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破面职英日常

    
    谈妥了条件，接下来签工作合同就十分顺利了。
    说起来格查尔虽然放在现代社会来讲四舍五入算个文盲，但基本的读写还是没问题的，他字写得相当不错的同时，还神奇的同时掌握了自己名字的四种写法——日语、英语、汉语和西班牙语,乍一看相当唬人。
    根津校长接过他签好字的文书，看着上面笔锋锐利潇洒的字迹向格查尔投来了一个“人不可貌相”的调侃眼神，显然是觉得汉字能写得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文化课苦手”的类型。
    如同之前一样的顺序，校长代表雄英校方在一式两份的聘请书和工作合同上各盖了章，将其中一份递给格查尔的现任上司和监护人，看着欧尔麦特小心地将文书收进特意携带的文件袋里仔细放好，这才转而开启下一个话题：“那么，从下个学年开始，我们就算是同事了。欧尔麦特是老相识，和老师们也都比较熟悉；格查尔你则是刚刚进入这一行业，我想你可以在入职前和同事们互相多了解一下。”
    它抬手指指从刚才起就很少说话杵在一边装摆设的黑头发男人：“比如说，相泽桑作为下一届的班主任，想来会常常和你接触的。”
    “相泽？”格查尔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之前不是说他叫Eraser吗？”
    已经被格查尔时不时发作的常识白痴锻炼得差不多了的欧尔麦特首先反应过来，抢在另外两人之前解释道：“Eraser Head是相泽君的英雄名啦，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职业英雄活动时都必须要用英雄名面对民众和媒体的吗？就像我的英雄名All Might一样，你将来考取执照之后也需要有自己的英雄名哦！”
    从前一直生活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家都耿直的一批的世界里的大虚相当难以理解这种在他看来毫无必要简直多此一举的行为，毕竟灵体之间都是靠彼此绝不相同因人迥异的灵压来认人的，就算换上百八十个名字再整容到亲妈都认不出来，灵压不变照样能一照面就知道你是谁。
    不过入乡随俗，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无数次被撼动了原有认知的破面先生对此表示尚可适应，他从善如流的接受了这个“英雄就要有假名”的设定，继续按照校长之前的期望试图和对方互相熟悉一下：“那你的真名是什么？就叫相泽吗？”
    瞥到格查尔另一侧的欧尔麦特满脸“自家孩子这么不懂礼貌会不会给未来同事留下坏印象”的操心老父亲汗都快滴下来的样子，睁着双睡眠不足的三白眼的消除英雄大致猜测到了格查尔可能有些常识缺乏，因此也没把看起来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青年人的冒犯放在心上：“全名是相泽消太，叫我Eraser或者相泽都可以。”
    这个假名叫橡皮头的家伙灵压强度勉强还算看得过去，外形上还微妙的令格查尔感到一种熟悉的既视感，综合而言观感不错，因此格查尔也回报了比较友好的态度：“叫我格查尔吧。”表情向来稀少的破面勾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在场唯二的陌生人互通过姓名，根津校长再度开口，这一次涉及了相对敏感得多的话题：“格查尔，能向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你的个性吗？欧尔麦特曾经向我赞叹过你个性的强力和战斗能力的出众，警方的资料里也记载了一些你的资料，但从我个人而言还是希望能够听到个性拥有者的你亲自的说明。”
    ——“个性”，从一个发光的婴儿开始，某一刻突然降临在这个世界人类群体中的异常现象，在不足百年的时间里迅速蔓延至几乎整个种群，使得“异常”最终成为了“日常”。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格查尔相当谨慎的对这种自己闻所未闻的能力现象进行了观察和了解：具有个性的人类同时表现出了强度与之相关的可以观测到的灵压，也就是说“个性”极大可能与同样建立在灵压基础上的虚或死神之力有所关联，甚至，有可能这二者根本就是同一力量体系的不同分支。
    通过魂葬升天的魂魄在尸魂界经过系统的学习提升灵压，并以斩魄刀为载体表现出不同的能力，“始解”到“?d解”逐步强化和展现能力的本质。
    困于人世无法升天的灵魂则最终堕落为“虚”，通过不断吞噬同类聚集力量成为“大虚”，其中少数领悟死神之力打破面具者则被称为“破面”。
    而格查尔是存活近千年的顶级亚丘卡斯，借助崩玉之力得以破面后是蓝染统治下虚夜宫最强的十名破面之一，全盛时期归刃一击便可毁灭一座城镇——
    如果暂且入乡随俗的将“灵力”当做是“个性”，不提归刃只说常态，那么，该怎么描述他的能力呢？
    反膜，黑腔，响转，魂吸，虚闪，钢皮，超速再生？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个性”虽然强大，街上也是人人都有灵压，但某种意义上其水平依旧宥于肉体层级：物理水平的打击无法攻击到业已失去肉身的灵体，仅仅依靠本能释放出来的灵力稀少而散漫，很难对同样拥有灵力的灵体造成有效的伤害。
    巨大的灵压和年龄差距本就使生者与死者几乎完全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力量等级，只有少数拥有特殊血脉或真的天赋异禀的生者能才有可能达到与之相同的水平——前者包括灭却师和完现术者，后者特指黑崎一护那种变态。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格查尔这样没有肉体又灵压强大的破面大虚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几乎无敌——物理的打击伤不到他，灵压方面目前为止还没见过比他自己更强的。
    能让他至今为止小心翼翼掩藏自己的唯一理由是，既然有灵压和灵力，那么必然也存在死后的世界；失去肉体的魂魄没有第一时间消散，那么必然存在管理死者往生事宜的组织。
    生者已经拥有了“个性”这样强大的力量，那隶属于死者的力量该会是什么水平呢？
    在想办法接触到不知为何没有向他这个货真价实的死者开放的另一个世界并切身感受对比过力量水平之前，谨慎为上。
    秉持着这种想法，再联系自己之前看过的有关个性的资料，格查尔绞尽脑汁给自己诌了一个个性——能量释放：将体内的能量集合并释放到外界。
    这是在格查尔从欧尔麦特那里了解到摄像头和监控录像是何物、并被告知自己之前某次连窝端不法分子窝点前后全过程都被记录下来可以“随时”“反复”观看之后，想出来的最能统一解释自己使用过的好几项能力的“个性”了。
    唉，他不该为了表示威慑滥用虚闪，也不该为了少走路用响转代步，更不该为了搜集信息在马路上揪着一个刚死没多久的魂魄逼问情报的。
    由于个性的确根据使用者的掌控和开发程度可以有相当多样的外在表现，格查尔此前展现过的几项能力也可以用“能量集中或释放的身体位置不同”的理由解释，听众们倒是差不多立刻表达了认可。
    同时出于职业英雄的敏感性和多年教学的经验，今天头一次听说格查尔这个人的相泽消太立刻意识到了对方个性的无限可能性，再联系对方如今的年纪和连欧尔麦特都大加赞赏的战斗力，可以说若是不出意外确实将之拉回了正道，假以时日必然能在职英排行榜上位居前列。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身边的相泽列进了前途可期后辈的名单，生前死后加起来真实年龄过千的破面大虚板着张没啥表情的脸盯着对面陷入沉思的白鼠校长，眼神里透出些微紧张：说谎胡诌对他来说是件新鲜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个看起来就像白切黑的耗子。
    宥于既有“个性”设定的校长倒是没发现格查尔在信口胡说，再脑力超群一时半会也不会联想到对方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个性，顶多只是觉察到对方有所隐瞒罢了。
    对格查尔的出身有所猜测的校长能够理解对方的少许隐瞒，毕竟个性不明在战斗等时候是相当大的一项优势，有些情况下几可左右生死；在雄英摆明和警方同战线并依旧对他保有警惕甚至是监视的当下，格查尔能够坦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使它有些吃惊了。
    是出于对带领他前来的欧尔麦特的信任？对职业英雄抱有好感？抑或只是单纯出于对自己能力强大的自信？
    根津校长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银发青年一眼，暂且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冲对方扬起一个惯常的灿烂笑容：“好的，谢谢你的解释，格查尔。”
    “手续已经全部完成啦，但是在你们离开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校长的声音偏于尖细，故意拖长了尾音，直到室内所有人的眼神投在它身上，才快乐的接下去：“欧尔麦特！”
    “咦？！我吗？”骤然被点名的金发瘦子浑身一震差点跳起来：“有、有什么事吗，校长？”
    恶趣味吓了大英雄一跳的校长跳上桌子站直身体，拍了拍弯腰凑过来的大个子的肩膀：“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提醒你，在开学之前要记得让格查尔设计好自己的战斗服哟，雄英可是有很多个性训练课程和实战演练的。”
    “……是，我会记住的。”
    “那么就这样结束吧，今天辛苦你们过来了，欧尔麦特，格查尔。”校长笑着向两人告别后上前两步，踏上相泽习以为常般提前伸过来的手掌，被托至肩头坐下：“入职之前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随时向我或相泽君咨询，衷心期待未来与你们的共事。”
    “麻烦你们了。”欧尔麦特站直身体向校长鞠躬行礼，因为方位问题同样受了礼的相泽碍于肩上坐着的某只校长，只能点头简单回礼，好在欧尔麦特向来不拘小节，倒也不在乎这个。
    二人身侧，格查尔双手插兜歪着头看着三人行礼道别，在欧尔麦特紧张的小眼神投过来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