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听见了也惊讶道:“小姐, 外面那是二小姐?”
“走, 我们换个地儿吃饭。”脚步声消失在隔壁, 姜晚蓦地站起身, 拉起春杏匆匆出了天香楼。
春杏被她家小姐拉着上了天香楼外的马车, 到了东正街尾的五味斋, 上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姐, 我们为何要到这里来?”春杏一头雾水,明明都已经在天香楼点好了菜, 怎么就突然来这里了,何况方才二小姐也在楼里, 仿佛还是和什么王爷在一起, 小姐怎么就不好奇。
“嘘。”姜晚伸出食指贴到唇上,朝她笑了笑,“你等会儿便知道了。”
这里是回首辅府的必经之路,萧王送姜烟回来必然会经过这里。
见小姐不说, 春杏只好按捺住好奇心。两人用完饭,又叫了壶茶上来慢慢喝, 一直待到太阳下山, 春杏实在按捺不住, 见小姐一直看着窗外街上, 似乎在等什么, 开口问道:“小姐, 你究竟在等什么呀?”
“等咱们家二小姐。”姜晚看着窗外, 细长的手指在茶碗上摩挲, 街上终于慢慢驶过来了一辆金丝楠木马车,上面挂着萧王府的徽记。
“走。”等到马车驶进了巷子,姜晚拉着春杏起身,下楼上了马车,往府里赶。
首辅府门口,姜烟下了马车,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娉娉婷婷福了福身子,娇声道:“多谢王爷送臣女回来。”
“姜姑娘不用这般客气,城外马场新来了几匹温顺的小马,上次姜姑娘不是说想学骑马,本王明日来接姜姑娘。”萧王笑了笑,说道。
姜烟笑意盈盈的颔首,“有劳王爷了。”
“姜姑娘进去吧,本王走了。”萧王拱手告辞,正准备转身上马车离开,一个婉转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二妹妹?”
他回头,就见一辆马车也停到了门口,一个淡绿衣裙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惊讶的看着他们。
她不是走了,为何会还在府里?!姜烟原本带笑的脸顿时僵硬了,手指忍不住在袖子里攥紧帕子。
“这位是……”萧王的眼睛眯了眯,打量姜晚两眼,问姜烟。
“这是我姐姐。”姜烟硬挤出一个笑容,又朝姜晚道:“姐姐,这是萧王爷。”
“臣女参见王爷。”姜晚的眼眸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她又看了萧王一眼,才低下头福了福身子。
“王爷不是要走吗?这天色眼见便要黑了,王爷还是快走吧。”见萧王的目光一直落在姜晚的身上,姜烟咬了咬牙,催促道。
萧王收回目光,转身上了马车。
见萧王走了,姜烟压抑不住怒气问道:“姐姐不是走了?为何会还在府里?”
“原本是要走的,不过太后突然召我进了宫。”姜晚说完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我没走,二妹妹这是在生气?”
姜烟顿时面色一僵,强笑掩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怎么会生气,只是担心娘罢了。”
“我也很担心母亲。”姜晚点点头,顿了顿,面露沉思之色,“不过刚才那位萧王爷,我看着十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妹妹是如何与他相熟的?”
姜烟心一紧,忙道:“姐姐许是在哪个宴会上见过,所以眼熟。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了,徐院首有没有来看过,我去看娘,姐姐要不要一起?”
姜晚看着她摇头,“我就不去了,莫冲撞了母亲,我去祖母那里禀告一声今日太后召见的事情。”
“那我就先进去了。”姜烟巴不得她不去,匆匆往门里走,姜晚站定片刻,也进去了门里。
缓缓行驶的金丝楠木马车上,萧王倚着车壁沉思,用折扇敲了敲手,问一旁的小厮福全:“那日救了本王的姑娘,你瞧着个头是不是比姜烟要高一些?”
福全想了想迟疑道:“奴才只瞧见个上马车的背影,个头高低没瞧出来。”
三个月前王爷去寺里上香,不料遇到宣王的人刺杀,受了伤逃到后山,幸得一位姑娘替他包扎住了伤口,等到他带着人赶去,只看见那姑娘上马车离开的背影和手腕上的一串翡翠玉珠手链,那马车上有首辅府的徽记,上门问过后,才知道救了王爷的那位姑娘是首辅府的二小姐。
萧王沉吟不语,他那日中了迷药,只于模糊中瞧见过救他那姑娘的身影,仿佛要比姜烟高一些,不过那姑娘是蹲着身子替他包扎伤口的,他也不太确定。
不在想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道:“派去宣王身边的人如何了?”
“……没有成功。原本宣王已经掉进了陷阱,可他身边那苏闲苏侍卫着实厉害,派去的几个死士都敌不过,被他把宣王从重重包围中救了出去。”福全小声道。
“一群饭桶!”萧王气的咒骂一声,他与宣王素有积怨,他有皇上撑腰,宣王手中却有先皇赐的免死金牌,两人都不敢在明面上对对方如何,只在私下里斗来斗去。他一直十分谨慎,派出刺杀宣王的人,没让宣王抓到过把柄,而宣王亦是如此。
福全低头不敢出声,顿了顿犹豫的问:“部族动乱被平定,宣王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要不要再派几个人过去?”
“他如今已经有了防备,派人过去让他抓不成?”萧王没好气斥了一句,吩咐道:“让死士营抓紧训练,几个人连他身边的一个侍卫都比不过,平日里不知道怎么训练的!”
“是,王爷。”福全低头应了一声。
延福堂里,除了老太太,二婶张氏也在。听说太后召了姜晚去,让她在太阳底下等了好半晌,老太太不悦道:“那将军府大公子胆大妄为,多亏晚晚你机智运气好才躲过了一劫。只罚他杖责和紧闭已经很轻了,太后怎么竟还不满意,还三番两次的召你进宫使些小手段刁难你?这是不把我们首辅府放在眼里!”
姜晚乖巧的垂眸没有说话,张氏在一旁温声劝道:“娘息怒,这些话在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出去,怕是有人该说咱们首辅府对太后不敬了。这事还是让大哥去处理,让他去皇上面前替晚晚讨个说法。”
“二婶说的在理,祖母莫气坏了身子。”姜晚抬起眼眸,担忧问道:“徐院首可来瞧过,母亲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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