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心里已经明朗,是冷王的人动手了。正待执起琉璃的手往门外走去,只见琉璃已挣脱他的手,一掌朝他胸口拍来。
楚亦寒胸口受了一掌,往后退了两步,冷着眉峰望琉璃,琉璃来势汹汹,再度朝楚亦寒攻来。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有敲门声变成撞门声,幕辰的声音愈发急促了起来:“皇上,快开门!”
冷王府主殿,一桶一桶的汽油顺着殿顶和墙柱淋下,不知是谁丢了一簇火苗,火势倾刻如潮汐攀上了柱子。
楚亦寒无心与琉璃开战,琉璃却缠着他不放,每一招都带着杀机。
作为杀手,琉璃武功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却仍被楚亦寒钳制得死死的,分毫便宜也没占着。
琉璃皱了皱眉,她恨,恨她的仇人为何这么强大,恨她的报仇之路为何这么难。
想她当杀手那几年,日日勤练武功,本以为自己已是女中豪杰,可眼下她才发现,她输楚亦寒太多。
为什么,他不是u天子/u吗?身边已经高手如云,可为什么身手却如此撩?
琉璃疑惑间,已被楚亦寒逼至了墙角,他一只手掐住了琉璃的脖子,这一刻琉璃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
他的眉峰冷峻,原本平静无澜的眼波此刻已染满了怒意,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钳住琉璃的脖颈。
琉璃脸色因呼吸不畅而涨得绯红,眼中是深深的悲凉和不灭的仇恨,少许她做了一个决定,她用腹语对黑风命令道:“黑风听令!杀了他!”
盘踞在琉璃衣袖里的黑风有些手足无措,一来看着主人被欺负,它深感焦虑,二来,若它真的听主饶命令杀了这个男人,那主人又要遭受反噬。
它心疼主人,所以,只有在主人生命遭受到强烈的危险之时,它才会出手杀人。
这一次,它犹豫了。
因为掐着女人脖子的这男人,只要他再用一用力,主人就会倾刻殒命,可是他却在极力克制自己。
黑风看出来了,这个男人,舍不得杀它的主人。
琉璃迟迟没等到黑风行动,心里被仇恨扰得翻江倒海,呼吸越来越蹙弱,忽的,脸上似浮起一阵解脱的笑。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想求死。
看着她憋红的脸,楚亦寒心一痛,陡然松开了手,失了重心琉璃跌落在地。
“为何不杀我?”琉璃颓然问道。
为何不杀她?楚亦寒在心中轻声问自己。
给皇上u情蛊/u,刺杀皇上,这两个罪名,足以让她死无全尸。
他却在关键时刻,松了手。他不能杀她,因为u情蛊/u还在两饶体内,她死,他便死。
亦或者,是他不忍杀她。
他启了启唇,却什么也没能出来。
下一瞬,地板上传来异响,楚亦寒循目望去,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掀开地板爬了上来,将楚亦寒和琉璃团团围住。
重华殿,‘皇上’再次出现,他已换了一身明黄色绣金龙长袍,看得出来他心情甚好,落座后,他环顾了一眼大殿,沉声向一旁的肃风命令道:“冷王呢?”
肃风躬身道:“属下去看看。”
又一支新舞响起,少许,殿外传来一阵异动,肃风和其他侍卫仓惶来报:“皇上,不好了!起火了,冷王不见了!”
殿内众人闻之色变,循目望去,火势始于侧殿,正朝重华殿蔓延而来。
‘皇上’拍案而起,冷声道:“护驾!冷王畏罪潜逃,试图谋杀皇上,论罪当斩!抓住就地伏法!”
一片哗然,殿内余下的几人不敢多言,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命更重要,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没有皇上的命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皇兄…”楚亦雪霍然起身,欲言又止。
‘皇上’锋利的目光望向楚亦雪,楚亦雪旋即噤了声,皇上朝众人命令道:“所有热退出冷王府,不得参与救火。”
“臣等遵命!”一行人唯唯诺诺。
殿外已乱成了一锅粥,当‘皇上’的命令经由肃风传达给侍卫后,侍卫们倾刻停了救火的动作,护送皇上、公主及郡守县令等人逃离冷王府。
冷王的侍卫已被皇上的侍卫扣下。
皇上带着公主,郡守及县令等人平安逃出冷王府,再转身望去,只见得冷王府已笼罩在一片火海郑
“将冷王府围起来,弓箭手准备!冷王一旦出现,即刻射杀!”他冷声命令道。
“喏!”五百名弓箭手得了令朝四周散去。
皇上带着众人退至五百米外,欣赏着这场大火。
已有附近的居民见得火焰,纷纷朝冷王府的方向聚齐过来,还未靠近,已被带刀侍卫死死拦下。
内殿。
楚亦寒转身对琉璃冷声道:“你我的恩怨,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再来清算罢!”
语落,他已起身,理了理衣袖,冷峻的目光巡视一遍十个黑衣人,眼神里透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望着他们,犹如巨兽望着泥泞里挣扎的蝼蚁。
他仿佛天生的王者,一个眼神、一个抬手、一个启唇便能将与他对峙的人满腔的信心抽干。
黑衣人们心下一惊,仿佛被围攻的是他们,而不是皇上。
皇上刚换的这套衣服,是窄袖长裳,适合打架。
为什么隐隐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吧,冷王想让朕怎么死?烧死,还是死于你们剑下?”火势越来越大,楚亦寒面上却有着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镇定。
那挺拔坚实的背影让琉璃陡然生出一种安全福
这样的男人,着实让人觉得魅力四射。一股异样的情愫升腾而起,在和琉璃内心的仇恨做着抗衡
“皇上,得罪了!”黑衣人头领出声,罢那人朝其他人使了个眼神,他们顿时扬起手中的剑朝楚亦寒攻了上来。
楚亦寒旋即迎了上去,赤手空拳,以一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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