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我是如何走丢的

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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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清光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大和守安定。
    对方也瞧见了他,慌张地不成样子,左看右看好一会儿以后,匆匆忙忙拉着他离开。
    “安定你……”
    “任务!我在执行任务——”
    好了,我知道了,你紧张什么。
    加州清光瞧出这是其他本丸的大和守安定,但是看着惶惶实在令人起疑。
    转念一想,这小小的镇子里,因着天然理心流的存在,大和守安定,星河都在——所有人汇在一起带着风云交汇的预兆。
    所谓风云涌动,在他看来,是十分的不详。
    他突然端坐了身子,严肃道:“安定,你在这里……恐怕不是执行任务吧。”
    大和守安定脸色几分变化,先是惊惶又转了紧张,局促不安的一眼让人瞧出,他说:“没什么。”
    加州清光自然转成有什么。
    他上上下下看了看安定,没暗堕迹象,也没奇奇怪怪的表象。
    “我在这里执行任务,内容无法告诉你,是由审神者直接下达。”
    加州清光得不出结果,但都是成年刀剑,自己做的事自己当,他拍了拍衣摆准备离开,却听见屋外有人喊“哲平——”
    这声音他听着耳熟,熟悉到了灵魂和骨子里。
    清光扭头,旅店楼外,大街上,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正在找人。
    大和守安定反应极快,“腾”地起身把窗户关上,推着加州清光就要往外走,“没什么好看的!”
    清光定住,越过安定凑头到窗户上,年幼的冲田总司的模样结结实实的映入他眼里。
    清光念到:“总司。”
    “你为他来是不是。”
    安定暗了脸色,“是审神者的任务。”
    “什么样地审神者会单独给你发布这样的任务?”
    “你今天的反应很不对。”
    “大和守安定,你在准备什么。”
    安定握刀,“与你无关。”
    加州清光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破坏历史的后果,不需要我多提醒,还有,别随意插手改变总司的命运,一个武人的决心和意志,绝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自作多情就可以改变的。”
    安定揉了揉脸,把冷硬的神色从脸上退掉,重新变回柔和,“我知道,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清光也是擅自来到这个时代的吧,早点回去吧。”
    “回去之后,我会向审神者自请惩罚,还有——我会把遇见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随你。”
    加州清光见大和守安定冥顽不顾,气的甩袖离开,出了旅店,过了建在河上的石桥,不知怎么,他察觉气氛微妙,路上行人寥寥,但总有一种暗藏杀机的氛围。
    远处有带着斗笠的人,腰间一把制式长刀,是民间最常见的形式,廉价且普通。
    加州看过去,觉得那人十分熟悉。
    “星河?”
    “嗯。”
    清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反应极快,冲田总司,大和守安定,星河——
    他那拔刀术练的好,拔刀很快。
    但昏暗来的更快,颈侧一道重击,清光昏迷之前只看到那人冷淡的神色。
    星河虽然还年少,但举起一个人不过小意思,在清光快要倒地的时候,星河将他一把捞起,带着往城边一坐废屋走去。
    到了废屋,星河拿了绳子把人捆好,他做这个时候没有犹豫或者迟钝,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五虎退传来消息,大和守安定第三次向审神者要求离开,但依旧被审神者拒绝。
    他说这个时候很平淡,没什么波动的说起大和守安定的挣扎不安。
    “他精神状态不太好。”
    “念头不通达,就容易走进死胡同,想不开。”
    这话说的确实,有时候换个情景就想开的事,当事人却死死憋着,走不开。
    星河最近也觉得自己想不开,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闷,天起了雾要闷,太阳出了也要闷,这也是念头不通达。
    回家的路上星河走进一个酒馆,是当初被鹤丸国永救下来的那一家,他们对星河印象很深,见他进入还打招呼说:“您来了。”
    星河点点头,问他要了一壶酒,带走。
    老板笑着说这是他家的独门秘籍,口气里满是得意,掀了帘子往内厨走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星河提上来两壶,说另一壶是赠的。
    星河道了谢,拎着酒壶就出了门,老板在后面挤脸搓手的笑。
    过了桥,顺着河边慢悠悠的走,酒壶在腰间稳稳地挂着,冲田总司眼神尖,在路尽头只看了身影就认出是星河,兴冲冲的往星河身上一扑,“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
    说完又苦了脸,“不知道哲平去哪儿了。”
    “你们吵架了?”
    冲田总司:“哈哈、哈哈,怎么会呢……”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冲田总司看到星河腰间有两壶酒,好奇地点点,“那是什么味道?”
    “一般味道。”
    冲田总司眨眨眼,“我想试试。”
    星河摇头,他比了比冲田总司的身高,继续摇头,“你太小。”
    冲田总司嘀咕,“你也没多大。”
    他冲星河摇了摇手,“再见啦,我去找哲平。”
    星河告别冲田总司,这一段伴河的路才走了不到一半,路边上垂柳零零散散伫立在河边,星河找了一颗柳树在碧荫里停下,解开腰间的酒壶在鼻尖嗅了嗅,一股酒味。
    说不上刺鼻也不是醇香,就是作物在酿器里酿了很久发酵出来的味道,闻着不算好。
    风沙沙吹过,垂绦的柳树顺着风扬起枝蔓,就着这股清气,星河仰头把这壶酒灌了下去,咕咚咕咚地一滴不剩。
    喝完了酒,他抹掉唇角的湿气,把酒壶放在柳树下。
    没走几步,一伙持刀的匪盗堵住星河的去路,各个脸上蒙面,都带斗笠,二话不说就向星河袭来。
    他觉得无聊。
    领头那个他认识,是前几日劫吉屋的人,当时星河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横贯的刀伤。
    能从失血,感染,高热下活下来,命大。
    那人冲过来的时候,星河侧身躲过,“你觉得,连绵不断的仇恨报复,是不是很无聊。”
    男人双目充血,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围着面罩,他声音闷闷的,“你杀了人,人来杀你,还不偿命!”
    “不是的,”星河摇摇头,“因为我不会死,所以……只是觉得你们平白送死有点可惜。”
    “只是一点点。”
    回到吉屋家的时候,鹤丸国永和他说准备准备,最盛大的戏要开始了。
    天然理心流道场主近藤周作即将庆生,吉屋将会被邀请去庆祝,他和星河将会以乐师的身份进入天然理心流的道场。
    “嗯。”
    “你们夺取了本丸之后,打算做什么。”
    鹤丸沉吟了一会儿,“想不出来,我没有想过结局。”
    近藤周作庆生那天,吉屋和其他乐人被邀请到了道场,鹤丸大大方方地揭了斗笠,连着星河一起跟在吉屋身后,随门口的武士指引,过了玄关往屋内走去。
    大和守安定也在门口,他看到几乎没什么改变的鹤丸国永握紧了刀柄,他想明白了,他们绝对是要对冲田总司图谋不轨。
    感受到大和守安定的杀意,鹤丸国永转头睁开眼,那双血红的眼睛直直映入大和守安定眼内。
    暗堕!
    星河走在另一侧,“注意一点,不要被人看到。”
    鹤丸笑眯眯地转过头,“当然,当然。”
    看到这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在道场内肆无忌惮,安定气的浑身发抖,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安定急急地找到冲田总司,再一次劝说冲田注意星河,免得受坏人引诱。
    冲田总司看着几乎是跪在他身前的大和守安定,蹲下身,“他奇怪的话,哲平要比他更奇怪吧。”
    “并非我嫉妒心作祟,而是此人——”
    “不,我是指哲平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很奇怪。”
    冲田总司用怪异地看着他,“哲平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想做什么呢。”
    冲田总司见大和守安定不回话,有些失望,“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哲平并没有不好的意思,但哲平总是把自己的心意藏得紧紧的,唯恐被别人窥探到。”
    他自嘲,“是我做的不够,才让哲平这样吧。”
    “不是。”安定声线很低,隐隐有着哭意,冲田总司等了一会想知道安定会说什么,但安定咬得很紧,死死不肯发声。
    冲田总司叹了一口气,临走前他说,“人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庆生开始了。
    三味线的乐声在空中回荡,水般冰凉的月色印到地上,而冷意湛湛的琴声印到心里。
    众人都在欢喜,安定独陷于黑暗。
    他想不明白。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看不懂审神者的深意,也不知道暗堕付丧神的下一步,更不明白,该如何守护冲田总司。
    池田屋战役一遍又一遍的发生,历史应该是逝去不可更改,一遍又一遍发生的——一遍又一遍发生的过去——是什么?
    好难受啊。
    大和守安定松开领口,指甲在脖颈上刮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血印,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用力太大伤到了自己,但几欲炸裂的大脑让他没法客观感受这道伤痕,——疼吗?有多疼?比头痛还疼吗?
    比几乎撕裂的心还疼吗?
    还有,为什么会疼呢?
    他茫茫然然,混混沌沌的看着指甲里的血丝,天空中的月亮也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血光铺满天地,拢上阴霾的轻纱。
    “真可怜啊。”低缓的声线响起。
    大和守安定半跪在地上,突然出现的鹤丸国永挟带血色的月光闯入这间屋子,他用那双与月亮无二色的血红双眼,“是何种困扰让你陷入此种境地呢?”
    “啊哈——”
    大和守安定起身拔刀,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想到,只想着杀了这个暗堕的付丧神,好从中解脱出去,是他让一切变得混沌不明,解决他才能让事情回归正道。
    刀刃与刀刃的激烈碰撞声在屋里响起,但这清脆的金属声并没有吵到三味线那清幽纯净的调子,随着悠长的曲子沉沉浮浮,两位付丧神在屋子里交手不下十次,击打出极快的节奏做曲子的伴奏。
    “杀了你。”大和守安定双目泛红。
    鹤丸国永哂笑,“无用之功,白日做梦。”
    “你以为杀了我能改变什么?是我引你来?是我让你停留?是我让冲田总司立志报效幕府?是我使他鞠躬尽瘁患病在床?是我让历史一遍又一遍重演?”
    “你杀了我,将我碎尸万段,也什么都改不了。”
    持刀的主人们双目狰狞,交成十字的两刃刀紧紧对抗,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扭曲声,挠耳的声音几乎凝成细长的弧波,鹤丸国永突然一个撤身引得大和守安定前倾,快步向前一个肘击将他击倒在地,大和守安定在地上滚了几分,怒睁的眼睛被额发挡着,但愤怒之意历历可见。
    鹤丸国永刀尖朝他,“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让这一切发生的人。”
    他随后抛下一个圆球的金属机器,机器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大和守安定眼前,泛着冷色光芒。
    “还问不明白,再来问问我,说不定我一时开心,让你听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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