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鸭!小草莓

18.第 18 章

    
    郝恬的淤痕被处理好了以后,他举起来晃了晃,心里对效果不抱期望,人类的药对他来说也是杂质呢,不过反正很快自己就会好的。
    陆驰誉见他不当回事的模样,沉着脸说了句:“别晃。”
    郝恬立马乖乖不动,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陆驰誉满意的点点头,转动轮椅上楼去了。被留下的郝恬连忙把字帖捡起来继续奋发图强,要抓紧时间学习呀!
    书房里,窗帘将光线严丝合缝的堵住,异常昏暗,陆驰誉在打电话。
    “陆总?”这声音是姜元。
    “最近多留意陆振兴。”陆振兴也就是陆驰誉的二伯。
    “他们会有新动作?”
    “陆驰声今天来我这讨了顿打,想来陆振兴自觉胜券在握,不然也不会纵容他来寻衅。”
    陆驰声是个废物,陆振兴却是个老狐狸,只是精明有余,才干不足,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陆驰誉的父亲打败。
    “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姜元犹豫的问道:“陆总,您是真的不在乎陆氏会如何吗?”
    陆驰誉看了眼窗帘,觉得太暗了,稍微往上拉开些许,刺眼的光线顿时照亮了桌面。
    “这不是你该问的。”
    “抱歉。”
    挂上电话,陆驰誉静坐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素描纸和一只素描铅笔,就着光线开始画图。
    到了晚饭的时候,郝恬照旧做好了菜然后去楼上接先生,因为行动不便,陆驰誉又见过郝恬搬他搬的气喘吁吁,所以宅内装了电梯,其实现在已经不需要郝恬特意上来接他,但这个习惯还是延续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郝恬就站在旁边看着陆驰誉进食,陆驰誉不会感到不自在慢条斯理的进食,郝恬做菜的水准越来越高,但每天依旧不忘倒点“草莓口水”,不需要特别留心,陆驰誉很容易就能尝出来。
    途中有人送来了一个快递,经由门卫转递,郝恬一看发现收件人是自己,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快递呢,他立马兴冲冲的把包裹拆开,里面是一只登山包,红黑配色,看起来很酷。
    拉开拉链,里面还有一只手表。
    看了眼发件人,果然是桂花姐!前阵子他把钱打给桂花姐了,还顺带请教陆先生怎么网购,送女孩子什么礼物好,于是在他的帮助下买了几只口红给桂花姐寄去。郝恬迫不及待的把手表和包装备上,转了两圈,自我感觉非常棒。
    “先生,好看吗?”
    陆驰誉拿着餐巾摁了摁嘴角,“好看。”他一直看着呢,见惯顶级设计的陆驰誉当然不觉得这个包和手表很出众,但礼轻情意重,收礼人喜欢,那就是好的。
    “是上次你送口红的那个女孩?”
    “对呀对呀,桂花姐人真的很好。”
    从前后两次语境来看,应该不是女朋友,作出这个推断后,陆驰誉仔细打量郝恬的新包和新手表。
    红色的,是她喜欢还是他喜欢。
    “以后去别的地方就可以用它带上好多东西啦!”郝恬心满意足的把登山包卸下,连同手表一起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陆驰誉突然转头看向他,郝恬对上他的目光,后知后觉想起来先生行动不便,不能到处走,而他迟早要离开这里,那到时候……先生怎么办呢……
    他看向轮椅上因为勤于护理看起来和常人几无差异的双腿,心里突然就内疚起来。
    “你要去哪?”
    “先生想快些好起来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问。
    陆驰誉注意到郝恬话里的字眼,这话透露出的信息很不寻常,他知道郝恬的口水对他的腿伤有治愈作用,但具体能不能治好,多久才能好,就是他那高价请来的家庭医生也说不清楚。
    “我……我想到处看看。”
    郝恬在想什么一目了然,陆驰誉觉得他脸上的内疚已经溢到地面了。略过郝恬那个令人疑惑和心惊的问题:
    “我们本就是雇佣关系,你要是哪天想走,说一声就好。”而一开始约定时,陆驰誉提出的告诉他那神奇饮料的条件,本就是借口,他那时尚且对郝恬充满怀疑,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留下他罢了。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陆驰誉心里已经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了,所以更不会强迫他做什么。
    见郝恬仍旧苦闷着,陆驰誉少见的笑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就算你走了,我也可以再请个护工,哪有你以为的那么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陆先生给他工作机会,还愿意教他知识,帮助了他很多很多,他的腿会这样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是当初再多注意些李鑫就好了。
    郝恬沉默了许久,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面上也终于多云转晴,冲陆先生笑了笑:“先生你真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陆驰誉不止一次听过郝恬给他发好人卡,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下,不以为意。
    时间不早了,郝恬送陆先生回房,自己也带着收到的礼物回房。
    第二天学习完,到了做饭的时候,郝恬神情严肃的进了厨房,在料理好一切后,取出小碗,额外准备了纸巾在一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近嘴边,反而取出一把小刀,伸出昨天被包扎好的手腕,掀开绷带,不轻不重的划了一刀,侧开的脸上啪嗒啪嗒开始掉豆子,他心想也不是很痛呢。微微透明的鲜红色液体慢慢涌出,由于伤口不深,流了一会儿就自动停止,碗底积了一层。
    郝恬吸着鼻子把绷带重新包回去,然后伸手擦了擦眼泪,用事先准备好的纸巾清理干净,最后郑重的倒进做好的菜里,那液体一入菜盘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无踪,实际上是彻底融入了。
    陆驰誉看完书就在桌边等着了,看时间发现郝恬今天慢了好几分钟,手放在轮椅边缘正想去看看,就见他端着木质餐盘在往长桌这走来。
    菜肴摆上长桌,摆好餐具和餐巾,陆驰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绷带,和昨天包扎时不一样,显然是拆开过又重新包扎过。郝恬做完一切后站在一旁,就听陆先生沉声对他说:“伤还没好不要急着拆绷带。”
    被发现了!郝恬眼珠往一侧转,避开他的视线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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