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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热又疼,汗水将身上的衣服浸湿了一层又一层,裸在外面的皮肤逃不过他大手的蹂躏,被他搓捏着,又红又肿,露在空气中,刺刺的,麻麻的,被他身上的衣服不小心擦到,就好难过好难过。
她都这么难过了,他为什么对她还这么坏?
她恨死他了啦!
“乖,听我的话,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你不能反抗朝廷的意愿,把这批药好好送到,我保证你一定拿到盐引。”
“呜呜。”他的话就在耳边,似是清楚又很模糊。
“你听话好吗?嗯?”
他温柔的声音,缱绻的吻,让她火热的混乱中,胡乱地点头答应。
第二日,她就卷起大部分家当,假借押运军药的名目,往驻军地出发。
赵靖没有来送她。
她却一直在马上回首,走出了很远,才看到高高的城门上,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眺目远望。
她的心砰砰跳,知道一定是他在看着她。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才转回脖子,咬着唇静静思索。
他将她的势力排出买卖城之外,是保护她。
俄商现在蠢蠢欲动,听闻他们的皇帝也是穷兵黩武之人,朝廷连日征军需,大规模地调兵遣将,大有风云将变之势。她留在买卖城,无论是人还是她的家产,都有危险。
而买卖城又是两国交易商端口,动一发而牵全身,此时,我方必须稍安勿躁,一点马虎不得。虽然未必到最差一步,但提前准备着总是对的。
陈蓁蓁心下思定,打发得力部下带领驼队、监运药物往驻军防地而去,自己则带着十来个会功夫的下人,向乌里雅苏台行去。
到金家后,却被金宝儿怀孕的消息炸晕了。
陈蓁蓁当然是那个任苦任劳的大夫,给金宝儿检查完身体后,她调侃这对小题大做的夫妻:
“行了,别腻了,外人看了还以为你们这胎是盼了多少年才来的宝贝蛋呢。”陈蓁蓁收回看诊工具。
“是有些见红,但吃了我的保胎药,好好在床上养着,不会有大碍的。这都第三胎了,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金宝儿缩缩脖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亲亲夫君,一张小脸红透了。
金劲苍却皱着眉头,大手抚着小妻子柔顺的长发。“怪我,没察觉她怀孕了,还贪缠……”
“你闭嘴啦!”金宝儿羞得桃颊飞红,一把捣住夫君的嘴巴。
“我知道你们恩爱,但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老牛吃嫩草,还肉麻当有趣了。”陈蓁蓁是一贯的毒舌。“女人的身体能让男人享乐,但她会怀孕,别只贪图享乐,享乐后的责任可都是她在担着。”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金劲苍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金宝儿。“我没想再让你受生育之苦的。”
不错,这位金夫人,前两胎都是双胞胎,还都是龙凤胎。
“别这么说,宝宝们很可爱呀,我很喜欢,我想为你生好多好多宝贝。”
“宝儿……”金劲苍感动得不行。
在陈蓁蓁看来,这位大男人感动得都快掉眼泪了,泪珠子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太折损男人体面。
“呃……呕……”她扶着肚子,大呼受不了。“我拜托了,我中午饭可是吃撑了,你们饶了我吧,粮食可是宝贵的,为了这个吐出来,太不值得了。”
“你吐到死也没人理会,不过麻烦别在我这吐,脏了我的地方。”金劲苍矜冷地乜斜陈蓁蓁一眼,他就是跟她不对盘,口也半毫情面。
“喂,金劲苍,你过河拆桥的本事还是一贯嘛!”别人怕他这位金爷,她陈蓁蓁可不怕!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蓁蓁姐,你不是有事要跟金爷说吗?”金宝儿偷偷给陈蓁蓁挤眼睛。
别再得罪我家大老爷了,蓁蓁姐这是来求人办事的态度吗?简直就是女王来巡视国土的派头嘛!
“对,咱们可别在这斗嘴了,自家里内讧,却不知道外面的土匪,早就预谋着要闯进来抢劫了。”
金劲苍面色一整。“俄国人开始动了?”
“嗯。我想绥远王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上次赵大人来,就告诉我多注意俄商那边的情况了。俄商早就开始行动了,他们派些什么布道的传教士,跟各地长官都打好了关系,其实,这半年来,俄商也尝试着在西北各地设立商号,直接跟当地的商人做生意。”
陈蓁蓁也正色接道:“朝廷初定,听说跟俄国边界也多有纠纷,这次他们又长了狼心豹子胆,想要将势力通过商业行为渗透入内地,朝廷一方面不好明里反驳,买卖城的商人们多有暗中通些消息的,又碍着赵靖的掌控,不敢有大动作。”
金劲苍道:“不是不能动,而是动不得。”
“是的。”陈蓁蓁点头。“中俄互市,往来贸易巨大,这中间货款购销,银两尚未了账的生意不知凡几,牵扯的实在太大了,时局又是不稳,这事情难办得很。”
“别急。近日,我就先去库伦、河北、山西,我认识不少势力强大的世家,全家,雷家,池家,这些都是响当当、背景又雄厚的,遇到这种危机,我们就必须整体抱成一团。”
这时,金宝儿却用小手拉拉金劲苍的衣襟。
金劲苍的表情瞬间软化,他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妻子。
“怎么了?”
“你忘记还有金家了?”金宝儿习惯性地扁扁嘴巴。“前段时日,爷爷可是亲自来咱们这里看大宝他们四个,你就服个软,回金家看看吧。”这位金爷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跟自己庞大的家族闹翻,脱离了关系,独自一人闯荡天下的。
金劲苍重哼一声,但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陈蓁蓁顺势劝诫:“这种关头,多一点支持就是多一份力量。”
“然后你想怎么做?”金劲苍问道。
陈蓁蓁答道:“我要他们每一家都能出一个举足轻重的代表,如果时间还能赶得上,就利用彼此的关系网,尽可能得联合上其他省道的大商,共同向朝廷上书,力阻俄商的势力进入内地,给皇上和绥远王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俄国。就算万一破裂,我们这么多家联合,掌握了全国大半的财政命脉,朝廷也无法更不敢怪罪。”
“倒是可行的法子。我立刻就动身,你这一路上劳顿了,待在这里等待便成。”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让我这个大药圣看着你这宝贝蛋嘛!”陈蓁蓁嗤之以鼻,直接揭穿金劲苍的意图。
金劲苍早就习惯了陈蓁蓁时不时的揶揄,摸摸小妻子的头,也不争辩。
“蓁蓁姐,那你打算做什么?”金宝儿睁着圆亮的大眼,问陈蓁蓁。
“我不知为什么,”陈蓁蓁的视线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低喃:“就是很牵挂买卖城,我担心留在十三庄的春桃和老管家,很是不放心。”
自打陈蓁蓁进到金宝儿的家门,她就觉得这位当家与以往是有些很大的不同了,此时,见她眉眼含愁,整个人就是透出股哀怨的感觉,并不如以前飒爽。
“蓁蓁姐,你……真得只是在担心春桃和老管家吗?”金宝儿小声试探:“这段时间,你跟赵大人……”
“去你的?说他做什么?金宝儿,你以为你离了你男人活不得,全天下的女人没有了男人,就都活不下去了?”
陈蓁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倏地跳起来,白嫩的脸上红霞遍布,眼神有鬼,四处躲闪。
金氏夫妻对看一眼,她这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这么操心买卖城的事,还不是因为赵大人?”金宝儿笑着说。
“金宝儿!陈蓁蓁跺脚,不跟你们说了,我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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