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徒呓语

    
    从梦中惊醒，奚伟似乎又回到那莫名惊醒后的不知身处何地的茫然失措的状态；/p
    天籁之声再次传来，奚伟算是清醒，所谓天籁之声，不过只是他的电话声音而已；/p
    奚伟接听电话，还没有等着奚伟有话说，电话里就传来蓝蓝的声音：“马上到酒店来接我；”/p
    奚伟没有反应过来，电话就已挂断；/p
    奚伟不知道什么情况，刚刚才噩梦中挣脱醒来，让他更加的迷糊；/p
    习惯的燃上烟，奚伟回记忆着那个梦；/p
    奚伟回记忆着那个梦，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那恍惚间，奚伟却觉着那不是梦，因为梦不会那样真实，真实到奚伟都能感受到江月身上的气息，那熟悉的触感，一如这两三年以来那无数次的感触；/p
    然而，梦终究只是个梦而已；所谓熟悉的触感，那不过是奚伟的呓想而已；但是却又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得像是在梦中；/p
    几支烟之后，奚伟放弃了去回忆那个梦，跟那儿拿起电话拨回给蓝蓝；/p
    电话接通，奚伟问题道：“在哪个酒店？”/p
    电话那头的蓝蓝说：“月月办酒席的酒店；”/p
    奚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烂醉的错过江月的婚礼，不过也随即释然，就算没有错过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说他还要去所谓的吃酒吗？/p
    奚伟释然，说道：“我不知道月月在哪个酒店摆酒；”/p
    蓝蓝说了酒店名字及地点，就直接挂断掉；/p
    奚伟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用力的摇着头，将那些思绪抛掉；/p
    奚伟到达蓝蓝所说的酒店，找到了蓝蓝；/p
    在奚伟找到蓝蓝的时候，酒席早已散去，只剩下服务人员正在收拾，而蓝蓝则还在哪儿自饮自酌，看那模样，似乎已醉了；/p
    奚伟走过去，看着蓝蓝，说道：“怎么，还没有酒足？”/p
    蓝蓝看着奚伟，有些醉眼朦胧的说道：“你来了，正好，月月的喜酒，来一杯；”/p
    奚伟没有接这个话，只跟那儿将蓝蓝扶起来；/p
    这时候蓝蓝推开了奚伟，随即说道：“谁让你碰我的，哼，月月的喜酒都不喝，还说爱她呢；你不喝，我喝，去，将所有的酒都拿过来；”/p
    奚伟不知道该说什么；/p
    不等奚伟有话说，蓝蓝就跟那儿大声的说道：“服务员，把剩下的酒全给我拿过来，花钱的，我要喝完，嗯，浪费是可耻的行为；”/p
    蓝蓝的醉话，并没有人理会，奚伟也懒得理会；/p
    蓝蓝也没有再吵嚷，跟那儿将桌上的酒喝掉，奚伟并没有劝阻，任由蓝蓝灌着自己酒；/p
    桌上的酒被蓝蓝喝光之后，似乎醉得更加的厉害，跟那儿大声吵嚷道：“服务员，酒怎么还没有拿来啊，我花了钱的，干嘛不给我；哼，不给我，我自己拿；”/p
    说着，蓝蓝站起身来，似乎已醉得很厉害，有些站不住，奚伟扶住了蓝蓝，而蓝蓝也并没有推开奚伟，只是吵嚷着的说道：“扶住了，你又不喝酒，还连个女人都扶不稳，你说你有什么用啊；走，他们想私吞我的酒，我自己拿去；”/p
    奚伟并没有劝阻，而是顺着蓝蓝的意思，扶着蓝蓝自己找酒去；/p
    奚伟从不劝愿意自己灌自己酒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p
    那夜里，蓝蓝真的喝光了那天酒席所剩下的所有的酒，醉得不省人事；/p
    奚伟将蓝蓝送回到宿舍，放在了蓝蓝的床上；/p
    奚伟刚刚将蓝蓝放在她的床上，就被蓝蓝伸手挽住脖子，跟那儿胡话胡说的道：“奚伟，月月嫁人了，你怎么办呢？”/p
    奚伟知道这是酒后胡话，没有理会，只是拿开蓝蓝的手，不过却被蓝蓝用力的往下一拉，让奚伟直接贴在了蓝蓝的脸上；/p
    与此同时，蓝蓝还是那酒后胡话胡说的说道：“不要紧，月月嫁人了，还有蓝蓝在呢；”/p
    奚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开蓝蓝的手，然后站了起来；/p
    正当奚伟准备离开时，蓝蓝突然拉住了奚伟的手，还是那酒后胡话胡说的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p
    奚伟懒得跟醉酒的人鬼扯，拿开蓝蓝的手，转身就走；/p
    正当奚伟转身时，蓝蓝却突然坐了起来，并抱住了奚伟的腰，似乎还是那酒后胡话胡说的道：“不要走，月月嫁人了，你也走了，那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好怕；”/p
    奚伟有些无奈，却只当是酒后胡话胡说，也懒得跟醉酒的人鬼扯闲淡，跟那儿就要拿开蓝蓝抱着他的手；/p
    奚伟想要拿开蓝蓝的手，却感觉到蓝蓝很用力的抱着他，一下居然没有拿开；/p
    就在这时候，蓝蓝似乎还是那酒后的胡话胡说的说道：“你以为我醉了吗？我没有；”/p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那只说明真的已经醉了；/p
    蓝蓝似乎还是那酒后的胡话胡说的说道：“你看我的眼睛，我真的没有醉；”/p
    奚伟只想离开；/p
    蓝蓝还是那酒后的胡话胡说的说道：“我知道，说没有醉的人，其实是真的醉了，但我真的醉了，不，我酒醒了；”/p
    奚伟听着蓝蓝的话，知道蓝蓝的酒是真的醒了，或者说至少不再是烂醉，已恢复了一些意识；/p
    奚伟知道蓝蓝已恢复了一些意识，跟那儿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先放开我吧；”/p
    蓝蓝很执拗的说道：“我不，放开你就跑掉了；”/p
    奚伟不知道该说什么；/p
    蓝蓝还是那执拗的说道：“我喜欢你，我不会放开你，更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跑掉；”/p
    奚伟有些厌烦，因为酒精过敏的原因，奚伟其实很讨厌与醉酒的人接触，更讨厌那混身的酒臭味；/p
    奚伟感到厌烦，话也变得不那么的客气的说道：“你凭什么喜欢我？你不是说我三级残废，八棍子打不出个屁吗？”/p
    蓝蓝似乎被事实给刺痛，带着哭音的说道：“月月嫁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p
    奚伟莫名的想到了些什么，跟那儿说道：“你喜欢月月？”/p
    蓝蓝还是那哭音的说道：“我喜欢月月，我们是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p
    奚伟想了想，说道：“你喜欢月月，其实并不是你们那份姐妹情谊，对吧？”/p
    蓝蓝似乎愣了一下，抱着奚伟的手也下意识的松开；/p
    奚伟可以活动，也就转了过身，看着蓝蓝说道：“你喜欢月月，但不喜欢我，对吗？”/p
    蓝蓝似乎被奚伟的眼神给盯得有些难受，选择了逃避；/p
    奚伟继续的说道：“我记得月月说过，你在大学生四年里都没有男友，毕业后到现在，再也有近四年的时间，我也没有看到你有男友；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长达八年的时间没有男友，这样的情况是极不正常的；以前我没有注意，刚才我才明白，其实月月嫁人，最伤心的人是你；”/p
    奚伟看着蓝蓝那敢不正视的模样，继续的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只是觉着我跟你一样的失去了月月，你觉着我们两个人遭遇了同样的处境，同病相怜，对吗？”/p
    蓝蓝依然是不敢正视奚伟；/p
    奚伟却继续的刺激着蓝蓝，说道：“我有自知之明，能拥有月月，已是我这短暂而悲催的人生中唯一的幸事；至于你，我想从来都没有正眼的把我放在眼中，或许因为月月的原因，我没有看到过你对我的厌恶眼神，但你绝对不会喜欢我；/p
    现在，月月嫁人了，我们都失去了爱人，你伤心，我难过，于是你就觉着我们这两个同样伤心难过的人，就应该抱团去恨抢走月月的人；其实我并不恨抢走月月的人，我也不恨月月，我只恨我自己无能；”/p
    说完，奚伟转身就走；/p
    当奚伟走到房间门口时，蓝蓝的声音传来：“我是喜欢月月，但你却错了；我喜欢月月，我也喜欢你；”/p
    奚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蓝蓝，想了想的说道：“你只是喜欢月月，而我与月月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将月月从你身边抢走，于是你就觉得我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对吗？”/p
    蓝蓝没有回避奚伟的目光，正视着的说道：“你真的错了，我喜欢月月，也真的喜欢你；”/p
    奚伟不太明白，就算是所谓双性恋，那也不会是他奚伟这么个三级残废的；/p
    蓝蓝自说的说道：“其实那年我年初三就返回学校是回来找你的；只是没有想到，月月在年三十就和你在一起了；”/p
    奚伟更加的不明白，问道：“为什么？”/p
    蓝蓝想了想，然后说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p
    奚伟笑了，因为在奚伟看来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p
    奚伟接着话说道：“需要；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喜欢一个人，其实是需要理由的；比如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首先得看这个女人的外表，如果漂亮呢，那自是所谓动心；看上去是没有理由的，但其实是有理由的，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的外表，这就是理由；只是没有人去注意而已，认为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事实上是需要理由的；”/p
    奚伟说完就看着蓝蓝，而蓝蓝没有回避奚伟的目光，却似乎也找不出那么一个理由来；/p
    奚伟笑了笑的说道：“我这样的三级残废，那肯定不会因为外表；至于内在，我有社交恐惧症，而且属极度严重的程度，所以你也看不到所谓内在的所谓学识修养，更听不到所谓过去而产生所谓怜惜，进而更多接触，最终触发所谓爱情；/p
    至于所谓的喜欢一个人的那么点所谓的第一次心动，或是不经意间的感动之类的行为，我更没有与你接触更多，也就更谈不上；所以，你没有理由会喜欢我，能因为月月而不厌恶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的；”/p
    奚伟的话很冷漠，冷漠得就像冰块；/p
    蓝蓝依然是没有回避奚伟的目光，想了些什么，然后再说道：“那依你的话，月月为什么喜欢你，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月月，理由是什么？”/p
    奚伟想了想，说道：“我喜欢月月的理由，应该跟你一样；”/p
    蓝蓝不太明白；/p
    奚伟继续的说道：“你喜欢月月，我猜是因为月月给你家的感觉吧？”/p
    蓝蓝没有说什么；/p
    奚伟接着说道：“我听月月说过，你的母亲早逝；你的父亲也很疼爱你，甚至因为你而没有再娶；但是，父亲再怎么疼爱女儿，那也会因为年龄增长而自然而然产生男女有别的隔阂，导致父亲无论怎么样疼爱女儿，都很难有母亲与女儿之间的感情；/p
    月月的出现，弥补了你对母亲的那份感情，所以你喜欢月月，其实是因为月月让你有了家的感觉；但是，却又因为年龄相当，你对月月的那份感情，也转变成了人与人之间的那么所谓的男女之情，对吗？”/p
    蓝蓝看着奚伟，眼中有些惊讶；/p
    奚伟自顾的说道：“其实我对女人喜欢女人并不反感；想像一下，两位香喷喷的温香暧玉，还是挺让人兽血的；”/p
    蓝蓝突然笑了，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奚伟；/p
    奚伟知道他猜错了，跟那儿颇有些尴尬；/p
    蓝蓝没有理会奚伟的尴尬，自顾的说道：“你其实没有猜错，不过也猜错了；我确实喜欢月月，喜欢月月也确实是因为月月能让我找到家的感觉，也确实是对月月有那么一份对母亲的依恋，也确实像你说的女人喜欢女人；但是，却从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的行为；”/p
    奚伟还是有些尴尬；/p
    蓝蓝自顾的说道：“那年高中毕业，那天我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夜我们同学聚会，那次我喝多了，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第二天，我发现我被人……”/p
    似乎是提及痛处，蓝蓝停了下来，眼泪也流了下来；/p
    奚伟从来没有听江月说起过，更没有听蓝蓝说起过，或者是据奚伟从江月那儿听到的关于蓝蓝那大学生时代的强悍，对于蓝蓝这自说的曾经，很是震惊；/p
    蓝蓝深呼吸着让自己平息下来之后，继续的说道：“我不敢跟父亲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习武的人，当然月月肯定跟你说过；我父亲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脾气暴躁；如果我跟他说那件事，我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父亲肯定会杀人的；到那时候，家就真的没有了，想想父亲因为我，而一直没有再娶，我不能再失去他；/p
    我隐瞒了那件事，对谁都没有说，到大学开学时，我就来了学校；/p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心理阴影，反正那时候我很怕见到人，更怕看到男人，更恐惧与男人近距离接触；那时候如果有男人靠近我一米范围，我就会全身发抖；/p
    那天我到学校报道，很害怕，可以说整个报道流程时，在与人的接触中，我的身体一直是颤抖着的都没有停止过，我害怕；/p
    那天报道后，我到了宿舍，我也第一次见到月月；/p
    那时候的月月就是个山里野丫头的模样，说话声音大声大气，举止行为也是大大咧咧的，皮肤也黑，如果不是那一头长发，我会觉着那是一个男人；/p
    我见到月月的时候，我的身本还在颤抖着，月月看着就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月月呢看我不说话，以为我生病了，跟着帮我倒水，问着我些；/p
    或许吧，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关心，那样不同于父亲的关爱，让我莫名的就不再那么害怕了；/p
    我的身本也停止了颤抖，月月也觉着我好像没有事了，跟着帮我铺床叠被；看着月月做着那些事，我突然想起我的母亲，也确实像是你猜的那样，我在月月身上找到了那久违的母亲的感觉；/p
    那天月月觉着我是个斯文过度，以至胆小得有些怯弱的女孩子，对我那算得上是照顾周到，帮我铺床完后还跟我讲那些所谓的新生注意事项，晚饭时还主动的带我去吃饭；/p
    在食堂吃饭，那时候我还是对人群恐惧，更怕与男人接触；而食堂的人又多，我害怕得全身发抖，跟那儿紧紧的抓着月月的衣服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被月月扔掉了；/p
    月月的性子是那大咧马虎的，你知道的，所以呢她没有注意那么多，只将我看成斯文胆小过度的女孩子；不过月月也知道我紧紧抓住她的衣服，想我胆小，帮我买了饭，是月月付的钱，那时候我不知道月月的家庭状况，也没有注意；/p
    后来我知道了月月的家庭状况，也想起那在学校的第一餐饭，月月给自己买的是最差的那种，而给我买的却是那不是最好，却也不差的饭菜；/p
    这样说吧，那在学校的第一餐饭，月月自己只花了五毛钱，而我的饭菜花了两块钱，月月给的钱；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后来我才知道的；/p
    买完饭，我们就在食堂里吃；月月跟那儿吃得很香，我害怕得全身发抖；就在那个时候，有个男生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更害怕，使劲的往月月边上靠，月月呢还问我怎么了；/p
    我害怕，不敢说，也不敢看旁边的那个男生；就在那个时候，月月突站起来，抓着她手中的餐盘，直接就砸在了那个男生的脑袋上，跟那儿还大声的骂着那个男生；/p
    是啊，月月以为我胆小怕事，被那男生占便宜了，不敢说话，其实那个男生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我自己害怕得全身发抖；/p
    我第一次看到月月打人，突然间我发现，我不害怕了；或者说，我突然觉着，只要有月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可怕的，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害怕人群，不再害怕男人；/p
    我又记得了父亲多年来逼我学习到身的武技，我敢挑战教官，我敢踢掉那些社团，都是因为月月啊；”/p
    蓝蓝说着就笑了起来，眼泪也跟着落下；/p
    蓝蓝深呼吸后，继续的说道：“如果没有月月，我站不起来的，甚至因为心理阴影而自杀；是月月让我站起来的，我在月月的身上找回那属于母爱的感情，我一辈都不会忘记月月当时抓起餐盘打那个男生的样子，一头母虎护犊，择人而食；”/p
    奚伟听着蓝蓝这些从未对人言及的过去，也是有那么些苦涩的，或许吧，江月就是这样的人，总给人以安全感的依恋；/p
    突然间，蓝蓝又变得极为的失落，低声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月月嫁人了，再也不要我了；”/p
    转眼间，蓝蓝又突然看着奚伟说道：“月月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p
    奚伟无奈，心中说着，又来了这是；/p
    蓝蓝似乎听到了奚伟那心中话语，说道：“我真的喜欢你；”/p
    奚伟无奈的说道：“为什么啊？”/p
    蓝蓝接着话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吗，我喜欢你的理由就是那天我和月月喝得烂醉不省人事，你却什么也没有做；”/p
    奚伟无语，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的说道：“这也算理由？”/p
    蓝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那年被人，呃，心理阴影你懂不懂；反正就是那样，爱信不信；”/p
    奚伟依然是无语的，心理阴影奚伟当然懂，但这个好像跟蓝蓝喜欢他没有什么关系的吧；/p
    蓝蓝看着奚伟那明显的不相信，想了想的说道：“你刚才不还要有感动吗，有的，你还送给我一部电话呢，我很感动，真的，你给月月买电话，也没有忘了我，说明你心里有我，你知道心里有一个人还记得你的那样的感觉吗？”/p
    奚伟更是无语，这个更不是理由；/p
    蓝蓝看着奚伟那无语模样，真恨不能生嚼着奚伟给吞掉；/p
    蓝蓝跟那儿似乎是想什么，跟那儿将原本奚伟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拉开，故作姿态，却又有那么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的说道：“难道说，我这么一位美女的外表，还不足以让你动心吗？”/p
    奚伟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的道：“我不喜欢一身酒臭味的女人；”/p
    蓝蓝更是恨得牙痒痒，反驳道：“月月不也经常一身酒臭味吗？”/p
    奚伟想了想，说道：“月月会洗漱干净才会钻我怀里的，已经没有了酒臭味；”/p
    蓝蓝被呛着，半天说不出话来；/p
    奚伟见着蓝蓝没有话说了似乎，奚伟笑了笑，转身就走；/p
    奚伟刚转身，蓝蓝突然说道：“我也可以像月月一样给你一个家；”/p
    奚伟停下，转身后看着蓝蓝，跟那儿想了想的的说道：“我今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p
    蓝蓝接着话道：“我去做，我会做饭的；”/p
    奚伟笑了，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然后说道：“现在十二点一刻，这个季节是冬季，一整天没有进食，那么我这个时候应该吃什么？”/p
    蓝蓝有些没有听明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奚伟；/p
    奚伟似乎知道蓝蓝会听不明白的，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吃什么，但月月知道；”/p
    蓝蓝跟那儿低声的嘟哝了一句：“又是月月；”/p
    奚伟有听见到蓝蓝的话，接着说道：“是的，月月知道我在春夏秋冬每个季节应该吃什么，或者说我喜欢或是习惯吃什么，月月也知道每天吃饭时间点的不同而又应该吃什么，月月还知道晚上什么时间进食不会引发我的胃病；就算是我晚上不宜吃东西，但我又想吃，月月更会去做我想吃的，但却又不伤到胃的东西，也知道我晚上吃多少份量，才不会导致我失眠；/p
    简单来说，月月知道我一年四季，每季对应食物，每天的进食时间点，我应该吃什么，我又喜欢吃什么，吃又是多少份量，最大限度的满足我的口腹之欲，又不会引发我的胃病；”/p
    蓝蓝无语，她真的不知道江月对奚伟的照顾是如此的精心；/p
    奚伟笑了笑，说道：“你说你可以像月月一样给我一个家，但你却连我的饮食都照顾不了；”/p
    蓝蓝似乎被刺激到了，呛声的说道：“难道喜欢你就一定要会做饭？”/p
    奚伟还是笑着，说道：“喜欢我并不一定需要会做饭，是你说的你可以像月月一样给我一个家，月月给我的家，对我的饮食就是这样的；所谓食色性也，首先得是食，你连食都无法做到，你怎么给我一个像月月给我的家这样的家；”/p
    蓝蓝语竭，她确实做不到；/p
    奚伟还是那样笑着，说道：“失去了月月，你伤心，我痛苦，这是我们的共同点，我们算是同病相怜；有共同点的两个人，可以是朋友，同病相怜，却与爱情无关；”/p
    说完奚伟转身走掉，不过却并没有离开宿舍，而是跟阳台上那简易的厨房里煮着什么；/p
    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奚伟端着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液体递给了蓝蓝；/p
    蓝蓝看着那不知道什么玩意，跟那儿问道：“什么？”/p
    奚伟想也不想的说道：“醒酒安眠汤；”/p
    蓝蓝无语；/p
    奚伟看着蓝蓝那无语的模样，笑了笑的说道：“以前你和月月每次喝醉，我都煮的这个，又不是没有喝过，这表情算什么？”/p
    说着，奚伟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因为他又想起了江月，想起了江月因为做公司而无可避免的应酬所需要喝酒，每次应酬后，奚伟都负责照顾的；或许吧，只有这个时候，奚伟才算是个男人，照顾江月，做那男人照顾女人的应该的事；/p
    看着奚伟那有些黯然的模样，蓝蓝没有再说什么，接过那所谓的醒酒安眠汤，自个儿的喝下；/p
    奚伟也没有再说什么，拿回空碗，随意的放在外面桌上，然后回到那原本属于江月的房间里睡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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