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人拖进山洞后(种田)

22.一场激斗

    
    莫长安是半夜回来的,我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在说话,听声音是莫老太,虽然虚弱了点,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忍不住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外面一连串响动,想着大概是莫长安把莫老太扶进房间去了,后背忍不住绷紧,不知道他待会进来我该如何面对他。
    分明什么事情也没做,可自己又有前科在身,此时,我就像个想要改过自新的红尘女,蜷缩在炕角落里,惴惴不安。当然,不安的还有莫长安离开时说的那一席话。
    我等在那里,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外面这才响起锁被打开的声音。我瞬间抓紧了神经。片刻,一个黑影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浓郁的酒气。
    莫长安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直看得我不知所措,他这才跨步向着我走过来。
    他在炕前的黑暗中停下。因为身材高大,他几乎将整个炕都覆盖在阴影中。
    我感受到一股压人的气魄,忍不住一哆嗦,便又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完全抵在墙上。
    白天里莫长安的所言所行已经彻底搅乱了我的心绪,此刻,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正视他。
    我想要从这要人命的气氛中挣脱出去,于是瞥眼看了下他身后的房门,开始算着自己绕过他从这里逃到门前拉开门再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大。
    我想,以他的伸手,我几乎刚起身就会被他像提小鸡仔似的提回来。当然,他并未等我付诸行动,便率先动手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他手如铁钳,大而有力,捏得我生痛。我忍不住抽吸,他却将我像拖一袋番薯似的,直接往他身边拉了过去。
    “长安!”我不禁惊叫出声。
    声音还没落下,他便如一座大山压倒而至,将我整个人按在了身下。
    我闻到他身上的浓重的酒气,一边推他,一边不安道:“莫长安,你喝醉了。”
    他冷喝了一声,道:“我没醉,我从没像今天这么清醒过,你不是要生孩子吗,今天我就来跟你生孩子!”
    说着,他大手用力一扯,将我身上的衣服扯了开来。
    初春冰冷的空气刺的我一个激灵,接着我就觉喉咙一热,莫长安的牙齿咬在了我的脖子上,那么用力,我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他咬开。
    此时此刻,方才所有的纠结全都消失殆尽,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恐惧,对于一个男人蛮横的恐惧。
    我开始挣扎,一边求他:“莫长安,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他松开嘴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眼睛里布满红筋,想要再次祈求。可是不等我开口,他便压着头过来用力咬住了我的嘴巴。
    他宛如疯了般在我嘴上撕扯。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道,脑袋里一阵混沌。
    我拼了命求他放过我,可我越是求,他的动作越是凶猛。
    他身材高大,力气如牛,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的衣服被完全撕开,身上的皮肤被咬的一阵阵发疼。绝望如冬日里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到我的身周,彻底将我的世界包裹起来。
    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想着放弃了,我开始自暴自弃地想,如他所说,我本来就是他花钱买的媳妇,陪他睡觉是我的义务,我干嘛要像个为了贞节牌坊努力的烈女那样去挣扎。
    我逐渐放下身上的力气,摊在那里,像一条死鱼,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
    就在我麻木地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折磨时,莫长安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抬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却伸手来捧住了我的脸,他呼出的带着酒味的热气喷涌在我脸上,他漆黑的眼睛也盯着我,我回望着他,突然有种迷失感,就好像我已经不属于我,我也不再身在这个世界上。
    半晌,我听他暗哑着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额头上一湿,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他匍匐在我的肩窝处,声音沙哑到像个上寿老人:“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的行为可耻之极。三七,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自己沙哑着声音道:“我没有对你娘用毒。”
    他没有回我的话。他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盯着我看了一会,他道:“以后,能不能安安生生跟着我过日子?”
    他应该是不会相信我了。
    我突然为自己之前有的那么一点希冀而觉得好笑,但最终是没能笑出来。身上的疼痛让我连呼吸都变得短促。我想让他下去,但又怕这样会引起他更激烈的动作。
    我只能侧开头,让自己不再看着他。
    片刻的寂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莫老,莫长安,不好了,出事了,王婆她病倒了!”与叫唤声一起的还有一阵急促的捶门声。
    是尤三姨。莫长安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我去看看,便从我身上爬了开来。他拉过被子给我盖上,顺便给我掖了掖被角,然后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听到尤三姨在门口道:“王婆跟你娘年前去镇上那个什么人家绣活,然后人家给了一批线,那个线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染出来的,闻多了就会中毒,王婆现在躺在家里一直吐,我听说莫老今天去看了医生,长安,你行行好,用驴子把王婆驮过去看一下吧!”
    我想起莫长安背莫老太出去时,我在莫老太门口发现的那个灰色布包,当时我若是打开看一看一定能发现点什么,可惜我没有。不过就算我发现了,我去告诉莫长安,没有王阿婆的事情,他会信我吗?如此想着,我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般流了出来。
    我咬着牙,将自己捂在被子中,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听到莫长安又进了屋。他在屋子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接着他道:“三七,回来我定会给你一个解释,一定要等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我听到他带门的声音。这一次,他没有锁门。
    我在被子里哭了很长才爬起来。那一瞬间,我做了个决定,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莫长安。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我也没那个信心能够跟他培育出信任感来。我们身份相差悬殊,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有的全是地位带来的优越,而我有的只有残喘在复仇者身份时没能抹去的自卑。
    我们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柜子里翻了一件衣服穿上,我在莫老太的门前磕了三个响头以报答她对我的照顾;将自己这些日子绣的织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堂屋的簸箕上,除了一身衣服,我什么也没带。
    我就这样踏着夜色离开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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