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豪门逆袭路

24.梧桐

    
    江女子还在吐槽谢从凝的不着调,话根本没从脑子过,过了两分钟,忍不住道:“他怎么还没出来?”
    半天没有回答,一转头,厉清嵘早已在几米之外。
    没来得及问缘由,谢从凝便晃悠着走来。
    江女子:“我今天来是有正事找你们。”
    谢从凝眸光变亮:“案子有了其他进展?”
    江女子拿出两张请帖:“我要结婚了。”
    谢从凝:“……还真是重要。”
    回忆了一下,上次厉清嵘说她结过几次婚来着?
    “六次。”厉清嵘似乎看穿内心所想,一脸冷漠道。
    谢从凝勉强道了声恭喜,问出疑问:“还是那个人?”
    “可不是么。”江女子完全没有不自在,“要不怎么说是天生的冤家。”
    谢从凝轻咳一声:“婚礼是准备……”
    “大操大办。”
    “请的嘉宾不会也是同一批?”
    江女子摇头:“熟悉的朋友就几个,剩下都是新认识的。”
    谢从凝干笑两声:“比方说……”
    “你。”
    说完江女子就准备离开,谢从凝没有换衣服,再次出门,说是去应聘。
    闻言江女子顿住脚步,眼睁睁瞧他离开,诧异地问厉清嵘:“不会真要去当钢管舞男?”
    厉清嵘:“不清楚。”
    江女子表情略微扭曲,不明白这份淡定从何而来:“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夫,你就不怕丢脸?”
    厉清嵘眼皮一掀,瞥了她一下:“和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江女子留下一个白眼,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走出去。
    谢从凝没有直接去66号酒吧,而是先去了一趟店里。
    老板对于这个比自己富有的店员十分宽宏大量:“看起来气色不错。”
    谢从凝想起得病时间的待遇,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对他能找准自身的定位,老板相当惊讶。
    谢从凝边核对货品数量边问:“上次不是提起过,有人曾经托你去找梧桐公寓……是谁?”
    老板摆手,示意不会说。
    谢从凝一点点靠近:“就问一句,他是不是就在这座城市?”
    老板点头。
    谢从凝试探:“66号酒吧?”
    老板瞳孔猛地放大。
    得到想要的答案,谢从凝重新忙自己的事。
    老板这次主动走了过来:“年纪轻轻的,可别引火上身。”
    谢从凝:“你不是同样坑过他。”
    “总有个年少轻狂的阶段,”老板摊手道:“被人追杀的感觉可不好受。”
    “躲到人家眼皮子底下藏着,”谢从凝假模假样鼓掌:“好想法。”
    老板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计算最近的营业额。
    谢从凝:“有什么办法能接近他?”
    老板头都不抬:“那种人连自己爸妈都不信,你何德何能?”
    语气挺冲,话却是真理。
    谢从凝摆出虚心求教的态度。
    老板:“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日常,没有比暗中窥视更合适的。”
    谢从凝恍然,竖起大拇指:“高见。”
    ……
    别墅再度寂静,厉清嵘的父母访友还未回来,厉文霍今晚也加班,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直至窗外突然出现一张脸。
    江女子长得再漂亮,贴在玻璃上一刻,五官也呈狰狞状。
    没过多久,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厉清嵘过了近一分钟才接通,面无表情望着窗户:“精神有问题就去医院。”
    江女子深吸一口气,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不着调,谢从凝的待遇就比自己好:“要不要去酒吧看看?”
    厉清嵘没说话。
    江女子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安心在门口等着,谢从凝的车不在车坪上,不用想就是在外面作天作地。
    果不其然,厉清嵘还是出门,江女子载他去66号酒吧,一路鲜有交谈。
    酒吧刚开始营业,场面已经足够热闹。
    厉清嵘戴了个帽子,至少没那么容易看清相貌。
    江女子环视一圈,没看到谢从凝的影子,“不会真的去跳钢管舞了?”
    厉清嵘淡定回复:“他没那个本事。”
    对于谢从凝,江女子从来不敢低估,专门叫来服务员询问最近有没有新加入的舞者,服务员提到的几个名字,一听就是女孩子。
    江女子稍感放心,虽然想看到谢从凝出糗,但好歹是认识的,万一被人知道还是会略有尴尬。
    守到半夜,看完钢管舞表演,江女子已经犯困:“走吧,也许他是去哪里花天酒地。”
    出门时还好心给坐在长阶梯下面的乞丐施舍了几十块钱。
    走了一段距离江女子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一回头,厉清嵘停在后面没有动静。
    “轮椅坏了么?”江女子往回走。
    厉清嵘依旧在原地,定定盯着乞丐瞧。
    江女子凑近一看,失声道:“谢从凝?”
    谢从凝:“晚上好。”
    面对眼前披头散发的人,江女子宁愿他去跳钢管舞:“你怎么跑来要饭了?”
    谢从凝努努嘴,报出一串车牌号。
    厉清嵘倒是反应很快:“酒吧老板的?”
    谢从凝点头,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手机,里面是一对男女搂抱离开的背影。
    江女子无法直视他的装扮:“先起来。”
    谢从凝伸了个懒腰,敲敲碗:“收工了。”
    江女子随便一扫,发现里面还有好几张百元:“有手有脚的都给钱,慈悲心肠的人还真是不少。”
    谢从凝做了纠正:“是酒鬼。”
    有些醉的一塌糊涂的,直接把他当成出租车司机,扔下钱坐在地上自己抖了两下,然后离开。
    江女子万般不情愿地看他坐上自己的车,递过去好几张湿巾,“把手擦干净了。”
    谢从凝把爪子伸到厉清嵘面前,作势要让对方帮忙,当厉清嵘拿出指甲刀时,吓得缩了回来,连忙回归正题:“今晚收获不小,预计守上一个月,就能摸准他的出入时间,经常和谁碰面。”
    厉清嵘:“只要你有这份毅力。”
    “熬夜不好,”谢从凝委婉提议:“不如我们三个轮班?”
    厉清嵘自动屏蔽了这句话,江女子用‘你滚’的眼神看他。
    江女子送到大门外,提醒他们别忘了参加婚礼,就跟躲瘟神一样一脚油门离开。
    谢从凝去开的门,一打开就看见厉清嵘的父母,厉父还穿着外衣,显然也是才回来。
    此刻谢从凝的乞丐装尤为瞩目,不可避免的引起二人注意。
    厉父:“怎么穿成这样?”
    谢从凝余光看着厉清嵘,后者显然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只得缓缓吐出两个字:“情趣。”
    厉父神情冷峻:“越来越胡闹。”
    谢从凝随意扯了两句,快速推着厉清嵘上电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进房间,谢从凝瘫软地靠在沙发,按揉眉心:“恐怕在你父母眼中,我真成了现代潘金莲。”
    一朝名节尽毁!
    厉清嵘没搭理他,正在包红包。
    谢从凝站起来,端着热水一脸讨好:“包厚实点,把我的一块算进去。”
    说着还贡献了一张百元。
    厉清嵘接过塞了进去,也没说什么。
    得逞后谢从凝重新移步回去,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照她这么结下去,份子钱都不知能收多少。”
    忽然朝厉清嵘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我们结婚时份子钱有多少?”
    厉清嵘:“不少。”
    他的不少对谢从凝来说必然是个天文数字,谢从凝像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钱在哪里?”
    厉清嵘:“我的银行账户。”
    谢从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不是该见者有份?”
    作为参与者,不求五五分,起码也要三七。
    厉清嵘:“你在这里的吃住费,还有上次的住院费,以及免费用车……”
    谢从凝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歇了要钱的心思。
    江女子的第七次再婚选在一个阳光尤为灿烂的日子。
    因为婚礼场地选的是草坪,特意找气象台的朋友确认了好几次天气预报。
    谢从凝第一次参加这种婚礼,穿着的西装是厉清嵘特意找人订做的,入场后男男女女皆是正装礼服,瞧着倒像是一场商业宴会。
    两边摆放着食物,有侍者来回走动,婚礼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宾客很给面子,大多数已经到了。
    都是有身份的人,免不了互相交际,厉清嵘也被两三个人围住搭话,谢从凝反而成了最自在的。他的目光很快被食物吸引,从侍者盘子里拿了杯红酒,不讲究的一饮而尽,走去就餐区。
    目前没有多少人进食,即便有需要,也只是随意拿些水果。
    谢从凝望着完整的蛋糕,眼冒红心,如同一只放纵的蝴蝶,在食物间蹁跹来回。
    和厉清嵘正在交谈的人年纪同他相仿,两人是中学同学,后来同所大学毕业,交情算是深厚。
    “你爱人……很有特色。”
    厉清嵘微微挑眉。
    年轻男子耸了耸肩:“我第一次见人在婚礼上能吃出自助餐的感觉。”
    厉清嵘勾勾手指,谢从凝‘飞’了过来,嘴角还沾着奶油,盘子是满满的海鲜:“快吃,转了一圈就这个贵。”
    搭了那么多礼,好歹要吃回点本钱。
    年轻男子顾及老朋友的面子,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偏过脸去。
    厉清嵘淡声道:“虾和蛋糕相克。”
    谢从凝僵在原地。
    “玩笑。”厉清嵘接过他手上的食物,“据说惊吓可以促进消化,是为了帮你吃的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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