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跟室友一起外出吃饭, 温赳还特意跟羌近酒报备, 说自己大概晚上九点左右才能回小别墅, 让他自便。
羌近酒看到短信时正准备下班, 他的计划本来是,自己早点去小别墅准备一番,顺便给温赳做一顿好吃的, 结果还没开始就落空。
他故意可怜巴巴地说:没人理, 那我只好加班。
温赳秒回:这么勤快啊, 那再派发你一个任务,八点来接我。
羌近酒立刻就笑了:接妻,很好。
知道羌近酒最后会来接自己, 温赳心底多了份安全感, 要不是怕喧宾夺主, 她差点想问唐心妍可不可以带家属, 但是这样不太好,因为她觉得羌近酒太抢眼, 而今天的主角是唐心妍男朋友。
四人在宿舍笑闹好一阵,下午六点才出发。
天气早就转阴, 晚上似乎还有雨, 但这一切丝毫不影响街头巷尾的川流不息, 谁让此刻是周六呢,大家都是要出来玩的。
宿舍里温赳说蹭运气的话, 唐心妍放在了心上, 所以出门时她主动伸出自己手臂, 挤眉弄眼道:“温赳过来,我用好运罩着你。”
说这话时,她自然想到了陆炎,这些日子,陆炎向她打探过温赳的消息,很详细。
给出的理由,说是某个大导演最近有部戏拍摄不顺,想请温赳过去。贸然行事不太好,希望在了解温赳品性喜好之后,在戏里给她量身定制一个角色。
此等好待遇,不过是因为锦鲤温的名头,当时听到,她还好一番唏嘘感叹,有的人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已经拥有了自己踮起脚尖起早贪黑争取来的东西。
唐心妍承认,每次想到这些,自己心底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这种不舒服在她成为陆炎女友一路顺畅引来别人嫉妒闲话后,彻底消失。
她甚至觉得,自己与温赳已经成为同类。
在唐心妍心思翻转,绕了几大圈的时候,温赳已经挽住迟寒的胳膊。
她实话实说:“唐心妍,我最近真的挺倒霉,怕影响到你,还是靠近寒姐比较好。”
迟寒一愣,旋即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倒霉就来影响我,嗯?”
温赳笑嘻嘻地浑然不怕:“蹭的就是寒姐的冷气场,以毒攻毒。”
旁边的唐心妍和沈桃笑出了声,纷纷点头应是,沈桃还不怕死地补了一刀:“寒姐气场,诸恶退散。”
温赳差点笑出泪,这大概是她黑灰色时期度过的最开心时光,有人陪着,有明媚的打闹,有喜事,路的尽头还有人接。当然也有损失,但是比起这些,都不重要。
其实,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阴谋早就以一种巧妙地方式蔓延开来。
如果剥茧抽丝,甚至都没留下什么确凿的证据,只能说是无意之下的一环套一环,像极了巧合。
陆知的一番话影响陆淼的决定,陆淼状似无意提及温赳霉运连连让陆炎决定出手一试,而陆炎呢,他本来打算亲自找人,可心思翻转,又决定利用温锦。
温锦不是正要找温赳出气么,很好,他陆炎来制造机会。
所以在唐心妍提到请室友吃饭的时候,他爽快答应,并随后发了一条朋友圈,高调晒自己的新女友,说今晚要在回春请女友的室友们吃饭。
为了防止温锦错过这条状态,陆炎还特意小窗口温锦,好心地询问她最近拍戏进度,说手里正好有几个角色适合她,要不要过来看看。
温锦有点懵,虽然同一个圈子,但她跟陆炎私交算不得好,对方为何突然如此关心自己?疑惑下,她对陆炎也就施舍了几分注意力。
这一施舍,她发现了有价值的消息,唐心妍的室友之一可不就是温赳吗?晚上正好,地点也远离学校,几乎是她找温赳算账的绝佳机会。
温赳身边有人,为防止自己吃亏,温锦找了些帮手,她想,帮手们能拦住迟寒之类管闲事的或者以防温赳跑掉就行。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温锦找的人由陈胖领队,他们早在去回春的必经之路——酒吧一条街等着。
这是条步行街,车子进不来,想去回春,一般人必须走过去,回春的会员可以经过VIP通道坐平行电梯过去。
陈胖带着几个兄弟,分头行事,两人守在酒吧一条街的入口处,两人在平行电梯处晃悠,而他本人却背着一个插满各式各样糖葫芦的草木棒子,在卖吃的。
当然这是陈胖对外的小本生意,其实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正不不慌不忙走着,冷不防一只大巴掌拍在肩头。
不轻的力道,陈胖仍然笑呵呵地,他扭头:“这位先生,想吃——”后面的“什么口味”咽了下去。
脸上的笑意夸张起来,陈胖说:“原来是三哥啊,好巧好巧。”
齐三捏了捏拳头,发出吱嘎吱嘎地响声,“不巧,听说你待会有任务,我来看看。”
陈胖脸上的笑意僵住,心道不好,这片地属于三哥的势力范围,自己能在此卖平糖葫芦都是打点过的,今日想着拦下几个女学生,算不得大事就瞒了下来。
“三哥,周六您多忙啊,我本打算这头事一完,就去孝敬您。”他试图补救。
齐三又扭动脖子,几声响过后,他忽然道:“没事,试了几家,还是你的冰糖葫芦最好吃。”
陈胖一摸脑袋,心道这什么情况,三哥来吃冰糖葫芦的?
他只懵逼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视线里,一个兄弟跟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他挤眉弄眼打手势,意思是目标。
陈胖听到了那句“没事”,但眼下又不好再追问,只得拿出招牌式地笑开始吆喝:“好吃的冰糖葫芦,口味繁多,几成甜几层酸,任君选择。”
沈桃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老板,我要四串。”
“好嘞,姑娘你自己挑。”陈胖转动草木棒子,将红艳的冰糖葫芦往沈桃那边凑了凑。
一旁并未离开的齐三,看着眼前场景,眉毛几不可察地扬了扬。视线不曾从他身上移开的陈胖,心里咯噔一声响,三哥这动作就是对这姑娘有兴趣啊。
也的确,小姑娘白白嫩嫩跟水蜜桃似的,在一串串红红火火的冰糖葫芦的映衬下,色香味俱全,非常可人。
沈桃伸手,刚要取下一串形状有点像水蜜桃的冰糖葫芦,不意一只大手也往那儿去。
齐三刚触摸到对方细嫩的手就移开,“抱歉。”
他赧然一笑,鲜有的彬彬有礼,仿佛刚才的触碰不过是两个买家因默契地相中了同一事物而产生的尴尬。
沈桃已经缩回手,心道虽然言谈之间感觉此人挺有礼貌,但对方的眼神她不喜欢。
“没事,我重新挑就好。”话落,她就近取下一串,“老板,一共多少钱?”
齐三并未阻拦,他拿下之前看中的冰糖葫芦,大声道:“老板,我就要这串。”
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瞟过沈桃,暗示意味十足,陈胖当然懂了,他心里大急,打探消息、拦个人他还成,但这种拐带欺骗小姑娘的事,他不敢。
齐三一瞪眼,威慑十足,陈胖有些软脚。
沈桃感到气愤有些不对,老板支支吾吾,仿佛在拖延时间。她左右环顾,夜色加浓,街道两侧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折射出纸醉金迷。
“这冰糖葫芦我不要了。”她忽然有些后悔,就不该贪嘴,一个人过来买冰糖葫芦。
齐三见陈胖迟迟不肯应答,隐有动怒,此刻听闻沈桃想离开,瞬间原形毕露。
只见他一把捏住沈桃手腕,“小姑娘,挑都挑了,哪还有放回去的道理。”
“啪嗒”一声,手中的冰糖葫芦掉落在地,沈桃胆战心惊,然而她刚张口“你放——”
齐三打断沈桃的话,大声道:“陈胖,还做不做生意了?”
这是明晃晃地威胁,正当陈胖迟疑之际,有人跑了过来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大,目标已经达到平行电梯口,在等这个姑娘。
陈胖一咬牙,心中瞬间有了决断,反正温锦要的是拦住其他人,怎么拦可没说。事后可以一推二六五,钱赚了,三哥这边也不得罪。
想到此,眼神扫向掉落在地上的冰糖葫芦,心痛不已:“姑娘,每一串冰糖葫芦可都是我的心血,你嫌贵发脾气,也不能如此糟蹋啊。”
沈桃使力想挣脱齐三的钳制,但是挣不开,心中已是焦急不已,此刻又听闻老板如此说,更是涨红了脸:“我没有故意扔,是没拿稳,我赔还不成吗?”
这个两人肯定是一伙的,是想讹钱,内地里沈桃是如此想的。
齐三对陈胖使个眼色,然后捏着沈桃的手忽然加重力道。
沈桃痛呼一声,拼命想扯出手腕,成功挣脱后,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砰”地一声闷响,有人被撞倒,冰糖葫芦在地上炸开,有的被碾碎,有的滚出老远,地上一滩红,而陈胖就躺在这一滩红里,效果触目惊心。
要不是有夜色笼罩,有人会误以为这是车祸现场。
陈胖躺在地上细微地哼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齐三很满意,再次一把抓住沈桃:“你这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大?一言不合,扔冰糖葫芦不说,这会还敢伤人。”
沈桃在发现自己后退撞到人,而对方倒地不起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两人不是讹小钱,而是要讹大钱。
她瞬间红了眼:“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想碰瓷?”
“小姑娘长得挺好,品性怎么这么差,做错事道歉不会,还倒打一耙。”齐三气呼呼地:“小商小贩赚点钱多不容易,你竟然还欺负他们。”
三三两两,陆续有人围了上来。
沈桃争辩不过齐三,嗓门也没他大。
齐三说:“你别想走,至少陪着老板去医院,医药费得出吧。”
合情合理的话,围观的人开始附和齐三。
沈桃孤立无缘,害怕与委屈涌上心头,被捏住的手腕与眼眶一样红,她直掉眼泪。
温赳等得太久,找过来时,就看到一边哭一边挣扎的沈桃,牛高马大的男人趁着拉拉扯扯,似乎是想把沈桃拉入怀里。
她跑上前,拿着手机当砖头,快狠准落到齐三手腕。
“咸猪手,松手。”温赳疾言厉色。
不料有人偷袭,齐三手腕吃痛,力道下意识一松,沈桃趁机挣脱束缚,转身就躲到温赳背后,这一刻温赳对她来说,就如同天神一样。
齐三偏头看温赳,眼神如刀。
温赳举起手机:“有什么事,等警察来了再说,我已经报警。”
这当然是谎话,看见沈桃被欺负到哭,她脑子一热就冲了上来,哪里想到报警。
听闻警察,齐三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小姐,劝你别多管闲事,她是你朋友吧,伤了人还想赖账,这是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
事情弯弯绕绕,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沈桃只是否认:“我没有,是他先动手扣住我手腕,害我没拿稳糖葫芦,紧接着又撞到了人。”
齐三脸皮尤其厚,虽说不怕警察来,但他想的是借着去医院的名义将沈桃带走。
“我是性子急了点,见你想逃,气不过伤了你,要不这样,大家一起去医院,我赔你医药费。”齐三手指陈胖:“你赔他医药费。”
温赳皱眉,对方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更何况黑灰色体质,她本来就谨慎。
“去医院可以,等救护车和警察来,顺便把事情理清楚。”
话落,温赳见对方似乎还有话说,她直接挑明:“我们两个小姑娘,不会跟你走的。”
齐三瞟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陈胖,陈胖早就在看到温赳时,就暗戳戳给温锦发了短信,这会见齐三看过来,他觉得自己可一次干两票大的。
让温锦缠住温赳,齐三带走另外一个姑娘。
想到此,他假装挣扎,随后吃力地爬起,一把抱住温赳的小腿。
“小姐,我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惹不起你们,也不想进警察局,你们就赔我冰糖葫芦钱吧……”
陈胖本来是想抱沈桃小腿的,按理说就该这么来,可是沈桃是齐三看上的人,他怕齐三事后会剁了他的手,硬生生抱住与此事无直接关系的温赳。
出口的话,站在弱者的角度,可怜至极。
温赳庆幸自己穿的不是裙子之余,又自嘲一笑,看吧,果然黏上她了。
“大哥,想私了可以的,你开个价,这些冰糖葫芦多少钱?”能破财免灾,温赳也不想多计较。
陈胖抓了抓脑袋,“一串10块,这里大概有几百串,我也不多要,就八千块。”
沈桃瞪大眼睛:有点贵!他们果然是来讹钱的。
“好,我给你再补两千压惊,总共一万。”
温赳豪气应下,沈桃急出了汗,她好想说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冤大头,可转瞬又听见对方说。
“不过大哥,你弄脏了我的牛仔裤,要赔吧。”
嚯!陈胖赶紧放开抱着的腿,看对方口气是个不缺钱的,他最是知道这些不缺钱的人,在穿着上是怎么花钱的。
“对不起,对不起,也赔不起。”陈胖连连摆手道歉,双手上还有很多糖丝,黏腻得很。
一旁的齐三耐心耗尽,不管不顾,一把抓住沈桃,“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赖账,跟我去警察局。”
这话让温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方可能来头不小。她拿着手机正要给羌近酒打电话,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抢过了她手机。
“温赳,好巧,怎么在这聚众闹事?”
温锦带着墨镜,扫视一周,仿佛在指出聚众闹事包括哪些人。
围观的人瞬间清醒,旋即快速散去,他们怎么忘了,酒吧一条街的瓜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一时间,除了洒落一地的冰糖葫芦,只剩当事人。
见沈桃又被抓住,此时的温赳根本没心思跟温锦计较:“温锦,手机还我,你没看到沈桃被欺负了吗?”
温锦耸肩,瞟了眼陈胖,“他是我找来的,就是为了拦着别人帮你。”
话落她走进一步,“我们今天好好算算账,谁也别想干扰!”
听闻这些人是温锦找来的,温赳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找她麻烦,不惜让人去欺负沈桃,这事温锦都做得出来。
“啪”地一声脆响,温赳手起巴掌落,再次赏了温锦一个嘴巴子,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人。
反应过来的温锦,摸了把脸,随后狠狠地朝温赳扑去,可惜被对方躲过。
温赳使出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想要去追被齐三拽走的沈桃。
眼看任务完成要收工的陈胖,想着这趟出来收获颇丰,那就再送温锦个小福利,于是微微伸腿,奔跑中的温赳被绊住,瞬间重心不稳,往前摔出。
当垫背的手臂擦在地面火辣辣地疼,温赳龇牙咧嘴。
温锦见状,正要一屁股坐在她身上,来一顿泄愤狂打,冷不防被人推开。
迟寒及时赶到,推开温锦后,伸手拉起温赳:“怎么倒霉成这样?差点被人摁在地上打。”
“寒姐,快。”温赳手指远处,“找人救沈桃,他被人拉走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一个男人拖着沈桃往酒吧的巷道里走去。
迟寒当先跑了出去,八百米冲刺一般,温赳腿有些疼,落在后面被温锦追上。
她气:“温锦,你脑子是不是有屎,沈桃是你同学啊,你就这么安排人欺负她?恶毒,脑残,蠢货。”
被打接着又被骂,温锦的一双眼里仿佛堆着要把温赳烧死的熊熊烈火。
她正要开口反驳,温赳已经抢先:“叫你的人停手,我让你打一顿,保证不还手。”
“谁要你让?”温锦气呼呼地,根本没有抓住重点。
二人拉扯挣扎间,已经到了巷道入口处,只见迟寒正把沈桃护在身后,冷冷地道:“齐三,你越混越能耐啊。”
齐三挑眉:“那也没有迟大小姐厉害,敢孤身闯龙潭虎穴。”
他身后人影重重,几十个壮汉。
听到“齐三”这个名字的时候,温赳有一瞬间的愣神,好熟悉啊,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正冥思苦想,冷不防吃了温锦一记拳头。
温赳扭头瞪她,见前方形势不妙,她又忍住,斟酌道:“叫这些人放过迟寒沈桃,我们单挑。”
“单挑”一词总算有了温锦想要的尊重,她稍微冷静了些,抬头向前望去:“这些人我不认识啊,陈胖,是你找来的吗?”
问这话时,温锦下意识回头看,身后哪还有陈胖的身影。
嗯?她拧眉,总算意识到不对。
这时候,齐三打了个响指,示意兄弟们动手:“都是要面子的好货色,吃完记得拍照,保证她们不敢吭声。”
迟寒见齐三疯了一样,她拉着沈桃转身就跑。而巷子口的温锦,听闻这话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拽着温赳就跑。
是的,要拉上温赳,她们温家不能出现一个被糟蹋的姑娘。
小姑娘们的奔跑,齐三毫不放在眼里,四周已经被手下清过场,任她们插翅难飞。
四人刚跑出一段距离,就遇见了找过来的唐心妍。
迟寒心中着急,话也就捡紧要地说,她几乎是大喊:“唐心妍,打电话给陆炎,让他来救场。”
是的,距离回春这么近,最能快速赶来救她们的就是陆炎。
不明白情况的唐心妍有些懵:“什么意思啊,寒姐?”
“有人找茬,叫你男朋友陆炎来救场。”迟寒再说了一遍。
这一遍,温赳懂了,甚至是一懂百懂。
唐心妍的男朋友是陆炎,那今天的晚餐恐怕是鸿门宴。而最最重要的是,陆炎让她想起了齐三是谁。
齐三,可不正是小说里原主死时,陆炎找来的那群混混。
一丘之貉!
他们今天拐着弯,是冲自己来的!
“别打了,陆炎不会来,他此刻也不会在回春。”这一刻,温赳像个先知。
五个人,一边跑一边摸索着打电话,唐心妍给陆炎的电话最先拨出,沈桃拨打的110,迟寒打给道上的朋友,温锦打给爷爷。
而温赳则是吼温锦:“我手机呢,赶紧还我。”
“好像丢了。”等接听的空档,温锦小声答道。
然而,除了唐心妍之外,其他三人求救的话还没说完,齐三带着兄弟们已经追上来,他笑得放肆,“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
他得到过允诺,干完这一票,就可以拿着钱到国外逍遥,从此海阔天空。
五人被围住,只得背靠着背,这样的站姿,很容易感觉到彼此背后的汗水与颤抖。
温赳心中好恨,一竿子下来,全都打下水,是不是自己连累了她们?至少迟寒与沈桃是无辜的。
“什么时候了?”温赳忽然开口询问。
她先前与羌近酒约好,让对方八点来接。半个小时前,确定是在回春吃饭,还给他补发了位置信息。
温赳多么希望,此刻是七点五十九分。可下一刻,她又怕是七点五十九分,羌近酒若是来,怎么干过这群丧心病的人?
“六点五十九分。”
因为理亏,温赳莫名其妙的问话,温锦乖巧应答。
温赳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然后又叹气。
而此时的羌近酒,刚刚把车停在酒吧一条街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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