与曾在石去京城给柏姐挑选礼品。
日上三竿时,在如玉的催促下柏锐才起身,不见如意她们,一问才知她们到街市去了,想起昨日如意约自己去采买礼物,一拍脑门苦笑了一下,由这如玉给他梳洗换衣。
刚穿着一新,还未扎腰带,楼下店家来敲门,道:“柏东家,门外有几人约见。”
柏锐很诧异,自己不在京城久已,往常来客大多都是四德商会的人,店家都是认识的,但隔门听着店家的声音,当知是稀客,喊了声:“请他上来吧。”就两臂升起,由如玉给他捆扎腰带。
来人进门笑着拱手,柏锐起身还礼,见三人足迈方步,腿踢四合,当下不敢怠慢,问道:“尊架是?”
打头一人笑呵呵道:“我叫苏尔特,这位是哈什太,这位是萨尔邦阿。”
柏锐听过他们的名字,在师兄童贵口中得知,此三人是太子近臣,赶忙让出座位,行了官礼,道:“久仰三位大人,不知今日屈尊,找我所谓何事。”
苏尔特道:“昨日太子爷饮宴回宫,心情之愉快,是近来少有,我等忙相问,才得知太子昨日在九阿哥府结识了一位青年才俊,今日有闲,与哈什太,萨尔邦阿来认识一下。”
柏锐连忙谦逊,见三人笑呵呵,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只能赔笑,吩咐道:“如玉,给三位贵客上茶。”
如玉捧着托盘给几人端上茶水,临走时背着三人指了指柏锐胸口,柏锐知她是提醒自己看看怀表别忘了时间,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苏尔特和哈什太喝茶,只有萨尔邦阿两只小眼在如玉的腰臀间流连了许久,舒尔特放下茶碗道:“太子爷见你投缘,又闻你在解河间府之大急时立了大功,特地让我们带些许礼物表示感谢。”
说着哈什太将一个小盒子推过,柏锐打都没打开,就推了回去,道:“我身为朝廷治下的一介商民,为朝廷尽一些棉薄之力是我分内之事,能目睹太子圣颜,并亲耳听到太子夸奖,已然是我莫大的福分,何敢受什么赏赐?请三位大人将礼物带回,并请转告太子爷以后若朝廷有急,我还当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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