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啷——!”
睡梦中的慕容灵珠一下被惊醒,“怎么了?!”
宝栀也惊醒了,猜了猜,赶紧上前回禀:“听声音,应该是瓷器摔了,仿佛是从萱郡主那头传来的。”
慕容灵珠蹙眉:“就她事儿多,你过去看看。”
“是。”
时逢深夜,慕容灵珠神智有些迷糊,躺在床上勉强打起精神等宝栀。还好没用多久,耳边便传来房门被重新打开又关上的吱呀声。慕容灵珠实在有点受不了,打架的眼皮子已经闭上,困顿地问道:“萱萱那边到底怎么了?”
“无事。”
没事就好。慕容灵珠点了点头,便想睡过去,忽然声音觉得不对,蓦地睁大眼,看到萧祺正站在自己床边。
慕容灵珠一惊,弹坐了起来:“你怎么……”她看向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反应过来,像宝栀那样,丫鬟侍从们要么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要么就是被弄昏过去了。
萧祺在床尾处泰然坐下,从袖中掏出方帕递了过去:“擦擦汗。”
慕容灵珠的手抚上自己额头,确实被吓出一身冷汗,再左右看了看,原先自己常常半夜噩梦惊醒,床头一向都会放丝娟以备擦汗的,偏今天来了庄子,许是事多,细心如宝栀竟漏了这个。
她双手抹了把脸,满手的汗,有点受不了,便还是接过那棉帕拭了拭手;“你弄的声响?萱萱怎么了?”
“这庄子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只殿下乃千金之躯,身边防卫之力竟如此薄弱,真是令微臣大开眼界。”开始的时候萧祺的语气还能保持平静,只说到后头便有些生气的苗头,“倘若是什么歹徒,殿下如今很可能已经被分尸也说不定了。可见让韵儿保护殿下非常重要。”
慕容灵珠喘了口气,怒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本殿本就是被你吓醒心气尚且不足,你少再说这些恐怖的假设。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等能耐,可视瑞王府上的护卫如无物!”
萧祺淡然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内疚,只是慕容灵珠正气恼地擦着新冒出来的冷汗,完全没留意。萧祺笑笑,温声道:“殿下应该要习惯,以后微臣怕是大多会以这种方式面见殿下。”
“以后?我、本殿为什么要见你?凭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见本殿?”慕容灵珠错愕。
“正如这次这般,微臣只是觉得殿下要见微臣,所以才想了些小法子,毕竟白天微臣的时间并不多。”
“什……谁告诉你本殿要见你了?”慕容灵珠一脸的不可思议。
“哦?难道不是殿下说的,需要知道‘来龙去脉’,否则便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慕容灵珠一噎,“呵”了一声:“难道这么快就结案了?才一天一夜?刑部和大理寺处理事情的效率还真是值得嘉奖。”
萧祺笑笑:“都是为国效力,效率高是必须的,不过案子还没结,自是微臣知道一些事情,为了不让殿下久等,这才快马加鞭赶来见殿下罢了。”
她竟无言以对!慕容灵珠有点放弃挣扎地靠向床头,“你说吧,本殿听着。”
萧祺顺手拿起一个大靠垫,起身往慕容灵珠后背塞去,再回到床尾坐下后才开口:“以后韵儿的名字便叫‘宝荆’,殿下以为如何?”
慕容灵珠靠着靠垫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薄被无所谓地说:“随你。”
萧祺满意地笑了笑:“死者刘应,是兵部尚书之子,本在御林军中当差,勉强算是文武双全,但也好有不良的癖好,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烟雨楼中的虞姬表面上是刘应的相好之一,实际上十分怨恨刘应,严格说应该是十分厌恨刘尚书,所以才谋杀了刘应。”
慕容灵珠听得愣神,质疑道:“真的吗?我明明看见他们耳鬓厮磨很是亲昵,那虞姬怎么看都是情意满腔、呃……”没说完就对上萧祺骤然变冷的目光,才发现自己漏了嘴,而这人明显是不想再听到她曾“身临其境”的哪怕只言片语,便只好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咳咳,所以那浪荡、不、刘公子是真的死了吗?”
萧祺点头:“死了。本来就是外强中干的一个人,虎狼药物摄入过多,承受不住便去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强调,“所以他并非死于床笫之事,而是中毒身亡。”
慕容灵珠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人命怎么就那么脆弱,原来好生生的眨眼就没了,也只要身中剧毒才说得过去。”
萧祺没应,其实那刘应分明就是纵欲过度而死,媚药只是大大加速他的死亡,只是这丫头早就被那场面吓住了,还是不要讲那么清楚的为好。
慕容灵珠又问:“那刘尚书做了什么事情,虞姬要这般怨恨他,还要杀他的儿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