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感受到了四周发射过来的奇怪目光,尴尬的劝说道:“所有人都在看这边,你无论如何也稍微讲究下啊。”
兵乙用大勺子搅和了一下饭菜,西里呼噜的将一整盆全吃下去,才满意的抹抹嘴,用力的将盆放到了桌子上,迈着大步走出了门,还不小心在门上磕了一下脑袋,整个门框都被撞变了形,柜台后面的掌柜心疼疼呃只咧嘴,但还是忍住了没敢吭声。
“你到底怎么回事?老实说!”追上来的大毛猛地扑打了他的背上,用力撕扯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太拖累你,想散伙了!”
兵乙背着他走出几步后,才低声说:“刚才那已经有人在盯着咱们了,我表现的异常一点,让他们心生疑惑,暂时应该不会动手,趁现在快走。”
大毛弱弱的应了一声,滑了下去,和岳云一起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前进。
“这些鱼虾应该是刚运下来的,都是鲜活的,顺着他们来的方向走,就知道从哪上飞艇了!”岳云双手捂着肚子跑,刚吃完饭,剧烈运动可能造成呕吐,她已经很有经验在减少胃部的颠簸。
沿着地上腥臭的水渍,他们看到了一座非常宽大的建筑,半露天式的屋顶构造,让里面沸腾的人声传出老远。
“应该是这了,”兵乙指着上面的打字说:“空港的意思应该和船港差不多,咱们进去。”
他们想从车队出来的大门进入时,被门口的士兵伸手拦住了:“停下,这是出货口,从乘客口进去,记得先买票,乡巴佬!”
三个人只好灰溜溜的绕道了空港的另一侧,从一个小窗口上排队买票,这时天色已晚,窗口上挂着最后一班客运的牌子,前面还有一长列排队的人,急得岳云在一边抓耳挠腮,大毛一个劲唉声叹气。
“淡定点,他们的人手应该还没齐,只要赶在那之前上船,咱们就摆脱他们了。”兵乙不动声色的安慰着两人,同时将身体前倾,在气势上压制着前方的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坚持了一会,忽然抹了把头顶的汗珠,念叨着:“好啦好啦,你先买,你先买,急什么嘛,地方大着呢,又不会没有票。”说着,让开了他的位置,让兵乙前进了一位。
“好办法,好办法!”岳云和大毛刚忙来到了前一位的中年妇女面前,用力的盯着她看,直到她浑身不自在的让开了位置,才收回了目光。
就这样无耻又无赖的方法,让他们成功前进了几十位,买到了三张票,就是价格有点肉疼,一张就要五十银。
“请问从哪上船?”兵乙买完票,挤出一个笑容问卖票的人,那人不耐烦地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连声都没出。
兵乙顺着方向,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门,站着好多穿着印有‘岳’字样衣服的人在那盘查,有心想多问一句,卖票人已经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嚷嚷:“买好了让开,下一位!”他只好悻悻离开了队列,拉着大毛和岳云去看那个入口。
“快,你说的内线呢,发挥他作用的关键时刻到了!”大毛双手搭着岳云的肩膀,严肃的说道。
岳云也同样严肃的说:“没有内线……我骗你们的……”
兵乙赶紧按住了已经发狂的大毛,对岳云说:“那就快想办法!不然一会真的只有一起跳山祭神了。”
岳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也许……可以试试。”
于是兵乙走在前面,岳云低着头走在中间,大毛跟在最后面,走向了乘客入口处,门口的那些岳家家丁,看到兵乙的样子后,都把手放到了身侧的武器上面,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三个人扭扭蹭蹭的走到了一个略近的安全位置后,岳云探出一截身子,对着一个坐在那喝茶的管家模样的人喊道:“岳进,岳进!”,用力的挥了挥手。
被称作岳进的管家,低头沉默了一会,挥挥手让周围的家丁退开了一段距离,岳云赶忙走了上去,低声和他交谈着什么,只见岳云先是大发脾气,接着又苦苦哀求,还不断的掏出金币,贴着桌面塞到了对方的账册下面。
“这种事靠行贿能行么?”大毛疑惑的说,然后恍然一惊,伸手摸索着自己的腰间:“啊我的钱袋!”
只见岳云摸出一个钱袋,塞到了岳进的手里,对方捏了捏,露出了一点笑容,不过还是在摇头表示着拒绝。
“看来是要动硬的了!”兵乙沉声说道,然后恍然一惊,伸手摸索着自己的后背:“啊我的剑呢!”
只见岳云摸出一把大剑,贴着桌子的一侧,递到了岳进的手里,对方掂了掂,露出了一个大笑容,将脸转向了别处。
岳云长出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冲着两人招了招手,从入口旁边的一个小门钻了进去,大毛和兵乙无可奈何,只好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漫长而扭曲的甬道,高高低低爬了一阵后,到了一个大房间里,里面一排排的坐满了人,这些人都非常安静,没发出什么声音,而岳云正在最后边的一排座位上冲着他们招手,云山雾罩的两人只好走了过去,挨着岳云坐下,兵乙因为体积大,只好做到最外侧,将半个屁股挤到了过道里。
“坐在这干嘛,开会呢?”大毛被静默的气氛压制住了,用蚊子叫的声音询问着岳云。
“这就是飞艇的一个客舱内部。”岳云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道:“咱们已经上了飞艇了,那边的圆孔就是窗户,不信你看看。”
大毛瞅了一眼,点点头说道:“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兵乙不敢发声,只好用鼻孔喷着气笑了起来。
当三个人沉浸在对新奇事物的探索之中时,几个浑身沾满了青苔泥水,狼狈不堪的黑衣人赶到了云顶,他们和几个负责接应的人交谈了片刻后,飞快的赶到了空港,却只能看到远去的飞艇在空中留下一条暗白的轨迹,钻入了层层的云雾深处。
“妈的!”领头的黑衣人用力的将脏臭的头巾掷到了地上,恨恨的骂道:“等着瞧吧!看你们能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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