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池水

第三十三章 如果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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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不过半月的时间桀钰便到达了漠北境内,有威武将军的令牌来去倒也自如。
    皇城里百姓各司其职,桀钰牵着马走在来往人杂的街道上,因为一身黑衣脸戴面具的缘故桀钰在人群看起来还是蛮扎眼的,但也没人感到什么异常还是做着自己的事锣鼓喧天的叫卖着。
    桀钰进了一家客栈将马儿交给了门口招客的小二要了些吃食和一间客房便上楼休息去了,直到夜里才有人翻着窗子进来,桀钰也未睡就坐在桌旁静静的喝着茶,见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叔父。”
    其实桀钰同威武将军是没有血缘的关系,这一声尊称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
    一眼瞧去威武将军应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两鬓都有些发白,但那翻窗的身手还是很矫健的一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看见桀钰威武将军也是一愣转而有些伤感了起来,“钰儿都这么大了。”
    虽然桀钰从奴隶场出来之后便同威武将军有了联系但终归是没有见过面的,这也是五年后的第一次相见。
    “叔父快坐。”桀钰为威武将军倒了杯茶清声到。
    威武将军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才听着桀钰说道,“往后我们还有叙旧的机会,叔父现在快些告诉我宫里的情况吧,我从郡江一路来漠北到还算是安定没有什么动乱的迹象。”
    “桀昌现在已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们原本以为群英会的话会多拖他些时日但没想到他早有后手连着他的母后给皇上喂了毒药给软禁了起来,一个多月前的时候皇上便被软禁了但我们在宫外都一概不知只是见着皇上一直不上朝抱恙在宫里出来主持的都是桀昌,时间一久我们都感觉不对劲了联名上书要见皇上一面但都被桀昌挡了回去,说是皇上身子未愈不能见客,安插在桀昌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死了,宫里半点消息也传不出来了,我们这才发现了。”威武将军清了清声一身振奋奈何现在情势不容人就算有怒也是发不出。
    桀钰听了话好久没出声捂着茶杯的手越发的沉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明明已经是太子的为何非要逼宫,现在的情势还有谁能同他较量。”
    威武将军也安静了一会,看了眼桀钰到,“怕是他也知道你回来了。”
    一月前,正巧是在群英会上第一次同桀昌正面较量…
    “他到是看得起我。”桀钰冷笑一声有些孤寒就像是从九泉下飘来的寒意让常年征战沙场的威武将军也不由的有些不寒而栗。
    “现下我们该怎么做?”过了许久威武将军才出声到。
    “不急,现在桀昌还不敢动手,叔父先联合站在我们这番的官员继续联名上书最好将这件事情炒的满城皆知,剩下的…我不做,也有人会耐不住…”桀钰就看着窗外神色越发的阴寒起来就像是寒冰一般阵阵刺骨,威武将军看着面前的人儿越发的不认识了,毫无当年的稚气现在当是真真正正的长成了一个大人,但这过程当真是艰难啊,若不是他亲口说他怕也绝不会想到堂堂的一国皇子竟能在别国的奴隶场忍耐如此之久…
    虽然他说的轻巧但威武将军知道,哪有那么轻巧?奴隶场是怎样的地方别人不清楚他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会不清楚?那里根本就是一个在人间的炼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威武将军已经不同来时的心情了,要说来的时候还当桀钰是自己军营里的一个小子的话现在桀钰已经俨然是他威武将军的主上了,该成长了,成长了好啊。
    距离那次暗杀已经过去一周了但床上的人儿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燕江也被君怵从左衆请了出来但却也是束手无策,不说他接触百里氏并不多就说这症状他活了这么久还真就从未见过,也是,那寒症他也是第一次见。
    百里瑾走了说是想去一趟百里氏的老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对此君怵自然是放行多希望带回的能是喜报而不是一次次无声的摇头。
    这一周下来夏央是看着君怵越发的沉默了,虽然夏央也很悲痛恨不得将桀昌碎尸万段了才好,但现在的情形他实在不能再倒下了。夏央跟在君怵的身后默默地走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壶清水往着朝阳殿内走去,每日也就只有去朝阳殿的路上君怵才有点人气,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给汐儿补水,他舍不得让下面的人来做怕他们没轻重弄疼了那可能已经根本醒不来的人儿,訾府的家眷每日都会来,但这个时辰也都会很识相的离开,就算再悲痛他们也再不敢在这个年轻的帝王面前流露出半分。
    夏央好似才感觉到自己不如人的地方,原来君怵是这样喜欢她,夏央以前还不懂,在情窍初开的时候还觉得委屈觉得他是自己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但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输的这般惨。
    君怵的背影极瘦,原本就消瘦的人儿好像这几天下来就被削尖了一般,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形销骨立。
    转眼人便消失在眼前了,夏央也不跟就坐在殿外的廊椅上看着远方静静的思考着现在的局势。
    殿内,君怵捧着水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越发没了生气的脸庞心不由的好像被刺了一下,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流了出来。但面上君怵却没有表现出来,生怕床上的人儿察觉到半分会睡不安稳。
    君怵将水倒在了杯里用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沾着水摸到那干涸的嘴唇上,不一会,水便干了。
    君怵一直重复这这个动作,不知疲惫。
    过了许久君怵合衣躺在了床的一角,握住那冰凉的手,“汐儿,漠北出兵了,他们伤了你竟还敢倒打一耙要为他们自己杀死的桀安报仇,你说可不可笑,但是汐儿放心他们敢伤你,我定会百倍奉还,漠北…一个都跑不掉。”
    君怵的声音极轻极轻,就像是腹语一般但字字句句却又极其的清晰,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君怵的心上,君怵每天都会来说些话,问汐儿为什么还不醒来,太医都说没事了,脉搏正常,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的痊愈但为什么人就是不醒。也说些现在的朝局,以前还能一起商量,但现在君怵却只能自己自言自语了。
    “汐儿…我好累啊,要是我听你的话,不做这个皇帝该多好,我们一起云游四海浪迹天涯,汐儿不是最爱桂花糕最爱那酒楼里的糖醋里脊吗?我带你吃遍各地的桂花糕和糖醋里脊可好?汐儿…不醒来可就什么都没有啦…”
    …
    太阳快西下了君怵才从殿内走了出来,夏央见了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前。君怵一路走近了偏殿,这是一周前的时候君怵便将书房搬到了这里,就为了有一天隔壁殿的女子要是醒来了自己能第一时间跑过去。
    “把人请来吧。”君怵坐在了上首看了看桌上的急报按了按现在极疼的眉心有些疲惫的说道。
    夏央见君怵这般模样便知道他昨夜定是又没有休息了有些担忧的说道,“怵休息会把。”
    “请来吧。”声音极轻难掩疲惫。
    见君怵坚持夏央也无可奈何只能去将人都请了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殿内便站了一批大臣,訾文龙、訾向晖、顾于、顾盼之、杨项云、木军和余煌,再下去品级的人夏央便没请了,请来了也是没用的。
    一进殿内各位大臣朝着君怵行了礼便纷纷就着当前的事态研究了开来,听着周边吵杂的声音君怵除了皱着眉头掐眉心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漠北狼子野心明明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这才过去了十年竟然又将魔爪伸向了我们真当我们国家没人吗!”
    “据说漠北皇已经被桀昌挟持了只怕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那漠北太子早些时候作为使者来郡江的时候老臣瞧着就觉得阴煞,看来还真是个嗜血的主。”
    “这漠北境内早就闹开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但这漠北太子也实在是冷血,竟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漠北皇直接幽禁了起来自己做上了那个皇位,虽然没有登基但也是无名有分了。”
    “他就不怕遭天谴了吗还,将这样的事情都搬到了明面上来他到还敢出兵郡江,就不怕失了民心。”
    “那我们要怎么做,这战是迎是避?”
    …
    听了好一通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在发牢骚几乎无人讲到点子上,君怵原本就心情烦闷了更是没了兴致听他们唠唠叨叨拍了下桌子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家都打到我们的头上了哪有退避的道理?”
    “可是现在漠北三皇子的死还没拿出交代,现在的情势对我们来说不利。”一直以来訾文龙都是默默的听着见君怵有了决断也不迎合也不反对提出了自己觉得关键的地方说道。
    “那我们便先打一场无理之战吧。”君怵到。
    听着君怵的话下面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上首这年轻的皇帝,竟一下子感觉到了满满的杀意充斥着满殿让人几乎呼吸不过来…
    訾向晖最先反应过来到,“真相可以慢慢找,但漠北的兵已经到了郡江西北的七郡,攻破了那里一路南下我们京师便岌岌可危了。我赞成陛下的决断,臣愿带兵打这先锋之战!”说着便跪了下来双手供拳一脸忠贞的看着君怵。
    君怵笑了,但却是很冷的笑,看起来极其的阴寒没了往日半点温情,也是他的温柔只给了那躺在龙床上像是个玉器的人儿了,“好,朕便给你二十万精兵北上,到了七郡那里的边境军也随你调遣!”
    这是君怵第一次用‘朕’这个称谓,其实对君怵来说皇帝,也是一个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物件,君怵从未想过自己称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上这样的称呼。
    “谢主荣恩!”訾向晖拜谢。
    “臣原随訾将军一同北上为国效力。”顾盼之也跪了下来,原本他便是訾将军麾下的一名就该跟着訾向晖一同北上征战的,但在一月前的时候先帝便上封了顾盼之让他有了自己的席位不再是訾家麾下的一名小将而是独立的一名将军了。
    “那朕便任命訾将军为主帅你为副帅一同北上。”君怵自然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面无表情的应允了。
    顾盼之也是叩谢了,又商讨了些许事宜人便纷纷离开了抬头看去天也是黑了。
    走到了门口顾盼之便被人拉住了转眼一看正是訾向晖,顾盼之连忙行了礼问了安,“将军。”
    “漠北来势汹汹你实不该逞强。”訾向晖叹了口气说道。
    顾盼之一愣,“将军这话何意?我也是这郡江的一名大将现在国难将至我身为一名将士总不能躲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安稳度日吧?”
    “你当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訾向晖松了手往前走去顾盼之也跟上,“四妹刚刚怀孕性子不稳你要是有个好歹…”
    “将军放心,就是为了雯儿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顾盼之抱拳。
    “算了,你自己想好便好。”
    说着便负手离开了。
    殿内人走后君怵还是坐在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夏央看了眼君怵也不言语就坐在原位看着杯中的茶水,片刻却听君怵说道,“一直不讲话在想什么?”
    这是这一周来君怵第一句除了正事外对自己讲的旁的话夏央愣了一下回到,“桀昌杀小汐就是为了让你出手。”
    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知道。”
    “知道你还出兵?”
    “不出兵能怎么样?人家都已经驱兵到了七郡城下,我们不动等着挨打吗?”
    “我是怕你…什么都不想就想报仇…”夏央看了眼君怵低声到。
    “我想过,那天晚上我几乎都要拿着剑冲去漠北了,但…那天晚上我坐在城墙上看着日头升了起来,我想了很多,越想我却越没办法原谅自己,要我不是这个帝王该多好,我就能为汐儿报仇了,而不是一天天的坐在这皇城里,看着汐儿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君怵小声的说着好似在宣泄什么,又好像在安抚什么,也只有在夏央这个多年的好友面前君怵才能这么放松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了吧,“我现在是皇帝了,我有整个郡江的子民,我不能不能…”
    “怵总会好起来的。现在师傅也来了,虽然不能救醒小汐但维持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百里瑾也出去寻药了,总是有办法的。”夏央安抚道。
    “会有办法的吗?真的吗…”
    “会的。”
    是日
    又过了有一周的时间,日头渐渐的下去了黑夜便的越来越久了,好似整个人都被沉浸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南冥漠北之地已经有了飘雪的迹象但郡江仍是天朗气清的最多便是下下雨解解这从夏日过来的烦闷。
    出兵要半月才能到达七郡所以现在那边的情势还半点不明这几日来君怵也算是终于能休息一会了,但君怵却没有半日的休息,仍是天天的窝在朝阳殿的的楼椅上握着床上冰玉般的手紧紧的发着呆。
    这些日子下来君怵憔悴了很多,嘴边的胡子都长了出来人看上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疲惫不堪的模样,也是,整日整夜的失眠谁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夏央是看着君怵一步步过来的,所以尤为的心痛,不禁为床上的人心痛也为床下的人心痛。
    夏央自然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原本不喜喝酒的少年现在也变成了不喝点酒夜间便睡不好的人儿,夏央也很想一蹶不振浑浑噩噩的就看着床上的人儿度日,但夏央却没有了资格,也不能这么做。
    夏央缓缓走到了君怵的身旁放下了几碟小菜和一碗稀粥,“听宫里的人说了,这几日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还是吃点的好,免得自己的身子先受不住了。”
    见君怵没有反应夏央叹了口了气坐到了君怵的身旁,“昨日里燕尊主来过了,说是伤口痊愈了伤痕也退去了,当是百里氏的血脉起的作用。气息也稳了现在整个人都与常人无异,就是…就是醒不来…”
    “百里瑾回来了吗?”君怵转过身子看着殿外同夏央并肩坐着。
    “还没,但派去的暗卫在平都城的时候便把人跟丢了现在也不知道踪迹。”夏央道,“暗卫回来的时候说是见百里瑾从草屋里进去了但很久都不见出来自己跟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有些百里氏的秘密百里瑾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吧。”君怵呼了口气温声到,“只希望他能早些回来找到办法。”
    “对了怵,之前我给你留意玉诀的去向,我有发现了。”夏央到。
    “在哪?”
    “在七郡附近。”
    经过桀钰的一番手段现在全漠北上下都知漠北皇被挟持漠北太子大逆不道逼宫篡位了,也顺着桀钰的心意漠北皇被安置到了百里开外的九茵山上,对外桀昌还是恬不知耻的称漠北皇身子抱恙上山修养了,但明眼人也都知道其中的沟沟壑壑。
    桀安被杀百里婵被刺的消息也都穿到了桀钰的耳里,桀钰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借着桀安的死有理由出兵郡江至于百里婵…除了逼君怵出兵,桀钰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桀钰有一瞬间是慌神的几乎想夺门而出驾马便赶去郡江,但想想自己现在过去又能如何呢?不说对百里婵毫无助益就是那宫门怕是也进不去的,没了百里婵的庇护在郡江桀钰根本毫无容身之处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漠北人。
    可笑,真心可笑。
    缓过神之后桀钰想的便是当前的局势了,漠北出兵郡江也绝不可能任凭鱼肉,出兵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桀昌既然敢出兵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的但郡江也不是退缩怕事之辈。这一战恐怕是堪比十年前那一战了…
    “殿下可想好后续之事了?”见桀钰想到入迷威武将军本也不想打扰但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威武将军不由出声到。
    才想起身旁还坐着威武将军桀钰沉眼抱歉到,“想得入迷了些,叔父莫要怪罪。”
    威武将军笑道,“哪里的话,现在桀昌已派了战意出战,战意在漠北是出了名的嗜血毫无人性,桀昌此意怕是不言而喻了。”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想先去一趟九茵山见见父皇,桀昌此举大逆不道怕是这天也容不下他。”桀钰看向威武将军到,“皇城里的事便先拜托叔父了。”
    “殿下放心。”威武将军自然知晓桀钰心中早有自己的算盘自己当下能做的便是稳住这皇城里尚未崩塌的局势了。
    桀钰这一走又是半月的光景。
    桀钰先到了漠北郊外的一处小院见着了自己想见却又不敢见的母妃,桀氏当时正从附近小镇上买了些吃食回来见着门外有人正往里望着还以为是个贼人正慌张想逃跑的时候却见来人转过了头来,虽然桀钰带着面具但桀氏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恍惚间篮子掉在了地上瓜果滚了一地。桀氏一直是木讷着看着面前的人,直到桀钰将东西都捡了起来递到了桀氏的面前说了句‘母妃我回来了。’桀氏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来猛地抱住了桀钰又将东西掉的一地都是。
    桀钰也笑着抱住了桀氏。
    桀氏当天哭了很久,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才好,就算不哭面对着桀钰也是一脸埋怨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对此桀钰只能无奈却又溺宠的笑着。
    好在桀氏没有逼问桀钰这几年来的去向也免得桀钰去编谎言来诳骗这正失而复得的人儿。
    享受了几天平凡朴实的快乐之后便带着桀氏往九茵山去了,见着漠北皇还是很容易的,许是桀昌觉得漠北皇没了什么作用了吧便没怎么派人守着凭着桀钰这几年来的努力来去倒也轻松。
    见着漠北皇的一瞬间桀钰像是被定了神,感觉不过须臾的瞬间一个人怎么会老的这么快,在桀钰记忆中的父皇一直是个身体硬朗健步如飞永远不会倒下的巨人,绝不是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满头银发面色暗沉虚弱不堪的老者。见到桀钰的时候漠北皇也是愣了一下但也瞬间认出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两道泪水竟不知不觉的便流了下来。
    桀钰说明了来意漠北皇沉了沉眼道,“我在谷城还有一些兵力但绝不可能与那逆子抗衡,现在…唯有…”
    “父皇想说的是楼兰族?”桀钰看着漠北皇的脸色到。
    “的确,在前些年的时候楼兰族便同我们漠北闹了些矛盾长时间没有往来了,而且桀昌为人桀骜不驯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楼兰族长来的时候也是多次出言不逊才惹恼了人家,我想现在有人会助我们截杀了那逆子也就这楼兰族了。”漠北皇叹了口气到。
    就此桀钰留下了桀氏照顾漠北皇,拿着漠北皇的令牌先去了最近的谷城拿下了十万兵马之后便飞鸽传书令威武将军前来管辖,见人来了才连夜抄着近道赶去了边城—楼兰族的驻辖地。
    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桀钰找了里楼兰族府邸最近的一家客栈便先行休息下了等明日一早在做打算。
    这楼兰族同漠北有决裂之势而且自己还多年不曾出现在这贵族之内这求兵之路怕是不易。
    一早桀钰便端坐着房间里喝着茶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急着去楼兰府就等在这儿。昨夜里的时候桀钰便写了封书信连夜潜进楼兰府放在了大堂之上,现在能做的好似也只有等了。
    桀钰微微一笑一口将杯中的茶饮净。
    大约又过了三日的功夫楼兰族长楼恒才找上了门来,其实楼恒的用意很明显显然是想给桀钰一个下马威让人觉得自己不是任人拿捏的,可桀钰丝毫不在意,在边城的这三日还随处去逛了逛了解了下大致的情形,要不是算准了这楼兰族长耐不住那么久桀钰都想策马去七郡看看那边的情势了。
    楼恒见着桀钰的时候桀钰便是坐在桌前喝着杯清茶笑吟吟的看着来人推门进来,看着桀钰的笑颜楼恒好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无声无息还只能自己咽下去说不得什么。
    “楼兰族长请坐。”桀钰站了起来颇有礼貌地招呼着楼恒,“想喝点什么?”
    楼恒看着桀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楼恒也只能阴着脸坐了下来没好生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在下不吃这一套。”
    见桀钰也坐了下来还在给自己倒茶水楼恒又道,“你是谁?竟然夜闯我楼兰府。”
    “楼兰族长何必如此生气。”将茶水移到了楼恒的面前桀钰才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晚辈桀钰。”
    “你是,漠北二皇子?”楼恒看着面前的男子,一道伤痕几乎纵横了半张脸看伤痕怕是有些年日了。
    桀钰缓缓将面具戴了上去,“我这次来找楼兰族长就是想让族长出手助我将那谋权篡位的贼人拿下。”
    楼恒稳了稳神看着面前的男子到,“我为什么要帮你?桀昌现在已经是大势所归我何必要去找不痛快。”
    桀钰笑了,“楼兰族长当真如此认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族长今日就不会来找我了吧,在信中我已经说的很明了了,桀昌狼子野心定不会满足当下,你楼兰族占了漠北的一席之地现在桀昌在对付郡江是没空来找你,但是,一旦郡江被拿下了亦是桀昌一时攻不下郡江您觉得,桀昌会不会调转箭头那楼兰族先开开刀呢?”
    “你别胡说八道,我楼兰族同漠北是有百年合约的在此期内井水不犯河水。”楼恒听了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信,其实早在桀昌进军郡江的时候楼恒便有此担心了现在再听桀钰一说当是有些慌了步。
    “是不是楼兰族长当比我心中有数,桀昌这几年来越发嚣张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对待您的态度您自然是比我清楚。”
    “你想取而代之?”听着桀钰的话楼恒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不是取而代之,这才是大势所归。”桀钰见漠北皇的令牌移到了楼恒的面前,这是每代漠北皇才会有的标志。
    看着令牌过了许久楼恒才到,“好,老夫可以助你,但是你也要答应老夫一个要求。”
    “请说。”
    “老夫希望二皇子能娶我女儿语儿为妃,当二皇子拿回政权我女儿便是这漠北的皇后。”
    桀钰愣了下,笑了,“好。”
    “二皇子痛快老夫也就不扭捏了这便去整兵助殿下一臂之力!”楼恒笑道。
    楼恒走后很长时间桀钰都是一直呆坐在桌旁愣愣的看着窗外,但眼里却没有了聚焦也不知道在看哪里,也许是花府吧,也许是漠北吧,也许…是那遥远的郡江吧。
    小姐,我好像要食言了,可能回不去了…。
    夜里的时候桀钰又牵着马离开了边城想去七郡看看那边的局势,一路的寒风正好能让桀钰好好的醒醒神,如果自己永远不回这漠北的话不重新踏上这条路的话自己应该还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吧,但桀钰却是控制不住自己,当自己听到父皇被软禁整个漠北要被桀昌毁掉的时候桀钰的脑中就像是被了打了一拳一样,闷闷的,虽然自己也不愿回去但却不想看着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家就这样被毁掉,所以桀钰只能放弃了,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自由,也许对于皇室的人说来自由是最为难得的吧。有人一生追求却渴望而不可得…。
    因为连夜赶路桀钰几乎没有休息在申时的时候便到了七郡的城门外正巧见着战意在喊门。
    桀钰栓了麻绳走到了一处隐蔽而又能看清大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城门前的战意。
    城门外有血腥有残留的弓箭看来是打过几战的,战意是漠北内有头有脸的将军几乎没有败仗看来郡江那边派来的人也是不容小觑能让战意这么久了还无功而返。
    桀钰正想着便听到战意那边喊道,“尔等竖子你爷爷在此还不快快投降!”
    城门上的人也不甘示弱回到,“投降?你且走近一步试试!”
    说话的是訾向晖一身军装看着城下的战意笑着一抬手所有的弓箭手都整装待发就等将军一声令下。
    “漠北就这点实力吗?都拿来逞嘴上威风了吧!”顾盼之接到。
    “那是你爷爷没来,现在你们就逞口上威风吧,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这几天来连连败仗也是战意没想到的,往日的时候战意都是坐在军营里听着捷报一份份的来的倒是低估了这郡江的实力连攻了一周竟然都尚未攻下还损失了不少士兵,这要是传回了漠北定是要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这不,今天战意便亲自上阵一较这郡江的厉害。
    看了许久看这双方怕是要出战了桀钰也就不再看下去了转身牵了马便回到营城去了,这七郡久攻不下桀昌那边肯定会加派人手的到时候漠北的皇城便会空虚正是自己出兵的好时机,就希望这郡江能多守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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