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之梓芬洛霖

9.云深雾罩山前路,春残花尽又再开

    
    自那日梓芬离开小屋后,便去向了扬州。现已冬至,以往在花界就总听各位芳主说起扬州如何如何美,现如今锦觅有各芳主照料,终能放心。还有之前昏迷的时候迷糊听洛霖说起江南雪,那初雪刚上的扬州定是极美的。
    梓芬本是佛祖座下一瓣莲,行路间步步生莲,但想着去向凡间不好招摇故隐藏此为好。
    扬州街上
    “嘿!我瞧见一姑娘,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好的姑娘,你快随我去看看。”一公子对着另一公子说道。
    往前走去
    只见梓芬一身淡粉纱裙,手持一朵娇嫩欲滴的桃花,行于大街之上。众人纷纷投至目光。
    “现在明明是冬至,为何那姑娘手中的桃花却开的如此之好,奇也!奇也!”一路人在旁说道,而众人看之都觉得奇怪无比。
    这时只见一孩儿上了前。
    “姐姐,为何你手中的花儿开的如此之好,现在明明已是冬至?”小孩手指桃花,奶声奶气的问道。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呢?”梓芬弯下腰摸着那小孩的头。
    “姐姐,姐姐,你的花儿如此好看,大冬天都能开的这般娇艳,能不能送给我啊?”小孩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梓芬见着小孩可爱,心生欢喜便说道:“自然可以!”便将花递给了小孩。
    可是花儿一到小孩手中便即刻凋零了下去。
    “呜!这花怎么凋零了,我本想把这花送给娘亲,如此好看的花儿,娘亲见了定能欢喜,娘亲若欢喜,爹爹自然也能欢喜,爹爹若欢喜,病说不定就能好转呢!”小孩大声哭道。
    梓芬在旁一见小孩哭的如此凶狠便问道:“你这小孩倒是孝心十足!敢问你爹爹生的是何病?”
    “娘亲说爹爹生了很严重的病,不久就要去很遥远的地方,可是我和娘亲都不想离开爹爹。”
    听到小孩如此伤心难过,梓芬本就慈悲心肠,自是不愿意甘当旁观者,何况昔年在花界之时救过不少花界精灵。
    “孩子,你先不要哭,姐姐略懂一些医术,你可否带姐姐去你家看看你爹爹的病情?”
    小孩一听这话,立刻收起的哭声:“姐姐你真的会看病吗?”
    “嗯!”
    听到此话,小孩便拉着梓芬的手向前走去。
    梓芬随小孩来到的其父母家中,还未进门便听见一声大吼。
    “你走,我不需你来照顾,我已是将死之人,你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再嫁吧,还有娃儿请你把他留给我的父母,免得拖累于你。”只见床上男子对着身旁女子大声嚷嚷着。
    “你我夫妻成婚已有数年,若你生病,我就将你弃之,那当年情谊又作何打算。如今我心意已决,不论你还能活多久,我都会陪着。你活一日,我们一家三口就享一日天伦之乐,得过一日是一日;若你去了,我便独自将娃儿好好带大,亦不算辜负于你。”二人说话间,梓芬在屋外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想着自己当初也是觉得自身时日无多,便期盼洛霖能与临秀好好在一处,勿因自己而徒增烦恼。现在听到屋内女子的回言,突觉自己好似从未想过洛霖是如何想的,以为自己所想所做洛霖往后便能开心。
    梓芬开始陷入沉思。
    “娘亲,我带回来一位会医术的姐姐,让她给爹爹看看,”小孩说完便立刻拉着正在正在沉思的梓芬向屋内走进,也将冥思中的梓芬拉回现实。
    屋中女子满眼泪痕,听屋外娃儿说道,便立刻擦拭掉眼泪,向屋外望去。
    梓芬进入屋中
    “这位夫人,梓芬途经此地,听这孩儿说起爹爹生病,而自己又略懂医术,故来之瞧瞧,望夫人不要嫌弃梓芬唐突。”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医治!你们都走!”床上男子几声喝道。
    “感谢梓芬姑娘,但我丈夫的病已拖许久,药石无医。若姑娘真有回天之力,奴家就是当牛做马,也要回报姑娘。”女子说话间便又眼泪纵横匆忙欲下跪。
    梓芬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女子下跪,声音轻柔说道:“夫人切莫行此大礼,梓芬受之不起。梓芬必定竭尽全力!还望这位大哥不要心生太抗拒,我看夫人如此担心于你。想必您也不想她再伤心吧!更何况何苦要如此对心爱之人这番呢!”梓芬向床上男子劝解道。
    见男子一阵沉默,梓芬便知男子应是同意了遂来到的男子床前,伸手欲搭脉查看一番。
    女子见此只在一旁低声哽咽。
    脉搏虚弱无气,一看便是常年积累的劳累所致,已是回天乏力。梓芬搭脉期间又望向墙壁四周。哎!定是家徒四壁所致。即便强行将以恢复,亦不能更改现状,而且天界早已有仙规,仙人不得妄自更改凡人气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切不可强行逆天改命。
    梓芬思虑间便回身转向女子。
    “这位夫人,恕梓芬医术浅薄,未有回天之力。但梓芬这里有一灵草,将之煎熬服下,虽不能药到病除,但可延缓一至两年将期。”梓芬心生愧疚,可生死有命,自己也无能为力。后将手放置后背之处幻化出灵草一枚。
    “还望夫人收下”梓芬将灵草递上。
    “多谢姑娘!我本就不抱太大希望,能和他一处一两日也是开心的更何况多出一两年呢,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女子手拭眼泪,下跪说道。
    “夫人请起!无需行此大礼。梓芬无能,只能略尽微薄之力。”梓芬将女子拦住。
    “那夫人,接下去有何打算?”梓芬询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啊!往后一日一日便珍惜着来过呗”女人淡淡说道,但还是难掩落寞神情。
    梓芬一听此话便又开始若有所思。
    稍至一会,梓芬已回神
    “那梓芬就先行离开了。”
    “姑娘,自你进来,我就觉你心中有事。我看人向来准确应是情爱之事困扰于你。但听姐姐一言,若有日你遇见心爱之人,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在一起,一日也是极好的。”女人抓住梓芬手,细细叮嘱道。
    “恩!”梓芬转身就欲离去,但这一嗯梓芬尤是迟疑。
    梓芬刚走至屋外,就听到小孩话语。
    “姐姐,姐姐,你要走了吗?”
    “恩,姐姐要走了。喏,这个给你。”梓芬说话间便掏出一朵桃花。“此花不会长久,但绽放一两年不是问题。赠与你,好好长大,孝敬父母。”梓芬轻轻摸了摸小孩的头。
    “谢谢姐姐”小孩接过花儿,看着梓芬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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