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奔赴虞县,半道被一柄利剑挡住去路,“我是替二皇子办事,识趣的赶快让开!”
在她对面,大皇子贴身侍卫擎风面色森冷,二话不说,竟是直接发起攻击。
女奴擅长玄术,论武,她只会些三脚猫功夫,所以短短几招便分出胜负。
擎风剑尖停在女奴颈侧,眼底已满是杀意。
出于求生意识,女奴漆黑的瞳孔逐渐染红,她快速默念口诀,决定最后拼上一拼。
擎风刚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四周景色骤变,铁马兵戈万军咆哮着朝他奔来。
擎风一怔,旋即迎上去正面厮杀,他剑法利落,即便被包围仍是能强行杀出条血路,而且越杀越眼红,越杀越兴奋,完全忘了思考这番变故的由来。
女奴则是趁机逃脱,继续朝虞县赶去。
然而行不多时,再次遭人拦截。
大皇子……?
女奴一直跟在司寇显身边,对司寇炎?十分了解,大皇子杀人如麻且不从留情,若非抢占先机,今日她必死无疑,因此无暇深思,女奴直接使出玄术。
可惜女奴并不知道司寇炎?心志坚定,什么玄术,在他眼里不过是骗孩童的把戏。
此刻司寇炎?冲破女奴制造出的障眼法,剑入她心肺,遂一掌将女奴打落山崖。
女奴惊恐撑大双眼,“你……为什么……?”
在女奴来看,大皇子和二皇子就算关系再敌对,但国家利益放在眼前,大皇子没理由阻止她挟持严英家人啊。
女奴想死个明白,奈何身体极速下坠,随着耳边呼啸狂风,她终是意识殆尽。
“为什么?”司寇炎?站在崖边,重复了一遍女奴的话,而后望向星月,眸底是化不开的炙热深情。
不一会擎风追上来,见大皇子剑上染血,他猜到大概,遂半跪到地,“属下办事不利,请求殿下责罚!”
司寇炎?敛起心绪,目光重回往日冰寒,“归国后,自去找容?领罚。”
擎风身形一僵,“……是。”
从前擎风就是再犯错,司寇炎?也不至将他送去祭堂,可今日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严英,大皇子竟然……
擎风想到什么,他猛地抬头,“殿下,严英当真不是她?”
“不是。”司寇炎?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您为何要护着此女?”
“看不惯老二。怎么,本宫现在行事还需向你解释不成?!”司寇炎?话锋突变,就有凌厉生出。
擎风唇线紧绷,仍旧不死心,“那个叫费安的神医,曾在颜府出现过,是属下亲眼所见!”
岂料司寇炎?冷笑一声,并不接话。
就这样默了片刻,“去崖下收尸,记得把头砍下来给老二送去。”司寇炎?说完离开。
留下擎风一个人,他心绪波动,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晚颜洛璎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个人站在她床边,而且还时不时轻抚她脸颊。
对方的手又一次下落,有些粗粝,熟悉的颤栗感腾起,颜洛璎当下惊醒,然而房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吧?”颜洛璎眼珠子乱转,莫非见鬼了?!
之后睡意全无,颜洛璎蜷坐在床角,始终保持警惕。
直到翌日晨光初升,费安敲门,“起来了吗?”
颜洛璎像是见到救兵,忙从床上跳起,把他拉进屋。
“怎么了?”费安微微皱眉,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袖摆,因为某女的爪子正紧紧扣在上面。
“你昨晚睡的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颜洛璎懒得理他,自顾自发问。
奇怪的东西?费安想说奇怪的东西没有,只有奇怪的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门板上偷听墙角。
发现费安眼底有笑,颜洛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到底有没有?”
“没有,费某一夜无梦,睡的异常踏实。”
“没觉得冷?没?得慌?”颜洛璎越说越诡异。
见此,费安恢复正色,“好了,一大早别神神叨叨的,赶紧去和王爷辞行吧,免得一会又多出事端。”
但当颜洛璎和费安走进正堂,不止摄政王在,还有北冥大司马和他的嫡长女端木清。
颜洛璎暗自猜测,估计是大司马听到风声,特地带端木清过来面见南晋大皇子司寇炎?。
之后几人稍作交谈,颜洛璎刚要开口请辞,端木清忽然扯了下她袖摆,眼神明显在求救。
“王爷,臣女可否与严姑娘借一步说话?”端木清抢先出声。
摄政王只道两个丫头年岁相仿,比较合得来,“去吧,但别走远了,本王已命人去请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一会就该来了。”
遂二女退出正堂。
寻了处无人的地方,端木清紧张的说道,“怎么办?我们的计划要用不上了!”
颜洛璎不解,“为何?”
“什么为何?!大皇子今日见过我,那大婚当天,我还能找人顶替吗?!”一直以为严英聪慧过人,没想到这么浅显的事她都想不明白,端木清简直要抓狂了。
颜洛璎却是笑,“见过又如何?你非南晋臣民,而他也不是北冥君王,两国邦交讲究的是一个合字,就算发现娶的人不对,他也不会擅自声张,只要在外人眼中他的皇子妃是北冥和亲公主,是不是你端木清,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话落,端木清细细咀嚼,片刻后,她将信将疑的问了句,“真的吗?”
颜洛璎就和她打了个比方,“这么说吧,倘若南晋帝送来一份厚礼,而摄政王将厚礼转赠给你父亲,你父亲打开后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依你对他的了解,大司马会如何处理?”
“当然是叩谢皇恩,佯装不知了~。”端木清不假思索直接回道。
“那不就是了?”
颜洛璎笑意盈盈,端木清则是恍然大悟,“还是你聪明!”
二女再次回到正堂,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在摄政王的招呼下落座。
南晋两位皇子身形皆修长且挺拔,面容更是俊美万分,颜洛璎早已见惯不惯,压下厌恶和对司寇炎?的惧意,她正常行礼。
不承想,端木清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直过了半晌,端木清才讷讷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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