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冬天是一年里最难熬的季节,每年都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今年在战争的激发下饿死冻死战死的人不计其数。子民怨声载道,却奈何姬火的雷霆手段镇压,又有火国国主乃是先雪帝雪画颜的大皇子,自己的雪帝雪如画丢下子民逃亡风国,一时间人们都恨不得烈焰早日攻占雪国,以正视听。只是各个要塞的将领均已被姬火以药物控制,对他言听计从,子民稍有表现不服姬火者皆被斩杀,所以民众们也只能在心里期盼,并不会表现出来。
姬火在惠城虽表面表现的很是平静,安抚人心,商讨如何在火国的压制下讨伐风国。又接连接到电国派兵增援火国的战报,领兵的正是电国二皇子宸越,电国国君能派最得力的皇子来助火国,可见于他已经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就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这些前些阵子还送上进贡表示臣服的边陲小国,竟一夜之间联合起来对抗雪国,可见姬火是如此的不得人心。只是出身魔族的姬火,在向来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呆久了,也忘记了要管理一个国家首先是要得民心。夜已经深了,他的书房里还是人声鼎沸,大将们各抒己见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而姬火这个时候只觉得手下竟无一可用之人,听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只觉得脑壳疼的厉害。
“国不可一日为君,还请魔君早日登基,以安民心。”一魁梧大将高声说道。这名大将身高九尺,满脸的络腮胡子,周身有黑色的雾气环绕,让人不可逼视。真是姬火从魔族带来的侍从姬溟。他向来是心直口快,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当年姬火对他有一饭之恩,他便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哪怕姬火沦落,也不离不弃,听从他的指挥蛰伏在暗处默默的养兵。如今天下唾手可得,姬火却是前后思虑,还听从人类的意见,让他好不开心。他只知道那些跳梁小丑就只能蹦?几下不足为患,何必瞻前顾后。
“尊者,末将觉得还是让如玉(玲珑)公主暂代皇位,待他日天下统一,五湖四海莫不归顺,尊者便可自尊为帝一统天下。现在人心不稳,军心动摇,人们都是以血脉为尊,尊者如今不是称帝的好时机,如果此时称帝,怕是雪国要大乱了。”胡遇语重心长的说完,一众人类大将都俯首复议。
“兀那人族,还有那么多劳什子的规矩,谁若不服,杀了便是。”姬溟瞪着牛眼,喘着粗气骂道。
“姬溟,不得无礼。”姬火厉声呵斥道。姬溟不服气的哼了两声,只是也不敢再说,只是侧首站在一旁,也不出声了。一众将士都松了口气。这个瘟神般存在的人物,在战场上砍人如切瓜,让人不寒而栗,就算是同一战营,见到他也是不敢对视的。
“胡将军说甚是,玉儿乃是雪画颜的血脉,由她登基既能平民心也可让将士安心作战,雪国血脉还在,他们就还有斗争下去的责任。本座本就无心皇位,只不过是替雪帝出征,却不料雪帝竟丢下子民远走他国,着实让人伤心。罢了,本座还要和公主商议登基事宜,你们先行退下,来人,去唤公主来。”姬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竟让人觉得似乎他真的是与世无争只是为了雪国的大业,要不是一众的将领见识过他的手段,说不定心里都已是对他敬佩万分。
“尊者圣明,我等告退。”众将领异口同声的说完,转身退下。只留姬溟还侧立在侧,也没有人敢提醒他离开,好似每次都是他伴在姬火身旁。
看到众人退下,磕上了房门。姬火温和的脸也变了,他看向侧立的姬溟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轻声呵斥:“你可知错?”
“属下不知。”姬溟忙单膝跪地闷声说。
“你啊,就是心太直,跟了我许多年竟没学到半分。人族和魔族岂是一样,况上界有天寺的人作为眼睛掌管着下界,你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眼中。”姬火看着忠心的下属轻声解释道。
“我们已经筹谋了数年,只为以凡间为介质杀回魔界,这些年属下在魔界为主公养兵数十万,若倾巢而出必是分分钟秒了凡间,甚至可以只杀入上界,到时候天上地下主公最大,岂不快哉。”姬溟越说越激动,仿佛看到了数十万雄兵踏平了人间天界,而姬火已经唯我独尊。
“你难道忘记了你和那一队小兵是如何进入人界的,凡事皆有法则,本座为了你们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功力才堪堪撕裂一个小结界让你们数人来到人间,好在我有了一颗金龙转世的心脏才免受了天罚,数十万魔军你是想要了本座的命吗?”姬火质问道。
“属下愚笨,还请主公责罚。”姬溟忙垂下了头说道。
“你何罪之有呢,是本座太没用,被魔界下了诅咒,等我收集百万沙场战士的英魂,炼化赤丹,本座既有金龙之心又有厉魂之甲护身,到时候就可以重返魔界,率领众魔一统魔界,再来踏平人间。到时候也有了足以对抗上界的力量,上天入地,又有何难?”姬火斗志昂扬的说。“既然玲珑有称帝之心,也就成全了她,若不是她还有丁点的作用,早就成为我腹中之食,又怎会留她耍这些不上台面的小心思。”
门外呼报:“公主驾到。”
姬火和姬溟也住了口。“进来。”姬火沉声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然后身着火红凤衣,头发高高用金箍束起,玲珑俏脸上带着丝丝不安,抬步走了进来。在桌前站定,屈膝跪了下来,一双大眼浮现汪汪水汽,柔声哽咽说:“孩儿知罪,还请尊者惩罚。”
“噢?公主何罪之有啊?”姬火并不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传到玲珑的耳里却是如同雷霆,她知道姬火必定是为了君莫舞个雪如画出逃的事情怪罪她了,而且还是气的不轻。
“孩儿不该为了自己,而擅自做主放了先雪后和雪帝母子,只是玲珑这样做也是为了尊者你啊,有他们在您永远都狠不下心来坐上雪帝的位置。”玲珑边说边跪着爬到姬火的脚边,搂紧了他的腿,低声诉求。
“果然是本座悉心培养出来的好女儿,连哭都是梨花带雨般惹人心疼,让本座怎么能怪你呢?”姬火俯身捏着玲珑小巧的下巴温柔的说,只是眼里却是没有半分疼惜之色。
“姬溟你先出去,本座和公主有些话要私下说说。”姬火对从玲珑出现就做木头桩子般的姬溟说道。
“是。”姬溟白了一眼满脸泪水却我见犹怜的玲珑一眼,俯身退下。心道:不过是个芯子里都坏透的魔女,却还装如此可怜之态,真是恶心。
姬溟出去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姬火松开了手,自顾自的喝着茶水,玲珑小心翼翼的擦干眼泪,替他轻轻的按摩。
“你是听到那些人族的将领逼本座立你为皇了吧?”姬火在玲珑的按摩下闭着眼睛问道。
“孩儿不敢,只求能在尊者手下做事,是尊者给了玲珑第二次生命,玲珑为了尊者刀山火海,万死不辞。”玲珑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匍匐在侧,诚恳的说。
“不敢,恐怕这里也有你的功劳吧,你倒是把人间的勾心斗角收买人心学到了十成十。”姬火漫不经心的说。玲珑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仿佛很是惊恐。姬火一把把她捞起,搂至怀中,抚摸着她惊恐的脸蛋说:“本座给你找了一个好皮囊,你可是要给本座回报的,这次本座又把你推上帝位,你可怎样报答啊,我的玲珑。”说完手向蛇一般滑向玲珑的背,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双眼睛却是满是情欲。
玲珑大骇,忙挣扎道:“孩儿是尊者的女儿,自是肝脑涂地也要好好侍奉父尊,还请父尊三思啊,父尊的旧伤纯阴之躯最是有用,孩儿一定把那女子擒拿过来献给父君。”姬火的那一只手已经慢慢滑向了她的臀部,她挣扎不脱,一时间香汗顺着背蜿蜒而下。
“你是不是本座女儿,你自己最是清楚,一个小小的女奴,本座给了你寄生的机会,你夺了她的身体,本座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姬火轻声说,那一只手动作却是没停。
“这个身躯虽是雪画颜的女儿的,却也是君莫舞的女儿,您不怕,她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原谅您了吗?她的兄长君莫问是妖族的大长老,虽和她闹翻却也是极护短之人,若是君莫舞心灰意冷回妖族找他,说不定君莫问会为了她有碍尊者的大业。”玲珑边喘息便说。
姬火听到此处,果然手上动作一定,负手推她到一边,玲珑忙整理已经凌乱的衣裙,心里的恨却埋下了一粒种子,生长成参天大树。这个魔尊自从他再次见到她,助她抢夺肉身成功后便想要折辱她。好在她百般周旋才保全清白之身,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若是无用便会被丢弃,到时她不知会悲惨到何种境地。
“你既是有心,就早些想办法把那玄阴圣女给本座掳来,若不然本座也只能拿你来暂且平息一下了。登基之事,本座会交予胡遇和姬溟去办,你就等着称帝便是,本座累了,你退下吧。”姬火若有所指的说道。
玲珑听到此话,忙不可迭的朝门外走去,只是她的手堪堪碰到房门,姬火的声音就从后面鬼魅一般的传来。“莫要忘记自己的本分,有些事情本座不问不是因为不知,作为棋子要知道自己的价值,得到什么,便也要付出些什么。”
玲珑匆匆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只是她刚关上门,泪便如珠玉般顺着脸颊滑落,守门的侍卫和宫侍都低下头去,不敢去看。玲珑擦干了泪水,昂着头,高傲的走出院子。她知道自己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受姬火的钳制,只是一想到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男子,竟是百般疼爱另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子,她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却对自己的心意拒之千里。她是逗弄问天等人,却是心思都是为了他。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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