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

第85章 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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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洲城一战转眼以是三年!
    历经三年奋战,天下人都知道夏国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护国女将军。都说那女将军长得三头六臂,面目甚是惊人,如若不是怎能将侵犯大夏的敌军一听名堂便吓得落花流水,连当初势如破竹自立为齐国的孙阀如今都龟缩回了大西北。
    眼下正值十二月份。夏朝帝都严寒的隆冬时节。
    细如柳絮的飞雪已纷扬了半个月有余,但这阻挡不了帝都百姓的沸腾。
    帝都的东城门前青石路上的厚厚积雪已被一扫而空,千米长街直通琉金宫,漫天礼花飞扬,街边人声鼎沸,两侧屋檐平台之上,不畏严寒衣着暴露的歌舞伎载歌载舞,欢庆着他们的护国大将军凯旋而归了!
    此时一顶八人抬着的盖着锦帘轿子从这漫天的礼花穿行而过,民众纷纷侧目议论这本是一场相迎将军回帝都的盛会,这突兀出现的轿子里头的会是谁?谁又如此大胆与放肆?
    一阵长风裹着风雪吹袭而过,锦帘微微的撩起了一脚,有好奇的民众探眼一望,只见一双男式月牙白裹银狐毛的皮靴子,以及那男人身上那湖蓝色的衮袍衣摆。
    他是谁?
    成了议论的对象但有见识的子民一下便猜测出那人身穿的衮袍花样出至漠北,想必那人应该是漠北国派来的使者!真不巧,竟然和今日丁将军回帝都撞在一起了!
    且说一下这漠北国,从败于夏国后便一蹶不振,有传说那被夏国放归的漠北郡王依兰科荒诞无道,尽管漠北子民自战后生活便苦不堪言,可漠北王宫之中每每到了夜晚便会飘出芦笙乐曲之声,依兰科好女色在天下人心中早就定了位,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臣子更不会是什么懂礼数的好货色,若不此时也不会贸然失礼的出现在了迎接大将军的红毯大道之上。
    “爷,需要回避一下么?”那八人抬着的轿子外随行的侍从俯首问轿内之人。
    “好不巧,今天今日遇到了帝都相迎大将军的场面!”轿内的男子声音低沉得惊人。
    那好嘴的轿夫轻笑:“爷有所不知,那女将军可真厉害,简直就是大夏的护身之符,大夏的子民难免拥戴!”
    “护身之符!”那男子轻轻一笑,忽而一声咔嚓一声响,玉器碎裂的声响便传了出来。
    那随行的小侍卫诧异的朝那多嘴多色的轿夫使了个眼色,那轿夫也是懂事理之人,便咽下了话语直截了当道:“爷可要上那里去!”
    “郭东楼!”
    轿内沉默了许久,那男人忽然说出了这个地名,对帝都熟悉的人都晓得,郭东楼是帝都除了风华府外,便能居高临下的俯视整条中央大街景象的客栈大楼。
    “爷对帝都好生熟悉!”抬轿的轿夫爽朗的笑道。
    “呵呵……!”
    轿内的男子不语,只是轻轻一笑,声音便仿若天籁般动人悦耳,风一动一股沉水香的味道弥散开来,仿若带着那一丝古朴的沉着而涌出了锦轿之外。
    一只碎裂了的玉杯沾染着鲜艳的血色而被丢弃于男人穿着洁白靴子的脚旁,男人抿这好看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邪恶的弧度。帝都,大夏的帝都我怎可能不熟悉。
    风带走了那顶诡异的轿子。风雪之中忽然传来了震天的礼炮声响,夹道两旁的百姓们瞬间的屏住呼吸,看着城门口,他们凯旋而来的英雄这一次真的回来了!
    二十八响礼炮,是夏朝迎接凯旋而来的将士使用的最高礼节。城门处果真一列穿着炫黑色铠甲的将士骑着英姿飒爽的战马款款而进城来。
    “大将军来了……!”有人在欢呼着。
    人群潮向着城门涌动,探首探脑的往前挤去可结果大失所望,这一场迎接盛宴真正的主角似乎缺席了,难免让等了半天想一睹女将军风采的百姓大失所望,进城的也只有一干彪悍副将。
    丁将军那里去了?
    琉金宫御殿黄金台上,夏天烈低沉的发出了质问。
    “将军只是嘱咐卑职等先行进城!”
    “哦!”夏天烈手托下颚,深沉的眼眸沉浮了少许,玉儿进帝都而不进宫意欲为何?莫不是还对孙之牧念念不忘?
    一想到此夏天烈的心中腾起了一股汹涌的妒忌之火,为什么孙之牧都死了三年多了玉儿还对他念念不忘!
    “玉儿,玉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三年里孤三次册封诏书你原封不动退回,你到底要孤如何是好?”
    心在叫宣着那越走越远的佳人,夏天烈琥珀色的眼眸里浮起了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三次册封里面的内容便是想让丁飞羽回帝都回琉金宫当他最为珍贵的皇贵妃,可她丁飞羽愣是看都没看便退回,一直到他第四次宣了诏书册那女人为大夏国的护国大将军时她才收下那诏书!
    他就不信,他夏天烈大夏王朝至高无上的王者竟然会输给一个死人!更何况那死人还是丁飞羽为他亲手砍下头颅送到帝都的,他怎会输给一个死人!
    入夜,暗沉的苍穹飘起了白雪。帝都的一个角落破落了的孙府门前丁飞羽望着门漆脱落的大门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她忽然想起了那年,繁花似锦的孙府大院内,寡淡的孙二少爷在花台上抚琴,那女子在花瓣雨之中的迈步旋转舞动。
    心一阵悸动后犹如万针扎入了肌肤。丁飞羽绵软的衣料下的肌肤炸起了一层寒栗。
    “姐,下雪了我们该走了!”凌元将一领狐毛大氅披上了身前那瘦弱的女子肩膀上,打开了油纸散抵挡掉了多少飞雪侵袭。今日她与丁飞羽先行进帝都而来,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帝都之中晃荡了一天,最终停留了在这个既黑暗又奇怪的宅邸前。
    “咳……!”寒气袭击丁飞羽忍不住的咳出了声音,回转头美玉般清淡的脸充斥着一股苍白之色。
    医官说这是陈年旧疾,加上忧思劳心过度!小元心里一阵难受,手 挽住了丁飞羽的手臂道:“姐,失地以收回我们可以休息了吧!”
    “嗯!”丁飞羽点点头,苍白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至三年前白洲一战后诛杀了连孙之牧在内的十万敌军之后,便一路夺回了原先被孙阀占领了的,木都,大同 这两座城池后转战青海与司马溱联手将孙阀驱逐回了大西北已然用去了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不分昼夜的忙碌为的便是要忘却那一股无语言喻的痛。
    “能休息便好!”凌元轻轻的叹了口气,三年的时间里她紧随着丁飞羽,她的记忆时常浮起一点眉目,却又马上的消失无痕。
    “小元,进宫吧!”丁飞羽忽然扯出一番绣着牡丹花的白手帕给了凌元。
    “姐姐这是为何?”凌元拿着手帕捏在手心里,一时竟然不之所措。
    “宫内多是有人认得你,将脸蒙上少些事端!”丁飞羽眨眨眼,轻声笑道,眼下谁人不知道凌元是楚越人。
    “哦!”凌元也明白,楚越与大夏之间那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伸手便是将那面纱戴上了脸面。
    “小元,你便是我的贴身女官,你的脸被毁,无论如何且不能在外人面前拿下手帕!”丁飞羽嘱咐着说道。
    “嗯!”
    “走吧!”丁飞羽挽着凌元的手臂,行走与白皑皑的雪地上,如景觖所说帝都就是彻骨的冷。
    两个女人的身影走远了去,那黑暗之中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撑着伞慢慢悠闲渡步而来,墨发披散飘扬着粘连上了雪花,魁梧高挑的身材穿着宝蓝色的浑厚衮袍,灰色油亮的狐毛围脖宣泄这他的从容华贵,只可惜那面貌被伞遮着黑暗一片,让人不免遗憾,身形如此俊秀之人会是生的何等容貌?
    那男子且站在孙府大门前,俯着头,似乎在看看着门口前那深深的两个雪坑,似脚印,像是有人在此地站了许久般。
    “还会有谁如此惦念?”那男人轻轻嗤笑,声音温雅至极。
    “鸢大人,原来您在此!”男人身后一名穿着青灰色棉袍的男人奔跑上前来。
    “冥忍何事?”男人扬开了伞一旋身墨发激扬,显露出冷峻的面容上那一方黄金打造的面甲遮住的双眼迸射出的狼光让人不寒而栗。
    冥忍抖了抖身上的雪,他对他眼前这个漠北的大司马牧林也算是熟悉,可也让那面甲下的眼神给惊了一下。
    稳稳心跳后,那冥忍说道:“夏国王上派人来传旨,今夜宫中有盛宴招您进宫参宴!”
    “回复本司马刚到夏朝身体尚且不适,该见那日定当会前去面见!”牧林平平静静的说道。
    “是!”冥忍迫不及待的往回走,因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感觉太压抑了!
    牧林也算是漠北国之中的后起之秀,鸢家也算是漠北国的贵族世家,牧林在外浪迹了几年之后回国,凭着对行兵遣将的了解而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坐拥漠北国的大司马,着实让人惊叹他的才华,可阴冷寡淡的性情着实让人惧怕,但那纨绔好色的漠北郡王依兰科却与之相交甚笃,正如此行牧林便是代替了依兰科前来夏朝准备上元节的朝拜。
    “慢!”牧林忽然出声喝到。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献上舞姬!”牧林的眼眸沉浮不定,一丝的诡异浮上了眉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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