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男主(快穿)

5.造梦(五)

    
    “苏衫今天要逃课去见她初中闺蜜,她一个女孩子没假条,又翻不了墙,我们就想到了你这逃课专业户,这不,想先贿赂贿赂你嘛。”
    林乐乐冲苏杉杉眨眼,苏杉杉也反应过来了,说就是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阮镇想了想,把耳塞给林乐乐,说:“你们的忙我帮了,耳塞我不要。”
    他说得坚决,不容置喙。
    林乐乐比苏杉杉精,觉得独处的机会有了,把人泡到手,耳塞自然能送出去,就扯着苏杉杉走了。
    下午第二节是生物课,生物老师不管事,阮镇给苏杉杉递了话,让她准备着。
    给王小胖纸条让他帮忙的时候,祝英淮一直盯着他,眼睛乌漆漆的,面无表情。
    “看什么好学生?”
    祝英淮听后,转头听课了。
    阮镇想,他们怂怂不会打击报复他吧?他俩可没大仇,最多算是小别扭,可不带揭发逃课的。
    阮镇转着笔等待时机,正好生物老师出去接电话,阮镇冲苏杉杉挥手,蹿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天,他带着祝怂怂逃课,也是这样,他先走,祝怂怂后面来。
    祝怂怂可蠢,逃个课还能摔跤,也不知道他现在膝盖上的乌青好了没有。
    阮镇到底没忍住,眼睛自动找祝英淮的身影。
    巧了,他的祝英淮也在看着他,目不转睛地,连睫毛都不带眨的。
    阮镇此刻的心,软得像煮熟的番薯,一戳就一个坑。
    他突然很想回去抱抱怂怂,跟他说,我俩和好吧,不吵了。
    “……阮镇…”苏杉杉压低声音催促他,“走了。”
    阮镇回过神,摆手让苏杉杉先走,自己垫后。
    苏杉杉走后,阮镇又一次回头,祝英淮已经不看他,玩手机了。
    阮镇的热情被浇灭了些,烧不旺,也跟着苏杉杉后面走了。
    祝英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猛地站起身,将阮镇搭在椅背上的秋装外套拎起来,无视老师走了出去。
    祝英淮是有特权的,他请病假从来都不需要证明。
    他站在校外的路口,看大榕树那里一男一女艰难地在翻墙。
    那个女孩笨手笨脚的,总也爬不上去,有一次踩空掉下去,好险被男孩接住。
    他们搂成一团,祝英淮的心也被搅成一团。
    天太冷了,祝英淮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他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家门。
    床头相框里的阮镇满脸不高兴,因为他顶着头顶缺一块头发的发型。
    祝英淮拿起来摩挲了下,忍不住笑他傻,看着看着,眼泪就砸下来了。
    祝英淮将照片搂在胸口,缩在阮镇的外套里,他想,妈妈,你满意了吗?
    我现在很安全,我唯一的朋友也不理我了,没人会知道我是双性人的,你不必害怕,谁也不会知道。
    祝英淮的眼睛酸得盛不住眼泪,心也酸、还涩。
    他哭得喘不过气,脑子里自虐般地勾勒阮镇和苏杉杉抱在一起的身影。
    “你活该。”
    祝英淮骂自己,“他本来理你的,他本来叫你怂怂的。”
    “都怪你,都是你。”
    祝英淮将脸埋入阮镇的外套里,哽咽着说:“你赔我阮镇,我要他回来。”
    阮镇把苏杉杉送出去后就要回教室,苏杉杉劝都劝不住,她嘴笨,再加上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更是紧张,连话都说不来。
    “干嘛?”
    阮镇被她拉住衣摆,语气变得不耐烦。
    “…我……我,”苏杉杉眼睛闪亮亮的,“我喜欢你。”
    阮镇震惊了,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
    “我不喜欢你。”
    如果林乐乐在这,一定恨铁不成钢,啥杉衫,表白是随便表的吗?没有九成的把握都不应该开口,更何况他们才第一次独处。
    阮镇严肃着脸强调:“我现在以学习为重。”
    苏杉杉就哭了出来,他连个好点的理由都懒得想。
    她哭得没有怂怂好看。
    阮镇观察了一会儿后下结论,他再次对哭得不好看的苏杉杉强调,“我真不喜欢你,我以学习为重。”
    前者是真,后者,假的。
    “那……那你还跟我说你喜欢主动的。”
    女孩子泣不成声,初恋未开始就结束,她悲伤地无法自拔。
    这可是阮镇,是全段最高最帅最酷的阮镇,虽然他学习不好,可是他1500米第一名。
    阮镇要是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会更加懵圈。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
    “林乐嗑瓜子儿那天!”
    “我那是回答问题!”
    苏杉杉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自作多情,哭着跑开了。
    阮镇赶紧追上去,林狗贼可真行,给他找了个大麻烦,要是苏杉杉现在跑出去出了什么事,阮镇就杀了她林狗贼谢罪。
    “喂!”
    “干嘛?”
    “你赶紧回学校吧。”估计她那初中闺蜜也是莫须有的。
    “哦。”苏杉杉擦干眼泪,觉得阮镇这身高太高,跟她162站在一起,不是最萌身高差,是大人和小孩。
    苏杉杉决定自己以后要喜欢一个180CM的。
    阮镇领着苏杉杉回去,他同桌却不见了。阮镇推推前面的王小胖,“祝英淮呢?”
    “……啊?”王小胖被他吓一跳,在别人看电影的时候拍人,会吓死人的好不。
    “不知道,可能上厕所了吧。”
    阮镇又去厕所找,他出入教室如出入无人之境,简直不把老师放眼里。
    理所当然被老赵赌在了厕所门口。
    “你说说你!啊!不读书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可是你呢?把教室当什么?把老师当什么?”
    老赵声音洪亮,整条楼道都能听见他的怒吼。
    “小点声。”
    “为什么要小点声!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让人家知道?我今天就要让整个高二都知道,你阮镇逃课逃上瘾了,一节课还可以重复利用的!”
    阮镇堵不住老赵的嘴,只能凶从教室里探出头嘲笑他的王联。
    王联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老师,我同桌呢?”
    “谁?”
    “祝英淮。”
    老赵趾高气昂,“你问他干什么?你俩不是掰了?哦对不起,不能说你俩,他是他,你是你。”
    “你可别挤兑我了。”
    老赵跟小孩似地,记仇得不得了。
    “行了,”老赵温和地摸摸阮镇的头,“小孩子家家的,吵架还这么大动静。”
    “他生病请假了,你安心坐着上课,马上就要期末考,在学习上多花点心思。”
    老赵背着手走了,嘴里还骂他:“小兔崽子,一天不折腾我老骨头都不肯……”
    立冬后的第五天,他同桌祝英淮生病了。
    刚开始是小感冒,祝英淮一天三餐按时吃感冒药,阮镇想提醒他吃药都没机会。
    可能感冒药不好使,祝英淮一天比一天萎靡,他缩在冬装外套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阮镇只能看见他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和通红的鼻尖。
    祝英淮的病越来越重,阮镇抽屉里的情书也越来越多。
    自上次苏杉杉告白后,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闸门,告白的人急速增加。
    学校文艺表演,祝英淮的表演节目少了主人,阮镇代替他去抱着吉他唱了首歌。
    祝英淮病倒了,他准备了很久的文艺汇演,最后成就了阮镇的风流名声。
    阮镇现在不仅是高二段的段草了,他膨胀了,从台上下来后,他变成了整个学校的大众情人。
    “喂,你好点了吗?”
    “嗯。”
    缩在衣服里的祝英淮瓮声瓮气的,没什么精神。
    林乐乐好心来看他,还把文艺汇演的视频转发给他,他在医院挂着点滴,阮镇在视频里深情地唱着歌。
    ……
    你说我旋转在你的视野里
    你说我就像自1965年降落于此
    你说我占据了你的视线
    你轻触着我的脖颈说着
    你真好看
    ……
    这是他想唱的歌,这是他想说的话。
    ……
    你的动作那么轻
    好像我是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让我想起了月光鸟的吻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那段甜蜜又悲伤的时光
    我们还能再次重逢吗
    ……
    祝英淮的指尖停留在那人冷峻的眉宇间,他真好看。
    妈妈,哪怕他会说出去,也没有关系。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我不贪心的,我只是想和他当朋友,只是朋友。
    朋友的话,只要足够注意,其实他也不会发现,对吗?
    阮镇刚下台,看见手机呼吸灯在不停地闪动。
    怂怂:我发烧了,好难受,你来吗?
    梁山伯:哪里
    怂怂:我家
    阮镇拨开眼前的熙攘人群,跑出老远,跨上自行车就开飙。
    梁山伯:开门
    裹着被子的祝英淮就打开了门,他脸蛋坨红,眼神亮得能发光。
    “你家没人?”
    “就我一个。”
    阮镇莫名地有些不自在,这听起来好像要干什么坏事一样,他鄙视自己的龌龊。
    “腿疼。”
    祝英淮松开手,被子就一下全萎在了地上,祝英淮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短袖短裤,看着可冷。
    “腿疼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阮镇皱眉,视线落在他光洁的小腿上,“很难受吗?”
    祝英淮红了眼眶,低头说嗯,看起来委屈到家。
    阮镇帮他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他裹上,“等下我看看。”
    “嗯。”
    “这是你房间?”阮镇推开一扇灰绿色的门,回头问他。
    “嗯。”
    “坐下来我看看,哪里疼?”
    阮镇的手握上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在小腿肚按了按,“这吗?”
    “嗯。”
    “还是这?”
    “嗯。”
    “到底是哪?”阮镇放开他的腿,没好气地问。
    祝英淮吸吸鼻子,说:“有点冷。”
    “不是裹着吗?”
    “还冷啊。”
    阮镇不太相信,“你家还有没有被子了?”
    “…没了……阿嚏!”
    得,是真的冷,阮镇抱住他和他的被子,“这样呢?”
    “你会冷的,”祝英淮说得很认真,把阮镇也包进被子。
    “这样就好了。”
    阮镇失笑,他倒是会撒娇,就这样坐床上搂着他。搂了会儿祝英淮就自动地爬他腿上来,抱着他腰身,头也靠在他胸口上。
    阮镇懒洋洋的想睡觉,觉出动静掀了掀眼皮,随他去了。
    “阿镇。”
    “嗯?”
    “没事。”
    过了会儿又叫,阮镇懒得理他,就不睁眼。
    “阿镇你睡了吗?”
    阮镇没应。
    好久之后,阮镇快要真的睡着了,他身上的祝英淮动了动,一个软糯温热的东西印在了他下巴上,祝英淮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扣入他的指缝,满足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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