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王妃:妖孽殿下病宠成瘾

140 两个傻子!(一更)

    
    马车上,丽龄笑靥如花。
    “殿下,吃颗葡萄吧!”
    “殿下,喝口茶!”
    “殿下,孩儿踢我了!”
    丽龄靠在萧珩的身上,柳眉灿笑,媚眼如丝,“殿下,您说,这孩子是像我还是像您啊!”
    “自然要像你了。”萧珩笑,将她喂过来的葡萄,放进嘴里。
    “可我还是希望这孩儿像殿下好!”
    萧珩宠溺地望着她,“若是郡主,便为她在这京中建一座水仙花台,若是公子,我便请旨皇上,册封他为世子,可好?”
    “多谢殿下!”
    萧珩碰了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而不语。
    “停车。”
    “可是属下太快,惹得王妃身体不舒服?”
    驾马车的人及时停下了车,隔着车帘问道。
    明程瞟了一眼对面情意缱绻的两人,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放下,“嗯,有些头晕。”
    “既然王妃不舒服,那咱们就停下歇歇吧。”
    萧珩清清雅雅地喝了口茶,抚着丽龄的手,相视一笑。
    明程余光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朝一边一路不停地直走,直到在一处浅溪边,才停下。
    见明程下车走远,萧珩清宁面容陡然变冷,握着丽龄的手猛然一松,“坐过去。”
    “殿下…”丽龄被刚才的温柔缱绻迷了心神,显然有些不甘心。
    “我说,坐过去。”
    见萧珩态度冷淡坚决,丽龄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灰溜溜地坐到一边。
    “你心里其实是有允煦的是不是?否则你不会这般在意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我不会看错的。”
    明程没有看她,只是望着远处,“这大梁都说沈郡主知人善用,慧眼识珠,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沈韶低头一笑,慢慢走近她,“有时候我心疼允煦,可更多的时候我又真是羡慕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羡慕?”明程轻笑,“我和他不过是利益婚姻,有什么好羡慕的。”
    沈韶摇头叹笑,“你是得而不爱,自然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爱而不得之事。”
    “爱而不得…”
    明程眉心微蹙,转瞬即逝的痛意没有瞒过沈韶。
    “你还在想着那个人?”
    明程没有回答,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沈韶叹了口气,本想说的话最后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临走之际,又忍不住回身,“明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允煦更爱你。”
    “你错了。”
    身后是明程淡漠却笃定的声音,“他爱的是他的富贵荣华,尊位权势。”
    沈韶无奈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
    有些结,只能他们自己解。
    再次启程的时候,沈韶主动要求和明程换了马车坐坐,明程也没有拒绝。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人,自己把自己气成这样的。”沈韶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脸色铁青的人,“真是搞不清楚你如今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珩瞥眼,“谁告诉你我生气了。”
    沈韶看了一旁的丽龄一眼,笑道,“你没生气,摆这幅臭脸给谁看呐。”
    见他不吭声,沈韶也不再打趣他,“说吧,为什么突然想放手了?”
    萧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潇洒不羁的笑意,“不是你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说靖州美人多,让我休了她再娶吗?”
    “少来,你若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人左右改变主意,就不是那个韬光养晦,隐忍薄发的堂堂豫王了。”沈韶目光灼灼,似要将他看透,“我们朋友多年,我自问还是清楚你的心思的,只是如今你这步棋,我倒真有点看不懂了。”
    “如你所言,我累了,也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萧珩眼光微伏,浅尝一口茶,带了些轻佻的笑意。
    沈韶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可知这一路,危机四伏,太后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选择在这个时候放她走,你真的放心?”
    “漫雪你错了,太后要对付的是我。”修长浓密的睫林之下,闪过一丝沉冷的暗色,“只有离开我,她才会更安全。”
    “我明白了。”
    沈韶垂眼,神色凝重,她大概知道他为何要放明程走了。
    豫王府根基之深,张太后不会不知道,在京城,她无法动手,而之前,已经失了慕容魏这一棋子,张太后一定用尽人脉手段在萧珩回京之前除掉他,毋庸置疑。
    他,是为了保护她。
    “你别多想了。”
    萧珩似乎看出了沈韶心中所思所想,开口解释道,“我是真的累了。”
    “你当真放得下她?”
    “放不下又如何?”萧珩轻笑,释然却终究多了些酸涩,“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上那个叫她子清的人,既然如此,何必执着,倒不如一别两欢,各生欢喜来得痛快。”
    沈韶看着眼前那个云淡风轻,饮茶浅笑的人,心中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从她认识萧珩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潇洒风流,意气飞扬的少年拥有着比谁都通透敞亮的心思。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样的一个人,以后不知道会伤了这天下多少姑娘们的心。
    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境遇竟与她当初设想的全然相反。
    “豫王妃姐姐,你有心事吗?”
    明程回神,“什么?”
    沈歆握着她的手,有些担心,“从刚才见你到现在,豫王妃的眉心就未舒展过。”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是因为豫王哥哥带来的那个女子吗?”沈韶嘟着小嘴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替她打抱不平,“什么嘛!亏我之前还觉得豫王哥哥不像一般的皇室贵族,三妻四妾,没想到…果然着天下但凡长得俊俏些的男子,都得来个三妻四妾!”
    “喂喂喂!你别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好吗?”沈曦白了他一眼,“我以后可不会。”
    “切,若不是因为姑姑在位之时,言明靖州之主,不得纳妾的规矩,你会这么乖?”沈歆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沈曦气得脸通红,“照你这么说,难道父侯不纳妾,只有母妃一位夫人,也是因为姑姑明令的原因?”
    “你!”沈歆同样气得脸通红,“父侯当然不是!”说完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我也不是。”沈曦也怒气冲冲地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明程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笑。
    这两个家伙拌起嘴来倒是十分合时宜地舒缓平静了她如今并不太好的心情。
    到达驿馆的时候,已是夜里亥时。
    小二们虽然不知萧珩沈韶等人的身份,但凭借着多年驻守驿馆所锻炼出来的火眼金睛,今晚驾临之人绝非寻常的贵族。
    “不知各位客官们,想吃点什么?”
    “将你们这里的拿手菜全都上上来吧!”
    袁毅说完,小二赶紧哈腰低头,“是是是,各位客官楼上请!”
    萧珩和明程,沈韶以及沈曦沈歆,还有丽龄在二楼的包厢。
    其他侍卫下人们则是被安排到了大堂。
    席间除了沈曦和沈歆,偶有低声笑语嬉闹,其他人都是埋头吃饭,一时无话。
    “殿下,尝尝这水煮鱼片,很是鲜嫩呢!”丽龄娇柔地夹起一块鱼片,放进他碗里,却见明程眼光有异,便起身也替她夹起一块鱼片,“王妃,也尝尝。”
    明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萧珩边喝着酒,似不经意地看了明程一眼,“你且坐好吧,不必麻烦,她不吃辣。”
    丽龄一惊,赶紧低头赔罪,“丽龄不知王妃口味,还请王妃恕罪!”
    “无妨,不知者不罪。”明程淡淡地回道,眼光似望向萧珩,“只是,人的喜好跟口味一样总会随着时间改变,以前不吃辣,并不代表现在不吃。”
    明程说着,便夹起那块鱼片吃了起来。
    萧珩怒极反笑,将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你不是说孩儿经常在这个时间胎动吗?今日正好无事,本王也想感受一下这胎儿的动静,看看是个安静的郡主,还是个活泼的公子。”
    说完,拉着丽龄便走出了厢房。
    明程低头吃鱼,不看他。
    只是…这水煮鱼…还真是辣…
    不过一小口,就辣气上头,引得明程呛咳不已。
    “咳咳咳咳咳…。”
    沈韶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你既不吃辣,何必接下来?这般难为自己何苦啊?”
    “我说了,人的口味会变的。”明程没有拿起那杯水,只是一口,一口,将那鱼片咽了下去。
    沈韶看着她,满脸通红,流泪不已,却还是依旧将那鱼片吃了下去,真是可气又可笑。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不知是否是被那辣气刺激的,明程只觉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咙异常难受,胸口处像是什么巨大无比的东西压着,呼吸困难。
    沈韶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笑出声,“两个傻子,何必啊!”
    “姐姐!忆渊抢我东西!”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先夹到的好吗!”
    “我不管你还给我!”
    “不还不还!就不还!”
    两人围着餐桌,一通上串下跳,好不热闹。
    这两人啊!还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沈韶看着两人笑意渐浓,只是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一个人。
    “不知乾州的雪下得怎么样了,梅花…可还开了…”
    沈韶将一口酒尽数灌了进去,辛辣充斥喉咙,苦涩漫溢。
    **
    不知是否是昨日的那鱼片过于辛辣,明程从清晨开始便呕吐不已。
    “你怎么样?”
    明程靠在一棵树上,刚刚吐完,正喝着水缓冲腹中上涌的酸滚,萧珩便拿着一壶水走了过来,见她似乎很难受,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若是实在难受,今日就在驿馆歇一天,明日再启程上路好了。”
    明程捂着嘴巴,余光凉了他一眼,然后动了动肩膀,后背那股温热微微一滞,便慢慢消失。
    “我没事。”
    明程正想走向马车,手腕却被萧珩蓦地抓起!
    “你干什么萧珩!放手!”明程被他握得生疼,一路被迫走到了驿馆门前,“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放手,只是现在,你最好给我回房间躺着,否则那些你想要,一辈子都别想了!”
    萧珩一把打横抱起她,径直上了楼梯。
    “郡主,我们何时启程,二少爷和三小姐骑着马都到了庆安城了。”
    沈韶看着楼梯上明明怒火中烧却故作矜持的背影,忍不住一笑,随后扬声朝袁毅吩咐,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不用了,有人的心肝宝贝受伤了,今日走不了了,让大家就地歇息吧。”
    “萧珩!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萧珩也不看她,拐了个角,猛的一脚踢开面前房间的门,大步走向床边,将她一把扔在床上。
    “躺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明程怒目而视,“我凭什么”
    “我说躺着!”
    萧珩的声音异常沉亮,沉亮到甚至已经接近凶的范畴。
    然而,话刚出口,明程几乎是瞪着他,湿红了眼眶。
    “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能看她,一定不能看她。
    “萧珩!”
    房门处的人影,顿然停步。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凭什么你说的话可以不算话,凭什么你可以”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萧珩双手叉腰,遽然转身,气极而笑,“真是邪了门了!你倒是说说,我何时对你说话不算话了!”
    “那晚!那晚你在延清宫外的槐花树下”
    你说你自见我第一面开始,心中所爱的一直都是我,可为何如今却还是爱上了别人…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下一秒,却溘然停止。
    “那,那晚,延清宫,槐花树下,我如何说话不算话了…”
    萧珩有些微颤地转身,目光炙热似要燃烧遍野,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她,深眸明光之下的期待,急切,像是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说啊!那晚延清宫外,槐花树下,我说了什么…说啊!”
    明程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处的右手死死压着加速的心跳。
    明程,你要冷静,一定要非常冷静,亭溪在等你,那个你念了三年的人,那个叫你子清的温雅公子,那个承诺一辈子为你抚平眉蹙的人,他还等着你…你多年所愿马上就要如愿以偿,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切。
    这一直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眼前的这个人,你和他马上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以后天涯海角,阴曹地府,都不会再见面了。
    你们,不是一路人,一直都不是。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快要不能呼吸…为什么看着他和别的女子,会这么难受…
    “说啊!”
    萧珩不断质问,脚下不断向她逼近,“说啊!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明程,其实丽”
    “我累了!你不是让我躺着吗?我想休息了。”
    明程说完,许久后,只听啪的一声!
    房门被萧珩暴力地关上,明程躺在床上,甚至感觉整个驿馆都狠狠一震。
    大夫是沈韶领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众多伺候的人,只是未见萧珩。
    “夫人只是忧思过度,导致的脾胃失调,老朽开一些利脾健胃的药,夫人只要按时吃药,心境开阔些,自然会好起来,无需担心。”
    “忧思过度导致的脾胃失调?”沈韶看着明程,“不是食了辣食吗?”
    大夫摆了摆手,“夫人所食辣食不多,最多也只是个诱因,不是病因,依老朽把脉的情况,夫人最近夜晚应该是难以入眠,食之无味,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一段时间,昨日又误食辣气,才将积压的病给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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