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邝露并没有高兴多久,润玉又开始作妖了。
一夜,邝露喝得微醺,两颊微红的从山下小镇回来。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烛光透出来,邝露料是旭凤在秉烛夜读,便想进去打个招呼。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却是润玉正在看书。两人如今因着流言的事,相处起来格外尴尬,现下这个夜半三更的时候尤其如此。
邝露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无奈开口,“哈哈,原是润玉你啊。”
润玉从邝露进来就注视着她,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她。
邝露被他那眼神激得头皮发麻,又继续道“夜读虽好,但你还是要仔细着,莫伤了眼睛……”
“邝露这是在关心我?”
“哈?”邝露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你要这样理解,好像也没错。”
“润玉甚是欣喜。”
‘哈?喜欢什么?’邝露有些疑惑,但她不打算继续问,只想着快点离开此地。
“哈哈,你喜欢就好。那你早些就寝,我也回房了。”邝露转身要走。
脚步刚踏出门口,身后清凌凌的声音说道,“邝露还是多看书、练武,修身养性为好,整日流连烟花柳巷,有损邝露你的名声。”
邝露脚步不停,心底恶狠狠的吐槽,‘我还有名声?不早就让你给毁了个干净嘛!再说了,我喝酒碍着你事儿了?要你管我!’
她回房倒头就睡,根本不把润玉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邝露又是月上枝头才回卧虎岗。
踏进院子,便见到在院子的凉亭里喝茶的润玉,清风朗月,如玉公子,好一幅如画美景。
但邝露并不打算招呼他,便轻声往自己卧房里走,如做贼一般,不想润玉却早就注意到她。
“回来了?”润玉问了一句。
邝露无奈转身,“哈哈,润玉还没睡?这般晚了,我就先去睡了,润玉你自便啊。”说完就溜了。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每夜邝露喝花酒晚归,都能在院子里遇见喝茶的润玉。
到第六日,邝露路过院子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回了房间。
是夜,邝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正冥思苦想一个问题。
‘他夜夜都等在凉亭,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她翻个身想着。
又翻个身,‘他这不会是在等我吧?’
‘应该不会吧!’邝露猜测着。越是这样想,邝露越发睡不着了。
就这样,邝露胡思乱想的猜测了几天,到了第十日终于忍不住了。
这一日,她早早的出了门,到傍晚时分便回了卧虎岗,小心的隐匿了身形趴在房顶观察着润玉,今夜她一定要探个究竟,倒要看看这润玉又在做什么妖。
不一会儿,润玉便从外面回来了,应是刚从学堂回来。
他在书房待了片刻,便被福婶唤去用晚膳。用了晚膳又回了书房,等到了二更时分,润玉熄了灯,去了凉亭喝茶,一杯接一杯。
如此,一人坐在凉亭喝茶,一人趴在屋顶数蚊子,二人生生熬到了四更时分。
邝露在屋顶被蚊子叮咬的实在受不住了,便下了屋顶,装作刚回来的样子。
进院子,她便直奔凉亭。在润玉对面坐下后,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便开口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邝露问。
润玉低头轻笑出声,“比我预估的时间短,我原以为邝露你还要等几日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字字珠玑,仿佛胸有成竹。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正了正脸色,语气轻柔,“润玉一介书生,虽阻止不了邝露你去……去那相公馆,但作为你的未婚夫,等你回来,我还是能做到的。只有你平安回来,我才能安然入睡。如此我便夜夜候在这儿,等你回来。”
“你这是想管束我的意思?”
“润玉不敢,去什么地方是邝露的自由,润玉唯有在卧虎岗等候你回家……”
邝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语带火气的说“你既愿意等,便在这儿等着吧!”
她心火甚旺的回了屋,把门拍得震天响,便在屋子里乱转。
她想着,润玉其人果然心机深沉,仗着旭凤的偏袒、自己的纵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自己的生活。现在更是不得了,竟想着管束起自己来。当初时夫人都没做到的事,他凭什么以为他就可以!我邝露可不是个泥人,可以任你拿捏的!
邝露握拳锤桌,‘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想等,那你就等个天荒地老吧!’
第二日,邝露日上三竿才起,用了膳便直接往山下去。
因着相公馆要到傍晚才开门,邝露便在小镇里瞎溜达。等到了傍晚,邝露直接进了相公馆,也不唤美人儿作陪,让老鸨找了一间清雅的屋子,便蒙头大睡。
一夜好眠,到了第二日依旧如此。
就这样,邝露在相公馆待了有五日左右,白日里寻欢作乐,夜里便宿在相公馆。
这日,邝露听闻老鸨说今夜有新来的美人儿展示才艺,她便早早的去大堂寻了个好位子等着。
结果,美人儿没等来,竟等来了凶神恶煞的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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