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自己的美貌自有人知,那个人,就是德妃娘娘么?
可是,看目前的形势,德妃娘娘似乎并没有回应皇后娘娘呢。
而且,听说德妃娘娘另有喜欢的人呢。
唔,这后宫可够乱的。
后宫的确是乱。
然而,更乱的她还不知道呢。
那就是关于皇上。
只是,这秘密目前没几个人知道。即便是太后,也并不完全知晓。
“听说你又召寝新秀女了。朕劝你克制一点。”
“克制一点?”谢长安笑了,“这不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么?各玩各。怎么,皇上想反悔了?只是,君无戏言呵。”
皇帝叹气:“朕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你现在这么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就不怕太后那边知道了伤心么?”
“她又不是我母亲,我有什么好怕的?”谢长安嗤笑。
“……”
皇帝语塞。
这谢长安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直接起来让人受不了。纵然婆媳本就无真正入心的亲情,但一般女子都会装一下,明面上还是将婆婆当作母亲,如这般说得坦诚的,也就只有谢长安了。
早就领教过谢长安的脾气,皇帝也懒得发作,只有些气闷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谢长安便安慰:“皇上也不必生气。若说太后要伤心,只怕她知道你是个断袖,会比知道我睡你后宫更伤心。”
“……”
这是劝人的话么?
皇帝觉得自己更气闷了。
谢长安见他这样,冷笑:“当日我们订立盟约,不过是为了各自……各自想要的生活。你当初对你家丞相那深情样儿,可没半点犹豫。怎么,你就没想到今日的处境?”
“朕……”
皇帝语塞。
的确,有些路注定坎坷,当义无反顾选择,就选择了这条路对应的结局。
他跟皇后本就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如今他确实没资格来这里质问人家。
叹了口气,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描补:“朕也是怕你做得太过分,太后会为难于你。”
谢长安再笑:“皇上又错了。臣妾才是这六宫之主,太后又怎能为难于我?”
皇帝再度语塞。
是了。母后已经还政于自己,手里早已没有了实权。反倒是皇后,才是真正执掌凤印的六宫之主。
看来,自小对母亲的畏惧,已经根植于心了。
想至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心思再待下去,皇帝准备摆驾离开。
谢长安却喊住他:“等等。”
皇帝回头:“皇后还有何事?”
谢长安笑得有些神秘:“臣妾有一事想求皇上帮忙。”
皇帝冷哼。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说是想求他帮忙,还不是直接就吩咐了。
谢长安对皇帝的态度也不以为意,笑得更灿烂:“臣妾听说,在兵马大将军的镇守下,四海平定,边疆和谐,已无后顾之忧。那兵马大将军为国戍守多年,也算辛苦。不如让他回京述职,也好享受几天京师的富贵荣华。”
皇帝皱眉。不知道自家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谢长安笑眯眯加了一句:“再说,听闻那蓝将军姿颜甚美,又俊逸不凡,若是一直留在边疆风吹日晒,只怕美颜有损,太过暴殄天物。”
“……”皇帝感觉自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所以你现在换口味了?”
尼玛这是要男女通吃?还给他活路么!
说实话,她跟女人他没意见,反正自己也跟男人,可以说是各玩各。但是如果她跟的是男人,那就算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一个男人,可以理解妻子的性向独特,却无法接受妻子在正常性向的情况下去喜欢另一个男人。因为前者是先天因素,而后者证明的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
所以,他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太好了?
看样子,帝王之怒是应该来一波了?
他这边刚这么想,那边谢长安就已笑了:“皇上想多了,臣妾对男人没兴趣,您是知道的。臣妾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皇上您啊,您难道不想让这样一位美人留在京师么?”
“……”
皇帝再度语塞。
这个女人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总是懂得适可而止,从不会真的惹怒自己。
话说若是真的惹怒了自己,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自己终究是皇帝,若是被惹怒了还不发火,只怕面子下不来。可若要发火,自己还真不敢。毕竟谢家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且自己当初能拿回君权,也是谢家的功劳,没道理过河拆桥。
还好,这谢长安聪明至极,从未踩过彼此的界限。
不过,这所谓的为他考虑,是什么鬼?
难道他是个见了男人就往上扑的色鬼么?他是喜欢男人,但也只独爱那一个啊!
他轻咳一声,道:“朕,有墨丞相一人足矣。并不需要别的美人。”
“美人还嫌多么?”谢长安眨巴着笑眼。笑靥如阳,照澈整个寝宫。
就连皇帝都不自觉看得一呆。同时暗暗心惊: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早就有了那个人,只让都会为眼前人心动呢。
想到心上的那个人,皇帝心里更坚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才不要什么美人将军。哪怕再美也不要。
但谢长安铁了心。
见皇帝兴致缺缺,她便直接拉下脸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反正我就要他回来。我要亲眼看看他到底美到什么程度?能把德妃迷得神魂颠倒。”
“……”
尽管本就不近女色,又早已跟皇后各玩各,且协议答应这后宫女人随便她玩,但,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一个女人这般谈论自己的另一个女人,还是有些尴尬。
不过,能当上皇帝的,脸皮都不是一般厚。所以他很快调整心态,面色如常:“胡闹,国家大事怎么能因你这么儿戏?!”
谢长安不屑:“若是从国家大事上考虑,你更该召他回京了。要知,蓝家军现在不只受百姓爱戴,且自成一格,对蓝瑾瑜誓死效忠。只怕,他们早已忘了您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呢。长此以往,你就不怕蓝瑾瑜拥兵自重,列土封疆?”
这话一出,皇帝倒吸一口凉气。
每个皇帝都怕人造反,这个皇帝也一样。
而且,就像谢长安说的,若是蓝瑾瑜真有反心,只怕还真不好弄。因为他既有誓死效忠的军队,还有对其感激乃至崇拜的民心。
“怎么样,皇上?还是要放在身边才安全,对不对?”
谢长安循循善诱。
皇帝长叹一口气,妥协。
从小他就跟着太傅读古今圣贤的书籍,深知君子忌惮大臣是大忌,会带来乱相。但,自古君王,有哪一个不忌惮权臣和功高盖主的将军?
终究,他也不能免俗。
“朕会召他回京述职。不过,你可不许打他的主意。”皇帝郑重提醒,“朕把话说在前面,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除了他。”
谢长安撇嘴:“我对男人没兴趣。”
跟他在一起?呵呵,整死他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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