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老本丸没有前途

49.第八章(倒V)

    
    009
    要知道世界是公平的。
    既然你看了别人的故事, 那么别人也有可能看到你的, 不是么?
    所以, 另一个人的故事, 就这样在三日月面前上映了。
    ——
    小小的孩子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几乎和房间融为了一体。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人, 也没有任何事物。
    空荡荡的。
    ‘心内世界?’
    三日月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碰了下玻璃墙, 却发现自己轻易的穿过了玻璃墙。
    玻璃墙的对面简直如同另一个世界,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走来走去, 几乎都来去无声,间或者有些交谈。
    “观察对象如何?”
    “实验体000-β号拒绝反应,啧,要不要尝试施加刺激?”
    “算了吧, 你忘了上次刺激的结果, 在场的下级助手,全部直接被【暴露】摧毁了, 事后检查的时候发现, 他们脑子早就自己融化成了一团浆糊。”
    这个时候一个盯着显示屏的研究员a, 一蹬脚,自带滚轮的椅子滑出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到时间了到时间了,我准备去食堂吃完饭了, 你们有什么要我带的么?”
    “今天菜单什么?”
    另一个研究员b问道。
    研究员a张口就是一串菜名。
    研究员c听着菜名忍不住感叹:
    “哇——全封闭研究虽然没什么自由, 不过这个待遇也不亏了。”
    随着研究员a的提醒, 研究员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除了必要的一些人继续观察实验体,房间内渐渐没有了其他人。
    三日月重新穿回了玻璃墙内。
    六点半的时间,白色的墙壁一侧,忽然有一个小长方形的窗口被打开,后面连接着一个管道,从管道中滑落下来一个带着细管的瓶子,随后窗口又被合起,看起来和墙壁毫无二致,然而角落里的孩子还是毫无反应。
    白色的房间异常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蜷缩在角落的小孩从来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又或者更像是一个摆设。
    而这个房间,其他什么多余的都没有,甚至连一张床,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
    在这里简直不像是在人世里,这里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穿过玻璃墙,再回到研究室,研究室内一派轻松,研究员或许会为研究对象的毫无反应而苦恼,然而他们大多时候不是在轻松的聊着最近生活,要不就是谈论着食堂菜色如何,明明室内室外只间隔着一个玻璃墙,然而却好像是两个世界……
    墙内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洞的纯白。
    墙外是鲜活轻松的人间。
    明明都是在这世界上,却仿佛被人为的隔成了两个世界。
    稍后,研究员纷纷回来,他们看到瓶子从未动过也没什么感想,也就是一个研究员说了一句:
    “啧,又没碰,这个反应,是之前的实验做狠了么?为了配合摧毁了意识,不过这样反倒更不好做实验了啊。”
    另一个研究员毫不担心的说了一句:
    “你担心什么啊,就算是这个坏了也还有另一个吧。”
    “嘛,那个的话,不是双眼么?虽然说能力相似,不过毕竟是不同方面的吧?”
    “也对,不过实在撑不下去,就强行填进去,现在这种程度的折腾,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哇,有时候真是情不自禁感叹人的下线啊……”
    “哈,里面的那个,还算是人类么?”
    然后像是快进一般,小孩子配合着实验慢慢长大,他很瘦,因为没有什么正常饮食,他几乎只有皮包着骨头,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不知道看向哪里。
    三日月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孩子不被当做人类了。
    那是一次实验,实验中途,孩子惨叫出声,无人理会,他们自顾自做着自己的实验,稍后,小孩被从机器上放了下来,他少有的眼中出现了神彩,憎恨的眼神看向那些人,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不同,毫无掩饰的眼神,让研究人员察觉出了迹象,他们立刻开始慌乱的喊起来:
    “实验体000-β出现了反抗迹象,麻醉——!”
    “关闭和室内通讯!”
    然而室内的通讯还没有关闭,室内的孩子向着玻璃墙外的人伸出了手,他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眼中带着复仇的光芒,说道:
    【死】
    通讯的另一侧,实验人员听到这句纷纷惨叫起来,他们捂着大脑,仿佛那里被刀扎穿了一般的惨嚎着。
    听着通过通讯传来的惨叫,小孩子开始疯狂的笑起来:
    “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其间夹杂着的绝望没有丝毫减少,明明是大笑却让人心生凄凉的想要落泪。
    笑声戛然而止,墙上不知哪里射出了一只的麻醉剂,刺中了他的身体。
    “唉——?”
    他毫不在意的拔出针剂,动作流畅的看不出丝毫被麻醉的迹象,他看着手上的针剂,随后更多的针剂被发射出来。
    直到四五六只……小孩子才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室外也没有了声音,那些研究员或坐或倒,三日月清楚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整个实验室重归寂静,然而三日月却经不住的身体发冷。
    而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一次……
    他下意识的想寻找放映机关掉,他意识到这些记忆的主人,肯定不愿意别人看见,而这样的记忆,也绝不是能分享给人看的。
    但放映机不知道在哪儿。
    似乎是知道三日月的反感,场景的进度被加快,一个抱着书的小孩,某天出现在了自闭的小孩面前,他说:
    “那个……你要听故事么?”
    随着这一句,白房间里的小孩生活变好了,他没有从房间中出去,但是实验的次数减少了,待遇也相对的好了一点,有时候他可以短暂的被人带出房间,去其他地方,但是太少了那样的次数。
    而和他相对的,另一个孩子的承担他减少的实验次数,但和白房间里的那位不同,他住的地方堆满了玩偶,有着舒适的床和温馨的装饰,他被佣人称作少爷。
    和那个住在白房间的孩子,完全的不同。
    他请求过他的父亲,那个人似乎是实验的主导人,但他只是安抚了一下对方,之后丝毫不提改善待遇的事情。
    于是那个白房间,那个孩子就住了整整十年……
    三日月凭借着他老年人的经历,也能猜到,这样的房间中居住的人,不会成长成什么正常的人。
    一个人,知道他所有的举动都被玻璃另一端的人所观察着,所有可能羞耻的事情,对方都会看到,而这样长期被观察的房间中,没有任何装饰,仅仅只有令人丧失时空感的纯白房间,和冰冷的地面,这是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反映的孤独世界。
    他知道的最恶毒的行为,也没有这样的折磨过一个人的精神。
    在时间推进到十六岁的时候,放映机突然卡了。
    很不可思议,卡了。
    周围场景出现意义不明的色块,整个场景被大量的色块包围,有时候三日月会看到那个孩子,不,应该说是少年了。
    他似乎和什么人交谈,又似乎在烹饪什么,色块一晃,他又好像在和人战斗。
    他的年龄也不定,或是神色懵懂的青年样貌,又或者是看透世事的终年,有好像是失去了感情的老年形象,没什么确定的时候。
    然而有时候,冰冷的风雪会无端打来,又或者是高楼林立间的都市找茬的混混,下一秒又会变成富有民族特色驻地有人在教做饭。
    最后这些场景,最终变成了和最初的白房间相似的地方。
    依旧是纯白的房间,只是这次带上了家具装潢,但这个地方仍旧病态一般的全部都涂上了纯白,没有什么花色。
    房间一侧有着一个窗户,不是那种单面玻璃了,而是正常的单扇窗,窗外是呼啸的风雪,从不停息。
    那个人不在这里。
    这只是一个无人的小房间,书本倒扣在茶桌上,书旁的茶杯还散发着袅袅热气,茶桌上的曲奇点缀着果干散发出甜蜜的奶香,柔软的纯白地毯增加了点温暖感,纵然仍旧纯白,但这个房间不是空无一物了。
    三日月穿过一侧的门,门后是螺旋向下的楼梯,楼梯漫长,走的人几乎要发狂,直到走到底部才有一扇门,推开门,门后是一个截然的不同的房间。
    宽广的大厅空空荡荡,一个透明的装饰着白银的白棺就在那里。
    然后一个白发白袍的男子正静静站在棺材旁,他的手轻抚着白棺,看着白棺中的人,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过了头,看向了三日月。
    最后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轻轻挥了一下,随后狂风袭来,三日月伸手抵抗,等狂风停下,三日月一看。
    他又回到了那个白房间实验室。
    但是实验室这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三日月急忙顺着痕迹找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逃离全程。
    等等,那个熟练地使用着能力,力度恰好,没有摧毁别人意识,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从塔中白房间实验室冲到顶层,救出另一个孩子,然后一路冲下白塔,办理登机手续,最后成功飞向了本土,逃离了牢笼的人真的是之前白房间里的人?
    整个事情顺利的和看了攻略一样,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如果不是事后看到了大批惊慌失措的搜寻的人,他都怀疑这是故意放走的。
    而且对方的发色都变了一个,从白色变成一头好看的苍蓝色,要不是身材还是他熟悉的皮包骨,三日月都要认不出这是他看了十年的那个孩子。
    ‘我错过什么???’
    三日月一脸茫然。
    简直如同看电视剧少看了足足一部。
    然而还来不及庆幸他们逃出了研究室的魔掌,随后,少年就直接倒在了他的兄弟怀中。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三日月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画风才对啊。
    少年的身体本就不好,一口气做完这些简直没要了他的命。
    但之后没多久他们被另一个组织发现了,他们被送进了一个叫做“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和之前的研究所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随后又是令人不忍见的实验。
    他们和另一个叫做安娜的小女孩似乎格外被所长看顾,那个人有着令人作呕的野心,他似乎企图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去操纵什么东西,达到获取权势的目的。
    三日月宗近按住自己拔刀的想法,这没什么用,他也知道,为了权势,人是什么都会做的,一如他曾经见过历史。
    少年似乎突然变得“正常起来”,他努力保护自己柔弱的兄长,会为同样受苦的安娜感到心痛,他表现的好像就是个在正常环境长大,却又突然遭到变故的少年。
    但三日月凭借着人生阅历,常常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那些反应又似乎太真实了些,如果不是他盯了他十年,也不会发现有这样的问题。
    三日月不知道这样的实验要持续多久,或许又是一个十年?
    在每次试图操纵某个东西的实验失败后,所长都会异常暴怒。直到三年后,一个周身环绕着红色火焰的人带着一群人袭击了研究所,他们带走了安娜,但安娜被带走前哭着希望对方带走两个兄弟。
    少年们因此离开了七釜户,他们托庇那个人名下后,不过几个月,他们曾经的父亲再度找上门来。
    那个名叫东江的人和少年们谈一场话。
    一份庞大的家产被交到了两人手上,东江就此消失。
    庇护他们的伞从那个环绕火焰之人,转变成了那份家产,三日月由此得知了那两个人的名字,不是什么编号,而是真正的名字。
    他的兄长叫做【东江生】。
    而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少年叫做:
    【樱庭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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