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婚姻燃尽时

第505章 悲伤的一天

    
    在我说我和成渠聊会的时候成渠便平静下来。
    到现在,他完全冷静了。
    似乎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他神色非常平静。
    “然然,这外面热,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成渠看着我说,眼神慈爱又愧疚。
    “好。”
    我们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成渠替我点了杯果汁,等服务员把果汁和咖啡端上来,他说:“有什么想问的,爸爸都告诉你。”
    我低头握紧杯子,好一会,喉咙里终于发出声音,“我想知道我妈妈的事。”
    在说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的一道枷锁哗啦一声打开,不平静的心逐渐平静了。
    我抬头看成渠。
    他眼里流露出我从没见过的温柔,爱恋。
    他凝视我,但更像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你很像你妈妈,脸蛋像,性格也像。”
    说着,他眼里流露出泪光。
    我看见这层泪光下掩盖的痛苦。
    但成渠很快眨眼,不让我看到。
    而很快的,他脸上浮起笑,那么美好,“我们你妈妈认识的时候,我二十二岁,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
    夕阳落下,到最后只剩下一抹残阳,就像成渠给我讲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固然美好,但结局注定了惨淡。
    杯里的果汁还剩大半,成渠的咖啡也已经冷却。
    我说:“在我回宁家之前,我想去看看她。”
    两天后,我,蔺寒深,远远,成渠,去了D市的一个小镇。
    我母亲生前呆的小镇。
    小镇古老,有几百年历史,房屋,小桥,青石板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老杨柳下,两个老人坐在石桌上下棋,旁边是观棋的人,手上拿着巴巴扇一下下的扇。
    石桥上是卖糖人的半百老人,对面茶馆里是喝茶聊天的老年人。
    这里充满了宁静,祥和。
    成渠直接带着我们去了家民宿。
    小镇叫秦云镇。
    这里是有民的旅游区,民宿很多。
    成渠不是第一次来,他对这很熟悉。
    他说:“我知道你的存在后,就查了你妈妈,知道她在这,我就时不时的来。”
    他说着,脸上浮起笑,“常在选了个好地方,这里山清水秀,民风质朴,很好,很好。”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把行李放在民宿,便去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
    成渠看着开的灿烂的小雏菊,笑呵呵的,“你妈妈喜欢小雏菊,她说她喜欢白色和黄色的搭配,阳光纯洁。你看,是不是这样?”
    成渠把小雏菊拿给我看,花朵小小,却努力盛放。
    就像她的爱。
    不能在一起,也一直珍藏在心底。
    成渠让店员包了一束大大的雏菊花篮提着去,又去买了点水果,“你妈妈喜欢吃葡萄,紫色的,个头又大又红,别的不吃,你说她是不是很挑?”
    让店员把葡萄用篮子包起来,成渠很满意,左右手提了提花篮和葡萄,像提着两个宝贝。
    墓地在陈山,由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去。
    成渠走在最前面,一路的碎碎叨叨不见了,他安静了。
    没再说话。
    那提着的篮子的手,骨节根根泛白。
    终于,我们停在墓碑前。
    我也看见了我的母亲,常在。
    黑白相片上是她年轻的容颜,弯弯的月眉,浅浅的笑,这是我的母亲。
    成渠把花篮和水果放到墓碑前,他单膝跪地,手指颤抖的抚上黑白照片,哑声,“常在啊,我带我们女儿来看你了。”
    远远走过去,站着直直的看墓碑上的人,叫,“外婆。”
    蔺寒深握紧我的手。
    他手指用力,温热的掌心落在我手背,带着热意温暖了我冰凉的手。
    我手指颤了下,跪在地上,看那双落满星辰的眼睛,“妈。”
    家人是什么呢?
    小时候我觉得家人是支柱,不管遇到什么,只要一想到家人便什么苦什么累都能撑过去。
    长大了,才知道,家人是港湾。
    不管遇到了什么,那都是你的依靠。
    后来,我觉得家人是幸福。
    而现在,我觉得家人是心底永远的温暖。
    常在是孕育我,生我的母亲,她温柔,善良,美丽。
    可她在生我的那一天死去。
    我曾以为她抛弃我。
    我恨她,怨她。
    可现在,看着她的笑,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我觉得好温暖。
    好痛。
    你用尽了整个生命给了我生命,在离开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很不甘,不甘就这样离开?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小镇染上了一层雾色,一切都变的黯淡。
    成渠捂住眼睛,眼泪一滴滴落在雏菊上,一阵风吹来,花瓣随风摇曳,泪珠也跟着消失无踪。
    蔺寒深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我会照顾好宁然,您放心。”
    远远说:“远远也会照顾好妈妈,外婆放心。”
    ……
    我们在秦云镇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去的南县。
    自从四年前宁祁在南县给我养父养母买了新房子后她们就一直住在那没有搬家。
    修建了五年的小区已经住满了人,周围也多了许多新建筑,很多店面也都是新开的。
    南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人变没有。
    车子停在小区外,远远仰头看修建:“妈妈,这就是外公外婆住的地方吗?”
    在成定龄和成渠眼里,我终究是宁家从孤儿院领回去的,她们给了我饭吃,这份恩情,他们记着。
    所以这次来,是注定的。
    “嗯。”我看着四周,门卫变了,小区楼下的超市没变,就是牌匾有些旧。
    四年时间,这里多多少少都有变化。
    在我看来,变化很大。
    成渠亦看着里面,只是他似乎不是第一次来,眼里没有陌生。
    “走吧。”他说,先一步朝前走。
    我牵着远远和蔺寒深跟着他走进去。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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