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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逆贼后的第一个佳节,上元节热闹当然是非凡的。
抛下百官狂欢的盛宴,夏天烈在风雪飘荡的冷风之中狂奔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来了。
桃花林深处,挂满了红绸的桃花树下,女人一身淡紫色棉裙搭配着大方得体的水貂毛围脖,她微微府着脸,一缕红稠在双手合十中飘扬似乎在许愿。
夏天烈喘着起,如同柳絮鹅毛般飞扬的雪花阻碍不了他炙热注视那桃树下的女人。
这般情景,他几年前就见过。
丁飞羽睁开眼,垫起脚尖却如何也不能将那许了心愿的红绸挂上桃树。
夏天烈走了过去,他的眼有着急切,因为他知道于她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会面。
俯下身,夏天烈稳稳的抱起了丁飞羽道:“玉儿,且让我帮你!”
“你来了!”丁飞羽底下头,朝着抱着自己退的夏天烈轻盈一笑。
“玉儿……!”夏天烈轻轻唤着眼眸有一丝的熬红,他感谢老天在丁飞羽消极的将自己锁于黑暗之中整整十几天,现下她总算是愿意阶跃黑暗了。
丁飞羽一边将红绳挂上桃枝,一边轻声说道:“夏天烈,我且记得那一年,你也曾托着我将花灯挂在树梢上。
“嗯!”夏天烈将脸贴在了丁飞羽的脚踝上。当年之事他更愿意如风飞逝,因为那些时光里裹着他对丁飞羽的算计与伤害,如若有一天时光裹不住了,那丁飞羽于他绝对会恩断义绝。
落了地,丁飞羽朝着夏天烈伸出手道:“夏天烈,我们走吧!”
“你想去那?”夏天烈一把握住了丁飞羽越发纤细的手腕。
“游园赏花!”丁飞羽笑得淡然。她该自叹是好运不是,最起码的现在三个男人之中还剩下夏天烈。
夏天烈点点头,带着龙戒的手指握上了丁飞羽冰凉的手心,夏天烈牵着丁飞羽的手漫步于桃花林之中,白雪皑皑的雪地上偶尔落下一片艳红色的桃花儿,场面甚是凄美。
“为何给我那一道空白的圣旨?”夏天烈走在前,丁飞羽走在后,踏着夏天烈走过的一个个雪坑,丁飞羽忽然开口便问道。
夏天烈握着丁飞羽手心的手微微有点震颤,幽深的眼里有着光点沉浮,他低沉道:“我且放你离去,可我依然担心!”
“你担心什么?”丁飞羽问道。
“你真真能一辈子就一个人这么过下去?”夏天烈重复了这么个问题。
“你是在给我准备退路?”丁飞羽轻笑尽管她早就猜测到了夏天烈的用意,但她还是必要的多此一举的问一下。
“对,如果你想回到我身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到我身边,你自己决定!”夏天烈苦笑,于她,他且还不能全然放手。
“谢谢你!”丁飞羽忽然旋身,一把抱住了夏天烈。他的心意,她不得拒绝,因为夏天烈能做到这一步已算是不容易。
夏天烈的身体一僵,这还是丁飞羽第一次主动的拥抱她。
“夏天烈,如若心可以再次选择,我情愿爱上的是你!”丁飞羽隐隐约约的在夏天烈的耳边说了一句。仰首便轻轻的在夏天烈的唇瓣边落下一吻,便急急离去。
夏天烈的手抚摸上了颤抖的唇瓣,丁飞羽的话鼓噪着他的心跳,看着离去的丁飞羽夏天烈在风中摇摇晃晃了许久后猛然跌坐在地面。
“丁飞羽,你说的是啊,如若一开始你爱的便是我,那你我不至于落得如斯地步,可说句真真的话,爱上孙之牧你没错,错的是遇上我!如若有一天你知道孙之牧是因为你而反天下,你还会说这番话么?如若没有孤的那一封信,想必孙之牧断然不会那么快的起兵天下的不是。
长风卷过了赏花台。台上两个衣裳华贵的女人看着夏天烈独处雪地的情景。
“看见了么,她才是王上心中的挚爱。想爱而爱不到!”司马宴朝着身边的竹心嘲讽道。珉贵妃这个封号,别人不知晓,她怎会不知晓这个名字的别有用意。
竹心安安静静的看着夏天烈,她的心在嘲讽,对于她来说谁是谁的挚爱无关紧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想要折磨的人,此刻正受着凌迟。最爱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别人生女,在眼睁睁的放她远走高飞,呵呵帝王不过如此。
司马宴看着竹心这个奇怪的女人,摇摇头黯然离去,华丽的妆容,奢华的凤裳裙逶迤的裙摆扫过了白皑皑的雪地留下了一定的伤痕。
竹心紧盯着司马宴的背影,妆点细致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的诡异。一股愤恨浮上了心尖,当年是她司马宴的一封信函邀约出了夏烈皓而以至夏天烈有机会谋害他。所以她将也一样得不得好死!
一步一步走下赏花台,竹心笑着朝夏天烈走去。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的那女人便会狠狠的扎进他的心。
夏天烈一脸的悲伤的瘫坐在雪地上,风雪打着他头顶的龙冠发出 了细微的声响,犹如一曲 悲凉的乐曲。
一双绣着竹纹的淡青色棉靴出现在了夏天烈的视线之中。夏天烈仰头一看,那女人拿着一禀油纸伞立于他的前方。
“你来干什么!”夏天烈低沉说道。
竹心缓缓的蹲下身,手轻轻的拍去了夏天烈眉宇上的一点雪花后,涂着粉色丹寇的指尖轻盈的在雪地上写下了一行字。
“王上的悲伤,有臣妾!”夏天烈细细的读了雪地上的娟秀自己,抬起眼对上了竹心温柔似水的眼眸,不在犹豫便将脸颊贴近了竹心的胸膛。
竹心,他的竹心何时何地都是这般的为人着想体贴温存。
“王上,漠北国使臣牧林进宫了!”忽然有一侍从忽然从后面小跑上前禀报。
夏天烈沉默了片刻后道:“下去,孤想见时自当会见!”
竹心皱下眉心,拽住夏天烈的衣袖在雪地上写道:“王上,见吧!”
“不!”夏天烈一手扫平了地上的霜雪笔迹,他一把拉起竹心道:“孤乏了,今夜不接觐见!”
竹心 沉下眼睑,心跳不由的加速。趴在夏天烈的心口前,用指尖写道:“臣妾有漠北国带来的一种神药,能让人占时的忘却困顿,飘然似神仙!”
“孤正心烦得很,竹心有此物,为何不早送上来!”夏天烈拥着竹心远走,那小侍卫却狐疑了一下,这竹心姑娘看着且眼熟。
而丁飞羽与夏天烈一别后,返回了与凌元约定好的梧桐台。可那丫头竟然没了身影。
等待足足有半个时辰那么久,也没见凌元出现,丁飞羽有一丝丝的困顿。
梧桐台是琉金宫东大门处离出宫最近的一番亭台楼阁,丁飞羽才让凌元备齐远走他方的所有行囊而在此等候,可如今丁飞羽没等到人,身体的困乏竟然让她睡意缠上了心头。听着窗外的风雪呼啸,不知不觉竟然趴在了桌面睡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烛火在穿堂风吹拂着男人的墨发一缕绵长的沉水香的味儿弥散了开来。
“羽儿,你真决定要离开夏天烈?为何要离开你心心念念的想守护的男人?”牧林的指尖划过了女人的脸颊,声音沙哑而低沉。
丁飞羽的眉心微皱,她似乎在梦中听见了那如孙之牧般呼唤她羽儿的声音。
“羽儿,醒醒……!”牧林嘴角含着戏谑,他的指尖爱抚着他的女人。
是谁?是谁在梦中呼唤着她?声音竟然如此熟悉与温柔?丁飞羽的眼眸在紧闭的眼皮底下飞速的游离,许久她腾的睁开了眼,便被眼前的男子惊的如被夺了三魂七魄。
这男子脸颊上带着有奇怪花纹的面甲,墨发披散,身穿这宝蓝色衮袍,肩胛上披着一只灰色毛色油亮丰厚的狐狸披肩。
是他,在客栈无尽的折磨凌辱她的男子!丁飞羽几乎窒息,眼下这男子几乎就在她不足三尺的距离。她几乎能感觉到这男子的温热呼吸。
“我们又见面了!”牧林优雅一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丁飞羽怒叱,她挣扎起了身,伸手便要摘下那奇怪的黄金面甲。这男子到底是何等身份,眼下竟然能出现在琉金宫中。
牧林也当是设了防备,他一手扣住了丁飞羽的手腕,邪魅一笑:“难道大夏的琉金宫,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竟然也能进入?”
一句话如同戳中了疼处,丁飞羽的双眼浮上了一团怒火,她一只脚飞踢了一边的桌脚上一跃而起时,另外一只脚狠狠的提上了牧林的侧脸。
黄金面甲哐当落地,牧林的墨发顿时激扬,他的手一松,丁飞羽便落了地。可落地的同时,丁飞羽抬起头便呆了。
那张面容,是她日思夜想的男子所拥有的脸庞,细长的眉眼闪着一股忧伤深沉的意境,线条完美的唇瓣永远的宣泄着一股云淡风轻。
黄金面甲在暗沉的地面上闪着诡异耀眼的光,牧林的唇角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细长的眼眸盯着眼前发呆的女子,阴沉的笑浮上了火辣生疼的嘴角。
“之牧……?”丁飞羽惨白的面容上的表情让人读不出感觉。
而此时,门外守着的两股侍卫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便焦急的冲了进来。
“牧林大人……!”
“大将军……!”
漠北国的侍卫叫唤着他们的大司马牧林。可他们也惊为天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了牧林的真面目,俊美得如天神般散发出皎洁光芒的他,为何整天要带着那阴森可怕的面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大夏王朝的守卫军冲上来,一见丁飞羽便急急唤道:“丁将军,打不得!他可是漠北国大司马,此次的漠北使臣牧林!
“牧林?”丁飞羽的思绪让牧林的那一张容颜搅乱了如同一片荒芜。牧林?他怎会是叫牧林?他明明就是孙之牧。
牧林肆意一笑,伸手拿过侍从递上来的黄金甲,将他的眼眸再度封起后,指尖拭去了唇瓣边沿的血迹低沉道:“原来你就是大夏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呵呵在下失敬,竟然在那日将大将军当青楼妓女般使唤!”
“来人我们走,大夏的王上既然不见,我们也不留!”牧林轻轻一笑,眼尾扫了一下失魂了的丁飞羽,一股戏谑浮上了心尖。他来大夏本也不是为了夏天烈,为的是她,他要好好的折磨她,最好凌辱她至死方休。面容让她看见也并无大碍,只是她应该又得为夏天烈的天下担忧了!
“大将军,大将军,你怎么了?”那守门的侍卫一见丁飞羽如若呆木的独站许久,便轻轻的推了推提醒丁飞羽。
丁飞羽回过神来,牧林早就走出了梧桐台。她的心一急,转身便飞奔而出,她急于确人那人到底是否孙之牧,仰或是一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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