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辛寒忍住哈哈大笑的冲动,“如果你是在京都追杀那女人才被马桶砸死的话我可以确定,那女人就是我。”
“你也看着我死了吧,是车撞死的。”辛寒耸肩,怪不得她总觉得周时暮的性格很像她前世遇到的某某人,根本就是嘛!
“怪不得啊,看来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可要杀人灭口。”周时暮咬牙切齿,笑得极为猥琐。
辛寒微笑,“好啊!其实我很怀疑你的技术知道吗?三发子弹都打不中我!刚好那时候那马桶从天而降,只能怪你倒霉。”
“另外,你应该庆幸现在是古代,不然在组织里我可是会告发你卧底的身份哦。”她心头暗暗称奇,这老天爷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会把追杀和被追杀的两个人重生在同一个世界,还遇上了。
周时暮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辛寒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对了,你说的好戏是怎么回事?”
“这个先保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贱贱地笑着,辛寒望着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心中却是从未有的轻松,总算在这个异世界,能有个和她一样的异类了。
“世子爷……”根叔见两人聊了半天,忍不住插进来。
“怎么了?”周时暮问。
根叔凑在周时暮耳边说了几句,目光不时?裙?梁?
周时暮摇头,“我自有打算。”
辛寒双眼微眯,当作没有看到。
虽然不知道根叔对周时暮说了什么,但是最好不要有一些威胁到她,她一直是个小人,从不介意做背后捅刀子的事。
王府里的建筑虽然尽数被雪掩盖,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却依然让她惊叹不已。
这才是古代真正的豪门望族,建筑风格和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冰冷,华贵却缺少生气。
到了华锦院,辛寒好奇看着四周,面积比楚辞院大多了,装潢精巧,显然这院落的主人地位不低。
后院的姨娘们都已经到了,都在里屋和杜侧妃说话。
“奴婢给世子爷请安。”两个正在院子里扫雪的丫环给周时暮行礼。
“起来吧,一会儿父王和兄长会过来,你们好生准备吧。”周时暮压根不看两个望着他犯花痴的丫环。
华锦院比起楚辞院要奢华得多,没有楚辞院那么荒凉,也显示着其主人在王府内何等的风光。
“你说你何苦呢!要是今天你不惹事,之前你犯的错还不会这么快就和你清算呢。”辛寒毫不留情地低声嘲笑着福生,恐怕今天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小贱人你马上就知道了。”福生恶狠狠说着,脑子里幻想着辛寒被杜侧妃收拾的惨样,畅快无比。
一路上这福生都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辛寒,心头不知道盘算着怎么弄死她,他还在抱希望觉得自己是给杜侧妃做事的人,杜侧妃一定会保下他,姑姑也不会不管自己的。
反正他很快就不用伺候周时暮了,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冷笑。
“都这时候了你们还不安生。”周时暮骂道,此刻他又变成了那个人前贱兮兮的样子。
两人不敢再吭声。
“侧妃请世子爷进去。”张嬷嬷进去通报完出来,说。
周时暮点头。
“姑姑,侧妃她说什么了没有?”福生问。
“没有,你好自为之。”张嬷嬷似乎不想理他。
辛寒暗自吐槽,估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等周时暮走进那布置极为名贵的房间,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水晶珠帘隔绝了外屋和里屋。
“世子爷可是好几年都没来过了,我记得最近来的一次都是两年前。今天有闲心过来了吗?”里屋炕上斜躺着个身姿凹凸有致的美人,虽然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了,却是风韵犹存。
炕旁边站着好几个姨娘,清一色千娇百媚,脂粉味浓郁得让人想吐。
他淡淡说道:“侧妃说笑了,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杜侧妃黛眉微蹙,“什么事情能让世子爷找到我这里来?”
“等父王和兄长过来自然就知道了。”周时暮懒得和她废话,这女人为了她的儿子背地里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后宅里多少小妾被她收拾得下场凄惨,他自然拿不出好脸色对她,
好在他生下来就是圣旨册封的世子,又是嫡出,她再怎么蹦哒,也只不过能多分一点家产而已。
“世子爷这话说得,你还把我们全都叫过来,这大冷天的过来我们也受不住的啊,杜姐姐你说是吧。”平时就仗着杜侧妃为虎作伥的方姨娘咯咯地笑着。
周时暮没理她。
“张嬷嬷,你的侄儿被打了?”杜侧妃见周时暮软硬不吃,只得找话题问张嬷嬷。
“回侧妃的话,的确是的。”张嬷嬷心头暗喜只要杜侧妃过问了这件事,就一定可以让那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我听夏荷说是个新进府的小丫头做的,还是世子爷的人。”说了半天杜侧妃根本没有周时暮坐下来的意思,任他站在外屋。
“是我的人。”周时暮并没有否认。
这时候外面进来个丫环通报道:“侧妃,老爷和大公子来了。”
大公子,便是府中下人对周时暮的长兄周时瑾的称呼,因为他是庶出,论身份自然比周时暮低了一等。
而且周时瑾的生母便是杜侧妃,两人也算是死对头。
“母亲。”低沉的声音传来,宝蓝色的身影从周时暮身边走过,直接掀开了珠帘便走到杜侧妃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你这孽障,把我和你哥叫到这里来又是什么事?”
周时暮听到来人话语,面色不变。
“老爷来了,快沏茶。”杜侧妃急忙从炕上起身,几个姨娘也像猫见了鱼一样将他环绕。
“父王放心,绝对是重要事,不然儿子也不会如此急切。”
穿着便服的中年人走进来,面容严峻,道:“你有什么重要事非要让我和你哥哥都要到你母亲院子里来?”
周时暮摇头,“您稍等片刻就知道了。”
“根叔,你去账房找几个人把近十年来母亲掌家的账本全部搬过来,”
根叔应了一声,跑去照办了。
他对外面吩咐道,“辛寒你也进来吧,外面站着冷。”
院子里的辛寒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让我进来?
我在外面都快冻成狗了!
旁边的福生就悲惨得多,周时暮没让他进去,他就只能继续吹冷风。
“世子爷你这是何意?还没到正月不用查账吧?”杜侧妃心头狂跳,难道被发现了?
她做的假账可是天衣无缝,当时仔细地核对了好几遍的!
“母亲不用这样看我。”周时暮懒洋洋地笑道,“某天我要出府去红袖楼,去账房支三千两银子,当时是根叔在账房。”
众人鄙视地看着他,你去红袖楼和账本有什么关系?
“但是根叔告诉我说府上根本拿不出三千两现银,而且那天是端午,就算是府上所有下人都发赏钱买粽子也不至于用完吧?儿子虽然愚钝无知,但是对府上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一般来说,只要是大户人家的府邸,至少会有数十万两现银流动。一些权势滔天的人家,甚至用黄金作为储备。
而安阳王府,虽然称不上权势滔天,可也算是显赫权贵,怎么可能连三千两都拿不出来?
早说这里面没猫腻,谁都不会信。
辛寒恍然大悟,其实在周时暮吩咐去拿账本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不过却没想到这就是他要拿来对付杜侧妃的把柄。
“你这混球只要一扯上女人的事倒是聪明得很。”安阳王说道,同时怀疑的目光看着杜侧妃。
而杜侧妃,心早已沉下去。
原来这小杂种早就准备好了!
几个姨娘在一边也开始打小算盘,万一杜侧妃倒了,也要赶快把自己摘干净才好。
怪不得他要把老爷和自己儿子叫过来!
“小弟这话说得过分了吧?凭一个拿不出现银能说明什么?”坐在杜侧妃面前一直没开过口的周时瑾说道。
周时瑾长得和杜侧妃很像,颇为阴柔,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时透出阴狠,比起妖孽的周时暮显然差了不少。
但能让安阳王重点培养,显然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兄长的意思就是不查,任由这些银子流入某些人的荷包么?”他看了一眼杜侧妃。
“况且,这几个月我都在查府上那些银子去哪儿了,如果不查清楚,难道你要让父亲白白损失这些银两么?”
周时暮神闲气定说完,又道:“父亲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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