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控场了

43.事后

    
    当羌近酒终于放过温赳, 抱着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早上五点。
    整晚未睡, 他一脸餍足精神饱满, 而怀里的人,在帮他洗后腰上的乌龟彩绘时, 就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地睡去。
    最后还是羌近酒轻轻转身,将人揽进怀里, 大掌给她洗澡的时候占尽了便宜,可惜温赳累极,没有醒过。
    他轻手轻脚, 将人放到更换一新的大床上,看着温赳睡得有滋有味的小模样,他忍不住轻啄她眉眼。
    拿过手机,通知成铭:今天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我要陪老婆睡觉!这句让人兴奋又甜蜜的话,羌近酒当然憋住没说。
    人精一样又特别关心自家boss终身大事的成铭,几乎在收到短信的那一瞬间就领悟到了其中要领,他的推断如下:
    一、羌总这些日子按时吃饭, 而且饭点前后总是有意无意看手机短息,结论:有人管着,可能是温小姐。
    二、羌总一改白衬衫为主的常态,穿禁欲黑, 骚包粉, 神秘紫……结论:有人安排或者他想诱惑人, 大概是温小姐。
    三、看看时间,早上五点,这个时候,男人醒来可不止眼睛睁开,某个地方也会苏醒。结论:估摸着要搞事。
    四、最最关键的是,不打电话,破天荒发短信通知,那就表示此刻不方便说话啊,综合以上,不方便的原因八成是在开车。
    而能跟羌总开车的人,一定是温小姐。
    温香玉软日高起,从此总裁不加班!成铭摇头晃脑,看着短信,笑得像个智障。八年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跟着沾光,有大段大段的假期,优哉游哉的日子。
    成铭喜滋滋地回复:好的boss,开车注意安全。
    他以为羌近酒不会再回短信,结果破天荒的,成铭收到了回复,只一个“嗯”字。
    就这一个字,能让成铭高兴好几天,这个字既是对他推测的肯定,也暗示着他的好日子要来了。
    心有美好盼头,成铭到公司后春风满面,心情倍儿好,底下员工事没做好他都是面色柔和,极具耐心地指导。
    陆淼借着跟羌家合作的机会,顺道路过乘凰大厦26层,她走近秘书处,尚未开口询问,恰好经过的成铭主动上前搭话。
    “陆小姐。”成铭脸上挂着笑,“找羌总啊?”
    见是成铭,陆淼回之一笑:“是啊,上次有点小误会,想当面跟他道歉。”
    她口中的小误会是指医院走廊上的对话,羌近酒说她演戏心黑,暗指她是照片事情的幕后主导。她伤心不已哭着离开,冷静了几天,诚然自己有错,在羌近酒面前耍小聪明,但就此放手她真的不甘心。
    陆淼想,无论如何,自己需要一次真诚的道歉与一场郑重的告白,算是对这场感情的一个交待,而这个交待或许是一个挥手再见的句号,又或许是一个以退为进尚有后续的省略号。
    想到的此,她看向成铭,眼神真挚:“有劳成特助帮我传话。”
    成铭笑着摇头,他之所以主动上前就是想帮boss掐掉这颗歪桃花,“羌总今天不在。”
    话落,他又状似无意地安慰道:“既然是小误会,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羌总好事将近,身心舒畅自然不会计较旁的小事。”
    “好事将近?”陆淼疑惑。
    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对方很好的抓住了关键词,成铭表示很满意,他点头肯定:“是的,跟温小姐。”
    一双高跟鞋,亭亭玉立,腰背挺直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有微不可察的摇晃。
    陆淼下意识喃喃:“温小姐,是温赳?”
    “没错。”成铭笑得愈发灿烂,心道我都告诉你了,所以你知难而退死心吧。
    得到肯定答案,凤眸几乎是顷刻之间失去了光亮。
    陆淼想,叔叔曾告诉过自己,羌近酒与温赳之间有婚约,两个有婚约的人好事将近,那这好事不言而喻是指结婚。
    彼时叔叔问她,若是对方已经结婚该如何,她答还可以离。
    当初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觉得羌近酒不会喜欢别人,同时又自信的认为他会喜欢上自己,可事到如今,他已经认定陆淼恶毒心黑。
    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现实犹如当头棒喝,让人呼吸困难,心痛脑疼,不得不清醒。
    她神情落寞地离开,走出乘凰大厦,回到陆家时,仍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己鼓起勇气,想要承认错误,随后郑重告白的想法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句号。
    陆淼摸着胸口,心如死灰。她仰靠在沙发里,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输了呢!
    输给了温赳,温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忽然坐直身体,从包里拿出手机,问陆炎:“哥,你跟温赳熟吗?”
    正在回春潇洒地陆炎愣了会,随后答:“以前还算熟悉,现在不熟了,自从她二十岁之后,我就感觉很陌生。”
    “那你觉得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
    陆淼像个求知欲极强的学生,问题一个又一个,势要将心头的疑惑全部倒出,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输给了一个怎样的人 。
    电话那头的陆炎一摸脑袋:“具体说不上来,她以前还跟我玩,现在不理我;以前脾气娇纵,现在好像有点讲理;以前一心跟温锦比,努力学习表演,现在——”
    说到这,陆炎忽然兴奋起来:“淼淼你知道吗,温赳现在不仅学表演,她还学酿酒,前阵子温锦想打她,结果温赳一点亏没吃,还把温锦打到脸肿。”
    陆淼茫然摇头,这些她都不知道,她一直没有把温赳当回事,当然也就不屑去了解对方。仅有的几次接触,都不算太好,她感觉温赳很难接近。
    至少最初,自己送上门的示好,温赳并没有接受。
    “哥,你说她忽然学酿酒,是因为羌近酒吗?”陆淼仿佛抓住了一丝可能与希望,如果学酿酒就能接近羌近酒,她也可以的。
    “这个我不确定。”陆炎眼睛一转:“淼淼是想了解温赳吗,哥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当上次温赳出现在回春是巧合呢?”陆炎嘿嘿一笑,有些自得:“哥哥我已经打入敌人内部啦。”
    陆淼玲珑心思,陆炎只说完前半句,她就反应过来:“那就有劳哥哥啦,温赳的事我想知道,越详细越好,尤其是这两年的。”
    她要输也是输在这两年,陆淼此刻无比后悔,当初回国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想事业有成后才去靠近并一举拿下羌近酒。大失误!
    终于被陆淼正视、惦记的温赳此刻还在睡。
    羌近酒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捏她的鼻子:“小懒虫,十二点了,快起床。”
    温赳下意识脑袋一偏,埋入对方胸膛将鼻子藏起,咕哝着:“别吵别闹,再睡会。”
    还睡?羌近酒感觉自己长见识了。早上的时候,欢欢喜喜陪着她睡到九点,之后醒来,看着她睡觉,腻歪到十点,起床吃过早餐,去书房心不在焉地处理一会工作,最后又回到卧室,搂着她睡觉。
    十二点,温赳竟然还要睡!
    大掌探入被子里,摸她肚子:“不饿吗,好歹吃点东西再午睡。”
    温赳倒吸一口气,瞬间醒了大半,“你手好冷,快拿开。”
    放在被子外吹着空调的大手虽然算不得冷,但与窝在暖和被子里的小腹比起来,温差还是很大的。羌近酒讪讪,挪开手。
    “想吃什么?我去拿上来。”她终于醒来,献殷勤就算有了着落。
    温赳揉眼,一个哈欠半道停住,眸子左右转悠,就是不敢往上看。她想,这次醒来可不止是窝在他怀里睡觉那么简单。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是明确心意与噩梦袭击双重作用下的一时冲动?
    黑灰色梦境之后她还有矛盾迟疑,一边是羌近酒,一边是炮灰命运,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彷徨纠结,而在顺从自己的心意后,再醒来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炮灰女配犹如一把刀,它依然悬在头顶,诚然她不想挨刀,但扭曲心意的撕扯折磨何尝不是另一把刀。
    这个男人,她真的喜欢啊。
    能怎么办,事已至此,今朝有酒今朝醉?
    温赳皱眉思考几大圈的时候,羌近酒一直盯着她看,越看脸上的笑意越少,直至笑脸变冷脸。
    见温赳神情纠结一直不吭声,明明醒了还要像个鸵鸟一样不敢面对,羌近酒以为她还想着逃离自己,什么都好商量,唯独这点不行。
    “怎么,吃完想赖账?”他眼睛一眯,声音清冷。
    吃完?咳咳,乍一听见这词,温赳不自觉想到昨晚,羌近酒压在自己身上说“我们开吃”的场景,面色一红。
    她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道:“什么吃完,我什么都没吃。”
    果然,温赳要赖账!羌近酒有些气,结婚证在手,彼此心意确定,睡也睡了,到这时候她竟然还想赖账分开。
    温赳想上天是不是?他羌近酒不准。
    大掌使力捏着她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向自己。羌近酒眸子里闪过凶狠:“温赳,事到如今,不管你怎么想,婚姻一事听我的。”
    他竟然对自己这么凶,还不管自己的想法,只听他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睡前当宝贝一样供着,睡过之后就当草一样对待?
    不知是下巴疼,还是觉得委屈,一双桃花眼瞬间泛起雾气,温赳使劲挣扎:“你混蛋,王八蛋。”
    见她要哭,羌近酒本来还有些心软,但是紧接着的话让他蹙眉,这张嘴怎么就是不乖呢,老是说些惹毛自己的话。
    他懒得磨嘴皮子,只会用立竿见影的好方法。
    手还捏着温赳下巴,人已经欺身而上,羌近酒将温赳禁锢在身下,低头就吻,气势凶猛又连绵不绝。
    温赳刚开始还推拒抵抗,渐渐地挣扎幅度变小,最后不自觉地开始回应。
    羌近酒感觉到她搂着自己脖子,唇舌回应,动作才温柔了些。
    “怎么样,喜欢吗?”一吻过后,他心情好转,有些得意。
    面对男人的挑衅,温赳重重一哼,简直想自打嘴巴子,不争气,太不争气了!为什么要在对方的攻势下屈服,没脸。
    羌近酒见她似嗔似娇,一副死鸭子嘴硬但管不住身体要诚实的样子,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他得寸进尺,俯身啃噬对方锁骨上自己昨晚留下的红色痕迹,“除了嘴巴,还有个地方赳赳也喜欢。”
    话落,他腰身往下一沉。
    如他所愿,隔着衣物温赳都感受到了他的硬挺与滚烫。
    太流氓,太粗,被他抵住,身下不由自主的瑟缩,让温赳越发难堪。
    她化羞为怒,瞪他:“我要起床,你别挡着。”
    “不急,赳赳之前说什么也没吃,想必是忘了。”
    话落,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我会帮你,一点一滴地想起来。”
    哼,羌近酒对自己一点也不好,一言不合就狼化,还小心眼,尽会威胁。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温赳眼睛一转,可怜巴巴道:“我想起来了。”
    食指点过她嘴唇,羌近酒笑:“嗯,这才乖。”
    温赳愣住,心道: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睡前还是羌近酒撒谎骗人不占理,怎么睡醒之后,他凭借不要脸把控全局了呢?
    不行,自己要崛起,不能让他仗着自己喜欢就飞上天。
    打定主意,等羌近酒放开,温赳快速起床洗漱收拾自己,全程都刻意忽视羌近酒,没给他一个眼神。
    受到冷落,羌近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没关系,自己现在能治温赳,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让她蹦?一下。
    温赳走出卧室的时候还在想,羌近酒不简单,不要脸时比自己狠,被忽视时又比她能忍,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么厉害的人动心?
    她边走变边想,冷不丁身后的男人忽然喊了声“赳赳,小心!”
    这么着急,会有什么事?温赳转身往后看的瞬间,只见墙壁那副画,正当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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