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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虽然安妮的这个世界时间线比她的早,也没有超级英雄, 但也就早了十年,刚好是2000年。
手织帽子也不可能, 安妮是有三个孩子,但都是儿子, 年龄、头号也对不上。
更不能是那个黑色的犄角,画风都不一样。一个乡间主妇到哪儿去给她找一只长着黑色犄角的大鹿?
这是困扰她的地方, 不过暂时想不出来到第二天的时候她也就没再打算想下去。事到知道。
彼时她正缠着安妮给她占卜。
“好吧,但你至少要告诉我一点你想测什么, 婚姻?你结婚了吗?”
“没有。”看她现在忙的。
“那你目前有什么困扰吗?”
布莱尔下意识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困扰她倒是有,还不少, 最重要的有两个,一个是她的身体情况, 最近几天她倒是没吐了,不过那种感觉一阵一阵的,复发也有可能,还有她背上……另一个是这倒霉仪式, 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是不是让她帮助那七样物品的主人,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半年来我一直霉运罩顶, 你帮我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或者它什么时候能走?”布莱尔说得含糊。
安妮瞅了她一眼, 可能是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占卜对象。
“我试试。”
她用来占卜的牌牌面很简单,甚至看上去有点过于简单了,当她将牌面翻过来的时候,另一面只有方块、星星和象征水流的三条波纹。
布莱尔好奇地打量它们。
“你有时间得教教我。”她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现在她不仅住在人家家里,连吃带喝,还要让人家收她当徒弟。
安妮聚精会神,专心于在解读牌面上,没空理她。
“困扰你的事情……”安妮看着牌面,“暂时不会结束,还要持续……”
“困扰……一部分来自你自身……一些……你已经遗忘的……”她说着,也有点不解,“你有来自家庭方面的困扰吗?”
布莱尔很茫然,她这世的妈虽然过世很早,但她爸理论上来讲现在应该活得很逍遥,他那么喜欢吃有机胡萝卜,应该也不会早死。然后就是她表弟,虽然托尼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处于可能要死,可能又要死的状态,但那是他自己的决定,布莱尔不表双手支持,也不会自作主张替他反对或者改变人生什么的。
一个人活着如果可以选择更轻松的活法,但是他没有,肯定有他自己坚持的理由,也许得不到每个人的认同,但至少,他的亲人应该尊重他。
所以她和她整个家庭的关系,其实算是轻松的。
于是她困惑地摇了摇头。
安妮的目光有点放空,似乎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但其实是她在捕捉一些寻常人无法预见的影像,“我看不清……但是很吵……轰隆声……好像有雷光……岩浆……黑色的……很热……很多人和动物……”
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别看了。”布莱尔动手把牌糊掉,她看安妮好像很头疼的样子。
她就是好奇占卜,想亲身试试,不会真把它放心上。
“威尔逊太太,威尔逊太太——”门被外面的人拍得梆梆响。
“是巴迪来了。”安妮马上把桌子上的牌重新收起来。
布莱尔站起来去开门。
来的人是安妮的占卜“客户”,巴迪·科尔,在修车厂工作的年轻人,安妮跟布莱尔说过,巴迪有心理方面的疾病,人其实不错,也帮过她很多次,但因为病的问题一旦发作可能格外暴躁。
门开的时候,巴迪就开始凑头往里看。
布莱尔瞧了一眼,看他果然有点神经质的样子,脸色很苍白,手脚也有点哆嗦。
“你们聊,我先去外面待会儿。”
她看了一眼后把门带上,在外面站着,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又没什么事,就抱着手臂坐了下来。
布列顿是美国南方的一座小镇。
现在是4月份,天还是有点凉。
布莱尔是彻底没事了,跟附身嘉莉身上还不一样,她现在用着自己的身体,就不急着回去。
正好这个时候可以想想她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是身份的问题,她倒是能为自己搞来合法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要待多久,如果时间短,弄这个也没必要,还容易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
其次是钱,这个明天她得在镇上找个网吧,不跟她弟一样废铁也能造战甲,她没有电脑,她是什么也干不了。
说起来她也有点想托尼了,上次回来之后就忙着达米安的事,她还没有跟托尼见一面。
布莱尔无意识用心灵致动把玩着台阶前的野草,等着太阳落山,橙色的余晖慢慢洒落。
“你就是我表姐吗?”
她眼前恍然出现小时候那个熊孩子。
过了三秒钟,才意识到她把表姑听成了表姐。
安妮的二儿子米勒。
安妮给她安了个身份,好跟孩子们和镇民们说。“据说”她是她从迈阿密来的表妹。
布莱尔暗暗停了手上的心灵致动。
“妈妈说你是从迈阿密来的,迈阿密什么样子?”
“……”布莱尔挑眉。
房间里突然一阵骚乱。
“你不是会占卜吗?应该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布莱尔立刻进了门。
“巴迪·科尔你塔玛在干什么!”
还好她把米勒关在了外面,巴迪掀了安妮面前的桌子,看起来发病了。
布莱尔手摆了一下,想把巴迪拽出去,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她对自己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心灵致动已经非常无奈。
还是她自己的胳膊好使。
巴迪摔在了墙上。
“算了,布莱尔。”安妮吓了一跳,布莱尔竟然力气那么大。她还想继续揍巴迪?
巴迪挣扎着向安妮爬去。
“对不起,对不起——”他带着哭腔。
“你没事吧。”布莱尔手搭在安妮肩上,她还坐在椅子上。
刹那间,安妮双眼完全放空,似乎陷入到某些常人不可见的场景之中。
布莱尔没敢再碰她。
足足有一分钟。
安妮冷颤,仿佛惊慌过度,用一种惊恐混合怜悯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巴迪。
“你别再动——”看到巴迪在爬,要不是知道他有病,布莱尔很想踹他一脚。
但是下一秒,她这个念头就被惊得打消了。
安妮突然抱着巴迪的头哭了起来。
刚才巴迪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已经在地上流眼泪了,结果就是他俩人现在开始一起抱头痛哭。
这下布莱尔是彻底搞不懂了。
她还得等他们哭完。
“谁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这俩人没有停的意思,她才无奈地说道。
她对这个自称食罪人的男人并不感冒。
尽管她知道一点有关这个特殊行业的事,产生自中世纪基督教,当有人死亡,远离人群的食罪人会到来,吃下死者胸上的面包和盐巴,用以吞食他们生前的罪,承担罪孽,释放死者的灵魂,进入天堂。
都已经到了公元21世纪,她以为这种职业早就消失了。
“告诉我,既然你到过地狱,为什么还要参与这趟浑水?”多米尼克神父她能理解,他们这种驱魔人,这种虔诚又混迹边线的天主教徒,最爱干这种猎杀再世恶魔的事。
但是食罪人,他还见识过尅阿斯的力量……
“这件事应该同你没什么关系吧?”达米安又不可能让他食他的罪。
他也食不下!
“让我来告诉你,”那男人两手撑着桌子,“如果你仔细听了我的话。一个活得足够久的食罪人因为吞食了过多别人的罪,他就不被容于天堂和地狱,无论上帝还是撒旦,没有人想要他。”
布莱尔在涂了药膏的手背上画了个圈。
没神要,不被天堂和地狱接纳,即在人世间永生。
“你的意思是如果恶魔之子统治人世,对你的永生不利。”
“他迟早会找上门的。”
“那你做事情倒是很积极。”布莱尔讽刺道,能在恶魔之子出生之后就找到并且监视他,比她还早十三年,鬼才相信这人的目的会如此单纯。
“说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他们的目的可以算是一致。他们希望以激发达米安的人性来阻止他属于魔鬼的力量继续增长,他们想把他由神变人,而布莱尔只求最简单的一点——无论是达米安,还是尅阿斯,不会来打扰她的生活,不会成为她随时要应付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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