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妈!
林兔怒火中烧, 半空中奋力挥舞着爪子, 却看到姜太初乐不可支的模样, 终于,放弃了挣扎。
姜太初:“啊, 果然是饿了吗?喝奶奶?”
林兔耷拉脑袋, 这个智障, 她懒得理他。
姜太初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却是放在自己肩膀上, 站起身, 一手虚扶着她, 一边叫底下的人去超市扫货。
“乖啊, 等下喂你喝奶奶。”他戳了戳她的脑袋。
林兔烦躁的给了他一爪子, 身体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喵呜”一声,失重感降临。
她挥舞着爪子,一只大手牢牢接住了她,按在胸口, 姜太初顺了顺她背上的毛,眯起眼笑:“清醒点, 你现在可是个猫。”
是猫, 也是妖。
可是妖,怎么能这么弱?
林兔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内心无语, 等等, 为什么要舔爪子……
半个小时后,客厅里堆满了食物——猫的食物。
保镖挠着头忍不住多问了句:“大师,您这是要养猫吗?”
姜太初心情正好,懒懒“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娇滴滴的小白猫,搁在腿上顺毛,一边问他:
“都买齐了?”
“是,但凡有的,全都买了。”男人恭敬道。
姜太初挥挥手让他走人,待门关好,他起身打开一袋羊奶粉,拎到林兔眼前晃了晃:“等下开饭。”
林兔团在沙发上,一边冷眼看他在厨房里霹雳乓啷的?意粒?槐呙榱搜勰且欢盐寤ò嗣诺拿ㄍ婢撸?谛睦湫Γ
蠢货,真把她当只猫来养了?
姜太初废了姥姥劲儿才把羊奶弄好,端着走进客厅,大老远就看到一只团子追着个粉红色的毛线球,满沙发滚的不亦乐乎。
姜太初:“……”
被抓包的林兔:“……”
讪讪缩回爪子,她刚才在干什么?她一定是被妖性控制了!
“喝奶。”姜太初把浅浅的小碗推到林兔面前,见她试探性的伸了伸头,旋即又缩了回去。
——他是疯了吗?她为什么要喝奶?
林兔扭过头,喵了一声,不知为何,姜太初竟然感觉的到她在蔑视他。
他好笑的把碗推得更近:“我忙活了半天,你好歹喝一口?林兔,你现在是猫。”
林兔坐起身,像是想努力避开那小碗,却一不留神一爪子按了进去,温热的奶香扑鼻,她大惊失色缩回爪子,本能的舔了一下,然后……又舔了一下。
姜太初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口烟丝,薄雾朦胧中,看着林兔一脸神奇的舔干净了自己的爪子,然后颤巍巍凑近,呼噜噜把一碗羊奶喝了个干干净净。
他眯起眼,无声的笑了起来。
两天后,林兔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比她更快适应的人,是姜太初。
“来,跳下来啊。”
猫爬架下,姜太初张开手臂诱哄着。
林兔蹲坐在猫爬架的顶端,居高临下,视野良好,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太初“发挥”。
他耐心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车轱辘话来回说也不嫌烦,可林兔听的腻歪极了,她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坐姿笔直的俨然猫中贵族。
姜太初迟疑的看着手中的大红色蝴蝶结,犹豫了下,终于丢在一边,翻出一只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金铃铛,晃了晃,笑眯眯道:“这个呢,喜欢吗?”
林兔全程冷漠脸,喵都不喵一声。
姜太初啧了一声,有些失望:“都不喜欢吗……”
林兔爪子有些痒:他是智障吧?那种标志性的宠物猫装饰,想用在她身上?做梦去吧!
姜太初见她始终不为所动,沉默片刻,终于使出了杀手锏:“这个呢,你总该满意了吧!”
林兔闭着眼,舔了舔爪子,无动于衷。
姜太初勾起嘴角,慢悠悠拨开了外包装,把那东西凑的更近一些,不出三秒,果然见她鼻尖轻耸,睁开了眼睛。
什么东西?味道,怪怪的。
林兔不自觉歪了下头,模样乖的姜太初恨不能直接下毒手把她撸下来。
然而不能,前天这么做的时候,她愤怒的吼了他半天并拒绝吃饭。
姜太初轻咳一声,眼神闪烁:不是说这什么猫薄荷是猫的最爱,猫界毒品?怎么一点动静都……有了!
林兔怂着鼻尖,“喵呜”一声:这东西,闻起来让人有些懵懵的,还挺好闻?
她皱着鼻子,伸出两只前爪,悄悄抱住了那只猫薄荷做成的棒棒糖。
凑近上下左右闻了一圈,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又舔了一下,剔透的蓝眼睛眯缝了起来,显然感觉不错。
姜太初默默数着数,数到30时,林兔“啪叽”一声倒在了猫爬架上,四爪朝天,两眼放空。
他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终于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是个居心叵测的人!
林兔咬着一小截粉嫩的舌头,两眼迷离,身子软绵绵像是已经腾云驾雾。
姜太初勾起嘴角,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终于把那只觊觎已久的小金铃铛,灵巧的系在了林兔的尾巴尖上。
柔顺的白□□尾慢吞吞摇摆了两下,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没反应过来。
林兔懵懵的躺在姜太初大腿上,整个人绵软如云,让人心都要化了。
姜太初眼神温柔下来,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肚腹。
妖就是妖,不过两天时间,她已经比之前大了几圈,看大小俨然是只五六个月大的猫了。
褪去一层浮毛后,最新的毛更软揉柔顺,如棉似雪,姜太初忍不住俯下身,把脸埋进她毛茸茸的肚子上,蹭了蹭。
“啪”,一只软嫩的肉掌不轻不重搭在了他头上,林兔被他蹭的不舒服,想翻身却浑身无力。
“喵呜……”她发出一声娇气的奶音。
姜太初微微抬起脸,鼻尖凑近,想要抵住她的小鼻子,即将得逞时,她醒悟过来,举起两只前爪按在了他嘴巴上。
禽兽,她现在是猫!
姜太初捏住她的爪子,摩挲了几下:“别误会,猫固然可爱,但我更喜欢你本人……”
他捏着她的小肉掌,低笑了一声,林兔眯缝起眼,翻了个身,从他腿上跃下。
跑了两下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铃铛声很脆,且近在咫尺。
林兔狐疑的扭脸看他,见他笑容诡秘,更觉不妙。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种不妙源自于她本身,视线转了半圈,停留在尾巴尖上——
“喵呜!”林兔愤怒地看着姜太初:这个智障,果然把铃铛系在她尾巴上了?是不是有病!
她坐地去抓自己尾巴,奈何腿短够不着,遂又站了起来,一圈圈绕着追尾巴,追的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姜太初已经笑的瘫倒在沙发上,手指缝里挟着的烟灰弹了一地。
林兔怒火中烧,弓起背朝他吼了几声。
姜太初知道她气急了,可那雪白的猫尾巴配上金铃铛实在漂亮极了,他只得哄着她:“就戴两天好不好?”
戴你妈!
林兔纵身一跃,跳上了他胸膛,两只前爪抓狂一般扑向他,不分头脸一通挠。
挠,挠死这个智障!
姜太初抬手去挡,手被抓出长长一条红丝,放下手,那一爪子毫不客气招呼到脸上,从下巴到脖颈,生生挠出三道血丝。
“你老实点……”他眯起眼,伸手去拎她的后颈。
奈何两天时间,她已不是那奶猫一只,见他习惯性的来提顿时警惕,翻身四爪朝天,动作稳准狠的给了他又一通抓挠。
姜太初:“……”
何礼带着外甥女来道谢时,只见姜太初正襟危坐,膝头卧着一只闭目养神的猫,长毛小尖耳,尾巴上系着一枚金色的小铃铛,十分可爱。
“主……大师?”何礼轻咳一声,因要在外甥女面前保持长辈威严,便暂时弃了“主人”改唤称呼。
姜太初随意的嗯了一声,抬手去顺猫背上的毛,被她干脆利落回首一爪子,挠在了他手背上,又转过头,淡定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坐好。
何礼:“……”现在的猫都这么有灵性的吗?
姜太初似乎毫不介意被挠出的血丝,仔细一看,他白净的脖颈处还能看到淡粉色的旧抓痕。
“大师,这是我外甥女,霍薇。”何礼笑了笑,拍拍霍薇的肩膀,“叫人。”
“大师。”霍薇干脆的叫了一声,她虽然还不太清楚整件事情的细节,但心里也大致有数了,更从舅舅口中得知眼前坐着的这一位青年,绝非等闲之辈。
她想起那一天宿舍里的所见所闻,心头震荡,至今仍不能释怀。
姜太初理解作为一个普通人,见识到非自然力量后的敬畏之心,但他无意废话,此刻便单刀直入:“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找你们之前的联系人,再重新制作一张护身符就行,至于你……找我有别的事?”
他伸手,漫不经心摩挲着猫的尾巴,见她耳朵动了动,却没再挠他,嘴角终于露出丝丝笑意。
霍薇脸颊微烫:她不是没见过长的好看的男生,追她的动漫系系草江北,还有零兰的校草南闲,这两个论起长相和性格都要高出普通人一截,但是眼前这个——
霍薇心弦微震,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比起电视上那些令人欢呼尖叫的当红流量小生更加俊美,且举手投足落拓不羁,又有着成熟男性不可或缺的魅力。
霍薇走神时,她对面的林兔已经把她细细打量了个遍,见她精神状态尚好,显然已经脱离了前事。
也好……林兔心底微微一松,不管怎样都是这身体同寝了一年的室友,也多少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事情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没有危险,林兔总归会心安几分。
只是……林兔歪了歪头,看着霍薇脸颊微红,眼神竟然有些羞涩,顺着她的视线一路看过来,最终落在了姜太初身上。
林兔眯起眼,姜太初一手给她顺着毛,正漫不经心听着何礼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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