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是老夫人从孤山寺旁带回来的,小姑娘受了伤,衣服也破了,灰头土脸的,一时辨不清模样,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叫人移不开眼。容瑾不与人亲近,与老夫人亦是如此。王府子嗣不兴旺,除去容瑾,老夫人身边也无亲近的小辈。即是一瞬,老夫人便做主留下了她。
容瑾对于夏初的印象,起始于夏初进府的两年后。夏初长的自是好看,当初张嬷嬷给她清洗小脸时,便暗暗称叹,几年后王府又将出风头了!询问小姑娘的年岁,只道九岁了,其余倒没什么。
两年后,夏初更见水润,面庞尚未长开,带着些许婴儿肥,可爱之极。
彼时的容瑾已满十七,即将弱冠。像他这般年纪的人中,家中早已安排了通房妾室,只是自家祖父与祖母情深,房中无人。祖母因而不愿干涉自己院里的事,更不愿给孙儿安排房里人,给未来世子妃添堵!此事便被搁置。
容瑾不提此事,他对女子向来厌恶,自己又爱洁,旁人近身便难受。同窗小聚时,皆是半大的少年,席间少不得浑话,诸如梦到与女子行鱼水之欢之事,亦或是身体发育带来的生理反应。
容瑾性情寡淡,倒不曾有过此类反应,楚玉知晓后,每每笑他不行,只是他面色不显,教人害怕,楚玉方作罢。
容瑾也以为自己是极其厌恶女子的,不想,这种想法很快被打破。
那年夏日,天气燥热,容瑾在外与同窗赴宴而归。时间已近黄昏,火红的云如火焰烧了半边天。容瑾回来时经过湖边,湖边四布有假山怪石,栽以花草绿植。容瑾饮了酒,便慢走散去酒意。无意间,便看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假石上,她的脸色是红润的,皮肤胜雪,小脸圆润极了,带着稚气。不着丝缕的玉足垂进水里,轻轻拨动,晕开一道一道纹路,容瑾只觉愈发燥热了,那玉足似乎拨动了他心中的一根铉。
容瑾只觉的燥热,他需要突破口。将人压在身下,他俯下身子吻了上去,是娇艳的如同花的唇,是圣洁的如同雪的肤色。衣衫是凌乱的,床是凌乱的。鼻翼传来的女子的清香,没有丝丝厌恶,只有不断靠近靠近,再靠近。窗半掩着,月色挣脱了云层,女子的脸渐渐显现在月色下,月色撩人,她比月色更撩人。
带着湿润与汗意,容瑾从梦中惊醒。是她,梦中的人是夏初!容瑾是疑惑的,那时的夏初不过还是孩子,难道自己对她有了想法?
容瑾仍然厌恶着女子,但他知道,从那夜起,有个人,是他永远不会厌恶的。他的第一次冲动,是给了她一人。容瑾给夏初时间,让她成长。
容瑾及冠后,受到皇上重用,一年少有在家。时间长了,且之后,那种梦再也不曾出现,容瑾忙于公事,倒是少有想起她。只是闲下来时,还是想知道,她还好吗?
容瑾再回来时,夏初已然成了大姑娘,印象中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
老夫人送了丫鬟伺候,目的很是明显。容瑾厌恶便命木正送走了。待老夫人让他必须选择时,他点了夏初,或许,夏初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意外!
容瑾怕夏初不适应,他不去找她,给她空间与时间。在他心里,她永远是他的女孩,永远是那个拨动他心的姑娘!
他给她选择,一旦,时间到了,她将永远失去离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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