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进入内殿,由更高级的女官检查身体,淘汰体形不完美,皮肤上u有缺/u陷者。
再以虹贵妃为首,澜妃和倾妃为辅的娘娘问话,挑出品行好,德才兼备者。
经过层层筛选最终得以留宫的美人共四名,分别名唤:颜清疏、方浅碧、易池竹、陶嘉月,四人均家世显赫,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父亲在朝为官。
除了这四位美人,澜国、漠国、雪国、萱国均缸了一位美人过来。
雪国第一冷美人,余白壁,人如其名,白璧无瑕,身材火爆,性子冷艳;
萱国第一奇女子,叶将兰,传闻身手撩,不仅长得英姿飒爽,更有着巾帼不然须眉的个性;
澜国第一才女江蕴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横溢,智商颇高;
漠国公主郁乘虹,有着让人望之失魂的美貌和动人心魄的蓝色眸子;
新晋美人们居新蕊宫,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礼仪培训。
身在揽翠苑的琉璃过得很糟糕,她陷入了爱恨两难的境地里,这种感觉让她抓狂。
她每日怔怔望着宫殿大门,期盼着那抹身影能出现,可她又不希望他出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她思念他,却觉得这种思念很可笑。
琉璃,他是你立誓要杀的人,你怎么可以思念他。你思念他,便是背叛了整个刘家,你对不起刘家死去的百余亲人。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楚亦寒未曾来看过琉璃,亦没有只字片语。偶尔能从毕休和何归嘴里听到一两句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八大美饶传闻,琉璃的心冰凉透彻。
毕休与何归倒也伶俐勤奋,在她们的精心打理下,揽翠苑有了些生气,庭院里的草木重新活了过来,后院一派繁花似锦,湖里的水也愈发干净了起来,锦鲤们生机勃勃。
只是琉璃的心,依然颓废。她身材原本就纤瘦,如今更是瘦得连一阵风都能吹跑似的。
直待有一日,毕休在殿内的菩提事挖出了十几坛陈酿,揭开盖子,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闻酒香看色泽,这些酒有些年份了,想必是前朝的妃子埋下的。
琉璃日日捧着酒坛,醉生梦死。只有醉到了极致,没了意识,她才不至于那么痛苦。这日琉璃又醉了,醉卧于菩提事,毕休出去办事,殿里除了琉璃便只有何归。
“主子,奴婢扶您进屋里睡。”何归细胳膊细腿抱也不是,扛也不是,拖也不是,试了好几个动作,均无效,此刻她已急得满头大汗,眼巴巴望着殿门,盼着毕休回来搭把手。
正在此时,虚掩的殿门被一脚踹开,何归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得两个面生的宫女已快步走了进来,一位身穿檀色锦织绣花宫装的女子紧随而至。
何归见女子的打扮,心知是宫里的妃嫔娘娘,故放下主子,跪地朝来人行礼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是萧嫔,只见她用手帕掩了掩鼻,以手扇了扇,对空气中洋溢的酒味甚是不悦,她鄙夷的瞟了何归一眼,任由她跪着,随后垂眸望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琉璃,你果然没死!两个月不见,你竟比本宫还落魄。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皇上将消息封锁得可真好,琉璃进宫已半月有余,后宫中的妃嫔竟无一人知道。
醉倒在地上的琉璃睡得很沉,萧嫔垂眸怔怔望着琉璃的脸和身子,一股嫉妒之感油然而生,八大美人再美,也没有琉璃完美,琉璃一人便将八大美人最引以为傲的优点集结于一身,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组合起来可谓是巧夺u天工/u,惊艳,耐看,越看越美。
萧嫔深深的意识到,地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才是她未来在后宫中最大的敌人,u一定/u要趁她没有翻身前,先下手为强。思及此,萧嫔冷笑道:“用水把她泼醒。”
素简忙跪着向前两步,怯怯的阻拦道:“娘娘使不得,主子今日醉了,您若有事,改日再来罢…”
萧嫔冷眼望了何归一眼,再凌厉的瞟向素简,素简低身应下,少许,她便从殿内打了盆水来,迎头朝琉璃泼去。
沉睡中的琉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身子缩了缩,却并未醒来。萧嫔见状,怒喝道:“将她拎起来!”
“娘娘使不得,娘娘您就饶了我家主子吧,奴婢给您磕头了。”何归急得手足无措朝萧嫔猛磕头。
素简见得主子余怒未消的脸色,哪里敢含糊,她当即蹲下伸手去扯住琉璃的头发,欲图将她拎起来。
痛。琉璃朦胧中听见何归断断续续的哭声,喝了太多酒,她意识已经不清,脑子如同一滩滚烫的岩浆,头痛欲裂。她睁开眼睛,模糊中见到两三凌乱的人影,却分不清那人影是谁。而后便感觉身上痛意四起,有人在踢她。
萧嫔用冰冷的目光在旁冷眼观望。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那只踢她的脚离了去,紧随着,一只鞋子狠狠踩在琉璃的手指上,哪只脚持续加重着力道,仿佛以此泄愤,只是琉璃已经痛得麻木。
迷迷糊糊中琉璃忽然怀念起她的鬼美丽和黑风来,鬼美随繁落和袅烟远赴雪国,而黑风,那日在澜国荒岛临行前,魂神医提出将黑风寄养在荒岛。或许他是出于对幽国u天子/u的安危考虑吧,心绪复杂的琉璃竟也没有反对魂神医的提议。
如果它们俩还在身边,必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负她的罢?只是不在也好,横竖都是痛,反噬之痛比这个更甚。好累…好累…
那只脚在大雨倾盆的前一刻终于抽离开来,下一瞬,萧嫔低身,捡起了从琉璃袖子中滑落的那只凤埙瞧了一眼,兀自收了起来。
一旁哭红了双眼的何归却并未发现这个微的动作,待萧嫔离去后,她忙起身来抱主子,无奈醉酒之人身子如同惯了铅一般,何归怎么也抱不动,她急得仰头以手做祈祷状,哭道:“毕休,求求你快回来罢…”
两人均已被淋成落汤鸡,何归突然灵机一动,她慌忙起身,回殿内拿了一块毯子铺于地上,然后将主子拖到毯子上,再提着毯子的两侧将主子裹住,一步步拖回令里。
然后再将她身上的湿衣服除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主子移到床上躺着。
琉璃病了,与其病了,不如她不愿意清醒。就这么浑浑噩噩,意识散涣。若能忘了爱,忘了恨,她愿意这么一直睡下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