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破面职英日常

    
    眼见对面一直表现得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校长先生都不自觉露出了一瞬呆滞的表情，格查尔与它对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文化水平不高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格查尔自己，毕竟他从前孤身一虚在虚圈打拼求生，每天不是在狩猎就是在去狩猎的路上，为了维持等阶和寻求进化苦苦挣扎，生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遇到蓝染被拐进传销组织以后更是被迫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反派事业中去，哪有闲情逸致去丰富什么文化修养？
    说真的虚这种生物脑壳没被肌肉塞满的都算是珍惜物种了，格查尔自觉在其中至少还算是有个脑子在的，比如现今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能知道收敛本能搜集情报，已经相当不错了。
    ——换了牙密来试试，刚到估计就得制造个“上千居民集体死亡原因不明”的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出来。
    思及此处，格查尔不由得又想起当时的情景来。
    空座町决战众破面死伤惨重，十刃里活下来的都没有几个；格查尔幸运一点，他奉命留守虚夜宫，虽然同样与入侵的死神苦战一场身受重伤，但至少保住了命——说起来那个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的黑头发死神还真挺强的，有点想跟他再打一场试试，他叫什么来的？朽木？看羽织好像还是个队长来的？
    那之后蓝染战败被俘，他伤势未愈懒得去掺和赫利贝尔计划接手虚圈的事，独自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养伤。那一日他不过是为了不与进入虚圈搜寻残余破面踪迹的几个死神照面而打开黑腔想去现世暂避，却不知为何往常对大虚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的断界陡然间变得凶险无比，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灰头土脸险之又险的冲出来，原本将将好了一半的伤又变回了刚跟死神打完架的惨样。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么个陌生而奇怪的世界。
    从灵子浓度和生物种类方面怎么看都应该是现世，但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外貌奇特姿态各异的类人型生物时时刻刻冲击着他一贯以来牢固的认知，感知中各界间较之前牢固许多的灵子屏障也令当时重伤的他不敢再轻易尝试穿越黑腔。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的探查能力没出错的话，为什么感知范围里几乎每个人型生物都有灵压啊？！现世什么时候全民普及完现术了吗？！
    前·第七十刃满心懵逼地停滞在高空，看着下方人群包围中动动手指就将异形敌方用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细线缠了个结实的蓝衣男人，捂着刚刚长好的手臂陷入了沉思。
    当然，在掩藏好灵压混入人群后的三天内，格查尔就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和这种基本人尽皆知的陌生力量：个性。
    这些基础的情报足够他弄明白自己已经不在原本世界的事实，初来乍到加之重伤未愈，在尚且没有弄清楚这个陌生的世界的力量上限和是否同样存在类似死神或灭却师之类存在的当下，格查尔谨慎的选择了隐匿自己，而非大开杀戒通过大量狩猎人类灵魂来恢复伤势。
    反正这里的灵子浓度勉强还算看得过去，短期内就算完全放任不管也不至于令伤势恶化；长得奇形怪状的家伙满大街都是，他破面之后完全与人类相同的外形混在人群中根本不算什么，倒是高于平均线的颜值和脸上的骨质面具有些容易引人注目。
    某种程度上说格查尔的运气不太好，他穿越过来的地点正是日本东京，一块广告牌掉下来能砸到五个职业英雄的中心都市。脱离现世过久的破面先生完全忽视了自己是个黑户的问题，对现代都市里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也认识不足，搜集情报时黑吃黑端了几个不法组织，很快就被当地的执法组织盯上了。
    由于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错，也没有被发现伤害平民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打击犯罪，警方和职英们最初只是试图与他和平接触，被他无动于衷的甩开几次，试探性质居多的武力制服也铩羽而归之后，格查尔的警方关注度迅速上升，最终引来了东京当地的最强英雄，同时也是全日本职英排行榜No.1的男人，欧尔麦特。
    战斗过程不必赘述，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格查尔发现了欧尔麦特枯瘦干尸般的真身，欧尔麦特则在深深感叹格查尔少年天才实力超群之外自觉的肩负了将他认知中误入歧途的少年导回正路的千斤重担。
    基于此，欧尔麦特相当诚恳的向对方发出了邀请：招聘助手，食宿全包，身份证明，情报分享，工伤社保，薪资面议。
    格查尔居无定所的飘零了几天，现世又不像虚圈随便哪里都能住下休息附带遍地食物，天天动脑子也很累，先下有十分顺眼的饭票自动送上门来，不接白不接，正好没白打这一架。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挺喜欢这个叫欧尔麦特的人类的，实力不错个性爽朗，是他一向比较愿意交往的类型；灵压也够强，不刻意收着灵压也不用担心相处时间一长对方的灵魂就崩溃了。
    那之后，欧尔麦特想办法暂时解除了警方对格查尔的通缉，为他弄到了正式的国民身份证明，以助手的名义将他留在身边方便监视和教导，遵守承诺包吃包住按时发工资——
    格查尔一时半会无意闹事，每天安分乖巧地待在欧尔麦特家里吃吃睡睡顺带养伤，出个门都提前报备，而他完全没想过要掩饰的对现世各种事物的陌生和好奇被欧尔麦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不知道一颗少女心的大叔擅自脑补出了怎样的背景人设，总之欧尔麦特看向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柔和心痛，几乎快把他当儿子养了，如今要到雄英任教，事务所都暂时关了也没忘记想要带上他。
    格查尔对换个地方继续吃吃睡睡养伤没意见，相处下一段时间后更是发现像欧尔麦特一样灵压强的人身边灵子浓度似乎也更高一些，在听说雄英高中会聚集一大批实力和“个性”出众的教师和学生——也就是说会有为数不少的强灵压所有者聚在一处——之后，在欧尔麦特询问他的意向时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强灵压者扎堆的地方，空气中的灵子也会自动向那一处汇聚，高浓度的灵子环境无疑会帮助他损伤的灵压尽快恢复，空间之间的屏障也更易破裂。
    身处陌生的世界，力量才最能给人安全感，更何况，他还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打开正常的黑腔、或者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去呢。
    ——只不过没想到，这边的校长居然要求他像人类一样去读书。
    出身古代死后正式进入灵异侧现年上千的非人类面对现代科学表示：还是算了。
    看出格查尔表露的抗拒，欧尔麦特与校长对视一眼，尝试着开口劝说道：“嘛格查尔你不要想得太难了，我记得资格考试对文化课的要求不算太高的，你那么聪明，从头学起也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的，我相信你哟！”
    格查尔将这句话自动理解为对之前问题的回复:要求不高但还是需要，然后无视了对方冲自己竖起的大拇指和灿烂笑脸，说话的语气闷闷的：“不行，我不想像小鬼那样每天按时按点的去上课，也不想学什么物理数学，一点都不自由，时间久了我会忍受不了的。”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半抬起头盯住校长的豆豆眼，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认真。
    一旁的相泽消太看着银发青年的侧脸若有所思，他知道自己之前失神的一瞬绝对和对方有关系，只是不清楚是因为对方的“个性”还是什么其他的。
    和目前已经是一腔老父亲爱心满眼滤镜的欧尔麦特不同，初次见面又对青年的危险性有了初步认知的他能很轻易的理解到格查尔话语中隐含的意味：如果格查尔感觉到雄英、或者也包括警方对他的限制制约超出忍耐程度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离，重新回到被欧尔麦特招安之前的状态中去。
    同样从眼神中感受到对方说话时的认真的根津校长对格查尔的了解还有更多一些，他想起事前联系中欧尔麦特透露的有关格查尔能力的情报和那之后特意从警方处查阅的相关资料，略一思考后便做下了决定。
    “好吧，你可以在完成助手份内工作的同时只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学习，不必参加校内统一组织的学生测验，但要定期接受教师的特别考核；相应的，你也要承诺在校期间不利用个性进行违法行为，在没有职业英雄允许时不能滥用个性，这样的约束，你可以接受吗？”
    这差不多就是雄英的底线了，毕竟这里首先是个学校，监控改造危险分子的同时必须为校内尚未完全拥有自保能力的学生们考虑。
    格查尔还是比较想和欧尔麦特一起留在这里的，他向来不属于喜欢动脑子的那类人，懒得离开后再从头搜集情报隐藏身份；雄英这种灵子浓度较高的环境他灵压恢复更快，平时待着也更舒服些，在为自己争取到了不用天天上课的福利之后，他也就爽快的松口了：“可以，我目前对违法犯罪没什么兴趣。”
    至于那什么考核，测试力量方面的他完全不虚，再怎么身受重伤他也是虚夜宫数得上号的强者；而要是有考验文化知识方面的，到时候再找借口糊弄过去也就得了。有硬实力打底，雄英和欧尔麦特总不能因为他文化成绩不好就把他踢出去吧？
    大号文盲理直气壮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