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片漆黑的客栈二楼突然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刀光剑影,从中不时传来兵器的碰撞声与客栈众人的哀嚎声。不一会儿,数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从二楼内被破窗击落地面,随后孟衍也从二楼破窗而出并以轻功跳下街道。紧接着,客栈大门开启,客栈老板率领一众手下从客栈内杀出,就这样孟衍独自一人同这群风雷堂的手下在街道上激战在一起。在拼命击毙数人后,孟衍再次渐渐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之前的伤口由于还未完全复原,渗出的鲜血逐渐染红了腰间的衣衫。孟衍咬了咬牙,以刀锋支撑着让身体半蹲了下来,并随着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就在此时,一张麻绳大网从天而降,孟衍还未来得及挥刀便被大网牢牢网住,而此刻周围的风雷堂弟子见此情形突然显得有些发愣。接着,早已在周围设下埋伏的丐帮弟子一拥而上,将孟衍与剩下的风雷堂弟子包围了起来。
“风雷堂的人,老夫今日不想与你们纠缠,乖乖交出孟衍并立刻离开此地,否则休怪我丐帮无情。”乞丐中的那位领头长者说话了。
“笑话,阁下也不在蜀地打听打听,我风雷堂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未拱手让与他人,更何况还是一群臭要饭的,简直是痴心妄想。”客栈老板毫不客气地说道。
随着长者一声令下,丐帮弟子同剩余的风雷堂残党又战了起来,待激战数个回合后,风雷堂弟子由于人数上的劣势渐渐招架不住。为了尽快脱身,剩余的数人丢下风雷堂特制的麻醉烟雾弹并妄图带上孟衍迅速离开。然而,当他们反应过来,原本孟衍躺下的地方现在却变得干干净净,只残留下几道滴血的痕迹。
“怎么可能,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客栈老板疯狂的咆哮了起来,数名手下一遍劝说着一边掩护着他从包围圈的一个薄弱的地方突围了出去,并迅速跳上几匹早已准备好的马朝东门奔去。留在原处的丐帮众人因为烟雾的关系手脚一时被束缚住,当风雷堂众人远去后,他们看到北边的街道逐渐亮堂了起来,那是举着火把的数队守城士兵听到打斗的动静后正在朝这里快步赶来。
“长老,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在手下的劝说下,领头的长者非常心有不甘地率领着逐渐恢复知觉的丐帮弟子也迅速逃离此处,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的街道。
过了少许时间后,一名副将走入玄武卫总部,轻声告诉了一位正襟危坐在堂内主位上的军官今晚在城内发生的异动。军官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写了一封信件要求副将即刻将信带给穆王,并叮嘱一路上不可引起任何动静。
另一边,在永熙客栈的地下酒窖内,趁乱逃回到这里的孟衍在角落一张简易的床上用从自己衣袖上扯下的布条简单的将自己渗血的伤口束缚住。尽管汗水从他的额头上大颗大颗地流下,他此刻还是在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腰间伤口的痛苦,不一会儿,困意涌上,孟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逐渐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凌睿与欧阳荷牵着马从城外姗姗来迟,他们二人本在前一晚就已到达城门口,然而错过关门时间后不得不在城外的民居中借宿了一晚。在凌睿的提议下,饥肠辘辘的二人进入街边的一家餐馆准备用些早膳。在二人坐下后不久,旁边的一桌有几个捕快打扮的人也坐了下来。
“唉,半夜被叫醒去搬运尸体,累死老子了,这成都城里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过,真是!”一个年纪较大的捕快先说话了。
“那是你倒霉,幸亏我们哥儿几个昨晚没被叫上,不然搬一晚上尸体今早都不敢吃饭了,哈哈!”另一个人接上了话。
“哎,张兄,你给哥儿几个说说呗,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真的如传闻的那么惨烈啊?”第三个人迫不及待想让那位中年捕快讲讲。
“咳,看情形就是江湖帮派争抢地盘而已,其中大部分死的都是些叫花子,那就是丐帮的人无疑了,剩下的从脖子的纹身上看着应该是风雷堂的人,不知道这风雷堂什么时候又把丐帮给惹到了,切!”这名捕快边剥着花生边说道。
“唉,他们倒是杀痛快了,可苦了我们哥儿几个了,后面还不知道他们还会在城中的哪个角落接着杀呢,我们可得小心点。”
“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还能翻得起多大的浪,碰到咱大蜀的玄武卫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来,哥儿几个喝。”年长的捕快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番对话后,欧阳荷与凌睿对了对眼神,二人心中都大致猜到这场火并很有可能是与孟衍有关。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手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可以知道孟衍现在何处,如果在偌大的成都城里胡乱寻找犹如大海捞针,反而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时,欧阳荷想起了她小时候同义父秘密来过一次成都,见到过一位义父的至交好友,据说成都城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她提议既然他们现在没有线索,不如去找这位先生询问一下,说不定会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二人随后根据欧阳荷的记忆找到了一家位置相当偏僻的当铺,当铺内的一把摇椅上坐着一位看起来精神不错的老者正悠闲地扇着扇子。
“刘叔,刘叔,我是小荷,您还记得我吗?”欧阳荷满心欢喜地询问老者。
“唉,荷丫头,你说一声就行了,老夫又不是聋子,你别学的跟欧阳?那老东西一样??隆!崩险呋夯赫隹?郏?坝矗?就范汲こ烧饷赐ねび窳⒌拇蠊媚锢玻?叵肫鸬蹦昴愕秸舛?词被挂涣澈π叩囟阍谂费舡Z身后,仿佛到现在还没过几日一样。”
随后,老者将目光移到了身旁的凌睿身上,并且微笑着仔细打量了起来:“呵呵,荷丫头你眼光不错啊,这么一表人才的公子做你的夫君是再适合不过啦,哈哈!”
“刘叔,您就别取笑我了,凌公子他只是陪同我来这里的同伴,您这说的让人家多难为情啊!”欧阳荷有些既害羞又尴尬地笑了起来。
“是,是,在下凌睿只为保护欧阳姑娘周全,从未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请前辈明鉴。”凌睿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呵,是与不是,你们年轻人心中自有答案,何必在意老夫的疯言疯语呢?哈哈!”老者随后对凌睿自我介绍道他叫刘栎,曾与欧阳荷的义父欧阳?是拜把子的兄弟。随后老者向欧阳荷问道欧阳?近来可好,在欧阳荷有些梗咽地说出欧阳?早已去世后,老者先是一愣,随后叹息着说到人生无常,他早晚有一天也会下去,只希望他的这位好友不要投胎得太快,这样他二人还能在地府举杯对饮。
“话说回来,丫头,你事先招呼都没打就特地从渝州到成都来应该不止是仅仅看看我这糟老头吧,说吧,想从我这里问到什么,只要是老夫知道的老夫对你一定是知无不言。”刘栎很随和地说道。
“其实,刘叔,小荷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帮助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据我所知,他或许昨晚便已到了这里……”欧阳荷一五一十地将孟衍的情况和她自己分析出的想法告知了刘栎。
“哦,靳王府出的事老夫也早已有所耳闻,据老夫目前所探听到的消息,新皇还并未对靳王夫妇有任何定罪,所以在老夫看来,这位靳王公子此刻恐怕正拼了命在成都城里找寻着能证明靳王夫妇清白的证据吧。”刘栎捋着胡须说道,“至于你提到的昨晚城内发生的异动,据老夫所知这风雷堂与丐帮向来并无交集,却偏偏在全城重金悬赏靳王公子的此刻发生激战,确实有些太过巧合。”
“那,如果此事真与孟公子有关,依刘叔看,我们在哪儿最有可能找到他呢?”欧阳荷抛出了自己其实最想问的问题。
刘栎笑而不语,接着对欧阳荷提到青云街36号是栋正在出租的三层小楼,他们在成都期间可暂时去那里租住,租金比起客栈可是便宜多了。最后,刘栎说到那栋楼内因为湿气较重而日夜都显得较为闷热,需多打开东面的窗户通通风,散散热。正当欧阳荷二人对刘栎突然转移的话题变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刘栎又笑了笑,摇起羽扇起身走向了里屋,临近房门时侧过身来对欧阳荷说道自己感觉有些太困倦了想先歇息了,并以开玩笑的语气叮嘱二人快些去租到这栋小楼,晚了可是会被他人租走的。
“哎,刘叔……”欧阳荷有些欲言又止,凌睿对欧阳荷劝道他们还是先听刘叔的话,先去找到这栋三层小楼吧,他认为刘栎刻意让他们尽快去租到这栋小楼应该是含有什么深意的,或许到了那儿就能找到什么关于孟衍的线索。
经过在街上多方询问,二人还是顺利地找到了这栋小楼并按照刘栎的嘱咐将这栋小楼租下。欧阳荷来到三楼将朝东的窗户打开,随着一阵凉风从她的脸上吹拂而过,窗外广阔的视野展现在她的眼前。
“呵,原来如此,不愧是前辈提示的地点,此处确实最有可能发现孟兄,或许我们还能助他一臂之力。”凌睿看着窗外胸有成竹地说道,欧阳荷也在注意到窗外一段较为低矮的围墙后心有灵犀地点头赞同。
(成都城西,邢侯府)
孟衍忍受着身上的痛楚,利用守卫换班的间隙通过后门悄悄进入了邢侯府,他期盼通过一向与父亲修好的邢侯爷来了解清楚父母被下狱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幸运地,他潜入府中之后在书房见到了邢侯,而邢侯对于孟衍的突然出现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让书房四周的下人离开,随后心情平和地对孟衍嘘寒问暖了一番。在孟衍有些焦急的追问下,邢侯告诉了他靳王之所以会被下狱是因为在数月前的先皇被刺一案中有大唐刺客供出他们曾同靳王约好要里应外合颠覆大蜀,并许诺事成之后让靳王受封为蜀中王,统领蜀地一切事务。当时由于先皇病情加重并未能亲自过问此事,于是曾利用这机会短暂把持朝政的穆王便依靠着此刺客的口供将靳王定罪,同时他还使用先皇的调兵令牌调动城中士兵即刻将靳王府抄家并将靳王府上上下下全都抓捕入狱。
听到这里,孟衍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他隐忍着对邢侯说道自己的父亲志虑忠纯,爱民如子,绝不可能会是一个弑主叛国的人。邢侯也表示赞同,但他同时强调穆王如今在大蜀权倾朝野,而他本人又是个谨慎多疑的人,因此很难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破绽,自己也因为爵位不够而对于靳王的事有些爱莫能助。他提示孟衍如果要想证明靳王与刺杀无关,这名刺客是个关键证人,如果能想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事情的真相,整件事的局势便可柳暗花明。最后,邢侯劝告孟衍如果要搜寻证明靳王清白的证据就一定要小心行事,一旦落入穆王手中就很难平安逃脱了。
待孟衍谢过邢侯并作揖辞别后,一位长发飘飘的黄衣小姑娘从庭院的另一边跑了过来进了书房:“爹爹,您今天不是要我陪您入宫一趟吗?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漂亮吧?”小姑娘说完扬起双袖在原地转了几圈。
“漂亮,爹的女儿怎么穿都漂亮,不过茗茗啊,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举手投足间还是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邢侯假装生气地对小姑娘说道。
在邢侯收拾的间隙,小姑娘的目光无意间被桌脚边的一根剑穗所吸引,待她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后,她问到邢侯是不是她的衍哥哥今天来过这儿。
邢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小姑娘连忙着急地追问他现在在哪儿,可是只从邢侯嘴里听到了他也不知道的答案。小姑娘有些失望地默默将剑穗收了起来,但不一会儿小姑娘又想到终于有了孟衍的消息,并且知道了他现在就在城中,于是在此刻她将努力找到孟衍的想法暗暗埋藏在了心里,正如自己年幼时同衍哥哥说好的那样,不管聪明的他每次捉迷藏时会躲在哪里,自己一定都能找到他。
这一天的成都城同往常一样喧闹繁华,由于前一晚帮派争斗的影响,城中增派了更多士兵巡逻警戒,各股对孟衍虎视眈眈的江湖势力如同消失了一般没能策划出任何行动。很快,天色渐暗,实行宵禁的成都街道上已很难看见行人行走,唯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响彻在寂静的夜色中。
此时,一个黑影在城中的楼宇间灵巧地穿梭,在一路躲开巡逻士兵的视线范围后来到了一个大宅院的后围墙处,这里的围墙因为有部分明显的破损而使得部分墙面的高度明显降低。黑影以轻功一跃而起勉强跳上了破损处的围墙,随后隐蔽地顺着围墙来到了院内最大的主厅屋顶上。他取下数片瓦观察了一下屋内的动静,见没有人后下脚踩着房梁敏捷地跳入屋内,在屋内灯火的映衬下孟衍的脸在黑暗中逐渐显露了出来。很快,他开始在屋内四处翻找着一个开启密室的机关,他一直记得小时候在穆府玩捉迷藏时曾不经意间目睹了穆王在主厅屏风后进入了一间密室,心里想如果穆王要将这名刺客藏起来作为扳倒父亲的筹码,那这间自己记忆中应该存在的密室必是藏人的不二之选。
当孟衍正在屋内翻找时,突然大批的箭支从门外射入屋中,孟衍迅速撤到屏风后挥刀抵挡。当弓箭停止后,穆王府的守卫士兵杀进屋中,孟衍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引他现身的陷阱。屋内喊杀声四起,孟衍在艰难地同卫兵们厮杀一阵后通过屋内的一扇侧窗飞身跳出屋外,然而进入院中映入他眼帘的是数队重甲士兵正列阵向他冲来,而穆王正在士兵们的背后得意地看着已成瓮中之鳖的孟衍。
“乖侄儿,劝你还是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王还能让你们一家团聚共赴黄泉,否则你只能在乱葬岗做个孤魂野鬼!”穆王得意洋洋地朝被困于重甲阵中的孟衍大声说道。
“卑鄙小人,休想让我屈服于你,我孟衍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决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孟衍面对着重重包围依然毫无惧色。
“给我抓活的,上!”随着穆王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拥而上同孟衍激战在一起。由于已经经历过数场苦战,孟衍体力已经几近透支,在同守卫士兵们的交锋中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也在数十个回合的交锋中留下了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一名士兵一脚将孟衍踹倒在主厅前的石阶上,一口鲜血从孟衍口中喷出,手中的刀也顺势掉落在地上。孟衍在连续的重击中已经感到有些晕眩,想要再顽强地站起来然而手脚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难以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包围上来的士兵正渐渐靠近自己。
在这近乎绝望的时刻,又见数道白绫从天而降将孟衍周围的士兵击倒在地,随后孟衍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美丽身影从屋顶上降临在他的身前。虽然只能依稀看到背影,但这一袭青色露肩宫裙和挥动起白绫时那潇洒灵动的身姿,还是让孟衍肯定自己脑海中魂牵梦绕的那个她真的来了。
“凌公子,快带他走!”欧阳荷再次施展自己的全部内力操控袖中的数条白绫在穆王府内大杀四方,即使是重甲士兵也未能抵挡住欧阳荷的攻势而被打得七零八落。凌睿趁乱将躺在石阶上奄奄一息的孟衍背上,担心地看了一眼还在同士兵们交战的欧阳荷后迅速带着孟衍从后墙逃出穆府。注意到二人离开后,欧阳荷也迅速从士兵们组成的包围圈的最薄弱的一侧强行突围,施展轻功如同仙女般轻盈地跃出围墙离开穆府。穆王看到眼前的情形有些慌了神,焦急地命令自己周围的所有士兵出府将这几人抓回来,并让一个侍从立刻去通知玄武卫夏侯将军让他增派人手全城搜捕孟衍。一个时辰后,成都城内灯火通明,越来越多从城外增援的士兵手持火把开始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搜寻孟衍三人。
同一时间,穆王在安排好府外的搜寻事宜后悄悄回到了已经尸横遍野的主厅,并在支开自己的随从后小心翼翼地走向挂在主厅右侧的一幅洛神赋图。当他慢慢掀起画卷,他惊讶地发现本该盖着假砖的密道开关竟然无遮无掩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穆王爷,在下不请自来,希望没打扰到您的雅兴!”一个画着梨园戏妆容的人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的暗红纹路如同鲜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何人?装神弄鬼地出现在府中,难道是孟衍的同伙儿?”穆王看着他扭曲渗人的脸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谁?孟衍?不不不,不是,我可跟他没关系。我是谁?怎么说呢?哈哈,可能连我自己都忘了,太久没人这么问过我了。”这人有些略显疯疯癫癫地说道,同时朝穆王缓缓走近,“哈哈,王爷也不用在乎我是谁,我劝王爷最好也别意图知道,因为知道我名字的人,怎么说呢,都已经不在这花花世界里逍遥了。”这人说完突然用左手制住了穆王的一根手指,穆王一下子被疼的连连哀嚎,接着此人右手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铁针抵在了穆王的颈动脉处。
“王爷可千万别动啊,在下今夜只是代表风雷堂来找王爷合作的。哦,对了,王爷应该知道风雷堂是什么吧,如果不知道在下可以用这根铁针在您身上刻上字让您牢牢记住,哈哈!”这人的笑声是如此渗人诡异,穆王一时害怕得连连点头。
随后,这个神秘人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并威胁穆王照着里面他们安排的步骤做,他们能帮助穆王让孟衍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并让他成为他想要的大蜀的主宰。
“穆王爷不必花心思来找我们,在下有时间会再来登门拜访的,小心哟,别让我们失望。”此人说完哈哈大笑,接着丢下了一颗烟雾弹,待穆王反应过来眼前早已不见人影。穆王看向自己手上还紧握着的有些泛黄的信件,眼神迷离地瘫倒在地,回想起这个神秘人病态扭曲的冷笑,仿佛刚才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
而这名神秘人在离开幕府后来到了欧阳荷与凌睿白天来到的那家当铺,没错此当铺正是刘栎的当铺。此人轻车熟路地进了门,转动门边的香壶后一个密室的石门开启,满头花发的刘栎正筋疲力竭的躺在里面的干草堆上。此人冷笑一声,走出屋外一盆水将自己脸上的妆容消褪,露出了一张和刘栎一模一样的脸。不一会儿,一群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当铺门口并齐声对站于他们面前的人跪拜着说道:“参见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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