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一叶间

    
    叶子眼神闪烁，杨纶试图窥探她的小心思，偶有四目相对，叶子发现杨纶目光一直没有转动过，脸上立见羞赧之色，不言不语，他此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叶子跟着杨纶的脚步缓缓变换着脚。
    “你想清楚答案了吗？”杨纶声音中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抖动。
    “啊，什么答案？”叶子的眼睛撞上杨纶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火，让她烈火丛生。
    “嗯？”
    脑子一收回来，他说的应该就是那天小区外的问题，心里刚刚就在介怀这件事，叶子被他现在轻拢的手和嘴角隐隐若现的笑意给迷惑住了，思绪被禁锢，简称没脑子。
    “我……我不知道。”叶子若有它事地望向别处，音乐还在继续，四周一对对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仿佛旋成一股股风，消失匿迹，这舞台就只有他们两个，叶子揣着一颗颗蹦烈的心，还有在里面住着的他。
    “咦，你不知道？”
    叶子被他探究的神色和笑给整得心虚不已。
    “那你想知道吗？”声音继续从头顶处传来，有股子蛊惑感。
    “嗯。”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总归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卖了个小关子。
    “那我去跟欧奶奶打个招呼。”叶子看着欧奶奶周身围绕着的祝贺的人，估计今天也无暇理会自己，倒不如找个时间再跟她单独二人世界。
    “好。”
    ……
    “欧老太太您今天穿这一身真的是贵气逼人。”夫人一绝口称赞。
    “是啊，简直是光彩照人。”夫人二随即附和起来。
    一个个夫人四下点头称赞。
    场合的逢场作戏，这些场面话早已驾轻就熟，谁知道几分真假，往浅些想也让自己舒服。
    欧奶奶对着这一堆堆人潮笑脸相迎，周然一早跑到欧奶奶身边挽着手，“奶奶。”
    “诶。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宠爱地看着周然。
    “在您面前我永远都长不大呢。”
    “你真是的。”看着她被江衍宠得还跟当年一样，欧奶奶甚是欣慰。儿孙的福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欧阳在后面漫不经心地走着，欧奶转奶眼里盯着欧阳一步步走过来，没有叶子一起过来，欧奶奶转向叶子方向看了眼周然，周然轻摇了下头，欧奶奶在舞池中寻到叶子的身影，再看叶子的神态，大致已经知道，欧阳的想法那么轴，不知道还是跟谁学的。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周然好好招呼大家。”轻轻拍着周然的手。
    “好的，外婆。”
    大家面面相觑，难不成是有说错什么话不成，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好的，您慢走。”
    “小阳。”
    “嗯？奶奶。”欧阳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椅子看向欧奶奶，坚强的外壳全数退下。
    “奶奶你说我做得对不对。”欧阳露出肆意的笑，眼睛又望向那一双被光笼罩的宠儿们。
    “对的，我们小阳做的都是对的。”欧奶奶握住他的手。
    “嗯。”他紧紧抱住欧奶奶。
    “刚说你姐像个小孩，怎么，我们家专出老小孩哟。”语气满是哄意，“咱们小阳这么优秀，会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的。”
    是吗？欧阳自讽了一下。
    爱上一秒，忘记要几年，现在是多少秒了呢，又要多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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