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女翩跹

41.求亲

    
    坤霈毫不在意道, “你叹什么气,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便是闹上天去也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明琅初一听这话, 还以为坤颛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连忙拉着坤霈的衣袖逼他多讲讲坤颛之后还打算做些什么。
    谁知坤霈却是忽然红了脸, 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了。
    或许因着她同坤霈兄妹一向亲厚熟稔, 鬼使神差间,明琅忽然被脑海里涌现出的一个念头吓了一跳。
    明琅心脏腾地漏了一拍,下手力气也不自觉重了, 惹得坤霈闷哼一声,气急败坏地推开了她。
    “平白使这般的气力做什么?我是你亲哥还是你仇家啊。”
    坤霈揉了揉手腕, 可却没等到习以为常的反驳。
    他狐疑地抬头看了明琅一眼,反倒被她那般直白灼热的渴求目光吓了一跳。
    “坤霈, 你告诉我......”
    “......你凭空说了这种话, 是不是听到爹爹他们说些什么了?”
    “是不是......已经将我许配人家了?”
    明琅如今满心满眼地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知道从坤霈口中得到答案, 不曾意识到从女孩子对着胞兄说出这种话委实太过直白。
    坤霈本大爷似的仰躺着,一听到明琅这话, 一口酥得掉渣的桂圆莲花酥直冲喉管, 呛得他一同猛咳。
    “咳咳......秦明琅,你要死啊......”坤霈委实受惊不少, 面红气喘话都说不利索还要骂她。
    “我看你最近着实过得太舒坦了......张府一事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你......咳咳.....你又来惹我......”
    “回答我!”
    坤霈见转移话题不成, 连忙拿起茶盏来猛灌。等他气儿好不容易捋顺了, 连忙起身抓了门口的大氅就跑。
    “喂!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
    明琅被他这幅滑头模样气得捡起他吃了一半的莲花酥便往门口丢去, “讨厌死了!”
    遥知正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进来,冷不丁地来不及闪躲,只好生生挨了一下,裙子污了一片。
    “可是霈哥儿惹姑娘不开心了?我方才在院子里就喊他吃了面再走,谁知道他走的忒快,没一会儿便没影儿了。”
    遥知从托盘上取了一碗汤头稠白浓香的鸡丝面端到明琅面前,“清风那小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怔了,也不理我,哼,看我以后还同不同他讲半句话!”
    明琅本心下烦乱,听了遥知这话,眼珠一转反倒笑开了怀。
    她连忙从遥知手里夺了银筷过来,又强拉着遥知坐下。
    “来来来,反正小厨房已做了两份。坤霈那小子活该没福气享用,正巧遥知你平日里这般辛苦,快用了这碗省得浪费了。”
    遥知被她这般样子,吓了一跳,怔怔地坐了下来,还没回过神来手上已被明琅塞进来了一双银筷。
    “我说你呀,怎么动不动就生清风的气呢......吃啊,别光看着啊!”
    明琅旋风吸入一筷子杂糅了鸡汤和麦香的软糯面条,心满意足道,
    “怎么动不动就不理人家呀?”
    “不光不能不理他,还得多多说话才好呢!”
    *
    果然如明琅所想,遥知一跑去游说威胁了清风一顿之后,清风立马招了。
    次日晚上,遥知进显荣院的时候,乐的脸上恨不得开出一朵花来。
    “姑娘,若是清风那小子听得真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遥知一打了帘子进了屋,立刻急不可耐地冲正跟适雪商量花样的明琅二人一顿感叹。
    适雪没什么表情,对她那副夸大模样习以为常。明琅也故意不理她等她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遥知在屋子里上窜下跳了一顿,可偏偏没人理她,害得她纵是心有不甘也只得将打听到的消息全盘托出。
    “清风说呀,小半个月儿前吧,那寿王亲自巴巴儿的跑到咱家老爷的院子里去。早上进去的,一直聊到半下午儿才回去呢!”
    “这事儿巧就巧在咱霈哥儿那日正好去给老爷背诵功课。嘿!这不巧了么不是,一眼就看见那书桌上赤霞色锦囊了,一打开,好家伙......”
    “一小盒朱砂和的漆胶!这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嘛!”
    适雪听了这话也是十分开心,她那张万年冰山脸倒是也罕见的露出几丝暖意来,但仍理智道,“这种话究竟是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终究仍是不牢靠。咱们姑娘既然知道了,暗暗记下就好。若是事成了自然好......
    “......若是清风会错了意,咱们空欢喜一场也就罢了,若是再闹成三姑娘那般......着实不妙。”
    的确,明琳这事闹得这般大,这两年就不要想说亲的事了。可是明琅年龄也渐渐大了,从前秦老爷温氏也想着独女在身边留上两年便不曾给她相看。是而如今开始慢慢相看已是晚了别人家了,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了。
    谁知道,这还没开始相看,就开始有人直接上门求娶了。更何况来的人来头不小——当今皇后嫡出独子,被皇后和胡家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秦老爷本想推脱,寿王一向脾气乖觉,稍有不慎便惹得他动怒,秦老爷因为实在还想好说辞只好一直拖着这事。
    却说明琅听了遥知这一番情报,却面上愈发凝重起来,她迟疑开口,“遥知,你可问清楚了?那人......是寿王?”
    遥知连忙拍胸脯保证,“姑娘放心,肯定错不了,我问了三遍......”
    遥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这才想起来她家姑娘似乎对祁王“情根深种”。一想到这事,遥知的脑内飞速过了无数本她听过的才子佳人棒打鸳鸯命丧黄泉的悲情故事。一时间又是满脸丧气。
    明琅一见她那副满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的神情,便早已明白她肯定想偏了。
    遥知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惹得明琅发笑,她笑道,“好多情的丫头,我问你是不是寿王,无非是怕你粗心大意将人名字弄错了,你这会子又是吊着个脸唱哪出戏呢?”
    遥知一想到适雪给她讲的那日雁荡山大雪,杨潜将伞留给自家姑娘,自己徒步上山的光景,哪里相信明琅这话呢?只当她是深受情殇可又天性善良不愿惹得大家难过罢了。
    好命苦的姑娘!好纯善的姑娘!
    遥知在心里暗暗感叹,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明琅打断。
    “好啦,不过是些没凭没据的话的,倒当真的在这儿说起来了。”明琅早已沐浴洗漱完毕,此时像只小狗儿似的只向往被窝里钻去。
    “哪里没凭没据的,清风亲口给我说的诶。”
    遥知小声嘟囔着,被适雪拉着一起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遥知就伸脚轻轻踩了适雪一脚,
    “都怪你啦!都是你带头说清风说话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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