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弃妇逆袭手册

5.毁容庶女04

    
    卢氏讶然:“可他二人早已定下婚约,虽没有操办什么,两边家里都是清楚的,男儿一诺千金,若是悔婚,岂不是背信弃义”
    “他正是有此顾虑,所以才想着让我主动取消婚约呢,适才言语里拿着清白、门风做文章,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若是老夫厚颜让他娶了这不洁之人,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哼!在我府中白吃白住几年,如今出息了,竟然翻脸不认人!真是个白眼狼!”
    越说越气,裴景澄将手边摆着的茶杯茶壶一把全扫在地上,碎了一地。
    见他生气,卢氏忙上前帮他抚胸:“老爷莫要生气,只怪幼兰没福气,好好儿的竟遇上这种祸事,可惜了这张子轩,一表人才,前程似锦,将来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女儿。”说着,竟呜呜哭出声来。
    裴景澄此时正心烦,见她这般,更是恼火,喝道:“不过丢了门亲事,你哭个什么!平时怎没见你对那丫头这般上心?!”
    卢氏面露尴尬,复又泣声道:“她也叫了我这么多年母亲,又怎会没有半分感情?而且我想到家中尚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二丫头的事瞒的并不紧密,只怕早晚会传出去,到时府中名声必为二丫头所累,那她们可怎么办啊。”
    被卢氏提醒,裴景澄更恨,他膝下无子,就指着几个女儿能嫁得好,到时能帮衬他一二。
    特别是大女儿裴碧萱,她是嫡女,身份自然不同,因为想给她挑门好亲事,裴景澄暗地里不知打听了多少人家。
    原本这次会试后心中已有了大致的人选,结果!
    裴幼兰这个祸害,她怎么不死在外面呢?偏要回来拖累家人!
    正气恼时,门外来报,大小姐过来请安了。
    "这么晚了,来请什么安。"裴景澄不耐,卢氏安抚道:“萱儿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此时前来,定是有事的。”说罢便唤女儿进来。
    就见一个身着黄衣襦裙的少女带着丫鬟款步走了进来,她身段婀娜,容貌秀丽,行动间楚楚动人,正是卢氏所出的嫡女裴碧萱。
    裴碧萱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碎瓷,忙叫人进来收拾了,给父母请安行礼之后,从丫鬟手中接过提着的食盒打开,屏退下人,将几样小菜汤饮在桌上摆好。
    又柔声道:“适才见爹娘为二妹妹担心,晚饭也没怎么用,怕爹娘饿了,便叫人做了些清淡好克化的小菜送来。”
    亲手奉上一碗汤送到裴景澄面前,裴碧萱道:“想必父亲正在为二妹妹的事操心,不过父亲亦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可太过劳神,这是安神汤,请父亲用了罢。”
    女儿的贴心让裴景澄怒气稍平,接过汤慢慢喝着,裴碧萱又盛了一碗,正要给卢氏奉上,见她面带泪痕,忙道:“母亲怎地哭了?”
    一边问,一边拿帕子帮她拭泪。
    卢氏越发悲从中来,她精心教养的女儿,这般的优秀可人,左挑右选了几年,刚相中一户满意的人家,哪知还没订下来,就被那该死的小贱人拖累了!
    世人重名,若知道家中有个名声尽毁的姊妹,她还能结个什么好亲呢?
    心中越想越愤懑,卢氏一把抱住裴碧萱,哭道:“我的萱儿,你为何这般命苦啊!”
    裴碧萱眼角也跟着蕴出泪来,道:“女儿明白母亲的心事,只是这也怨不得二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如今女儿只希望二妹妹早些痊愈,今后能与张公子琴瑟和鸣。”说罢轻轻抽泣起来。
    “她都要拖累你了,你竟还为她担心!她的伤好不了了,张子轩也不会甘心娶这样一个女子,我若是她,还不如一头撞死,还府里一个干净!”
    听到卢氏这句话,裴碧萱面色一变,道:“母亲的意思是,张公子要退婚?”
    卢氏愤愤道:“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你是没瞧见她如今的样子,哪个愿意娶个貌残身损的女子回去?不怕沦为笑柄么?刚才他与你父亲说话时便有了此意,只怕这几天就要提出来了,偏我们理亏,还拦不得,只是无缘无故遭人退亲,这回咱家真真是要颜面无存了!”
    这话勾得裴景澄肝疼,他平生最重脸面,若是家中的女儿被退婚,外人会怎么看他?怎么看裴家?
    这张子轩真是无情无义,半点不为裴家着想!
    裴景澄心中将张子轩骂了个狗血淋头,偏又无计可施,正气恼时,就听裴碧萱道:“父亲、母亲,女儿倒有个法子,可以化解此事,保住裴家的颜面。”
    卢氏忙问道:“什么法子?”
    “代嫁。”
    吐出这两个字,裴碧萱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代嫁......”卢氏眼珠转了转,转悲为喜道:“老爷,这倒是个法子!三丫头也快十四了,又未曾说亲,让她代替幼兰嫁给张子轩,岂不正好?反正当初订亲也没有大肆操办,谁知道他到底订的是哪个呢?”
    “哼,你想得简单,当初他一个寒门举子,我以庶女配他不算辱没,现在眼看就要平步青云了,如何还能瞧得上?能退掉这门亲,我看他只怕高兴着呢。”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倒是叫他猜准了。
    此时张子轩在房中亦在考量此事。
    他一向心高自负,对这门亲事其实是不满的。
    只因当时依靠着裴府,又前途未卜,这才答应下来。
    他又不傻,裴景澄的算盘他心知肚明,亦厌恶裴景澄对他挟恩图报的行为。
    原本订婚后,觉得裴幼兰作为妻子还是不错的,加之苦读枯燥,偶尔与这朵解语花厮磨,倒也能排遣些寂寞。
    但现在她遭遇到这种事,清白毁了,身体也毁了,还如何能配得上他?
    他已下定决心,要退了这门亲。
    不能怪他无情,他有大好的前程,绝不能叫一个女子给拖累了。
    这边,裴景澄正在烦恼,就听裴碧萱低声道:“若是父亲将嫡女许之呢?”
    裴景澄一惊:“你是说......”心中忽的有些明了,抬头狐疑的看向女儿。
    虽然垂着头,但看她晕红的面颊、羞怯躲闪的目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景澄气得拍桌而起:“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女儿家,这般的不知羞耻,说!你是不是早就对他起了心思?!”
    一边吼着,一边抬手就要抽上去,卢氏赶紧上前抱住他手臂,回头对裴碧萱道:“你莫不是糊涂了!还不赶紧跪下向你爹认错!”
    裴碧萱跪下来,却并不认错,她抬头看向裴景澄,眼中含泪,哀声道:“父亲息怒,女儿的确对张公子心有好感,但女儿知道礼义廉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将心事一直压在心中,从无半点逾越之举!”
    她膝行几步,轻轻拉着裴景澄的衣袖道:“女儿提出这个建议,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父亲和裴家的声誉着想,此事若不解决,裴府必会遭人议论,父亲的声名亦会受损,今后,您如何与同僚好友高谈阔论、把酒言欢?”
    最后两句话点中了裴景澄的心病,他一辈子汲汲营营,好不容易从底层爬到从五品京官,靠的便是长袖善舞,善于结交。
    若是被此事所累,将来别人会以何种眼光看他?他还如何能更进一步?
    可是,他今日已看出张子轩是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之人,女儿若是嫁给他,会幸福吗?
    一边是自己的名声,一边是女儿的终身,两者孰轻孰重,在他心中转了无数个来回。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是裴碧萱毕竟是他唯一疼爱的女儿,他看着裴碧萱,还是问了一句:“张子轩并非良配,你可想清楚了?”
    裴碧萱点头:“女儿知道您怨他无情,可将心比心,这也怪不得他,父亲,女儿心仪于他,他如今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女儿,若是此事能成,于女儿自然是得偿所愿,父亲也可了却心事,岂不是皆大欢喜?”
    闻此言,裴景澄终是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吧。”说罢让她起身。
    忽又想起什么,疑惑的问道:“你从前对张子轩颇为嫌弃,私下里还常以言语奚落,怎么又喜欢他了呢?”
    正缓缓起身的裴碧萱身形顿了顿,面色一闪,含羞道:“他是我的妹夫,我如何敢在人前露出好感来,不过是故意如此,不想让旁人觑得心思罢了。”说罢眼眶又红了。
    卢氏见状一脸心疼,自己这个母亲实在大意,竟一直不知女儿心事,让女儿暗自苦楚了这么久。
    裴景澄见卢氏本已止住的泪又要决堤,忙对裴碧萱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为父已心中有数。”
    “那爹娘早点安歇,女儿先告退了。”别过父母,裴碧萱转身出门,披上丫鬟递上来的斗篷,往自己的小院而去。
    丫鬟提着灯在前面引路,夜色迷离,昏暗的灯光中,裴碧萱的脸在斗篷的遮盖下显得琢磨不定,走到半路,她忽而停下,脚步一转,道:“走,去二妹妹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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