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心里是不痛快的,明明是世子与自己的 却偏偏多出一个皇子,没劲。为了避嫌,自己只能一直待在屋子里了。
容瑾进来时,夏初并未察觉,心里想着此事,莫名有些失落。容瑾见人不开心的样子,坐到她身边,“怎得不开心”
“世子,我,我。”夏初想说自己没事,却还是说出来真心话,“世子不用陪三皇子吗?”
“不用,他一向如此。晚间阳光小些,我带你去山顶看夕阳,可好?”
“嗯。”夏初心中的不快散去了,闷声闷气地问,“世子会不会觉得我得寸进尺了。”
“不会。”容瑾有些好笑,夏初的模样像犯了错的孩子。
旁晚,容瑾骑马带着夏初上山了。夏初不曾骑过马,有些怕,也有些兴奋。她坐在容瑾的怀里,手紧紧抱住容瑾的腰。马行驶的自然不马车快,一路带起的风迎来,夏初感觉自己畅快极了。
“可怕?”容瑾问道。
“不怕。”夏初摇摇头,将头埋进容瑾怀里,小声地说,“很开心。”
到山顶时,夕阳正好。容瑾与夏初坐在石头上,一起看夕阳。夏初不会忘记这一刻的美:天空如此接近自己,夕阳在眼前,仿佛伸手可握。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晚霞为她做凤冠。火红的一片,直到这场火将一切烧成黑暗。
天暗了,容瑾和夏初才下山回到庄子里。山顶安静了下来,一个身影从林子走了出来,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双桃花眼,格外熟悉。
“是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赵希。赵希看着熟悉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真是有缘,可惜,只看见了背影。
赵希回到庄子里,心里记挂着夏初,那日桃林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而她笑餍如初!赵希觉得自己魔怔了,他虽洁身自好,但身为皇子,身边已经有了两个通房,是母妃身边的宫女。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只在需要时方才见她们。夏初于他而言,是不同的。
赵希没有看见容瑾与夏初一同看夕阳的情景,他知晓容瑾不近女色,所以把夏初自然而然的当成了容瑾的丫鬟。一个丫鬟,身为皇子,大不了向容瑾要来,反正他人眼里的自己,不过爱好山水的风流人士罢了。
次日,容瑾与赵希一同用膳,夏初自己一人待在屋子里用膳,心里闷闷的。人便如此贪心,得到的越多,渴望的越多,夏初甚至希望世子一直陪在她身边。
夏初无聊极了,一个人在院子里消食。赵希一直在思考如何向容瑾开口要人,老实说,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倒不知如何办?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的人令他眼中一亮,桃花眼里闪过光芒。
夏初突然遇见生人,想着流苏的话,便不好退下,端端正正行了礼,“奴婢夏初,见过三殿下。”
“起身吧,不必多礼。”赵希的眼中多了一丝阴霾,他生性多疑,夏初怎么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还是这一切都是容瑾计划好的。“我与姑娘不曾见过,你怎知我的身份。”面上仍是不经意问道的表情。
“先前听人说过您在庄子里,您一身贵气,除了三皇子便无他人了。”夏初虽惊讶一个皇子会同自己说话,但还是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回答的。
“嗯。”知道夏初没有别有居心,赵希的语调也轻快了,“你也不必拘谨,我又不是什么恶人。”
夏初没想到一个皇子倒是如此好相与,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你在干嘛?,不用伺候容世子吗?”他知道容瑾身边不用丫鬟伺候,却明知故问。
“世子在忙,奴婢不便打扰。”
赵希听后,便对夏初说道,“我一个人挺无聊的,陪我走走吧。”
“是。”夏初是不愿的,但人身份摆在那,拒绝不得。
夏初见人真真没有地位的偏见。也渐渐放下心来,与赵希聊起了天。赵希只知道夏初是个丫鬟,但渐渐却发现她的才情。老夫人把夏初当亲孙女看待,对夏初的教导不必官家小姐少。夏初聪慧学得多,懂得也多。赵希发现自己越发对夏初上心了,夏初能与自己聊在一起,和她在一块很开心。至于身边的两个通房,不过宫女出身,虽然母妃悉心教导,但见识远不及夏初,夏初甚至比她见过的官家小姐要懂得多·。
这不是赵希的偏爱,官家小姐学的是诗词歌赋、女戒妇德。夏初没被约束,她看的书更杂,除去这些,她看游志、看史记,看鬼怪传奇,于夏初而言,身为女子,她只能从这些书里去了解这片广袤的天地。
夏初与赵希的事报给了容瑾,容瑾心里有了猜测,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荒诞,三皇子不曾见过夏初不是吗?不过,他心里不痛快,夏初只能是他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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