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神的娇宠日常

4.成为厨娘

    
    【真假韩将军】
    地牢的设计曲曲折折,南珠差点绕晕,直到穿过一条狭长的甬道,眼前才豁然开朗。
    这里似乎是个审讯室,摆着各种刑具,北瓜被绑在屋子中间,模样蔫蔫儿的。
    南珠登时急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陆英上前,试图拦她。
    南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作一块拦路石,随手一推——
    八尺高的男人竟被她生生地推到了墙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在韩家军中,陆英的身手仅次于韩冽,如今竟被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娘子推开了。
    陆英重重地撞在墙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写满了震惊。
    北瓜“切”了一声,带上得意的笑——我家珠珠的真正实力,你们还没见识到呢!无知的汴京人啊!
    南珠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惊人,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胳膊,“北瓜,你怎么样?谁打你了?我给你报仇!”
    “咳、咳!”北瓜苦着脸,“祖宗,你不知道自己多大劲儿啊?”
    南珠心虚地笑笑,动手给他解绳子。
    韩冽给韩彪使了个眼色。
    韩彪反应过来,拿剑挡在南珠身前,“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在我这里,把北瓜放了我就给你。”南珠毫不客气地提要求。
    韩彪绷着脸,不着痕迹地去看韩冽。
    韩冽没理他,暗地里给朱槿打了个手势。
    朱槿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开口:“放人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南珠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什么条件?”
    “方才小娘子也听到了,令兄伤了人,若是就让他这样白白地走了,我韩家军的颜面何在?”
    南珠一听,不屑地撇撇嘴,“要赔钱吗?你说个数。”端的是财大气粗。
    朱槿笑笑,“赔钱倒不必,只是,少不了令兄留下来做几天工。”
    南珠指着旁边不断呕血的李强,得意道:“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们急着救人,不是我。呵,你们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朱槿面色一僵。
    韩彪直接炸了,“你这小娘子,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什么酒都不吃。”南珠白了他一眼,冷不丁发现一件事,这人也有一脸大胡子……
    她盯着韩彪,越看越觉得眼熟,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大胡子将军?”
    韩彪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胡子,“是又怎么样?”
    南珠绷着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凶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鞋什么处?”
    北瓜在后面小声提醒:“踏破铁鞋无觅处。”
    “对,就是这个!”南珠扬着脑袋,指尖快要戳到韩彪鼻子上,“我今日定要——”
    “珠珠,别冲动!”北瓜低声阻止。
    南珠红了眼圈,“你没看出来吗,他就是——”
    “我知道。”北瓜扯了扯身上的绳索,隐晦地提醒,“我们如今在地牢里,将军府的地牢。”
    南珠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他们势单力薄,即便刺杀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她咬了咬牙,极力控制住把韩彪切片的冲动,扭开头,眼不见为净。
    北瓜这才松了口气。
    韩冽察觉到兄妹二人不加掩饰的敌意,暗自警惕。他沉吟片刻,看向南珠,“你来应征厨娘?”
    “……嗯。”南珠硬着头皮点点头。
    韩冽就像没看到她眼中的心虚,一本正经道:“将军府不招厨娘,鄙宅倒是缺一个。可否?”
    当然否!南珠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叉——我又不是真来当厨娘的!
    “先生妙计!”朱槿却是站出来,拿扇柄敲敲掌心,“令兄留在将军府做工,小娘子归入韩先生宅中,两家一墙之隔,倒是便宜。”
    呃……听上去倒是有些道理。
    不得不说,南珠有那么一点小心动,她绷着小脸,确认道:“只是做工?”
    朱槿点头,“只是做工。”
    南珠征求北瓜的意见,“你说呢?”
    北瓜嘿嘿一笑,“做工就做工呗,别忘了我这一身的毒,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南珠咬了咬牙,“行,那就留下!”
    朱槿笑笑,为了表达诚意,他先叫人给北瓜松了绑,这才说:“小娘子现下可否交出解药?”
    “可以,不过……”南珠笑笑,眼睛里满是狡黠,“独家秘方,你们不能看。”
    朱槿嘴角一抽,只得示意众人背过身去。
    南珠和北瓜对视一眼,一个人捂住李强的眼睛,另一个在屋子里瞅了一圈,随手抠下一块墙皮。
    的确是墙皮。
    哪里有什么解毒的良药?
    北瓜从出生那天就被恶人掳去做成“毒人”,六岁那年才被东方岛主所救,收为义子,身体各处却已带了剧毒,无药可解。
    南珠比北瓜小了三岁,自降生就百毒不侵,经她的手碰过的东西也会带上药性,若是沾上汗珠或血水,效果更佳。
    南珠把灰扑扑的墙皮握在手心搓了搓,然后便笑嘻嘻地塞进了李强嘴里。
    北瓜弹弹李强的脑袋,“哼,便宜你小子了!”
    李强羞怒交加,反手扣住他喉咙。
    北瓜慢悠悠地提醒:“还想再被毒一回,是吧?”
    李强顿时僵住。
    再说韩冽等人,虽说转过身去,却是各人有各人的本事,栏杆上的钢皮、光可鉴人的剑身,都是偷窥的好物。
    几人眼睁睁地看着南珠儿戏般的举动,又看着李强艰难地把墙皮咽下去,然后脸不抽了,血也不吐了,还真就好了。
    偷看的众人:……
    真是开了眼!
    ***
    南珠和北瓜被长随带下去安置,韩冽等人转移到了将军府的议事厅。
    韩冽坐于上位,次席才是韩彪。朱槿、陆英列于下首,李同侍立在韩冽身侧,其余长随一律守在门外。
    韩彪看南珠兄妹各种不顺眼,“兄长,这俩人一看就可疑,为何要留下?”
    韩冽吹了吹杯中的茶沫,沉声道:“就是因为可疑,才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韩彪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陆英扫了他一眼,一脸严肃,“这兄妹二人操着北地口音,会不会是渤海那边派来的细作?”
    朱槿摇摇头,“倘若是细作,怎么会不考虑口音?要我看,更像那人使的离间计。”
    韩冽微抿着唇,沉吟道:“到底是哪边派来的,如今还不好说。更何况,这两人行事漏洞诸多,性情也……略奇特了些,再看看罢。”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南珠抠墙皮的那一幕,由衷地点点头,确实奇特。
    韩彪啧啧称奇,“你们看清她是咋解毒的没?该不会真是用墙皮吧?”
    朱槿唰地打开折扇,“强子自己都不知道,咱们再猜也没用。”
    韩彪摇摇头,“唉,简直是个妖女!”
    韩冽眉头一蹙,倏然起身,“行了,我该回去了。”
    李同原本还想附议两句,如今一见,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看着韩冽大步离去的背影,韩彪愣愣地挠挠头,“兄长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生气了?”
    朱槿拿折扇戳戳韩彪的肩,“谨言慎行啊,韩、将、军。”
    “诶,这儿也没外人,你咋还叫我将军?”韩彪瞪眼。
    朱槿没理他,似笑非笑地走了。
    陆英紧随其后,依旧是面无表情。
    独留韩彪站在原地,挠着浓密的络腮胡,一脸不解。
    另一边,南珠和北瓜确认了屋子外面没人偷听,这才叽叽咕咕说起了小话。
    “珠珠,你可想好了,那个姓韩的文书当真可靠?”
    北瓜最了解自家妹子的秉性,不光喜欢长得俊的小白脸,还喜欢清朗好听的嗓音,那个姓韩的偏偏两样都占了,他生怕南珠遭了哄骗。
    南珠无所谓地鼓鼓脸,“可靠不可靠的,跟咱们关系也不大,只要能杀大胡子,其余的都不重要。”
    北瓜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于是低下声音,分析道:“大胡子功夫不弱,他身边各个都是高手,尤其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副官,就算我用毒都不一定能伤到他。”
    南珠眨眨眼,“你想说什么?”
    “珠珠,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
    南珠晃晃脑袋,莫名的乐观,“不急就不急呗,反正有的吃有的住,还离将军府这么近,找准机会再动手。”
    北瓜赞同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我找机会摸摸底,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做厨娘,别轻举妄动。”
    “知道啦!”南珠没好气地鼓鼓脸,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那位韩先生可真厉害,就连大胡子将军都给他面子!”
    北瓜心下一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
    当晚,南珠就住在了韩宅。
    韩冽叫人单独给她安排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墙上刷着白灰,地上铺着青石板,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个梳妆台,和她在葫芦岛上的住处相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好在,南珠性子简单,根本不会计较这些。
    她带得行李不多,除了身上的衣服,还有随身的荷包,外加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两身春衣,并一个尺余长的木匣子。
    木匣已经很旧了,许多地方掉了漆,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可见主人十分爱惜。
    屋里没有蜡烛,也没看到油灯,就算有,南珠也懒得点。好在月光很亮,她就着月色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长着彩色纹路的贝壳。
    南珠在相连的地方轻轻一按,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两片贝壳缓缓打开,露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粉色珍珠。
    小娘子的眼睛垂下来,轻轻地摸了摸那颗珍珠,低声呢喃:“娘亲,我来到京城了,就像二娘说的,这里很大,人也很多,还吃了馄饨,嗯……馄饨很好吃,您在那边,不要担心我……”说着说着,眼里就泛上了湿意。
    南珠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她重新向匣子里摸去。
    除了贝壳,匣子里还有一把黑色的匕首,看着平平无奇,南珠却知道它有多锋利,那个人说,它叫乌金匕。
    想起往事,南珠落寞的小脸又重新变得欢喜。
    说起来,那个家伙也是京城人吧?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遇见。
    南珠戳戳匕首,凶巴巴地说:“你说过,如若再见,定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可不能忘了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