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查到了很多东西。
成沁琳在半年前醒了,但在我没查她之前我得到的消息是她一个月前才醒。
而她半年前醒了后就开始调查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我,成沁雅,包括宁然。
也就是说,她睡了五年,越睡心越狠。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心狠,我只知道她没有放弃。
我不敢保证她对宁然动了手,也不敢保证她没有。
我只相信证据。
证据显示那晚跟她无关,是成沁雅做的。
成沁雅让人把宁然打晕带到寿宴,让她看见我和成沁琳站在一起的画面,让她误会。
当然,为了宁然能完全的离开我,成沁雅告诉宁然,我和成沁琳的婚约。
这对宁然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所以她离开了。
她主动离开的。
这是成沁雅的说辞,具体怎么样除了宁然没人知道。
我不完全相信成沁雅的说辞,但我相信成沁雅对宁然说我和成沁琳婚约的事,也相信宁然主动离开。
否则,她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就连杨晓也没有她的消息。
她一旦要藏,便会杜绝以前的所有,走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宁然。
我痛苦,愤怒,痛恨。
为什么她不等我回来,就这么相信了别人的话,为什么她不愿意相信我?不听我说?
我心里怒火滔天,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可能别人会说,成沁雅是罪魁祸首,如果她不告诉宁然那些话,宁然就不会离开。
但我能不让成沁雅说,能不让别人说?
我能堵住一个人的嘴,十个人的嘴,我还能堵住一百个一千个人的嘴不成?
这根本就不是解决办法。
他要相信我,从心底相信我,才能杜绝所有。
如果她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我们怎么能一直走下去?
这才是我最痛恨的地方。
我冷静了下来,没再找她。
但其实私底下我在找她。
我不能让成沁琳和成沁雅知道。
这两个女人狠起来一点都不输男人。
然而,宁然像完全消失在我世界里,我找不到她。
一晃眼便是半年,我外甥女凯瑟琳的生日。
小丫头是个鬼精灵,经常电话里舅舅舅舅的叫,我有时间也会去看她。
刚好那一阵我在那边,便去给她买生日礼物。
而我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在我姐的家里看见她。
缘分。
第一次我相信缘分。
她坐在那弹钢琴,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眉眼弯弯,嘴角带笑。
她就在很好好的,健康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脑子完全空白,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怒,是恨。
这几个月我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什么日子。
呵。
宁然,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爱我?
还是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爱?
她看见了我,惊慌失措,很快就要离开,被我姐拦住了。
她还不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
宁然也不知道我和我姐的关系。
但现在她知道了,更是急慌。
凯瑟琳不要她离开。
她是个心软的人,面对凯瑟琳的眼泪,她最终留下来。
但我知道,一旦有机会她就会离开。
我不允许她就这么离开!
我找到机会就堵住她,她吓的差点摔倒,我赶紧抱住她。
纵使我再生气,再愤怒,我也看不得她受伤,我真是爱惨了她。
我摄人的眼睛看着她,说“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
走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也知道我在忍着怒火,她叫我放开。
我没放。
消失了几个月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再把她放开?
天不遂人愿,凯瑟琳来了。
我不得不放开她。
现在还不是捅破我们关系的好时候。
回到客厅,姐发现我对宁然感兴趣,便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相处。
妈操心我的事,她也操心。
她希望我赶紧找个人结婚。
而宁然她觉得是个不错的人,发现我对宁然有兴趣后,自然积极促成。
这是我想要的,何乐而不为?
很快去游乐场,我把宁然堵在了洗手间。
我等不了了,我要质问她,惩罚她,折磨她。
就像她折磨我一样。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会说些违背内心的话,我说了伤她的话,但我不后悔。
她完全不知道她离开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我想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除了工作,我便想她。
她在不知不觉中融进了我的骨血,我离不开她了。
触碰到她,我心里的烈火,欲火点燃,强吻她,强占她。
她惊恐的大叫,满脸的不愿意。
但我要强迫她,她完全没力气挣扎,很快就要进入她,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她突然说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老婆吗?
老婆?
呵,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老婆?
所以,她的确听了成沁雅的话离开的我。
宁然,你还真是不信任我。
你伤透了我的心。
我放开她,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去,坐在车里抽烟,看着她离开,然后跟着她去了她住的地方。
再痛,再伤,再怒,我都离不开她。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在车里低低的笑起来。
蔺寒深,从小到大,你对别人所有的底线在宁然那都不是底线。
而是她在刷新你的底线。
让人调查她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以及宁祁。
她和宁祁在一起。
当知道宁祁存在的那一刻后,我知道事情不简单。
然而不等我知道调查结果,她便又要逃跑。
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么还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在她要走的时候我把她带走了。
她激烈的反抗,又是慌又是急,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和我走,非常激动。
我们说着伤害对方的话,但我也逼出她心里的话。
也就是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到后面,她说出来了。
她说她不会去插足别人的家庭,她不会成为人人唾骂的第三者。
这话和她那天说的话的意思是一样的。
我结婚了。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她就是第三者。
当时我以为她说的就是我和成沁琳以前订婚的事。
但现在她再次说,神色那么坚定,决然,我意识到事情不对。
我说“要做第三者,早就没你的份了。”
她睁大眼,愣愣的看着我的,一副完全没想到的模样。
我不再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有人告诉她我结婚了。
而这个人可能成沁雅,也可能是——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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