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一世,许你一生

第四章 子夜惊魂

    
    是夜。
    街道上的风呼呼地吹,吹得酒楼的旌旗沙沙作响,街道上的店面全部紧闭了门户,周围一片漆黑。在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咚……”悠远的声音回荡在街巷,穿透冷风的呼啸,刺穿他的耳膜,他提着灯笼,幽黄的光细细地照着地面,此时他的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
    更夫的心下一紧,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发颤,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只听见眼前人嘴里吐出几个词,手中好像还拿着一壶酒。
    此人莫不是什么惹事大汉?我得快快离去,莫真要惹上什么事情才好,说着,更夫便加快了脚步。
    “哎,人生呢,多半不尽如人意!活着,”他单手抓着酒瓶的口子往嘴里倾倒,“咕咚咕咚——”酒大部分进入大汉的肚子里,余光一扫,眼前竟出现了一个人。
    “嗯?”大汉猛地睁大眼睛,他提了提酒壶,在晃荡三两下,只是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大汉意识到手里酒壶的清空,却又不舍地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酒的味道,只是刚刚的狼吞虎咽并没有让他有好好品味的机会。
    “真是没有意思。”大汉不悦地努努嘴,拦下了面前的人,他微微一瞥,深夜还在打灯的,嘴里又说些什么鬼东西,想必此人是更夫,可是他的“咚咚”声敲得他心烦意乱。
    “喂,你有没有酒?”借着灯光,他凑上前去,他的眼睛因为睡意而朦胧,却看不清那人的脸,他只得伸出右手抓住那人的衣领。
    “啊,这位大爷,小的没有,”他竟然吓得把灯笼也掉落在地上了,眼前的人神色低沉,与夜色融为一体,“小的真的没有欺骗好汉,请好汉莫要怪罪于我!”更夫生怕他的小命就葬送在这漆黑的深夜,忙得求饶道。
    没有酒?
    他一听不乐意了,马上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口气中带着怒意,一个小小的更夫竟敢也不听从他,没有酒,生活就没有乐趣了!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纵使已是深夜,可是我的内心仍然想高歌一曲,抒发我心中的烦忧,人生处处不如意,唉!
    “哼!”大汉松了他的领口,“去去去,别搅了我的好兴致!”大汉就拖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更夫这边呢,连忙疾步向前走去,这提心吊胆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酒,哪里有酒?只见大汉眼珠一转,猛地一拍脑袋,寻思着这里马上就到紫阳街了,紫阳街有什么,不就是京城第一鲜酒楼嘛!那儿有酒,到那儿去!
    上次都还没喝喝够,这次一定要喝个痛快!大汉的脸上陡然出现了笑意。
    只是再回头去的话,恐怕时间会有点儿浪费,好歹他也是混过江湖的人,再加上他略有轻功,可不一定要原路返回呀。其实,天下第一鲜酒楼前几次酒被偷盗案件,还是他与江湖小喽??黄鸶傻模??裕??宄?刂?溃?睦镉懈?旖莸陌旆ǖ酱锞坡ィ?酱锬歉鼍葡爿尤疲?盟?昵C稳频牡胤健
    大汉放下手中的酒壶,纵身一跃,竟飞上了屋顶。
    呼呼!我来啦!他飞快地踏着砖瓦,一路向酒楼的方向去。
    更夫朝城内的深巷走去,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了,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今夜云层德聚隆透着低低的气压,竟然压得他有些紧张,竟引得他握住灯笼的手隐隐发汗。
    “这是通往紫阳街的方向。”他在心底对自己说,让自己保持镇定,这鬼天气,真应该早点回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子被敲在鼓锣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知道这声音也是黄泉路上最后陪伴他的哀铃。
    这紫阳街怎么这么长啊!汪真忍住心中的不甘,可还是忍不住抱怨,老大也真是的,竟然叫他做这么简单的活,他的志向可不是做些小事,而是变成一个有钱人,真正的不被别人轻视的人!
    巷子幽深,这几天又是入秋之时,深夜的露水凝重,竟结在他的鼻子上,“阿嚏——”汪真用食指捋捋鼻子,这鬼天气,真冷!他感觉鼻子里有异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眉头微微一紧,顿感胸中有什么洪荒在喷涌,他张大了嘴巴,坚持几秒反而又败下阵来,他马上裹起身上的草衣,不料,心头的洪荒已传送到咽喉,又在气压的作用下涨到了他的鼻子,灌满了整个嘴巴,“阿嚏——”又一声,只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鼻喷出。他猛地一吸鼻头,鼻涕却早已在他的鼻头挂下阵来,像是朝着严寒的天气投降。
    或许是走累了,更夫准备到紫阳街上歇歇,但是地上的黑影又使得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怎么还有人?他用手揉揉眼睛,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远远地她就觉得很可疑。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脚下不知何时掉落的叶子被他踏上,“沙沙——”那人抬头,他看见了,他看见了!这个男子脸上有一道疤,在这深夜看上去甚是可怕,在他们对视短短一瞬间,这个男子的眼神极为锋利,竟他吓得魂魄一抖。
    哈哈哈,马上就要有就喝了呀,房屋上的他快乐得不得了,没差点手舞足蹈,不知是酒劲使然,还是性情的放纵。他微微一瞟,发现那个更夫和一个神秘的男子。咦?这是?
    大半夜的要搞什么?哇,他们不会密谋什么事情吧,果然高手在民间呀,这一个小小的更夫,竟然也不能小觑。要是被我抓到了,我肯定讹得他们倾家荡产!算了,先饮酒,有酒,才能痛快地大干一场!
    大汉轻轻地跳下房梁,像一只飞燕,灵活地转动身躯,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走到一扇窗前,用食指沾沾口水,捅破了纸扇,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抓住锁,从发间取出一根竹签,刺进锁孔,又转了一圈,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角,十分得意。
    “啪啦哒——”锁就乖乖地解开两瓣,没有抵抗力地向大汉敞开自己的怀抱。
    大汉猛吸了一口气,空中的酒精分子随着大汉鼻腔的气流涌进了他的鼻子,啊,这酒,陈酿的才是最最上佳的呀!他靠着木梁,又随着酒香,凑近酒缸闻了闻,似是迫不及待。他随意拿起木柜上的酒,“哈。”只发出一节单音,他粗暴地扯开皮圈,又将酒上的红盖头掀开。
    好酒,好酒!我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畅饮了!
    他贪婪地大口地将酒缸中的酒灌入自己的喉中,上次在酒楼出的丑我可以一并向他们讨回来了!我高路不是深明大义之士,谁若敢惹我,我必定奉陪到底!
    他着酒缸中的倒影的自己,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呢,“举杯邀明月”,这倒是很好的兴致。他捧着酒缸,跌跌撞撞地走到“天下第一鲜酒楼”的大门处,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在门口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还是更夫和一个神秘男子吗?
    “这位公子,天已渐渐转寒,如今已是子时,可以回去歇息了。”说着,更夫凑近到,敲敲手中梆子。顺着他的目光下去,这位公子,倒不如说是摊贩,头用斗篷遮住,在地面上摆出了一些看上去好像是奇珍异玩的东西。
    无人响应,他抬头看了看,竟然还没有等到接应的人。“啧。”他心中不悦。
    见他不搭理,更夫也就想要将这事翻过一篇,毕竟,他觉得保住小命最要紧。
    汪真将手直直地插进口袋里,来到了原先约定的天下第一鲜酒楼前,跟更夫打了一个照面。
    看来此事已经有第三人知晓,若是上头知道了,又要怪罪于他保守秘密不当了。
    只见那男子扶了扶斗篷,立马站起了身子,飞快地靠近更夫,他的手一靠近更夫,袖口中的飞刀就“嗖”的一声飞出来,只见更夫的前襟立刻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直立立地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
    酒楼里的高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到了这凶杀一幕。他的手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险些将酒壶摔倒地下。
    他高路,虽说是混混出身,但也不能随意取人性命,江湖果然不是很好混的。
    “汪真,你迟到了。”
    “这,怎么…”汪真指指地上的尸体。
    “那是他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说完,那人起身,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剂,他拔出瓶塞,向下倾倒,液滴滴到尸体上,“唰——”尸体上面布满了气泡,发出腥臭,不一会儿,竟然消失了!
    “汪真,”他赶紧跟进眼前的男人,“蚀骨液是我家的独门秘籍,今天你也见识到了。这本该给背叛师门的人使用的,你明白吧?”斗篷男用平缓的语气说着,可是这句话却让汪真听起来略有些寒意。
    汪真马上点点头,“诶,是了。”
    斗篷男转身,拎起地上的包裹,他丢给汪真,“里面的东西可要拿好了。”说完便飞上房梁,隐遁于黑夜之中。
    ------题外话------
    斗篷男毁尸灭迹后的微笑。
    更夫:我招谁惹谁了,我只是个打更的!(狂风暴雨式哭泣)杜宇恒:盛歌,我要找你你谈谈。
    盛歌:嗯?(感觉不妙)难道是…
    潘雪伶:你在想什么!绝对不可能是你想的那个!
    潘雪伶、杜宇恒慢慢逼近。
    盛歌:喂,有话好好说!(求饶)
    潘雪伶、杜宇恒:喂,明明我们才是主角!喂,我们要谈恋爱!
    盛歌:知道了,知道了,安排上了!(摊手)
    行吧,把你们雪藏了这么久,是时候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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