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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卓猜也猜得到,楚剧此番进来是为了救自己出去。
如此一来,这罪名就坐实了,他倒觉得没什么,但是颜爵肯定会代他承受这罪责。
而且娶颜康更是无望。
他想着就来气!
楚剧攀着隔着牢房的铁栏杆,一直逗他。
他在床上跏趺,闭着眼睛,不理会他。
中午饭也吃不下,楚剧吃完自己那一份,走到栏杆前:“小子,你吃不吃?不吃拿给我吃。”
颜卓睁眼冷冷的瞥他一眼。
楚剧仍旧欢喜的对着他招手:“快点,拿过来。这牢饭味道不错。”
颜卓冷着一张脸,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给他端过去,隔着栏杆塞到他手中,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楚剧将一个纸团不着痕迹的塞到他掌心。
乐呵呵的笑着:“哎呀,人长得好看瞪眼也别样可爱!”
颜卓又横了他一眼,转身坐回床上。
继续跏趺坐着,瞟了一眼背对他站的两个狱卒,打开手中纸团。
眉头紧紧一皱,抬头慌张的望着正埋头大口扒饭的楚剧。
颜康被蒋麇劫持了!
多久的事?是真是假?吴先知策划的?还是蒋麇做的?颜康人现在在哪?蒋麇想要做什么?以颜康威胁苏国?他恶名在外,会不会对颜康做什么?
脑海中出现诸多疑问,他面色苍白,双手颤抖着。
自己不是让楚剧他们去保护颜康吗?为什么楚剧会在这儿?
吴先知!!!
他紧紧的将纸张揉成团,巨大的怒气冲上头脑,在脑中炸开。
我要杀了他!
楚剧已经将一碗饭吞咽干净,用手胡乱的抹了一下嘴巴,脸上含着怪异的笑,双眼阴冷的盯着他。
这让颜卓想起楚剧曾经说的一句话:“这小子心机太重,早晚会害你,不如我帮你杀了他。”
他迅速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袋开始迅速转动。
是夜,刑部署衙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救火声在暗夜中突兀而起,慌乱而噪杂。
而署衙西南角的刑部大狱里守夜的狱卒却仍旧按部就班的做着事情,因从建狱以来,声东击西烧署衙来劫狱的已经不下十次,这个时候,狱头还连忙让已经休息的狱卒起来戒备。
颜卓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床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望向对面监狱,楚剧还睡的死死的,扯着如雷声一般的鼾。
监狱中只点了几盏黄豆小油灯,昏暗的很,他望着门口不动如山的两个狱卒,提着桌子上的水壶起身走过去。
“外面怎么了?”
一个狱卒回头:“不清楚。”
颜卓点头:“能帮我打点水吗?”说完将水壶递出去。
狱卒接过,垮着刀走了。
楚剧翻了一个身,一下子滚到地上,颜卓和另一个狱卒望去,二人都笑出声来。
楚剧也惊醒了,爬了起来,伸手在头上一摸,大叫一声:“他大爷的,什么东西?疼死老子了。”
颜卓也看不清到底怎么了,关怀的问:“没事吧?”
“妈的,哪儿来的瓦砾,老子脑壳上扎进去一个瓦砾,哎呀,好疼……”他坐在暗光之中,捂着耳朵上面,痛苦的呻吟着,望向那个狱卒:“小兄弟,你快帮我看看,哎哟,要死人了。”
那个狱卒连忙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
颜卓突然提醒一句:“哎,你等他来了,再去看。”
那个狱卒看着他,眼中带着信任:“好。”隔着牢门,望着楚剧:“你最好不要装。”
楚剧大骂:“装你大爷!你装一个试试?疼死老子了。”他又看着颜卓:“你小子长得倒人模狗样的,心可真狠!”
颜卓靠着牢门,撇了一下嘴,不置可否。
没一下另外一个狱卒提着水来了,这个狱卒同他说了情况,两人打开牢门走进去。
打着灯刚靠近,还没有看清楚,楚剧就飞快的跳起来,拧住二人的头,听见同时喀吱两声,被扭断了脖子。
颜卓仍旧靠着门,冷眼将头偏向旁边。
楚剧抽出一把刀从尸体上摸过钥匙,走到颜卓面前,呵呵笑着望他一眼,打开牢门。
颜卓冷着一张脸:“不是让你们去保护颜康吗?你为什么在这儿?”
“吴先知让人转述,说你在南都有杀身之祸,让我们回来护你。”
“颜康被抓是多久的事?”牢门打开,二人往外走。
四个巡查的狱卒走进来,楚剧冲上去,不过几下,就结果了四人性命。
温热的鲜血扑到他脸上,他伸手抹了抹,回头望着颜卓:“吴先知昨夜说是今日。”
“什么意思?”
“依照我的理解,他既然这么说,那这事肯定会在今日发生。或者,你去神都可能这事不会发生,你要是不去神都,他会想办法将这事变成现实。”
外监之中响起了抓刺客的喊声,接着是刀剑相接和惨叫。
颜卓跟随着他往外走:“那你们是多久来的?”
“昨天下午,你刚被抓一会儿。”
走到外监,里面的牢房关押了许多人。
望向门口,狱卒挥着刀,抵御着冲杀进来的蒙面人。
颜卓听见有人叫他,侧头看见前面牢房门口站着赵戈他们四人。
应是被抓来质证的。
楚剧已经兴奋的冲到门口厮杀起来,他四周瞧了瞧,走过去从一个狱卒尸体手中抽了一把染血的大刀,劈开锁。
四人从牢房中出来,赵戈接过颜卓手中的大刀,站在几人面前,等待楚剧他们开出一条出路。
楚剧回头,冷呵呵一笑:“走。”
几人连忙跟着走出去。
外面已经尸横遍野,百余狱卒全部死去。
一群人冲出去,护卫之一蔡北周带着众人倒进一个巷子,进入一家小院,穿到后门,跳入一只小船上。
太强大,前些日子搞得我像瞎了一样。”侧头看着苏鸿培,“有什么好建议就提一提。”
苏鸿培点头:“我问问辅先,他点子最多。”
颜卓点头:“辅先很聪明,很懂得拿捏人心,施展计谋。”
轮流值班,睡了一夜,早晨起来,景芝已经好了很多。
又快马赶了六日到神都。
一群人刚到神都城边,吴先知的贴身总管殷蓉就来接他们,一路上山,穿过一个山洞,就见一片开阔土地,半山之中矗立的楼阁风格华丽,是吴先知喜欢的样子。
他们上了楼阁,吴先知在宽阔的大殿中等着他。
都已经十几日没有换过衣服洗过澡,颜卓此时身上的黑袍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头发用布带绑着,也已经松散,脸上胡子拉渣,眼中布满血丝,犹如一个衣衫褴露的乞丐。
后面跟上来的十六人也差不多都是那个风尘仆仆的样子。
颜卓看了一眼中间坐着的那个青年,对于吴先知脸上温和的笑意,他也冷笑了一下。
移步跨到最靠近门口的椅子上,扯掉身上外袍,扔在地上,其他人也都站在门口。
吴先知起身走过去,温柔安慰:“辛苦了。”
颜卓侧头看着门口的站的黑压压的人:“有房间和热水吗?”
“当然,早就预备好了。”
颜卓伸手做了一个快离去的手势:“你们都去洗澡休息。”
辅先、景芝、苏鸿培听话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发觉十二卫没有动,回头好奇的看着,见他们都看向楚剧。
楚剧肮脏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意,盯着吴先知。
颜卓看向楚剧,皮笑肉不笑,声音懒懒:“楚剧,快滚吧!”
楚剧才看向他,冷呵呵的笑一声,转身走了。
其他人才跟着离开。
颜卓回头看了一眼吴先知那张瘦弱的脸:“我也去睡一觉,醒来之时,我希望能听见你救颜康的计划。”
吴先知微微一笑:“当然。”
颜卓冷淡的眼睛又瞧了他一眼,略带讽刺的假笑了一下,起身跟着门口一个红衣侍女离去。
他在泡澡时就困倦的睡了过去,侍从将他捞起来,小心放到床上,仅仅只睡了一个时辰,就惊醒过来。
略微收拾,直接去找吴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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