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的武功很厉害,至少以一敌十是没问题,不然皇上也不会派她来保护南宫轻衣。
不过黑衣男子的情况就不好了,本来就受了重伤,打杀之间更是连连被偷袭,身上挂了许多彩,失血过多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刀光剑影间,寒月招招杀机势不可挡,蒙面人不敌,看向寒月的目光蓄满了盛怒,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敢坏他们的好事!
绕是有再多不甘,损失太惨重,再打下去对他们没好处,为首的蒙面人右手往后一扬,说了声“撤”,便率领残余的人纷纷撤退。
待蒙面人全部离开后,南宫轻衣才从角落里伸出头,朝黑衣男子快步走来。
火辣辣的疼痛从大大小小的伤口蔓延开来,男人紧咬着唇极力保持身体平衡,但站也站不稳。
南宫轻衣刚好手疾眼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顿时,男人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丫的,好重!
死寒月!还不来帮她!
寒月感受到她哀怨的眼神,连忙扶住黑衣男子。
“喂!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南宫轻衣目含关切的问,转念一想,觉得她是白问,看他站都站不稳,肯定伤得很重,要不要送去医馆?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对寒月说道:“去医馆。”
“小姐,让我来扶。”
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哪能干这种粗活?
“没事,你打架也累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闲着没事做,闷得慌,而且让寒月一个女孩子扶着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吃亏的都是寒月,她
——于心不忍!
寒月深知自己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性,说一不二,便不再多说。
扶着人刚走出几步,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睛,甩了甩头,虚弱无力的看着南宫轻衣说道:“多谢公主殿下相救……”
南宫轻衣身形一顿,惊讶不已,“你认识我?”
寒月看向他的目光满含警惕。
男人又接着道:“我叫夜七,是御王府的侍卫。”
“噢!原来你是皇叔的人,那我就送你去王府。”
怪不得认识她,南宫轻衣知道他隐瞒身份,他是御王府的人不假,不过不是侍卫,侍卫武功会这么好?会穿成这样?
但她没有挑明,她才不管这些,她只管要治伤也得用皇叔的钱!顺便让皇叔欠自己一个人情!
去御王府还有一段距离,寒月找了辆马车,她和南宫轻衣两人才不至于累死。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到御王府大门前,寒月扶着夜七下了车,把他交给门口的侍卫后又转身去扶南宫轻衣。
南宫轻衣抬头看着“御王府”三个烫金大字,一想到自带制冷系统的皇叔,就有点不想进去。
但又想到她救了皇叔的人,皇叔欠她人情,就雄赳赳气昂昂以横跨鸭绿江的气势走进去。
反正皇叔让她明天来这儿,她就勤快一点提前一天来。
夜七带着重伤被公主送回来的事侍卫已经告诉南宫月白,他当即就放下手中的事赶往前堂。
南宫轻衣刚坐下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一抹白色的身影猛然砸入眼中。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最大的通病就是喜欢帅哥!
只见来人眉目如画,丰神朗朗,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扎不束,飘逸如仙,清冷孤傲。
好帅啊!
这个世界帅哥咋就那么多?
身娇弱易推倒,很有做男宠的潜质,不能浪费了!
南宫轻衣一脸邪恶的舔了舔嘴角,开始在心里打起他的注意。
然而,他一开口就毁了南宫轻衣的所有好感。
“哎哟喂!我说小七七你怎么弄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之前都说了你印堂发黑他日必有血光之灾,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
夜七此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睨了他一眼:“我中毒了。”
南宫轻衣嘴角抽了抽,帅气的皮囊逗比的心,这反差也太大了些吧!
叫来追风询问:“他是谁?”
追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回道:“百里滕,无序神医的徒弟。”
南宫轻衣微微有些惊讶,无序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人尽皆知,传闻他能起死回生,因为神龙不见首尾四处游历的缘故,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得道高人,神仙下凡啊。
他救人全凭缘分,不分高低贵贱,所以人们对他甚是尊敬。南宫轻衣虽身居深宫,但也常听闻御医谈论他。
她看向追风的眼神多了几分迷惑:“他还算命?”
追风轻笑一声:“别人是算命,他是瞎扯,来来回回都是血光之灾。”
经他这么一说,南宫轻衣再仔细一看,顿时觉得百里滕的仙气消失殆尽,整个儿就一招摇撞骗的烂痞子。
中看不中用!
目光从百里滕身上移开,本想欣赏院子里的景色,却看见另一抹白色的身影不急不缓的款款而来。
墨发飘逸,俊美绝伦,衣角被微风佛起,一路走来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寒意渐渐在前堂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一来便和同样是白袍的百里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霸气!一个……风骚!
“皇叔!”
南宫轻衣是第一个冲上去的,离他还有两三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正所谓保持安全距离嘛!
毕竟中午那会儿她还准备恶整他来着,得防着点。
她朝南宫月白眨了眨眼睛,迫不及待的邀功请赏:“皇叔,夜七是我救回来的,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金银财宝她不缺,最好是够刺激!够劲爆!够有趣的!不然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炽热的眼神就像一只求主人夸奖的小猫,南宫月白觉得有趣,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淡漠扬声:“明日和本王一起去九南。”
“九南……好玩不?”
本来要说的是九南在哪儿,但她若是这么问,肯定会引起怀疑,只好及时改口。
南宫月白像看个白痴似的淡淡瞥了她一眼,王爷的封地那么大块能不好玩吗?但看着南宫轻衣一脸期待的模样,点了下头就朝夜七走去。
见他过来夜七起身作势就要下跪行礼,扯到伤口疼的眉头狠狠一皱。
“动不了就别勉强,让百里滕好好给你医治,追影,扶他下去。”语气不咸不淡,没有丝毫的情感掺和在里面。
“是,主子。”
追影领命便扶着夜七退下。
前堂里一下子少了三人,顿时变得有些空荡,特别是有某人在,温度仿佛下降了不少。
南宫轻衣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聊,只好乖巧的坐在一旁,拿着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
南宫月白瞟了她一眼,见她嘟着嘴百般无聊,一脸郁闷,忍不住嗤笑一声。
声音极小,但在宽敞的前堂却显得突兀无比,离他最近的追风听得一清二楚。
主子刚才笑了?!
寒月是习武之人听觉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听得不如追风那般清楚,她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静静盯着地面。
反倒是南宫轻衣,惊得猛一抬眸,探索的目光在主座上的男人身上游走。
她刚刚没听错吧?皇叔好像笑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也足够确认那是笑声。
最后是南宫月白彻底打破了沉寂,性感的嗓音带着疑问:“你出宫做什么?又是怎么碰见夜七的?”
关你屁事!查户口还是审问犯人?
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当然是出来玩的,路过一个巷子时听见里面有打斗声就想进去看看,二十几个蒙面人以多欺少,我看不过去就上去帮夜七,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人,也多亏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然夜七早挂了。”
“挂了,是何意?”
额……忘了这是古代。
“就是死掉的意思。”
她出宫一半是为了玩一半是办事,要不是多管闲事救了夜七,她的事情早就办好了,此刻可能已经回到宫里享受前呼后拥的美好生活。
在她的认知里,一切和皇叔有半毛钱关系的(除了免费的吃喝玩乐)都属于多管闲事!
若想现在出去继续办事,依皇叔缜密的心思,他肯定会派人跟着自己,明天要去九南,根本没有时间,看来只能缓一缓。
在她出神之际,听了她的解释南宫月白看向她的眼神里的寒意深了几分:“你好歹毒的心肠,敢咒本王的人。”
“……”她只是单纯的解释,这家伙反倒说她歹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是你问我才说的!怪我咯?”
看见他唇边溢开的笑意,南宫轻衣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不知?他就是闲着没事做故意气她!
“南宫月白你可真无聊!”
她直呼御王的名讳这可吓坏了追风和寒月二人,要是王爷生气了指不定会怎么惩罚公主。
二人用余光悄悄瞄了南宫月白一眼,见他没有动怒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无处撒气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小家伙,南宫月白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浓,他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模样。
咕咕……
几声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几人的目光全都移到南宫轻衣的肚子上。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肚子你给本公主丢脸丢大发了!
追风有些想笑,寒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讪讪地压下心中的笑意。
公主今天就只吃了早膳,能挨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南宫月白收敛起眼中的笑意,对外头吩咐道:“来人,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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